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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眼前浮现出一幅生动形象的画面,一条黑糊糊的肉蛆从厕所里爬出来,经历风吹雨打,肉蛆变成了蝉蛹,蝉蛹又破茧成蝶,最后蝴蝶变成了凤凰。
她就是那只鹤啸九天的凤凰!安琪睁着炯炯有神的黑眼睛,仰望着夜色的天空,一味地沉浸在无边的意想中,完全无视物种的进化规律。
楼下停着一辆车,从车窗里探出忽明忽暗的烟头,那忽明忽暗的微弱亮光打扰了安琪的意想,安琪收拢翅膀降落地面,调动两条腿,像螃蟹一样横着朝前走。
经过那辆车子,安琪无意识的瞥了一眼车里坐着的人,这一瞥就遇到老熟人了。
“凌牧澄?”她诧异地叫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凌牧澄将手里的烟头弹出去,“上车。”他冷冷道。
安琪绕过去拉开副驾的门坐进去,“你来找我的?”她好心情地问。
凌牧澄一脚油门踩下去,安琪急忙扣上安全带。
“我要结婚了。”安琪心满意足的呢喃道,太不容易了,就像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取到了真经,面对曾经共同取经的队友,她很乐意将这份喜悦与他共享。
凌牧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今天去他家了,你猜,他父母是做什么的?”安琪扭脸望着他,得意洋洋的让他猜。
凌牧澄当然不会猜,他将车子开得飞快。
“一把手。”安琪竖起大拇指,直到这一刻还感觉是在做梦。
凌牧澄嘴角的冷笑愈加明显了。
“我也算是熬出头了。”安琪摸着自己的脸,无限感慨道。
车子突然停下来,外面是黑糊糊的建筑,“眼熟吗?”凌牧澄望着外面的建筑问。
安琪眯起眼睛俯身凑过去,睁大眼睛看,她穿了一件宽松的纯棉T恤,肩上吊着牛仔背带裤的带子,随着她的俯身,肩上的带子滑下肩膀,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
“我应该眼熟吗?”安琪拉上滑下来的带子,一头雾水的问。
凌牧澄冷笑着驾车离开。
想起来了,安琪一拍手,她曾经来这里装过孕妇。
“杜子琳做过梁家媳妇,因为你的大闹,她家破人亡,精神异常,因为精神异常,乔心语死在她手上,要不然你以为杜子清为什么会找上你,真爱吗?”凌牧澄慢条斯理的解开谜底,无不讥讽的问她。
这段话的信息量太大了,安琪一脸凝重地消化这段话,“那我就代替乔心语嫁到杜家,替她爱子清,替她照顾她的家人。”消化之后,她全身上下散发出圣母的光辉,爱意拳拳地说。
呵——凌牧澄被她逗乐了,“你也热衷于给自己立牌坊了?”他讥讽地问。
安琪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人心都是肉长的,杜子清他愿意娶我,我一定会当个好妻子!”她挺直后背,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
“你确定?”凌牧澄问她。
“嗯,确定!”安琪双手握拳,给自己打油鼓气。
“你真的确定吗?”凌牧澄扫了一眼她,表情疑惑地问。
安琪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你真的确定你的心是肉做的吗?”凌牧澄煞有其事的问她。
不等她回答,他哈一声笑出来,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
安琪哼一声,扭脸望向窗外,不搭理他。
凌牧澄轻笑个不停,像是在回味一个笑话,越回味越好笑,所以一直笑个不停。
“请你送我回家!”安琪被他笑毛了,恼羞成怒的冲他吼道。
凌牧澄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薄薄的唇角肆意的上扬着,幽深的眸子冰寒一片,一点笑意也没有。
“你没资格嘲笑我,凌牧澄,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安琪拍着胸脯,底气十足的说。
“你一走就是五年,一个电话都没有,我不可能等你一辈子,再说你现在也有老婆有儿子了,以后我们就做朋友吧。”安琪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别把自己当王宝钏,你不是等了五年,而是这五年没找到合适的男人,你自己是什么货色,你不清楚吗?”凌牧澄冷冷道。
“是你不要我等你的,是你不肯娶我的!”安琪被他气得呼呼的。
“呵,我让你等,你就会等吗?我娶你,你就不会给我戴绿帽子吗?既然骨子里住着潘金莲就别装苦受寒窑十八年的王宝钏。”凌牧澄讥讽道。
“呸——滚去吧。”安琪啐了他一脸的吐沫星子。
“水性杨花。”凌牧澄咬牙切齿地骂道。
“噗——嘎嘎嘎嘎。”安琪怪叫。
说不出来,只能惟妙惟肖的表演,不管他能不能看懂,她自己出了这口恶气就行。
凌牧澄的脸瞬间黑了下来,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安琪心虚地闭上嘴巴。
“喵喵喵——”
“汪汪汪——”
“嗷——”
很快她又发出其他动物的声音。
凌牧澄不再吭声,安琪没滋没味地闭嘴,专心欣赏窗外的景色,不再摸老虎尾,他生气的样子跟老虎一样吓人。
车子驶出城区,经过郊区的一个汽车影院,“电影——”安琪惊喜地指着露天电影幕布,只在电视上看过汽车影院,这是第一次亲眼看见。
广场上只有零星的几辆车子停着,周围是树林。
凌牧澄买了门票,将车子开进去,停在最后面。
“上来。”凌牧澄拍拍自己的大腿。
“我要结婚了。”安琪摇摇头。
凌牧澄轻叹一口气,“那就亲亲吧。”他无奈地说。
安琪紧咬唇瓣,脑子里天人交战,觉得自己要是连亲嘴都不同意,就显得太绝情了,“就亲最后一次。”她竖起一根手指。
“上来。”凌牧澄拍着大腿,发出邀请。
她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凌牧澄抬起一只手放到她腰上。
安琪被他吻得脑袋一片空白。
待到凌晨,凌牧澄开车离开广场,安琪跷着双腿,软软地靠在车座上,她身上就穿了一件T恤。
凌牧澄点燃一根烟,“我尝尝。”安琪伸出手接过他手里的烟。
她用两根手指捏着香烟送到嘴边抽了一口,“小哑巴,你是不是后悔了?”吐出一口烟雾,她得瑟的冲他挑眉。
“想要追回我?”安琪像蛇一样爬过去,将烟送到他嘴边,她枕着他的大腿,双臂紧紧勾住他的腰,用力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早告诉你了,我很抢手的,分分钟钟就能找到比你好的男人。”她呢喃道。
凌牧澄将车子开进温泉度假村,度假村里都是独栋的木屋,木屋四周环绕着树林山石,天然的屏障。
安琪穿着T恤,光着臀,蹦到大榻上跳扭臀舞。
凌牧澄拿着相机给她拍照片,安琪做出各种撩人的姿势和表情,像狗一样趴在榻上,冲镜头伸出舌头。
凌牧澄撕开一盒牛奶,她仰头张大嘴巴去接牛奶,乳白色的牛奶滴了她一脸。
玩累了安琪抱着他的腰蜷成一团,“牧澄,睡觉。”她闭着眼睛嘟囔道。
凌牧澄靠在床头,打开笔记本,修剪着刚才的照片,他想送份特别的礼物给她,作为她移情别恋的报答。
清晨,凌牧澄独自开车离开度假村,安琪的自拍照在各大网站疯传,她一晚之间就成了网络红人。
凌牧澄约了陈千蹦吃早餐,对于那晚在隧道出现的一群人,他一个都不想放过呢。
人善被人欺,凌牧澄不想再回到过去,过那种被人压着打的日子,他喝着咖啡,温和地望着对面的陈千蹦,他想给陈千蹦一口饭吃,只要陈千蹦听话。
陈千蹦显得有些拘谨,他落难后,唯一对他伸出援手的人就是凌牧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