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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平常一样的八点,廖至伟在楼下按着她家的电铃。
平常宋凌芬会从阳台出现和他打一声招呼,然后走出楼下、钻进他的车里o但今天他在楼下按了好几声的电铃,也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他皱了皱眉,爬上五楼,按着她的门铃。但仍是没有反应,他开始六力地拍打着门。
“凌芬、凌芬,开门!”
他的拍打和叫声越来越急促。昨晚送她回家后,他就见她有些病恹恹的,心中一阵恐慌,他开始要踹门了。
就在这时候,铁门打开了,她满脸病态的潮红,两眼无神、声音沙哑微弱地说:“至伟,我今天不出门了,车子你开走吧!”
说完,她又踩着不稳的脚步,摇摇晃晃地倒在床上,蜷缩着身体,又陷入了昏睡
“-生病了吗?”他摸了摸她的额头,随即蹙紧了眉。“该死!怎么这么烧,告诉-多少次了,睡前要把窗户关好,-这样多容易感冒!”
凌芬呢喃了几声。至伟贴着她,才模糊听到她说:“至伟好冷喔喉咙好痛。唔,好难受!”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和四肢,她浑身发冷,但额头却烫得惊人,身体畏冷地蜷缩着,嘴里无意识地说着一些话,他心头一紧,知道她病得厉害,马上为她加了外套、穿上鞋子,将她紧急送到医院去。
她迷迷糊糊地攀附着他。昨天她就知道自己不大对劲,但逞强的没有去管它,赶完稿后,她倒头就睡。睡到半夜浑身发冷、全身都痛,痛得难受,痛到想哭,一直睡睡醒醒的,直到至伟来了。
她模糊地知道他将自己带到医院,好多人在她身边走来走去,还有各种的声音响起,一会儿要她起来、一会儿要她躺着,各种仪器替她检查着。她好难雯、好难受,她脆弱的抽噎着。
至伟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嘘,乖,我知道会疼,医生在帮-打针,一会儿就过去了。”
他的手安抚地抚着她的脸,一双手坚定地握住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过。
她呜咽地低泣着,靠着他的胸膛,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心。
“没事的、没事的,一会儿-就会舒服了。乖,吃药。”
有时,当她感到那胸膛要离开她时,她小手就会紧紧地抓住他,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别走。”
感到他柔软的唇像轻风似地拂过她的脸,他像轻叹又像保证的低语。“放心,我不会离开的。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她再度沉沉地睡去。怎么至伟不像她记忆里的那样?不,不对,至伟没有变过,他一直都在那里。想到自己病了一夜后,听到他的声音,自己有说不出的安心。
当她睁开眼睛后,她原本感到灼热、发痛的喉咙已经好多了,而意识也清醒了。她环视四周,看到的皆是一片白色的世界——白色的天花板、还有白色的床单。而至伟在她床边闭眼假寐着,他满脸的胡碴、还有显得有些选邋遢的衣服。
她动了动,床单因此发出——的声音。
“醒了?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他马上睁开满布血丝的眼睛问道。
“渴”
“好,别急,我拿水给-喝。”
他小心地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手拥着她细瘦的肩膀,让她喝着水。
她艰难地打量了一下病房,这里是单人的病房,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少时间了。
至伟抚着她的头发,用手探着她额头的温度,他的身上有种可以让她稳定的力量,鼻间呼吸着她早已熟悉的气息,这是她已经习惯了味道。,不管什么时候,他一直都在她身边。或许是生病的人都特别脆弱吧,在此时她的感性严重泛滥,居然想要抱抱他。
“热度退下来了,没有那么严重了。”他的手顺着她额头抚下来,轻拍着她的脸,声音沙哑而轻柔。
“至伟,你对我真好。”她小手环抱着他的腰,第一次主动埋在他的怀里。
她感到他的身体一僵,紧紧的、紧紧的抱了她一下,在她耳边无限爱怜地低语。“我不对-好,要对谁好呢?”
她咬了一下唇,眼里涌上一层热浪,她小心地闭上眼,不让眼泪掉下来。他把她好好地用棉被安置好,低声地说:“好好地休养,我在-身边。”
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一夜,有多久了?那一幕深深地埋在记忆里面,她不想去碰触;而至伟也不再提了。两人就像明知道有一件事便在两人中间,但都不想破坏现有的关系,小心地避开,发誓绝口不再提了。
凌芬身体状况稳定后,至伟开车送她回家时,非常用力地再三令五申、强调一次。
“别写稿子,回去好好地睡。”
“大哥,第一百零八遍了!我早就活蹦乱跳,前两天就能出院了。”
“身体还是好好照顾比较好,再说,-吃好、喝好、睡好,多住几天医院有什么关系?”
“少来!谤本就是你自己不想上班,才逼我多住几天医院的。”
“嘿,-不要小肚、小肠、小眼睛了,我还会害-不成?记住,不要写稿子,回去好好睡觉、休息。”
“大哥,第一百零九遍了。”
晚上,当他再来看她时,他提了一台手提电脑上楼来,又将他随身带来的东西放在客厅的另一边。
早在几年前,宋家父母就买下楼上的房子当她的香闺,既可让父母放心,她又可以拥有独立、清静的小空间。
她的小窝是不到二十坪的小套房,她把它改装成日式杨杨米风格,除了浴室和厨房有隔开外,客厅和卧室是打通的。她习惯随地而坐,客厅靠阳台的地方有个方桌,上面放了计算机,她就坐在地板上打计算机。累了,她就随手拿个靠枕就睡;地上放满了各种资料文件和书,实在是有些凌乱!
她看着他在客厅的一角开始熟练地将手提电脑安装好,然后吩咐她。“给我一杯咖啡。”
她忍不住问了。“喂,你在干么呀?这里是我家,不是你的办公室。”
“明天我要很早、很早就到办公室去,-一定会起不来的。所以,我今晚就先住在-这里吧,我也可以顺便弄一些东西。”
“你这样太过分了吧!”凌芬两手插腰,一脚气愤地拍着地板。“我只撞坏你的车,可没有撞坏你的房子!我起不来,你不会自己坐出租车呀!这搭出租车的钱,我还出得起。你快点收拾一下,滚出本小姐的香闺。”
“这年头善良的人就被欺负,先不说我的车被人撞坏了,我也没要人家赔。可是人家呢?也没有表达一下感谢。我体贴她刚生了一场病,需要有人照顾,我都这样委屈自己暂时睡她的狗窝了,结果人家没有感恩,还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看看,这世道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别浪费我的口水了,你还是走吧!”
“啧,-前几天才说我很好咧。”
“我病了,”她一字一句地说。“通常生病的人都没有什么理智,更何况我已经病迷糊了。”
“喔,我倒觉得生病没有理智的-比较可爱,更何况-还抱了我咧。”
“廖至伟!”她尖叫了一声,又气又窘地说:“我病了!再强调一次我生病了!你再说,我就翻脸!”
看到她胀红的脸,知道她的脸皮薄,再讲下去一定有人要撞墙。肯定是她抓他去撞墙、杀人灭口!
“好、好、好,其实那是我在作梦,根本就没有那回事,是我自己狠狠地抱着。”
他嘀嘀咕咕地念着,而音量大到让她想听不到都难。她咬着牙,打算装作没有听到。天啊!那是错误,我是大白痴!我怎么会去做那种没有理智的事情呢?
他悠哉悠哉地将随身的东西都安装好了之后,也打开了她的计算机。
凌芬看他真打算要在她家打地铺了,不禁越想越气,忍不住又开始碎碎念o
“你真是寡廉鲜耻,你知不知道这四个字怎么写呀?孤男寡女的,你懂不懂得避嫌?就算你不在乎,我还要留点名声给人探听,好不好喂,你怎么随便开人家的计算机,你懂不懂什么叫隐私?”
“啧,-的计算机中毒了!”他看了她的屏幕后,一脸凝重地说。
“啊那有什么了不起的,谁的计算机没有中毒过!”
凌芬讲得有些心虚,她的计算机是有些怪怪的。但是但是不会很严重吧?自已全部的文件可都是存在这部计算机里的。
他熟练地操作着键盘,专心地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各种讯息。“嘿,真可怜,-中的病毒会毁坏-的硬盘-被监控了,-知道吗?”
“真的吗?”她凑在他身边看着计算机里面如同天书般的讯息,她只会一般的操作,什么硬件的设备,她都不会。
在她的记忆里,什么电器用品、仪器坏了,都是他帮忙修好的。她只知道喊个一声,他就会自动地帮她全部弄好,她只要负责开电源就可以了。他是理工科的嘛!记得在学校时,就常见他帮学校、还有外面公司跑系统流程。现在他又是从事相关的工作,她只知道还没有他不会修理的。
“-看这里,显示-被监控好一段时问了,还有骇客突破过-的防火墙,随时可以删掉-的资料-的资料有做备分或随时做病毒码更新吗?”
看到她一脸的茫然,他叹了口气。“本来可以帮-修好的,但看来-不是很欢迎我,我何必自讨没趣,这识相两个字,我还是会写的。”
“这”这时,她听到硬盘发生古怪的轧轧声,她惊得睁大了眼睛。一会儿后就从主机里传来电路烧掉的滋滋声音,接着屏幕一闪、冒出火花后,计算机就关掉了。
“哇我的资料呀!”
“真是太可怜了,这计算机大概得报废了。”他的眼里露出悲天悯人的光芒。
“大大哥呀,”她的声音发颤。“这计算机能修吗?我写的文案和小说都在里面呀!”
“拿给别人修,别人只会说当废弃品卖,一斤三元。给我就能修的好,但是寡廉鲜耻我还是懂的。小时候,我的公民道德读的很好,别人不领情的事又何必做呢?”
他一边讲、一边着手将他的计算机收起来,凌芬着急地说:“你修我的计算机是大仁大义呀,我会一辈子感激的。”
“-的感激值多少钱一斤?再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是得避嫌的好。”
凌芬一咬牙。“你留吧!你想过夜就过夜吧,只要把我计算机修好就好了。”
他已经穿好外套、抱起手提电脑要走了。
“大哥呀”凌芬双手紧紧地揽着他的手臂。“你能留下来真是蓬荜生辉、是我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自己去外面问问吧!运气好一点,-可以把计算机卖到一斤四元的行情。”
至伟拖着紧挂着他的凌芬,开始往门口走。
“我求你好了吧?你把计算机修好吧!只要能修得好,你要住多久就住多久。”
凌芬几乎要含泪地说出这些话了。
“好吧!人皆有侧隐之心,看在-这么哀求我的分上,我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他一脸无奈的样子,开始脱下外套,又重新把笔记型计算机安装好。“要让马儿好也要让马儿吃草吧?还不煮点东西让我吃。”
“是、是、是,我马上去准备饲料。”
他敲了她一下脑袋。“记得,再加一杯咖啡。”
凌芬几乎想抱着他的大腿哭,感谢他愿意解救她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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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日子过下去后,凌芬老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自己好象平白无故地吃了很多的亏,但又讲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像现在,看到屋里越来越多他的东西,先是他的桌上型计算机,然后嫌她的音响不好,就搬来了他的床头音响。然后又搬来一堆奇怪的电路板和仪器什么的,还把他家的电话都转到这里来了,她只觉得自己的生活莫名其妙地和他连在一起了。
她气闷地看着他堂而皇之地入住到她家,他乖乖的不吵她也就算了,就当做多了个菲佣好了,反正也得供人吃、供人住。但偏偏他什么东西只要看不顺眼就要改装一下,她阳春型的音响设备被他改成环绕音效的八声道;电视被他换成立体投射的屏幕;家里的电器设备变成可以电话遥控、手机遥控。,还有灯光也改装成可以感触到活动,如果太久没有人声和动作,就自动关闭了。
她常有一夜之间醒来,世界就变了的感觉。她用了好几年、用手柠转的水龙头,现在变成了红外线感应设备。他是有考虑到她的方便来安装,但她仍大有一种自家领域被侵犯的感觉。天啊!这家伙打算长住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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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她回来的早,听见整个屋里传来电钻的声音,就见他在厨房里敲敲打打,还把厨房通往后面阳台的墙给打掉了。
“廖至伟,你又在干么!”她扯直了喉咙大吼。他关掉了手中的电钻,拿毛巾往脸上一抹,冲着她一笑。“-瞧!这面墙一打通,整个空间就宽敞了,采光也好多了。”
像一只地域被侵犯的动物,她怒瞪着他。“谁准你乱动我家了。”
“我瞧这样很好,空气流通也变好了。”
她皱了皱眉,重新地再打量了一次屋子,不甘愿地承认这个设计确实很好。其实她一直想这么弄,但繁忙的工作让她也没有余力去装修,现在有免费的劳工又何尝不好?一想开后,她马上笑开了。
“大哥,辛苦、辛苦了。”
“帮我把起子递过来。”
见他拿起电线开始在墙上安装后,她纳闷了。“你又在干么?”
“多安两个插座。”
“插座够用了啊!”“我不够用!”
她只能气闷地不说话,干脆去倒杯水来润润已经发干的喉咙。谁知,饮水机又不一样了!她马上不悦地说:“拜托,廖至伟,你又对饮水机做了什么事情?”
“我让它的流速快一点,不然我光等一杯水喝,我就白了好几根头发了。还有,注意一下-的语意,我还能虐待饮水机不成?”
“好吧!算你办了一件人事,那你干么把马桶换成自动冲洗的,那马桶又碍着你什么事情了?”因为今天早上,她去上洗手间时,发觉马桶的构造也完全改变了。
“-不觉得这样子很方便也很舒服吗?”
“我才不习惯咧!你不觉得这样子很很怪吗?”
“-习惯用手擦**是不是?那-可以象征性地再擦一遍。”
“廖至伟!”她尖叫。“你讲话修饰一下,好不好?太难听了!”
“好吧!-习惯如厕的时候得用卫生纸来处理残余物,而不习惯用流水来洗游秽物,是不是?”
“廖至伟!”她再度尖叫,随手将地上的抱枕往他扔去,他笑嘻嘻地接过去。
“我早晚会被你气死!”
“没法子,俺没有文化,俺是粗人,俺只知道讲实话。”他学着东北人粗声地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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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芬由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已经渐渐地习惯了——习惯了耳边有时传来嘈杂的rock、还有他洗澡时的大声唱歌、以及电动游戏的声音,还有他动不动就不满地大嚷。例如现在——
“小姐,-干净点好不好?东西不要随便丢,要物归原位-看-的垃圾到底有几天没有丢了?-的内在美可不可以整理一下?怎么丢得浴室都是!”廖至伟一连串地说。
“廖至伟”她胀红着脸,伸手想一把抢下他拿在手里观察的丁字裤、还有透明的蕾丝内裤,但却构不着。
“啧,真时髦,还有中国式肚儿。黑肝儿装豆油,-居然穿这种内衣。”
她怀疑她会因脑溢血而死!她再度猛地跳起来、抢下他手,中的内衣裤后,再用力地一拳捶向他的胸膛,然后夺门而出。“你去死好了!”
浴室里马上传来东西摔落的声音,还有他的哀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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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惭愧,他一个大男人真的比她来得爱干净。自他来她家住后,家事很多都归他做了,阳台的花也正式由他照顾了。他严谨规律,脑袋里很清楚什么花几天浇一次水、多久施一次肥、一天要晒多久的阳光;不像她就让它们长在外面自生自灭。他清扫的范围不但包括了她的套房,还有楼下父母住的房子,而她就只是偶尔煮个饭让两人吃。
“真没看过比-还要懒的女人了。”
她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先生,我没嫌你,你居然先批斗我了!可不可以不要把你的那些破铜烂铁一件一件地往我家里塞?”
“什么破铜烂铁,那些都是宝贝,是划时代的发现,-知不知道那些电路板的设计可以增进多少良率。”他义愤填膺地说。
“不知道!”她挥了挥手,像挥掉在耳边唱杂的苍蝇一样。“那可不可以把那些划时代发现的破铜烂铁丢在它们该在的地方?”
“那里就是它们该在的地方。”
“不!我指的是垃圾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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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伟,你以一个男人的角度告诉我,要怎么形容看到第一眼就爱上的女人那种感觉。”今晚凌芬正敲着键盘,头发凌乱地披着,苦苦地抓着头发思索着这个形容词时,随口问了在组装仪器的至伟。
至伟想了一想。“就像一个程序怎么跑都不对,在试了一个多月之后,有一天睡觉时,灵光一闪想到了,兴奋得想大吼大叫说对了,就是这个。”
凌芬叹了一口气。“算了,我是对牛弹琴,当我没问。”
“喂,-是什么意思?请-尊重一下各专业好不好?不是每个人都得像小说里写的一样,会觉得心口狂跳、像被雷打到那样。”
“拜托,这是文学耶,用词当然要有修饰、要唯美。”
“电学大师法拉第在第一次约会时,讲了好几个小时的电学理论。他女朋友一直微笑,法拉第觉得就是她了,所以两个人才结婚,这不也很浪漫吗?”
“她笑,是因为她不好意思打呵欠;他娶她,是因为再也找不到别的女人愿意听了。”
至伟嗤鼻。“那是法拉第碰到了他心灵伴侣。”
凌芬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后,眼里满含悲悯的目光。“你居然这样被骗了,告诉你吧!像你们这种理工科找不到对象的,都是犯了同样的错误!哪个正常的女人,受得了她的男人一直讲外星人的语言。”
“哇哩咧,-们学文科的才是外星人,讲话-哩-唆又拖泥带水的,什么春花秋月、一江春水向东流的。还有,就是-们教坏女人的,害男人追女人都得送花、送礼物又得满嘴甜言蜜语的-知不知道那很浪费时间而且没有效率。”
“哼,你讲这话对文学和爱情是一种侮辱,那是浪漫的求情,你懂不懂啊!女人本来就是要被追求的。”
这样的斗嘴是每天都在持续的。不同于一个人生活的寂寥,说实在的,她的生活也有个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