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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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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响彻云霄的尖叫过后,隔天早上开始,见着宝铃铃的周、宝两家人,都像她曾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却在昨晚终于获得解救般,笑得合不拢嘴。

    而解救她的“医生”更是获得了宝家人的协助。

    她锁窗,家里的人就帮他开大门;她锁房,他们就将房间钥匙给了他。

    宝铃铃对此更加火大。难道那个人消失的七年,将家里的人都给收买了不成?

    连宝扬都语重心长的告诉她“我觉得你和律也在一起时,比较有生气。”

    生气?没错!她不只是生气!而且快气炸了!

    下班一步出公司,看见那个又不请自来的男人,她满肚子的火就像火山要爆发前的岩浆,咕噜咕噜地开始狂冒。

    “下班了?”周律也一见到她出来,马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迎接。

    他就倚在一辆黑色休旅车旁,高大精壮的身影和俊美优秀的外形吸引不少过路人的目光。

    自从他搬回来的那天起,不知道从家里哪个人那里得知她的行程表后,完全照表操课。接送她上下班、出现在她家饭桌,每晚也一定准时到她房里报到,就好像这七年都没消失过一样,还更加无孔不入!

    他到底想干什么?

    “浪费油。”她嘟囔,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眼就提着公事包往另一个方向走。

    “不会。”他笑,大脚没跨几步,马上跟上了她。

    这两个礼拜来,她从未上过他的车,可是他却十足有耐性的不肯放弃,早上就跟着她到公车站牌,等她上车后,再开车跟在后面到她公司,下班时,一样在外头等她,又陪她走到公车站牌,等她上车后,再走回她公司开车回家。

    “铃铃,我今天过去你家吃饭哦。”他陪在她一旁等公车,不管女主角理不理他,迳自报告。

    果然,没反应。

    “好久没吃到你煮的菜了。”他继续自言自语。

    等公车的人全都在注意他们两人。

    俊男美女本来就特别引人注目,再加上他们之间不寻常的气氛,让许多连续剧爱好者,忍不住猜测起两人背后的故事。

    这男主角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女主角的事!

    “你车子来了,我先帮你把包包带回家,等会见。”他趁她要上车时,直接抢过她手上颇有重量的公事包,在她的怒瞪之下离去。

    每回都没载到人,载个包包也好。

    在公车上,少了公事包的宝铃铃手上轻松了些,可是秀眉却没舒展过。

    她知道自己在抗议,却不晓得在抗议什么?

    知道他这七年多来都有和其他人联络,独独少了她时,她气疯了!一股莫名的烦闷一直梗在胸口。

    一直以来,两家的小孩就她和律也最为亲近,几乎天天相处,她熟悉他、习惯他,尤其是高中最后那段时期,更是觉得两人感情特别要好。没想到他竟不告而别,而且独独不和她联络!他们之前那么要好是怎样?假的吗?亏她前几年还那么想他,她气死了自己单方面的一头热!

    可令她搞不懂的是,他既然都能消失七年不联络,为何一回来又只黏着她,这段时间的音讯全无,不就代表在他心中,她不重要吗?

    自己在他心中不重要的这念头一浮现,她胸口又狠狠一揪。

    那么多年了,她还是搞不懂,这莫名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眉头紧锁的回到家,一进门那让她烦闷的笑脸果然又迎了上来。

    “铃铃。”周律也就坐在客厅内,和宝家男主人宝翔一同看电视。

    “我回来了。”她淡淡的道,没看他一眼,迳自上楼。

    而她前脚一上楼,他后脚就跟了上来。

    “要先洗澡还是先吃饭?”他倚在门口问。

    她没回应,扫了已经安然躺在电脑椅上的公事包一眼,走向衣柜拿了换洗衣物后,全抱进浴室。

    而周律也在她走向衣柜时,也同时进了房间,走到矮桌旁坐下,打开他放在矮桌上的笔记型电脑,一切的动作都如此自然,仿佛这里也是他的房间一样。

    宝铃铃在浴室里拿着浴球大力的刷。

    可恶——他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随便他来、随便他走?看他在房里待得多自在,好像她有没有理他都没差,他以为他是这间房间的主人呀?

    可恶——他到底想干么?

    我刷死你!刷死你可恶!

    疯狂的将身上每寸肌肤刷到微微泛红,她才终于罢休。

    头上顶着浴巾走出浴室,一坐到床边,一双大手就采了上来。

    “走开!”她伸手和他抢浴巾。

    “不要。”他无赖的说着,一边紧抓着手中的浴巾不放。

    想当然,力量的悬殊,胜负马上揭晓。

    “你——”她咬着下唇,想抗议,却又不想开口。

    “我喜欢帮你擦头发。”他知道她还在抗战,自动接话。

    闻言,宝铃铃硬是压下心中一小撮异样的感觉,气闷的想起身离开。

    可是周律也反应更快,竟像无尾熊一般坐在她身后,以两脚包围住她,压制她的大腿,让她无法起身。

    她转过头瞪他。

    “擦干就放开你。”不理会她的怒瞪,他继续擦着她的头发。

    于是宝铃铃只能任由一把火在胸口烧。

    她知道自己该反抗、该挣扎,可是偏偏身体却比理智先投降。她的身体明显表现出对这气息的眷恋,可理智却喊着要她赶快离开。

    真是见鬼了!他们两个之间,为什么会让她产生眷恋?

    短短两个礼拜,她就快被搞到精神分裂了!

    “好了。”大功告成,他依言离开了她身后。

    瞬间感到身子一怔,她站起身,想压下心中那股微微的空虚感。

    “今天伯母煮了三杯鸡、炒菠菜、蛤蜊丝瓜、炸豆腐、味噌鱼汤。”他把浴巾物归原位,一边解说今天的菜色。“都是你喜欢吃的。”说着,对她伸出手,打算引领她下楼。

    瞪着伸到她眼前的黝黑大手,她她可恶她居然想回应!

    幸好这回理智战胜了,宝铃铃别过头像骄傲的女王,率先走下楼。

    饭厅内已空无一人,宝家向来是先到先吃,没人在意长者必须先入座,或全员到齐才能开动等问题,只是最后一位吃完的人得收拾善后。

    反常的,今天宝扬竟没成为最后一个。

    饭桌上一男一女静静的用完餐,餐后的洗碗大任,当然又被手脚较快的那个人抢去。手短抢输人的,只好愤愤不平的拿着抹布控擦擦桌子就功成告退,继续上演眼不见为净的戏码。

    “周家三少跑到我们家洗碗做啥?”宝扬倚着厨房口,专程来找人抬杠。

    “当男佣。你一小时要算我多少?”没停下手上的动作,周律也继续冲洗餐具上的泡沫。

    “啧啧,这问题可难倒我了。”他状似认真的思考。

    “你来消遣我的?”懒得再打哈哈,他直接问。

    消遣?他可不想死在律也的拳头下。

    “你干么不直接讲清楚?”

    看了这半个月来的战况,自家大姐死也不肯认输,律也也是依然故我的黏在她身后,真搞不懂他干么不干脆解释清楚说,七年前他的离开,完全是一场赌注。

    “在赌。”

    “不都赌完了?”宝扬一头雾水。

    “还没。”他将最后一个碗放进旁边的水篮“跟自己赌。”

    “你病得比我姐严重。”闻言,宝扬摇头。

    在周家三兄弟间,就数律也最没耐性、脾气最糟,可只要一遇上自家大姐,黑的都能变白的,正的也能变反的,人格双重得有够彻底!

    “没得医了。”他自我调侃。

    “你自找的。”真是自虐。

    “我知道。”边讲,周律也将洗好的碗盘移往烘碗机。

    “你不会哪天疯掉吧?”两人之间的僵硬气氛,看得他心惊胆跳。

    他冷冷的回“关你屁事。”面对铃铃以外的人,他的耐性向来不好。

    将所有工作都完成,他洗了个手后打算离开。

    “嗳,律也。”宝扬挡在出入口,在他靠近前先唤住他。

    他停在他面前,双手环胸,等着他的问题。

    “你身体还好吧?”宝扬试探的问,语气好像有些担忧。

    两双眼睛你看我、我看你,突然陷入了一片沉静。

    最后,那双深邃的黑眸骨碌的转了一圈后,没肯定的回答。

    “不知道。”说这话时,他长长的眼睫毛煽动了几下。

    “哦”接收到讯息,宝扬勾笑,语气诚恳又带着几分慎重,不疾不徐,刚好让本想进来倒水,却只能等在外面偷听的自家大姐听到。“那你要保重。”

    唉大姐迟钝成那样,真亏律也有那耐性和她周旋,他就好心帮帮忙,推波助澜的当下下帮凶吧。

    谁叫他也算是造成这情形的源头之一。

    就当是——一报还一报?

    坐在床上看着资料,宝铃铃完全无法集中精神。

    她不晓得这是短短半小时内,第几次偷瞄床边的矮桌了。

    因为她的抗争,拒绝和敌方共坐一桌,所以只要周律也在矮桌旁的时候,她总是坐在床上。可是现在她完全无法集中精神。脑中有无数的问题,像泡沫般越冒越多,啵啵啵地,在她脑中舞动。

    刚才在厨房,宝扬说的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的身体状况不好吗?他是因为身体不好才搬回南部?所以才能整天跟着她?没有上班,是因为在调养身体?可是他以前都在运动,身体应该很好才是

    可恶!那么担心他干么?不是都决定要和他划清界线了?

    将手上的资料翻过一页,她又忍不住偷瞄了一眼。

    他比以前又高了一些,身材也没变的样子,气色良好,也没听他咳过几声或流个鼻水的,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病的人,可是很多病痛,又不是看外表就能看出来。

    真是机车!这半个月来,他表现出完全把她掌握得一清二楚的样子,如果是以前,她应该也是最了解他的人才是,为什么七年的空白,好像只发生在她身上?

    只有他了解她,她却

    这种感觉,她不喜欢。

    手中拿着资料,她眉头越拧越紧。

    “铃铃?”

    声音将她飘远的思绪抓了回来,她下意识的看向声音来源。

    “工作有问题吗?”周律也指了指那叠被她无意识中抓紧的资料。

    她没回答,咬住唇。

    啊——好难过到底要不要继续抗争到底?他发生什么事,应该和自己没关系才对,就算他病了就算他又搬走就算

    哎哟——

    她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铃铃,怎么了?”他走到床边,关心的问。

    “没事。”她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小小投降的开了口。

    终于肯开口了?“要帮忙吗?”他拿起她的资料,趁机在她身旁坐下。

    宝铃铃没马上发作的动手抢,只是依然皱着一张小脸,脑中的两个声音持续交战。

    再挣扎下去,她又要精神分裂了

    “你平常在家做什么时候?”心一横,她终于开口。

    问问看没差吧

    “看书、休息、打电脑。”

    “会去运动吗?”

    他嘴角又勾起那惯性的微笑。“会。”

    差不多了,依她的脾气,这次抗争已经超出他的预测太多。

    “你刚退伍?”她没什么逻辑的胡乱发问。

    “没有。”他退伍有一段时间了。

    “哦——”果然是身体有问题才不用当兵吧?否则依时间算,他应该刚退伍不久。“那工作”他们家经济不错,就算他在家休息一段时日,应该也没关系。

    “我有工作。”他笑着,指了指他的笔记型电脑。“不用到公司打卡上班,在家就能处理。”

    “哦。”难怪他老是抱着那台笔电。

    哎唷,她还有好多问题想问!

    一张小脸又陷入扭曲。

    “铃铃,你想问我什么?”他笑得很诚恳,表情带了些疑惑。

    他有十足十的把握,她没办法不关心他。

    “你——”不要理他、不要理他不要理他!“你身体不好吗?”啊——为什么要顺着他回答?可恶!

    “我?”周律也有些讶异的挑眉“没有呀。”

    “真的?”他明明就被她的问题给吓到了,还骗!“都没有任何的不正常或奇怪?”瞬间,她脑海被疑虑给占据,抗争的事全给忘了。

    “嗯”表情有些犹豫,最后改为的回答“没什么大碍。”

    果然!“到底是怎么了?”她急着问,身体朝他逼进几分。

    “没什么。”他微微撇过脸。

    她眉眼横竖,语气充斥着不满。“周律也,你想要瞒我?”

    一旦失去理智,自小的习惯马上支配了身体的反应。

    “没有,只是有些难以启齿。”他微笑中带了点无奈“我之后再告诉你,好不好?”他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她没闪避他的手,整个注意力都在问题上。

    “什么时候?”以前不管她问什么,他立刻就会回答她的。

    “到时候。”

    到时候?等他休养好?“严重吗?”

    “不会。”

    “你搬回来是这原因吗?”律英说他之前都住台北,都市的空气比较差一点,的确不适合修养。

    “嗯其中之一。”他认真的思考后回答。

    所以,他真的病了?

    宝铃铃胸口突然闷了起来。这和之前生气的感觉不同,而是有些难过?心疼?

    “铃铃。”周律也开口唤她。

    时机到了。

    “你关心我吗?”他眼神和语气一般轻柔的望着她。

    她又咬起下唇。可恶!她很不想承认,可是

    “你需要我的关心吗?”她脱口而出。

    七年的没消息,真的让她很难释怀,那种难过的感觉她不想再感受第二次。

    “我需要。”他像要糖吃的小孩,对她露出的微笑。

    直盯着那双深邃黑眸,宝铃铃看了良久,看见了不容错认的认真与,所以,她投降了。

    “不会再消失?”

    她没办法不承认,她很喜欢有他的感觉,这阵子光是意志力的拔河,就让她快疯掉了,恐怕还没教训到他,自己就会先给整死。

    “不会。”他坚定保证,仔细的观察她由挣扎到深思,最后释怀的表情,心中的大石才终于放了下来。

    这小女人终于投降了。

    一台五十一寸的液晶电视挂在墙上,离它不到两步距离,放着一张大型办公桌,桌上有着两个电脑萤幕,桌旁也同样摆了两部主机,颜色一黑一白。

    红木制的书桌上搁着一台笔记型电脑,在离它不到三公尺的玻璃矮桌上又有一台,天花板悬吊着一台广角投影机,正对着的墙上吊挂电动萤幕,十来坪大的空间被一堆电子器材占据,墙角布满许多线路,红的黄的白的绿的,还算整齐的由电脑主机接到墙上的电视,又接到其他不知名的电子产品上去。

    可这个地方不是办公室,也不是电子产品展示场,而是一个男人的房间。

    “周律也!”

    宝铃铃一踏入房内,立刻对着里头的人大喊。

    “早安。”周律也就坐在玻璃矮桌前,见到她从窗户出现后,将桌上的笔记型电脑合上。

    他看了下时间,刚好早上五点整。

    “早你个头,你又给我熬夜!”她指了指他前面的笔电,没漏看刚才进来时,他还在敲打键盘的动作。

    自从和他和好之后,很快的过了两个月,之前还在抗争的时期,她刻意不去理会他的事情,可是抗争结束后她才发现,这家伙把熬夜当成家常便饭,有时送他去上班甚至还没合眼过,作息完全不正常。

    “我忘了时间。”他露出一抹苦笑,没想到今天星期六,她也能那么早起床抓他的包。

    “要我提醒你吗?你昨晚从我房间离开都十点多了!”她走到他面前,抓着他的衣服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给我去睡觉!”她指向后面的床。

    “要吃早餐吗?”他先乖乖的照指示坐上床,再抬起头问道。

    “我现在吃是早餐,你现在吃是宵夜了!”她受不了的翻白眼“你再熬夜身体会越糟。”

    “我的身体没问题。”他不晓得这是第几次重申了。

    “我明明就听宝扬说有!”她也不晓得是第几次反驳。

    只是宝扬不肯说详细,只说他身体状况有些问题,让她又气又急。

    “那是他们误会了,事实上我真的没问题。”他嘴角又勾着无奈的笑。

    “再熬夜下去迟早也会出问题。”她懒得再跟他争辩“躺好!”像个听话的乖宝宝,周律也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照办。

    天晓得他只有做错事被她抓包时才会那么乖巧,这两个月来,宝铃铃重新认清了他的个性。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会逗她开心,对她温柔、对她好,只是和以前不同的是,他的个性变得霸道许多,很多事只要他决定要做就很难商量,上回光是出去吃个晚餐,为了付钱的事和她就辩上不少时间,她认为自己有在上班,薪水稳定,应该由她付,他却说他不可能让女孩子请客的,如果她要付钱,他就要双倍汇回她的户头。诸如此类的事,发生几次后,慢慢的,她干脆就顺着他的意懒得跟他争。

    看他钻进被子里乖乖躺好后,她转身帮他关了灯,打算回去继续睡回笼觉。

    现在已冬天,五点了外头还是黑暗一片,老实说,她是被冷醒后,发现这里的灯还亮着,才爬过来抓人的。

    走到窗前,手还没碰上窗,整个人又被一股力量往后抓。

    “啊!”她惊呼了声,身体落入一道温暖的胸膛。

    “你是睡在冷冻库里吗?”周律也从她背后抓住那双冰冷小手,忍不住蹙眉。

    昨天气象局发布低温特报,这小姐一定是被冷醒的。

    “没那么夸张吧,只是比你这冷一点而已。”和这里的木质地板比起来,她房里的冰冷磁砖的确让她头痛了些。

    “我过去帮你拿被子,你在这里睡。”他快速交代后,不等她反应,就从窗口钻了出去,不到一分钟就抓了一床棉被回来,然后直接帮她把棉被抱到他的床上。

    加大尺寸的大床上,厚厚的棉被膨松隆起,怎么看都很暖和,如此画面对怕冷的宝铃铃来说,完全是无法抗拒的。

    “睡吧,晚点起来我陪你去买个暖炉。”他钻进自己的棉被,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不晓得是画面太诱人,或是最近太习惯照着他的话行动,不到三秒,她马上跟着钻进被窝里。

    老天,真是超暖和的!

    “哦——我要和你换房间!”她在棉被里幸福的。

    早知道他这边这么暖和,之前就都过来这里窝了。

    “你太怕冷了。”周律也轻笑,伸手帮她把额前的秀发拨到耳后,眸中尽是宠溺。“这几天寒流,晚上换你过来我这里待好了。”

    “嗯。”她闭着眼,顺从的点点头,完全没有异议。

    “睡吧。”他又摸了摸她的脸颊后,也躺回他的位置梦周公去。

    两人各占着床铺的一边,一左一右,沉沉的睡去,明明什么都没发生,气氛却亲昵得连太阳都久久不敢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