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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总算整修好了,不过这下也让霜若的荷包瘦了一大半。她可没这么容易就认输,她一定要跟这些无法无天的财团周旋到底。
她回家把家里再整理一下就打算再搬回来住了,对于整修所花的钱她倒是不怎么心疼。可是那些人却打翻了她收集珍藏多年的各种花茶,真是不能原谅。
立海虽然说他要来帮忙,不过他临时有事,所以霜若只脑瓶自己喽!
有时候霜若也会抱怨立海这么忙碌,反而在追她的那段时间是每天向她报到。可是自从两个人变成正式的男女朋友后,他反而没这么殷勤了。真应证了一句话,一旦女人被追到手之后身价就暴跌。
不过立海忙些什么、做什么生意,霜若是非常不清楚也从不过问。她只隐约知道立海在一家大企业当一名高级主管。不过这一切对霜若而言都不重要!
不过霜若也看淡了,毕竟和立海相处之余,她还能有自己的时间,总算也还有自己的自由。
想到立海,柔情蜜意顿时填满心胸,连打扫起来都特别有劲。
“请问是李霜若小姐吗?”门口来了一位霜若不认识的女人。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霜若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那个女人不说话,只是眼睛不停地打量着霜若,嘴角带着不屑的微笑。看起来她根本就不是善意的拜访,倒像是来找碴的。
“长得满漂亮的,不过可惜太嫩了!”她说话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赞美,倒有点像在挖苦人。
难怪她会说霜若太嫩了,因为这个女人一脸浓妆,虽然称得上美丽,可是却太野艳了,脸上的微笑也太世故了,眼神也太凶了。
“你找我有事吗?”霜若不想跟她多扯。
“当然有事,有公事和私事。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好了,我是常智尧的老婆,我叫陈芝惠。”她说话的时候抬了抬下巴。
原来是常大哥的太太,看她这样子不难想象她和孟女士肯定是处不来的。
“原来是常大嫂啊!怎么常大哥没来呢?”看在常大哥的面子上,霜若勉强对她有礼貌一点。
“常大哥?怎么叫得这么见外呢?他可都是当着我的面就叫你小若呢!”她故意装得嗲声嗲气。
“常大哥从小就这样叫我了!那并没有什么奇怪啊。”霜若回答得理直气壮。
“是啊!听他说你们是青梅竹马,而且你从小不就对他有意思吗?你可真是痴情女子啊,这么多年还一直等着他。”她讽刺霜若。
霜若这才知道原来她是误会了她跟常大哥的事情,难怪她会这么带着醋意。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只是小时候就认识了而已。我对他并没有非分之想,小时候也只是一种崇拜的心态而已。”霜若试着想解释清楚。
“是吗?我很怀疑。如果他不是对你有意思的话,他怎么会在我面前一直提起你?他怎会真的想跟我离婚呢?这都是因为你,一定是你勾引他的。”她已经一口咬定霜若就是第三者了。
“我跟常大哥真的没什么!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他。”霜若不想和她争辩了。
“没事最好,你最好跟他保持距离。我今天来这里除了这件事要警告你之外,我还有另一件事要告诉你。”她从皮包拿出一张名片。
霜若看了看名片就瞪着她。“原来你是地产仲介的代表。”霜若明白了,她今天一定是要来讲有关房子、土地收购的事情。
“没错,我代表我的客户来跟你谈判的。你开个价吧!我一定会尽量帮你争取到最好的价钱的。”她马上以公式化的口吻说道。
“我想你弄错了,我没打算要卖房子。”既然知道她的来意,霜若也就不客气了。
“我看这由不得你。弄坏房子只是刚开始而已,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可就没人知道了。”她眼睛打量着刚修理好的房子,说话的语气中带着威胁。
“原来这些事情都是你搞的鬼!真卑鄙!”
“我可没这么大的能耐。这只是我的客户给你小小的教训,希望你能知难而退。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她越说越得意。
“你请回吧!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也请你告诉你的客户,我宁可把房子拿来喂蚊子,我也不会卖给他的。”
“你可别后悔。到时候别说我没提醒你!跟大财团作对?你永远也斗不过他们的。”她一脸趾高气昂,霜若恨不得拿起拖鞋朝她的脸砸过去。
“你走吧!我不希望下次再看见你了。”霜若没有表情的脸像蒙上了一层霜。
她蹬着像高跷一样高的高跟鞋往门外走去,看她扭着屁股的样子真是让人讨厌。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撞上了另一个来访的客人,可是却连道歉也没说就走了。
“她是谁啊?怎么这么没礼貌啊?”来客正是吕映纯,她可是被撞得莫名其妙。
霜若苦笑,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她是来警告她别接近她丈夫呢?还是说她是来收买土地?
“别理她了!我拜托你的事情查得怎样了?”映纯昨天才回到台湾,霜若马上就打电话给她,拜托她查查看是哪个财团要收购这片山坡地。
只见映纯一听到这话马上整个脸就垮下去了。
“没查到吗?”霜若看她的样子还以为她没查到。
“我问了又勋了,也查出是那个财团在幕后操纵。不过你可先要有心理准备哦!我们还是坐下再谈吧!”映纯沉着脸色坐到一块椅垫上。
坐好了之后映纯却迟迟不开口,这可把霜若这个冷性子给弄急了。
“你快说吧!”
“我说了你可别昏倒哦!”映纯不放心地又提醒了她。
“说吧!我没那么软弱。”霜若点了点头。
“是欧立海的财团企业,据说这个收购计划是由他主导的。他打算收购这片山坡地来开发一个高级的俱乐部。”映纯一口气说完,然后担心地看着霜若。
霜若一言不发,脸上表情尽失。
“你还好吧!”映纯摇了摇她。
霜若苦笑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敢相信,还是对立海是大财团的首脑感到意外?
“你该不会不知道立海的背景吧?你不知道他是那个财团的副总裁吗?”映纯大概也猜到霜若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所以也不会主动去过问他的职业。
霜若只是苦笑着点点头!就因为她的从不过问,所以她今天才这么震惊。
“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头,你确定要听吗?”映纯不知道该不该说。
霜若仍然一言不发,也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但映纯看她那么冷静反而有点着急。
“我看还是等你平静一点再说,要不然你就亲自去问那个欧立海吧。”映纯怕她会受不了。
“说吧!我想听你说。”霜若说这句话时异常的平静,就像在说一件不相关的事一样。
“欧立海有未婚妻了!这是商场上大家都知道的事,他们去年还举行过一场盛大的订婚典礼。”映纯闭着眼睛赶紧说完,她真后悔做这种消息的传递者。可是霜若是她的好朋友,她不能看她被骗而不提醒她。
映纯睁开眼睛想看霜若的反应,没想到霜若竟然无动于衷地喝着她的茶,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的神情。映纯越来越担心,她宁可霜若像一般人一样痛哭一场。
映纯不敢说话,霜若也没有说话。两个人沉默地坐着,霜若持续着她喝茶的动作,可是她连杯沿都没碰到。
“我被骗了!他故意接近我就是想要这块地吗?他处心积虑讨好我、假装爱上我,为的是这块地吗?我只是他计划的一步棋而已。”
她不敢相信,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可是回想起跟他相处的种种,她不禁怀疑。以他的身份而言,他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为什么偏偏找上她呢?他为什么从不主动跟霜若说他的工作呢?为什么霜若每次请他来家里,他总推说没空呢?种种的疑问,都只证明了映纯说的都是真的。
“他骗了我。骗了我的感情,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霜若说话的时候语气仍然平淡,只是她的眼中流露着痛恶的神情。
“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他搞不好是真的爱你!”映纯也不太相信立海对霜若这么好都是装出来的。
“霜若,我留下来陪你好了。”映纯不放心。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霜若总算说话了。
“可是”
“你怕我自杀?”霜若总算抬头了,她对映纯笑了笑。“放心,我不会这么傻!我不会为一个骗子自杀的。”
“走吧!走吧!”霜若把映纯推到门口,然后关上了门。
她靠在门上,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眼泪从大眼睛中无声无息地流下来。她不想在别人的面前哭,即使发生这种事情。
霜若约了立海在征信社楼下见面,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立海迟到了三十分钟了,到现在没见到他的人影。
霜若一直站着,这三十分钟内她没有改变过姿势。她直直站在原地,两个眼睛直视着前方,发直的眼神找不到焦点。
“霜若,怎么不在楼上等我呢?外面的太阳这么大不热啊?”立海来了,带着一贯神色匆匆的神情。
霜若的眼睛慢慢回视着他,她很难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是一个欺骗她感情的肮脏生意人。虽然痛苦,可是霜若掩饰得很好,立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霜若今天怪怪的。
“怎么了?是因为我迟到在生气吗?”立海软声赔罪。他伸手想揽霜若的肩膀,可是却被她挡了回去。
立海肯定霜若一定是生气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公司的事情这么忙,霜若又是临时打他的行动电话叫他出来。
“别生气了嘛!我真的是公司的事情太忙了。”立海继续赔罪,因为他实在不想看霜若这样闷闷不乐。
“我今天是要请你去一个地方。”霜若总算开口了。
“这么急叫我出来是要去哪里?”
“去我家。”霜若想看看他的脸色有什么变化。
“去你家?为什么要这时候去?改天有空去不行吗?”立海不解的是,霜若因为这件小事就约他出来,这不像是她的作风。
“去不去?”霜若两个眼睛瞪着他,失去了往日的柔情蜜意。立海突然觉得她变得好陌生,她现在的眼神比以前来得更加冷淡。
立海觉得讷闷。“那就去吧!既然已经放下了公事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呢?”他现在可不能再让她生气了。
霜若一言不发地走到她的车子前面,她以眼神示意立海上车。
“坐你的车吗?”
霜若没回答,只是径自坐上驾驶座,立海没办法只好上车坐在前座。
一路上霜若没说一句话,立海也为霜若今天的失常表现生气,所以他们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只见霜若开着车直往她家奔驰,等到越接近她家的时候她开得越快。
“霜若,生气开快车是很危险的。你下来让我开吧!”立海生怕霜若开得这么快会出事。
霜若没理他反而加快了油门,立海见霜若如此不可理喻他可是真的动怒了。他干脆不看她,就随她去吧!他知道女人是不能宠的,越宠她就越不像话。有什么不高兴说出来不就是了!何必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立海看着窗外,这才发现霜若走的这条路很眼熟。
这条路不是通往我要收购的那片山坡地吗?她开到这里要干么?立海觉得奇怪,可是他没问霜若。
车子一个大转弯,霜若停车了!她停在孟女士家的门口。
立海知道这间房子就是他最近顺利收购的,看霜若停车,他还突然吓了一跳。
霜若没下车,她只是淡淡地说:“这房子原本有一个老妇人住在这边的,后来她死了,她的房子就卖给了财团。”霜若故意对立海说,她想看看立海的表情。
立海脸色一变,正当他开口要说话的时候,霜若理也不理地把车开走,立海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吞回去。
又开了一会儿,车子停在霜若家门前。立海惊异地看着她,说不出他现在的表情代表什么意思。
“我家到了!”霜若先下车。
没想到这间房子的继承人是她!立海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他随即一想,霜若拥有这间房子,那么收购的事情就好办了,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知道吗?前一阵子我的房子还被破坏得很彻底,我好不容易才把它修好。”霜若故意在立海的面前说这话。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霜若两只眼睛就好像要逼他承认他就是幕后指使者。
“我怎么知道?”立海迟疑了一会儿才问。
“还装蒜!还真以为我那么好骗。”霜若气冲冲地说道。
“是一家没道德的财团,他想收购这片山坡地。可是我和另外一个住户不答应,所以他就想出很多恶毒的方法想赶我们走。”霜若说这话的时候脸又向他逼近了一点。
立海不记得自己有使些什么手段要逼走她们,因为他把这件事全交给马经理去办。
“那家财团半夜打恐怖电话、在我家外面烧纸钱、烧娃娃,还派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在我家附近徘徊。然后还让人杀了我邻居家的九官鸟,让她糖尿病发作。最后还把我的房子砸了,并且要仲介公司来威胁我,要赶我搬走。”霜若把他的罪行一一列举。
立海可以想见马经理是怎么对付她的,而且这种手段在商场上并不少见。可是他没想到这些手段是用来对付他最心爱的女人,他不能原谅马经理!想到霜若担心受怕,立海觉得很舍不得。只怪他没问清楚屋主是谁,才让霜若试凄了。
“霜若,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如果知道的话,我一定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立海想把霜若抱在怀里,温言软语地安慰着她。不过霜若不领情,狠狠推开了他。
“你不知道?你就是知道屋主是我,所以你才千方百计地来接近我,不管我让你多难堪你都不退怯。你的目的只是这间房子、这块地。”霜若冷笑地看着他。
“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我接近你只是因为我喜欢你,如果我不喜欢你,光是马经理那些手段就可以把你吓跑了!我不用大费苦心来追求你。霜若,你一定要相信我!”他激动地抓住霜若的肩膀。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你以为在我知道你那丑恶真面目之后,我还会相信你吗?你还以为我是被你骗得团团转的李霜若吗?你现在求我原谅,只不过是因为还没把这块地弄到手,所以我还是有利用价值的。”霜若冷静地说,她没有动怒,只感到无奈至极的失望。
“不是这样的!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立海可以发誓,自从有了霜若之后,他从没想过要去招惹别的女人。
“是吗?那我问你。如果你知道屋主是我的话,你还会想收购这间房子吗?”霜若提出了一个假设性问题,因为她根本就认定立海从头到尾都知情。
立海犹豫了一下,虽然他可以说谎,不过他不想骗霜若。
“事实是我之前不知道屋主是你,如果我知道的话,我还是会买下这里的,因为我已经投资了很多钱下去!只是我不会用那些手段对付你,我会劝你,然后买一间比这里好上百倍的地方来补偿你。这样一来,我们两个就可以在一起生活了。”立海说出自己的想法。
“好动人的谎言哦!就不知道你把你的未婚妻置于何地?”
立海很震惊霜若知道他有未婚妻的事,不过他随即苦笑地摇了摇头。
“你知道这件事了!我本来就没打算骗你,我只是想等我们之间稳定一点再告诉你。我是有未婚妻,可是我一点也不爱她,我们是因利结合的。我爱的是你,就算是在婚后,我们两个还是可以在一起,没有人可以阻止我的。”立海向她表明心志。
“原来你早就把未来想好了!你早有打算要我当见不得人的地下夫人,上回在酒家你用钱买不到我,你就跑来欺骗我的感情,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得逞了吗?幸好老天有眼,让我识破了你的诡计。”霜若语带讽刺,其实此时霜若早已痛苦得双脚发软,她强撑着。她不想在外人面前倒下去,尤其是他。
“我知道我不能给你名分,但是我会给你全部的爱。相信我,即使没名分,我们一样会很幸福的。”立海这段日子以来才明白,霜若就是他这一生最想要的人了,虽然不能给她名分是一个缺憾,可是他会尽全力弥补。
“看来我还得感激你这么大方!不过我对你的爱不再有兴趣,名分你爱给谁就给谁,我管不了。”她表面说得洒脱,其实她心在滴血。她不敢相信她全心全意爱的这个男人,竟然打算这么安置她。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霜若伤心欲绝,立海却从身后抱住她。
“不!我不要这样结束。”
霜若想挣脱他,可是他却不肯放手,于是两个人就在门口拉扯了起来。
“放开她!”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立海放开手回头一看,他不认识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是智尧,他今天来是为了他前妻昨天的无礼来和霜若道歉。
霜若挣扎得太用力,加上立海突然松手,她一个重心不稳差点要跌倒。智尧及时出现,霜若正好跌入他的怀里。
“小若,你没事吧?”看见霜若脸色苍白,而且这个男人又这么粗鲁,他不禁担心霜若是不是受伤了。
小若!他叫她小若。立海看他亲密地扶着霜若,又这么亲热地叫着她的小名。忽然间一切他都明白了!
“原来你要跟我分手是因为你另结了新欢!你想甩开我,所以才找这么多借口。你不用麻烦了,我欧立海很识相的,我马上就走。”他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霜若这时根本听不见立海说什么,她的身心早被残酷的事实割得遍体鳞伤。
“真是莫名其妙!”智尧不知道刚刚这男人在疯言疯语些什么。
“小若,别理他!我们进屋里去吧。”他要移动步伐,才发现霜若定在原地,而且他觉得有股暖暖湿湿的东西流过他的胸膛
霜若把脸埋到智尧的胸前,这是她长大后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前哭泣。
立海手上的烟是一支抽完又接一支,整个晚上他都在抽烟。从霜若家出来之后,他先跑到公司去向马经理兴师问罪,把他劈头痛骂一顿。但他发现,这样做还是无济于事,因为霜若真的跟他分手了。
“也许这样对她更好。”立海想到也许他不能给霜若的东西,例如:婚姻。另外一个男人应该可以给她。
也许霜若从头到尾就不想只做他的情人,立海之所以迟迟不敢和霜若说明真相的原因也就是怕霜若会提早离他而去。
“也许是我太自私了!看着她幸福,这样不也很好吗?”立海苦笑着。他自己都没想到原来自己是这么伟大,而且还会帮别人着想。
“可是,我真的爱她”正在烦恼的当儿,管家却走到他的房门口。
“先生,傅小姐来找你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房休息吧。”
偏在这时候,她又出现。曼茹走进来,立海觉得她今天特别不一样,是哪里不同,立海说不上来,因为他平常都没好好注意过她。只是今天的曼茹看来很像另一个人,一个立海很熟的人,所以立海注意到了。
对了!今天她倒是有三分跟霜若很相像。
其实曼茹自从跟霜若见过面后,她刻意注意着霜若的外表。她想尽量跟她打扮像一点,也许她这样做立海会注意到她也说不定!虽然这样做是当别人的影子,可是曼茹不在乎,她只希望立海能多注意她一点,多花点时间在她身上。
她刻意把原本一头卷发烫直、眉毛故意画得浓粗一点、脸上没上彩妆。这些日子她没跟立海见面,原因是她跑去做全身美白,她要跟霜若一样有着白皙吹弹可破的皮肤。虽然没达成跟霜若一样的成果,不过乍看之下还真有点像。
而且她故意穿着一身白,白色短衫、白色的长裤、纯白的凉鞋,霜若一贯轻便的穿着都在曼茹身上一览无遗。
为了学得更像一点,曼茹还把自己那些昂贵、色彩鲜艳的套装都收了起来,跑去采购了一些白色的衣物。
所有种种努力都只为让自己更符合立海喜好。
“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找我吗?”立海被他刚刚的发现震惊得久久才说出话来。
曼茹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第一步成功了。
“没什么事!只是我去公司找你,他们说你今天发了很大的脾气。我是来看看你气消了没有。”不过曼茹可学不来霜若的淡淡语调,她说话还是和原来一样充满女性的娇媚。
“没事,是一些公事很烦心而已。”立海当然没笨到说霜若的事喽!
曼茹见立海不开心就说些笑话给他听,陪他聊天、听音乐。她希望能帮立海分忧解劳,就像一个妻子一样。
两人说着话,立海暂时忘了下午的不愉快,可是他的肚子可没忘了他今天还没吃晚餐,所以他的肚子很不礼貌地叫了几声。
“肚子饿了?我帮你煮碗面吧!”曼茹很乐意帮他服务。
“不用了!我叫欧巴桑帮我煮就好了。”
“不要紧,你尝尝我的手艺好不好?”她站起来,可是立海却拉住她的手。
“曼茹,谢谢你。”他温柔地说着。
立海对她的态度变了!不知道是因为她刻意模仿霜若引起了他的注意,还是别的原因?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只要立海永远这么对她就好了。
也许曼茹不像霜若那么的出尘脱俗,可是她们还真有三分相像!我该试着接受曼茹吗?
“立海!”曼茹感受到他的转变,心满意足地投入立海的怀抱。她赢了!她终于赢回了立海的心!
立海拥抱着曼茹温暖的身躯,将头埋入了她的发丝间。
不再想她!不再念她!也许这样对彼此都好。立海吻住曼茹粉嫩的红唇,恣意地吸吮着她诱人的芳香。他伸手摩娑着曼茹的脸庞,慢慢地褪去了她的衣裳。
曼茹雪白的娇躯展露眼前,立海毫不迟疑地将吻洒满了她的全身。如果他和霜若的爱,注定是一份错误,那便让它过去吧!让它化成一段记忆,从此不再出现。
立海在心中如此告诉自己,但他不知道自己的真心备试萍验。
霜若,霜若
他在心中不断低吟着的,仍是这个牵引他心的名字。
智尧离开之后,霜若把房子的灯都关上了,一个人任黑暗啃噬着。
霜若从不轻言付出感情,但是一旦付出就是全心全意、义无反顾,所以一旦受伤,她也是被伤的最深的人。
没想到她以为的真爱只是被利用了;她以为会有结果的感情只是被愚弄了。她想死!但是她不甘心!为那种人自杀值得吗?搞不好只会被他嘲笑而已。
“要勇敢!报复他最好的方法就是活得比他好、比他幸福。”霜若这样告诉自己。
可是回想他们相处的种种,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了。她擦干眼泪,即使在无人的黑暗中她还是不想被自己的脆弱打败。
虽然努力地告诉自己忘了他!可是他的抚触、他的吻、他的气味仿佛仍停留在她身上
甚至她还能感觉到立海的双手正在抚弄她的长发!
“天啊!我不能想着他了,我要忘记他,彻底忘记他。”她软弱无力地告诉自己。
切断所有与他有关的记忆是她的当务之急。她在黑暗中摸到一把剪刀,握起梳着马尾的长发,想也不想地剪掉。
散落了一地的发丝似乎正宣告,这是遗忘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