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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间一到,轻松气氛弥漫在办公室里,准备迎接接下来两天的假期,手中工作完成的人迫不及待整理桌面,不一会儿,办公室只剩下两三只小猫。
“凌凌,今晚有没有空?我们杀到阳明山找美食。”身为知名餐饮连锁店的内部员工,在总经理规定一年必须达成二十件美食评监书下,找寻好吃的食物已成为员工休假必做的活动。
“有新发现吗?”王凌凌将手中资料归档。
“昨天“美凤有约”报导阳明山新开一家韩食馆,店家高薪聘请韩国五星级饭店师傅掌厨,光看美风姐嘴巴张得比河马还大的吃相,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挡不住美食诱惑,钰佳不断吞咽口水。
“听你这么一讲,不去好像是在虐待自己。”她笑着点头。自从上次跟u吕超口角之后,他已经两天不曾出现,不想一个人守着少了他身影而显得空洞的房子,她决定将时间填满。
“钰佳大姐,我也要去。”新近的企划人员洪小冬一听到风声,赶紧过来凑热闹。在总经理祭出抢救美食大作战的精神号召下,员工们闻香下马的鼻子特别灵敏。
“臭小于,我年次比你小,请叫我钰佳。”一听到“大姐”两字,钰佳当场翻脸。
“是是是,钰佳小妹子,请别生气了,万一皱纹跑出来见人,我会心疼的。”洪小冬一脸求饶样,嘴巴像抹了蜜,甜得很。
“少恶心了。”一听到女人的天敌,钰佳马上放松脸部表情,生怕美美的肌肤会留下岁月的线条。
“我发誓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你不说话的脸部肌肤像二十岁美少女,看不到一丝丝皱纹。”他再三强调。
“臭小子,拐弯骂我只适合当木头美人啊?”用眼睛发飘的钰佳,努力不让脸部出现过多表情,以免留下痕迹。
“钰佳小妹子,有气质的美女不会随便发脾气,快,深呼吸,慢慢吐气,再来一次,对对对,就是这样,你看,气质跑出来了耶!”洪小冬不改嘻笑本性,直拿脾气像个傻大姐的钮佳开玩笑。
“死小子,下次再坏我钓金龟的行情,当心我一脚踹你到太平洋当咸鱼干。”忿忿的声音从齿缝中蹦出。
“你们两个别再耍嘴皮子了,小冬,一起去吧!多一人品尝会比较公正。”王凌凌早已习惯他们三不五时卯起来斗嘴。
“还是凌凌有爱心,愿意收留流浪动物,这样好了,我勉为其难当你的男朋友,明天一起去喝咖啡,你觉得呢?还是一起去吹海风,要不到山上散步吸取芬多精也可以。”洪小冬卯足劲推销行程。
“见风转舵的家伙,你当自己在旅行社上班啊!”受不了的钰佳翻翻白眼。
“这是我挖心掏肺的诚意,你小妹子一个,哪会懂得?”洪小冬一副“大人的事小孩别管”的模样。
“我看你是狼心狗肺。”不客气的吐糟声响起。
“最毒妇人心,果然没错。”比嘴贱,他洪小冬可不输人。
“是啊!胜过无毒不丈夫。”耍嘴皮,钰佳可是身经百战,这只道行不深的小表想占上风门儿都没有。
早已习惯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的场面,隔空交火的战争一旦开打,一时半刻停不了,王凌凌摇头,忙自己的事去。
远离人声鼎沸的台北市区,入耳的鸟叫虫鸣和谐高唱,徐徐吹来的山风夹带清新芬多精,洗涤一身世俗疲惫。
位于阳明山上的韩食馆融人大自然环境的店面,在满山绿野中并不显眼,店前拥挤的车子,反而变成显着地标。
走人约莫百来坪宽敞的食馆内,以原木为主的装潢,在绿色观赏植物巧妙点缀下,将天然景色连成一气,让人犹如置身绿色大地之中。
此间由港台当红经纪人程封扬独资的韩食馆,除了道地的韩国菜色吸引老饕临门光顾外,醉翁之意不在此的追星族,则是为了追逐经常在此出没的明星而上门。
颇有经商头脑的程封扬特别将经纪公司设置在餐厅楼上,人口处隔着一层透明玻璃,随时可以见到出没的明星,满足小老百姓对名人私生活的好奇。
“我的天!那不是玉女天后丁倩倩?”随着服务人员带领,才刚坐定位,眼尖的钰佳随即瞄到玻璃门外走道上的当红大明星,想不到吃顿饭也能幸运遇到偶像,她像中乐透般低声尖叫。
此起彼落的惊叹声顿时不绝于耳,不管是不是追星族还是韩食族,全都有志一同地看向近来红得发紫的大明星,以及她身旁肯定成为绋闻对象的大人物。
“mycod,她身旁的帅哥是台湾黄金汉严公子耶!”跟着压低声尖叫的洪小冬,望着大明星亲密勾着手臂的火人物,同样兴奋地差点说不出话来。
平常只能在杂志上看到的大人物,突然出现在眼前,他看到白花花的钞票在向他招手。
“钰佳小妹子,快点,手机在哪里,赶快拍下来.我要寄到报社赚外快。”别人是见色忘友,他是见钱眼开,满脑子都是钱钱钱。
“寄你的头啦!人家谈恋爱,你路人甲凑什么热闹”钰佳敲了下洪小冬的后脑杓。她崇拜到不行的偶像真不简单,竟然可以钓到俊帅的年轻总裁,俊男美女,多登对的画面。
“名人谈恋爱十对有九对半在扮家家酒,迟早会分手的啦!闪开,不要挡住我发现新台币。”管他们谈不谈得成恋爱,口袋进帐最实际。
“呸呸呸,乌鸦嘴吐不出好话,人家感情好得很,昨天刚出炉的八卦杂志报导他们就要订婚了,不要诅咒我的偶像。”粉拳不客气挥了过去,找死的小孩,竟敢乱说话。
“猪头,既然知道是八卦杂志刊出的八卦新闻,你还当真啊!”上至好莱坞,下至台湾演艺圈,为了引起观众注意力,无不卯足劲制造话题,这种芭乐剧情竟然还有人相信,他真服了这些吸收资汛不用头脑的人。
“八卦也有真实的一面,为什么不能当真?”视八卦新闻为现实生活不可或缺的调剂品,钰佳可不服了。
“凌凌,你来评评理,男的年轻多金,女的滥情花心,这种组合能有好结果吗?”洪小冬推了下一旁不作声的王凌凌。
埋头专注研究菜单的王凌凌好奇地抬起头,纳闷哪对公众人物能让两人一坐下就吵到嘴酸,单凤眼一掀,正好对上玻璃门后,那道再熟悉不过的高大精悍身影。
是他!第一次在外面遇上他,她吓了一大跳,脑袋一时无法反应,轰然作响。
看着他在真实世界的另一面,两天前才大发雷霆起口角的人,隔着一道无形玻璃门,突然间距离变得很遥远。
为了保有单纯的感觉,她从不看新闻杂志,也尽量避免出现在高级场合,想不到会在这里遇上他。
“你口中年轻多金的男人是谁?”遗落的嗓音哑得差点说不出口。
“让全台湾所有男人为之失色的严成昊,你不认识?”洪小冬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他是比一线小生还红的传奇人物耶!王凌凌竟如此孤陋寡闻。
原来他叫严成吴,名字很符合他散发出的领袖气势。她的直觉没有错,他果然是个事业有成的大人物。
他要订婚了脑海突然浮现方才听到的话。
她不愿碰触的那一面,真实浮现面前,有如被刀割的心痛在心底蔓延开来。她不该天真以为拒绝知道他一切的消息,就能安心活在筑起的天地里,事实证明自己的想法有多愚蠢。
过度震撼的视线在看到亲密依偎在他身边撒娇讨好的女子突然转过头来后,震惊的表情如见鬼般瞬间转为苍白,单薄的身子负荷不了青天霹雳的画面,微微颤抖。
丁倩倩—一她同父异母的姐妹!他们是一对?订婚的讯息在她脑海真实扩散开来。
王凌凌晕眩了头,一股寒冽冷意穿透不堪负荷的身子,她握紧藏在椅子下的小手,不敢让同事知道此刻在她心底掀起的狂风骤雨。
深吸口气,稳住情绪,她强迫自己调开眸光,耳边断断续续听进洪小冬的声音。
“严成吴虽然是长江集团严老爷的私生子,自小耳濡目染下,经商能力青出于蓝更甚于蓝,听说最近将并购同父异母兄长经营的公司。年纪轻轻,能有此作为,这样的人物才是值得崇拜的偶像。”
“严成昊是不简单的人物没错,但为了钱,能力再强的人,也不得不低头。”今早刚出炉的八卦新闻,肯定洪小冬还没听说。
“胡扯!他堆起来比你家屋顶高的吓人身价,哪需要为了钱低头?”洪小冬当场吐槽。
“据新出炉的周刊报导,他们的婚姻是建筑在利益共享上。谁都知道王进万放话,只要条件符合的男人娶到他的女儿,就能得到王氏企业的财产,正在筹钱吃下自家公司的严成吴,当然是迫不及待将摇钱树娶进门。”所以说,能娶到丁倩倩是严成吴的福气。
“钰佳,他们真的要订婚了吗?”王凌凌略为颤抖的声音蓦然响起,明显压抑起伏过大的情绪。
经过三年的心理建设,以为自己可以潇洒面对他在外面的一切,微笑看待他不一样的人生,但事实证明很难。
对他,她并不是不在意,不想了解他的事是怕知道愈多,心愈痛苦,现在终于印证当初的忧虑。
“我看他们要订婚的事,八成是故意炒新闻。”为了刺激销售,这些以挖人隐私为乐的媒体,巴不得拿名人来炒作新闻。
“丁倩倩的亲密友人昨天不小心透露口风,证实她与严成昊将在三天后举行文定之礼。”从他们出双人对的亲密行为看来,这则八卦准确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三天后订婚?乍听到他将属于别的女人的事实,王凌凌心头猛地螫了一下,仿佛听到碎裂的声音在胸口崩裂开来,被碎片刺得浑身是伤,痛在心头蔓延着。
“凌凌,你怎么了?脸色白得吓人。”神经粗如水管的钰佳终于注意到身旁好友不一样的脸色。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医生?”大老粗的洪小冬经钰佳提醒,终于也发现王凌凌的不对劲。
“不用了,可能是人多吵杂的关系,有点喘不过气来。对了,我忘了前几天南部的朋友打电话给我,他今晚会上来找我,对不起,我必须先离开。”
深吸口气,王凌凌勉强稳住自己的情绪,她快受不了,再不离开。她怕自己会崩溃。
“真的?”王凌凌的表情看起来很心虚,钰佳一眼看破她瞎编的谎言,直觉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子呀!你的脸色很不好,我看不要自己开车,我送你下山。”不放心她的身体状况,洪小冬自告奋勇。
“不用了,只要到外面深吸口气就会没事,对不起,扫了你们今晚的兴致。”愧疚自己造成别人的困扰,王凌凌十分过意不去。
“不要想太多,路上小心,不用担心我们。”洪小冬挥挥手,要王凌凌自己小心。
“如果不舒服,记得打电话给我。”钰佳叮咛,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问清楚。
匆匆逃离现场的王凌凌,一个人孤单游荡在住家附近的公园里,脑袋里全都是严成吴跟丁倩倩亲密依偎的影子。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挥一挥衣袖,微笑祝福他找到共度一生的伴侣,一旦真正面对分手,她却潇洒不起来。
三年来,以为自己对他无心,想不到经过长时间灌溉,爱情的种子早已不知不觉萌芽,爱上一个人,最可悲的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从一开始拒绝打听他真实社会的身分开始,是否就已注定她为情所苦的日子?她不愿面对的原因,只因男人说过不准爱上他,所以,她一再告诉自己,她的心里容不下他的影子。
他们之间已到尽头了,她为自己感到悲哀。如果一开始正视自己的感情,今天也不会心痛到无法自拔。
遇上他,是她这辈子最倒楣的事,她恨恨地想。从这一刻开始,她决定恨他入骨。
天底下的女人何其多,为什么可恨的男人偏偏选上她?
自从懂事以来,同父异母姐妹的外貌一直是外人赞美的,就算她不当一回事,周遭的人还是会一再拿她们比较;没想到搬出来外面住,她还是得面对她们存在的无形压力。
母亲忍受不了第三者的存在,选择自我了断,彻底断决外在的一切,她却割不断自己的血缘。
虚弱的身子不堪双重打击,她想大哭,发泄心里的苦楚,但心口太痛,想哭眼泪却流不出来。
她迈开步伐,疯狂地在公园里奔跑,企图转移内心蔓延的低落情绪,差点虚脱的身子,跌跌撞撞往前扑倒,擦伤的膝盖沁出血迹,她痛得流下眼泪,找到出口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地宣泄而出。
跌坐在地上,她像个小孩掩面大哭,如泉水般不断涌出的泪水沾湿双手,蒙蒙泪雨中,她依稀记得此地是当初相识的地点,有如倒带的影片,往事一一浮现眼前,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已经三年,她抹掉泪水,仰起头望向漆黑的天空,找不到下雨的迹象,人世间已经到了尽头。
“对不起,这么晚还找你出来。”不想回到有他影子的地方,要好的同争还在聚餐,王凌凌打电话给只有一面之缘的陈志成,此刻是谁在她身边都好,只要能够让她转移注意力,不再去想他的事情。
“一点也不打扰,我正好有事找你。”自从上次一别后,他一直想打电诂约她,临时因公事缠身,挪不出时间来。“怎么想要约我出来?”
她不是主动型的女人,能让她鼓起勇气,想必是遇上无法面对的事。
“突然不想一个人看世界。”眼眶红肿的王凌凌辛苦撑起上扬的嘴角,语意模糊地带过。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她一剐快晕倒的脆弱模样让他心惊,不理会过于牵强的理由,他直接切入话题中心。
“嗯,有些事,心情很乱。”她还没整理好情绪,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的开心。
“感情问题?”陈志成试探。
“可以这么说。对不起,我不是你想像中的单纯女孩。”真正面对一切,她才发现对lioness的感情不再是无动于衷,注定分手的路迟早得面对。
“我嫉妒那位幸运的家伙。”想不到他求爱行动还没开始,就已夭折,能让她承认感情上的挫折,想必对方在她心中有一定的分量。
“我们就快结束了。”他们曾经有过协定,只要他结婚或是她爱上他,他们之间将一刀两断,现在这两者都发生了,他们之间的戏码也该退场了。
“怎么会这样?”虽然她没有令人惊艳的外表,但只要深入接触,她完美的内在定会令人放不开手。
“我不该爱上他。”只要牵扯到感情,很多事情就不能保持理智,她无法再继续欺骗自己。
“情侣不是因为相爱才会结合吗?”他不懂她话里的逻辑。
“男女在一起不见得都是情侣。”
“不是情侣,会是什么?”
“像是最好的朋友,又像是亲人,我没有办法清楚说出那种感觉。”这是她跟lioness在一起的心情,除了不谈情说爱,他们的心灵就像亲人般紧紧系住彼此。
“你说不出的感觉就是爱情,你不知道?”他一针见血刺破她拒绝碰触的迷思。
“不,我们讲好不说爱。”连外人都知道她爱他,她却悲惨地选择逃避,不敢主动面对一切。
“从一开始你们就不准备当情侣?”这是什么逻辑?
“我以为那是最好的相处模式。”太爱一个人才会患得患失,她拒绝承认的背后是不是代表她想留住他?
“你有没有想过,人跟人之间,若没有感情,在一起生活是种折磨。”
看多周遭这类为情所困的个案,他有戚而发,再理智的人一旦面对感情也会变得盲目。
“不要再说了。”抹不掉的眼泪像是天空悲伤的雨水,歇不止,只能让它继续坠下。她是失败者,需要的是怜悯安慰,而不是拨开伤口洒盐。
“认真面对自己的感情也算是一种解脱,不要害怕面对一切。”她心如刀割,他未尝好受。喜欢的人在面前哭诉,这滋味一点也不好过,没有时间陪她慢慢疗伤,只好再下猛药,彻底让她觉悟。
“一旦承认自己的感情就必须面对分离,想靠近对方又怕受伤害,所以你找出一堆借口来告诉自己,除了禁忌的爱情外,你们之间像亲人朋友。”
旁观者清,他一再道出她不愿面对的事实。
“陈志成,你很残忍。”泪水再度被逼出,他过于犀利、透彻人心的眼神,让她招架不住。
“良药苦口,我不要你逃避自己的感情。”究竟是怎样的男人,能让理智的人放下一切,委屈求全,只求能留下?他感到好奇不已。
“一开始就已铸不错误的决定,现在想通也来不及了。”她对婚姻充满恐惧,在他怀里却有着心安的平静,因为心里眷恋着他,她才会放开心胸接纳,她天真以为不变的事,却在无形中变了质、
“为什么?”
“他要结婚了。”残酷刺眼的画面浮上脑海,不争气的泪水再度潸潸流下。
“你是个好女孩,感情上却是个胡涂蛋。”陈志成叹息。明明有机会抓住男人的心,却被荒谬的约定束缚住,只能跟睁睁面对情将逝。
如果他不是将调派苏州,这会是个好消息,可惜时机不对,在她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他没机会乘虚而人。
“对不起,我把坏情绪丢给你。”当了三年的情绪垃圾桶,在她最痛苦的时候,听她诉苦的却不是最亲密的人,她替自己感到悲哀。
“我很高兴你在最痛苦的时候想到我。”她是第一个不因外貌而排斥他的女人,这样善良的好女人,值得好男人追求,只可惜,他们相识的时机不对,她失恋,他即将外涮。
“别再说我的事,刚刚你不是说有话告诉丁芝?”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后,空荡荡的心里有着海阔天空的自在。分手也好,她理智地告诉自己,至少不用再为他牵挂,不用找尽借口压抑自己的感情。
“今早接到总经理命令,三天后到苏州厂报到。”口气颇为无奈,好不容易有机会乘虚介人赢得美人心,却是在他即将外调的前一刻。
“这么快?”大公司的作业流程未免太有效率了吧?
“我也很纳闷。”陈志成搔搔头,一脸不解。“照公司作业流程应该会提早通知,不可能随便一个公文下来,就要马上转调外地。”
另外,让他猜想不透的是,为什么是总经理室直接下的公文,而不是负责人事调动的人事室?
“你是不是在公司得罪惹不起的大人物,对方一状告上去?”抛开不想碰触的伤口,王凌凌将心思转移开来。
“没有。”陈志成摇头。除了直属主管及几位谈得来的同事外,个性木讷的他很少跟外界接触。
“还是公司极需你前去支援,才会要你提早出发?”她假设这方面的可能性。
“如果是支援性质,应该是人事室发下公文,而不是总经理直接下达命令。”这也是他想不透之处。
“能止你们总经理擅用职权,除了他本人,还会有谁?”剔除所有的可能性,她想不透有谁能叫员工一夕之间走人。
“总经理最厌恶滥用职权的人,就算董事会的大股东也不敢无理要求。”
陈志成摇头否决王凌凌提出的假设。
“看来这个问题,只有你们总经理才能解开迷团——太霸总经理叫什么名字?”王凌凌忽然想到什么,揪着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