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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利落的写上“罗浔歌”三个字时,台下一阵窃窃私语,多半是在讨论学期中转来的转学生很特别、不知道是哪间企业的第二代,其次是讨论那看来难写的名字。
坐在教室最后头的梁至尊,有着全班最特别的皮椅,正倚着窗边的墙,高高的抬起双脚放在桌面,想看清楚站在门外的人是谁。
转学生?该不会就是早上那个女生吧?
“同学,进来吧!”老师冷淡的叫着外面的同学,依照口气判断,大概不是什么名门之后。
罗浔歌步了进来,黝黑柔顺的长发及肩,戴着一只白色发圈,简单却相当的适合她优雅的气质。
梁至尊睁大双眼,一瞬也不瞬的盯着站在讲台上的罗浔歌,这么巧,她竟转到他的班上!
“你的座位在后面。”老师指着后头的空位,并不想让她自我介绍。
“老师,她的自我介绍呢?”梁至尊缓缓的开口,老师如惊弓之鸟般的站直。
“对对!罗同学,你还没自我介绍呢!”立刻换上一张嘴脸,老师眉开眼笑的请她开口。
果然嚣张至极,就连老师也都畏惧他吗?罗浔歌浅浅一笑。这也难怪,这所学校根本就是梁家的,谁敢不让他?
“我叫罗浔歌,从b女中转学过来的。”她的自我介绍只有这样。
一听见是全国第一女中转学过来的人,台下有人惊讶、有人不以为然的挑了眉,原来是因为功课优秀才有本事转学到这间学校呀不过功课好有什么用,还不如衔着金汤匙出生的他们。
“请问你家是哪个企业?还是集团?”有人不怀好意的举手发问。
“我家什么都不是,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罗浔歌从容自若的回复“会转来这里是凭脑子里的东西,不是凭家里有多少钱。”
“脑子里的东西?”几个学生大笑起来“值几个钱啊?哈哈!你付得起一学期三十万的学费吗?”
“脑子当然很值钱,因为聪明的脑子可以让企业永续经营。”罗浔歌不客气的将眼神落到梁至尊身上“像有人每天早上被人围着就很开心,这种人一旦继承家业,不到几年就会败光产业,那种脑子才不值钱!”
在场师生全屏住呼吸,教室里弥漫着一片死寂。
有没有搞错?这位转学生一来就呛他们的至尊王子,直盯着他讲,摆明就是在讲梁至尊脑子不值钱,全装豆渣嘛!
某方面来说,这转学生超带种的,却是个带种的笨蛋,惹到不该惹的人。
梁至尊瞇起双眼,凭他值钱的脑子,怎么会听不出来那女生对他的嘲讽?但是他意外地不动声色,只是放下长腿,往他身边的同学踹了一脚。
“滚开!”他高傲的下令“给我滚去空位坐!”
被踹到的男生急忙站起身,直接搬动整张桌子离开,而其他同学飞快地把那张全空的座位跟椅子给摆到梁至尊隔壁来。
这下子“空位”就落在梁至尊身边了。
班上泛出一片低笑声,这个转学生呛到梁至尊,只怕怎么被整死的都不知道。
“嗯”老师见状,也不敢多说什么“那个很好,罗同学你找空位坐下来。”
语毕,老师假装没看见下头的情况,拿起粉笔背对同学,先抄他的课文,避避风头再说。
罗浔歌倒是毫不犹豫的走下讲台,几个千金小姐斜着眼交换眼色,准备等到她走近时,再伸出脚来将她绊倒,后头的同学则可以把桌上的可乐往她身上洒去。
眼看着罗浔歌逼近,后头竟然也有人走了过来。
只见梁至尊走进桌子间的走道,睨了想作怪的女生们一眼,那眼神彷佛在警告着她们,谁也不许轻举妄动。
班上气氛僵硬,看着窄小的走道上,一对男女面对面的停了下来,真是应了冤家路窄这句话。
“有事?”罗浔歌不畏惧的昂首迎视。
“我来带新同学到座位上。”梁至尊骄傲的抬起下巴,以睥睨的神情瞧着她“你以后就坐我隔璧,当然由我照顾新同学。”
罗浔歌瞥了一眼自己的座位,相当冷淡的微扬嘴角。
“看来我运气真背。”她别开眼神,懒得再看梁至尊一眼。
“喂,罗浔歌!你是怎样?一转学来就想找碴啊!”梁至尊的粉丝们忍无可忍的拍桌子叫骂了。
“你能坐到至尊旁边是便宜你了,嚣张什么!”
“眼睛放亮一点,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啊?中产阶级的家伙也敢说话!”
一瞬间,罗浔歌知道自己成功的变成校园焦点,不必到放学时刻,她就会变成“梁至尊后援会”的公敌了。
只要她是焦点,就不怕梁至尊忽视她的存在。
毕竟年纪还轻,罗浔歌难掩心中喜悦,嘴角掠过一抹笑容,偏偏这抹笑意被梁至尊准确的抓到。
“你好像很得意?”他竟弯下身,好正面瞧清楚她的神情。
咦?罗浔歌吓了一跳。她刚刚偷笑时被看见了吗?
她漂亮的眸子圆睁,尽可能不流露出惊讶的模样,但却只能望着梁至尊的脸,一时半刻接不上一句话。
这也是她第一次这么仔细看清楚梁至尊,这个集所有光耀于一身的男人。
“奇梁财团”向来三代单传,因此梁至尊也是梁父唯一的独生子,未来手中将掌握着数百亿的资金!奇梁现在的当权者是梁许丽华,极度溺爱孙子的祖母,极力培养孙子为接班人,另一方面却也宠溺过度。
这也就是为什么梁至尊在学校会跟霸王一样目中无人,老师们全都不敢招惹他,想导正他的老师不是被恶整就是落到离职一途,虽然大家对他的目中无人再头疼,却也束手无策。
天生戴着冠冕的王者风范,松软的前发浮贴前额,浓眉鹰眼,宛若峻刻般的鼻梁,自负的薄唇,梁至尊散发的不仅仅只有霸气而已,还具有童话故事中,那种翩翩王子的气质。
那张脸庞只要放软,态度只要够绅士,他就会变成彬彬有礼的贵公子了。
只可惜,这家伙傲气冲天,她只瞧得见一脸的自以为是。
“借过。”她决定第一幕该暂停,不想再跟梁至尊杠下去。
只可惜走道何其窄小,梁至尊随便长手一拦,就可以挡下她的去向。
“我带你去。”难得他梁大少爷愿意服务同学呢!
罗浔歌下意识觉得不对劲,但在还没有得及反应之际,一只手旋即被梁至尊攫住,直直往教室后头走去。
他们身高最少差了十公分,梁至尊却刻意扯着她的手,也丝毫不顾她的步伐,使劲的往后头拽!罗浔歌根本跟不上,只得一路踉跄,简直是狼狈的被拖着走!
最痛的是,梁至尊握在她手腕上的力量,让她差点喊出声来。
她是被甩上椅子的,若不是她眼捷手快的攀住桌缘,只怕会连人带椅向后倒栽葱,跌了个四脚朝天!
她好不容易平衡住身子,强忍住咆哮或是转头瞪梁至尊的举动,她知道越不如他所愿,他就会越记得她!
罗浔歌悄悄的握紧右手,她的手腕红肿疼痛,但她却捺住火气将椅子挪好,拿出文具,彷佛无事一样,平静地准备上课。
梁至尊满心期待的激怒她不但失效,眼前的女生再一次对他视若无睹,好像他根本不存在!
他紧皱起眉头,从小到大从没有人敢这么对他!早上的忽视就算了,可以解释成她并不认识他。
但是这女生从一转学进教室就处处针对他,嘲讽兼之以挑衅,现在他响应了,她却当他是空气?
可恶!梁至尊怒气冲冲的握紧双拳,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遇过不顺眼的佣人,顶多叫他回家吃自己;遇到厌恶的同学,只要利用家族的力量,让同学家长没工作就好了。
但是这个罗浔歌,他不熟悉、家里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更何况她是个女生!
全校所有的女生都黏着他不放,献殷勤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有人无视于他的魅力!
“混账!”梁至尊忽地站起身,低吼一声,使力的踹向自己的桌子。
前头的女同学惨遭池鱼之殃,被那桌子一顶,椅子不禁大为震荡,吓得她站起身,紧靠着墙,白着脸色不知所措看着天霸王又生气了。
梁至尊二话不说,拎起自己的书包就往门外走,老师急忙喊他,他全当耳边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然后,全班的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在她身上。
很好。罗浔歌力持镇静的注视着黑板,如果全班都认为是她害的,那么梁至尊必定也会这么觉得;如果有人因此对她气愤不已、甚至要恶整她,那么梁至尊也会知道。
只要给她理由跟借口,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近梁至尊,一而再、再而三直到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她而已。
罗浔歌的大名很快地在校园里传开,不到一个星期,她业已成为全校公敌,所有人对她的行径感到惊讶,因为从来没有人敢公然忤逆至尊王子,更别说视他们这些有钱人士为粪土了。
搞不清楚,只有他们这些有钱公子哥儿们瞧不起她的份,哪轮得到她嚣张啊?
从国中部到高中部,每个或崇拜、或倾慕、或想巴结梁至尊的女生,无不沆瀣一气,谁都不许惹她们心目中的偶像,整个后援会目标一致,绝不让罗浔歌有好日子过!
也就是这样,明明有超奢华营养午餐的罗浔歌,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吃到中餐了。
不过她很开心,因为这样子,爸爸就会送便当来给她。
“你还好吗?”陈大祥在校门口送午餐,总会这样关切询问。
“嗯,还好,虽然都是有钱人,但脑子很简单。”罗浔歌开心地接过便当“他们想的那些整人招数,多半都是从电影跟漫画学来的,我都猜得到。”
“那就好!爸爸可不希望你受伤。”尤其是这美好的脸蛋吶,千万不能受到一丁点损伤“那跟梁至尊”
“爸,他现在就坐在我旁边,虽然我已经很久没看见他了,但有的是机会。”罗浔歌轻声安抚父亲“我会帮爸爸达成愿望的!您放心。”
“呵呵,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宝贝乖女儿!”陈大祥开怀地笑着“好了,快进去吃便当吧!”
罗浔歌乖巧地点头,能得到父亲如此的关心,做再多事情她都愿意。
光看梁至尊就知道,整个梁家上上下下都是目中无人的典范,父亲前些日子在奇梁财团的子公司工作,原本做得好好的,谁知道爆出内部有人挪用公款的事,在尚未详查之际,梁家决定息事宁人,不想成为新闻,所以找了个人背黑锅。
陈大祥是会计之一,一夕之间所有的账目表都变成父亲经手,搞得证据确凿,他瞬间被资遣,奇梁财团还放话说要他赔偿挪走的两百万元。
父亲回家后呼天抢地又藉酒浇愁,嚷着明明一毛钱都没拿到,现在却被开除,还得要还给公司两百万,直呼上天对他不公平。
接着便一蹶不振,成天注意奇梁财团的消息,谩骂无度,甚至也不再去找工作,只因为相关企业全都拒绝录用他;大体来说,父亲被封杀了。
那段日子为了生活,她去找了工作,幸好去年她已满十六,已经过了童工的年纪,才勉强可以继续打工。
高二开学没多久,父亲突然兴奋的告诉她,他找到一个可以扳回一城,还可以还债又赚钱的方式了——找梁至尊下手。
因为梁夫人有个极度宠爱的孙子,恰好与她同年,按照梁夫人这么爱面子与爱孙子的行径,若是有任何负面消息或是丑闻,奇梁财团一定会很乐意的开支票将事情隐瞒下来。
他们不等丑闻爆发,要自己制造新闻。
为了赢得父亲的爱,罗浔歌一直是个言听计从的女儿,这一次,她也选择了依顺父亲的意思,听话的想完成父亲的计划。
抱着便当,罗浔歌每天总得费尽心思找地方吃饭,否则父亲辛苦送来的便当,又会被同学打翻,她可没办法一直饿着肚子上课。
而她最近找到了一个绝妙地点,那就是梁至尊的小提琴社。
这位大少爷总喜欢在中庭的花园里吃饭,还有人为他设置桌子跟大阳伞,所有学生也习惯群聚在那附近;而他参加的小提琴社,由于里头摆有一把一百五十万的小提琴,所以早被勒令:除非梁至尊在场,否则谁也不许进入。
真好!罗浔歌打开门,这间社团果然空无一人。
她开心的拉开椅子,慢慢品尝她的午餐,虽然是外卖的,但只要是父亲为她准备的,她就会觉得是珍馐佳馔。
分离十几年的父女要重新建立起感情很难,她也知道父亲并不是多高尚的人,也知道当年似乎是他对母亲始乱终弃;可是这些话都是从阿姨那儿片面听来的,事实真假无从断定。
但至少他愿意接纳她,甚至赶走同居人,把家理整理干净,也去认真的找了份工作;虽然有些喝酒跟小赌的坏习惯,偶尔会对她咆哮,但是她还是爱着这个父亲。
“实在很烦!为什么到哪里都是人!”
忽然间,罗浔歌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糟糕!是梁至尊!她慌乱的把便当盒盖上,一时手忙脚乱,在来不及收起之际,眼看着门上的雾玻璃已经出现了人影。
“我要去抽根烟,下午见。”另一个声音这么说。
“你少抽一点吧?身体那么差还抽烟,想早死啊?”梁至尊没好气的念着,一只手已经搁在门把上。
“啰哩巴唆!”另一个男声渐渐远去,门把跟着被扭开。
当梁至尊一开门时,就发现社办的桌上有个盒盖没盖好的便当盒,而且筷子跟汤匙都还在。
他狐疑的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不动声色的,梁至尊悄悄的关上门,甚至按下钮,把门给锁上。
他走到桌边,打开便当盖一瞧,里面还剩下一半,看来对方不但还没吃饱,而且人应该也来不及跑掉,还躲在这个他勒令谁也不准进入的小提琴社!
罗浔歌正狼狈的躲在柜子里,她一时找不到地方躲,发现大铁柜的下方有个空间,便蜷缩着躲了进来。
她到底在干么?有什么好躲的?遇上梁至尊不是求之不得的事?这一个多星期他都因为厌恶她而不来上课,害得她完全无法跟他有交集。
她刚刚应该要从容的坐在那儿吃便当,再跟梁至尊好好大吵一架,气死他才对,躲什么躲!
咿歪——有人拉开了铁椅,吓了罗浔歌一大跳。
事已至此,她只能祈祷梁至尊最好快滚,不要见到她这种狼狈的画面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她的便当还摆在桌上!
罗浔歌懊恼的双手圈住双腿,整张脸埋进双膝之间。
突然间,她听到几个拨弦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悠扬的小提琴乐音,传送在这间社办里。
她缓缓抬首,在黑暗中她瞧不见什么,但是可以听得到那纯熟的技巧与悦耳的音乐。
真是看不出来,梁至尊拉得一手好琴耶!真是好听。
虽然他的琴音有点落寞。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她就是听得出来,他明明弹奏的是一首飞快的歌曲,她却听不见愉快的感觉。
音乐要能打动人心,就是因为音符可以给人感动不是吗?
但是透过梁至尊的琴音,她听到的是一种窒息的沉闷感。
突然间,小提琴的音停了,罗浔歌还来不及反应,她眼前的铁柜门霎时被拉开!
“啊——”她失声尖叫,整个人被吓到向后弹,因此撞上了放在里头的物品,那是一落铁盒。
“在玩躲猫猫吗?”梁至尊蹲踞在她面前,一手拿着琴,一手拎着弓,罗浔歌惊慌的瞧向他,下意识却觉得他长得真好看!
她因为痛抚着额角,对目前这种情况感到又羞又窘,只能紧咬着唇别开眼,根本不想见到他嘲弄的眼神,或是听到任何难听的话语。
此时,炙热的液体渗了出来,罗浔歌感到有点奇怪,松开抚着额角的手一看,有片湿润的红花在她掌心绽开。
然后,红色的液体开始顺着她的脸庞下滑。
“你受伤了!”第一个迸出声的,竟是梁至尊。
他几乎是立刻把那百万名琴甩到一边,探身进入柜子,直接勾过她的腰际与双脚,将她打横抱了出来。
他的力量很大,即便是抱着她直接站起身,也丝毫没有重心不稳的问题。他飞快地将她抱坐到桌上,然后双手紧张的探视她出血的伤口。
罗浔歌第一次感受到同年纪的男生原来跟女生差那么多。
以前她会跟女同学勾着手一起去操场、一起去买东西,但是跟男生抱着她的感觉差了十万八千里。
梁至尊明明看起来也很瘦啊“你一直在流血”他拿出手帕擦掉她额角不停渗出来的血。
“没关系,应该一下就好了”她跟梁至尊的距离,害得她只能瞧见他漂亮的唇瓣“我没有关系。”
“怎么可能!伤口很深!”他皱着眉,视线移到她的脸。
如日本娃娃般的脸庞现在有点惨白,她黑白分明的双眼也正对着他,他很少这样触摸一个同年纪女生的脸庞,但是罗浔歌的脸好白又好细喔。
这样的脸,怎么可以受伤?就算是额角也不允许!
“你无缘无故干么躲进柜子里?”他用手帕压住她的伤口,有点生气的质问。
“”罗浔歌瞪大了眼睛,这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拜谁所赐啊?我到学校后还没吃过营养午餐耶!每天都被人打翻,连吃个便当都要找地方躲起来吃!”
梁至尊从口袋里拿出最近才出现在市面的新型手机,直接拨给在附近的司机“喂,我现在要离校!到社团办公大楼来接我。”
离校?罗浔歌一时接不上话,在他前面说了这些废话后,他大爷又要不爽而离校了吗?
“没吃饱等一下我再买东西给你吃!”他把手机塞回口袋。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罗浔歌觉得越来越不对劲“我要吃我的便当了,你不喜欢我在这里吃,我立刻换位子。”
对啊,他怎么还没有对她擅入社团办公室而大发雷霆呢?请制造机会跟她吵架好吗?
结果梁至尊根本没理她,大手又滑到她的后腰际,瞬间再度横抱起她。
“哇呀——你、你、你干么?”罗浔歌尖叫不已,却只能赶紧勾住他的颈子,才不至于摔下去。
“送你去挂急诊。”梁至尊踢开挡路的椅子,直接往外头走。
“急诊?”这下她真的花容失色了“无缘无故干么送我去急诊?你会不会太夸张了?你、你快点回去你的中庭,那儿有一堆人在等你!”
“等着奉承我?”他睨了她一眼“你以为我喜欢那些恶心巴啦,脸上写着我爱钱的人吗?”
罗浔歌讶异的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飞动着,害得梁至尊一直用眼尾瞥她。
“呵”她禁不住笑了起来“想不到你还有点脑子嘛。”
“比你的值钱!”他跟着浅笑,罗浔歌笑起来超好看!
他打开门,急惊风似的冲了出去。
中午社办里是没什么人,不过刚抽完烟的朋友倒是愕然的目送他们远去。
那头长发、那模样好像是罗浔歌?
电梯里,被抱着的罗浔歌经过拚命挣扎后,放弃下来自行行走,因为梁至尊根本没打算放手。
“刚刚你开门时,我听见开锁声。”她闷闷的说,这家伙竟然锁门?
“我本来想吓你。”
“你吓到我了。”她趁空压着伤口,还想跟他斗嘴。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