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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家伙竟然一去就是五天,把她一个人丢在这个如迷宫的建筑物里,像个白痴一样的想着他。
为什么要想他?她该恨那个天杀的家伙,而不是想念他!但,为什么他俊挺的影子在脑海里盘旋不去,像个恶魔不断纠缠?
其实她可以趁这个大好的机会逃走的,但她却仍平心静气地待坐在房中,她把原因解释成——她走不出这依五行八卦所建筑的房子,但她心里比谁都还要明白,她根本不想走!
她爱上那个魔鬼了吗?人家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她爱上了这个坏男人了吗?而答案是绝对肯定的,在她无端的思念他整整五天的这个时候,否认显得太过矫情,但是,她还是拒绝承认,因为那会毁损她的自尊与骄傲。
他为什么一去这么多天?这个问题一直在她脑中盘旋。五天前,岳总管明明说他只是去处理一下船运行的事。会不会是他的船运行出了什么状况?不,就算船运行出了什么问题,以他的聪明才智绝对可以顺利的解决,难道他发生了什么危险?也不可能,如果是他出事了,岳总管他们不可能若无其事,还是他在外头有别的女人?
当这个想法闪进脑海,她的心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这个想法比其他的想法都要来得可能,他是个非常勇猛的男人,她知道他在床上的需要,他不可能足足五天不要一个女人,他此刻说不定就躲在某个女人的怀抱里温存呢!
“不——”她捂着自己的耳朵大吼,拒绝聆听自己内心发出的痛苦啜泣声。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他是她唯一的男人,而他竟不要她,滚在别的女人的床上足足五天!叫她何以忍受?
她从床上跳起,愤然地奔出房门,差点与送饭的丫鬟撞成一团。
“告诉我,你家少爷到底在哪里?”敏真扯着丫鬓的手臂,害她托盘上的食物快要翻倒。
丫鬟皱了脸,拚命的摇头,一副惧怕的模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去把岳总管给我叫来!”她盛气凌人的吩咐。
“是是。”丫鬟匆勿转身,却又突然想到自己是来送饭的,便将饭菜端进屋里,然后才没命的跑走。
敏真愈想愈恼火,无法忍受脑海里出现他躺在别的女人床上的模样。该死的,她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岳总管久唤不到,这让敏真更加气恼。这个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全都当她是瘟疫、毒蛇猛兽,每个人看见她就像见鬼一样东奔西窜,逃得无影无踪,她就这么让人厌恶,这么让人连见面都觉得痛苦吗?
她气得浑身发抖,大步的走入院子,在走廊上绕了又绕。
此刻,陆沂正风尘仆仆的在门前停下他黑得像暗夜一般的种马,姿态僵硬的跳下马背,把缰绳交至小厮手上,迈开僵硬紧绷的步伐进入大厅。
岳总管见主子回来,立即露出松了口气的笑容“少爷,您回来了。”忙命仆人送上茶水。
陆沂坐进红木椅里,下巴绷得紧紧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态度,接过下人端来的上等乌龙,喝了一口茶,最后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开口。
“我不在的这几大,府里一切都好吧?”他意味深沉,满怀期待的看着岳总管。
当五天前他要离开元帅府前去边防参加他父亲的婚礼,便吩咐岳总管撤掉房门口的守卫,他已经做好她会离他而去的心理准备,可此刻,他却好害怕她真的已经走了。
这五天对他来说是个可怕的折磨,他疯狂地想念着她,想她的泼辣,想她的跋扈,想她的粗率,想她的——身体,满脑子除了她,完至挤不进任何事物。现在,他应该拔腿奔向她的房间,但他不敢,他害怕进房看见的会是一个空气冰冷的房间,没有她的呼吸声,没有她的影子,只有空洞与冷清。
“很好啊!”岳总管笑着说。
陆沂挑起眉“很好?”
“是啊,你不在小姐反而安静了,一个人在房间里连门都懒得踏出来。”只不过一直以杀了少爷为理由,要丫鬟不断传唤他去见她,他怕**会遭殃,所以一直不敢去。
陆沂晦暗的眸中闪出一抹奇异的晶亮“你的意思是她还在?”
岳总管纳闷似的皱皱眉“当然,而且她一直嚷着要见你。”
无名的喜悦染上他的脸庞。不管她为了什么理由要见他都无所谓,因为只要她还在,只要她还有要见他的理由,就表示她的心里还有他,他放下手中的茶,不顾岳总管侧目的朝西院的寝楼方向奔去。
敏真气急败坏的跌坐在走廊上,该死的,就是大白天她也走不出这里,这什么依五行八卦建的房子她迟早会拆了它。
“要不要我告诉你该怎么走才能走出这里啊?”陆沂轻快的声音响起。
敏真听见熟悉的讥讽声,身子一僵,见到他的喜悦被愤怒取代,咬着牙怒瞪他“你终于回来了!”
陆沂满脸笑意,朝她伸出手“终于?你真的这么想念我吗?”一想到她也想着他,他的心情就倍感愉快。
她不自觉的把手伸给他,让他拉她站起来,凑过一张绝艳的脸庞,龇牙咧嘴地瞪他“我当然想念你,而且是非常、非常的想念你,想你出现在我面前时就要用我的双手把你的脖子掐断。”她作势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他仰头哈哈大笑,趁势将她搂向自己“你应该用投进我的怀里来表现你的思念,而非掐住我的脖子威胁着要掐断我的脖子。”这个女人实在很特别,他喜欢。
他的玩笑话更激起她的愤怒,收紧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他吓了一跳,连忙扳开她的手,咳了两声。“你来真的?”这个女人真够疯的,他相信自己要是没拉开她的手,她当真会掐死他。
“我是真的想掐死你这个王八蛋。”
她认真的态度让陆沂脸上笑容尽失“你直嚷嚷着要见我,就为了想掐死我吗?”她完全没有改变,或者她会留下来只是想找机会杀了他。
“没错,我还想把你这个人剁烂了喂狗。”她忿恨地瞪着他。
陆沂失望的眼瞳蒙上一层阴影,声音破碎地问:“分开五天,你难道一点儿都不想我吗?”千万别说是。他眼中闪过一丝卑微的期待。
她瘪了瘪嘴“想你?我告诉你,我的心里对你只有恨,无边无尽的恨,我恨你!”
他瞬间拧紧眉心,感觉心头像被针扎了一下。她一点儿也没变,还是那么恨他。失望的情绪将他淹没,他放开她的手,背对着她。“那为什么不趁我不在的时候离开?”他不想再看见她任何令自己伤心的表情。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愣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下巴却更抬高几分,用一种听起来很懦弱的声音说:“你是瞎了吗?你刚刚难道没有看见我在干什么,如果我走得出这里,我发誓在你离开的那天我就跑掉了。”天!她因心虚而脸红了。
陆沂的心一阵刺疼,拧着的眉扭成一团,她的话彻底粉碎他仅存的一丝期待。他就算留得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既然如此,何不彻底放她自由?如果离开他能让她快乐的话。
他强忍着内心如针扎般的痛楚,缓缓转头对她一笑,笑里充满了无奈与心碎“我再也不会阻止你离开,我可以亲自带你走出这里。”
敏真讶异的怔在那儿。他要亲自带她走出这里?他他真的不要她了?她踉跄地退了一步,一抹绝望闪过她眼底。
明明已经心碎,他却仍期待地看着她,冀盼她会拒绝,而当他看见她眼底闪过的那抹绝望时,他的心被一种意外兴奋的情绪狠狠戳刺着,他突然感觉她不想走。
一抹惊喜闪进他的黑瞳里,他一个箭步上前扣住她的双臂,笑容灿烂而迷人。
“你愿意留下来吗?”他问得那样迫切,那样诚恳,甚至像在乞求。
敏真眨着错愕的双瞳凝望着他,她有一种错觉,觉得他很希望她留下来。他外面已经有别的女人了啊!他还要她干什么呢?
“你真的希望我留下来吗?”她颤抖着唇,缩紧双肩,期待又怕受伤害的问。
闻言,他无法掩饰激动的情绪,全身颤抖的喊着:“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希望!”
“可是,你不是已经不要我了吗?”她微噘小嘴,用一种委屈的眼神看他。
他困惑的皱起眉头,抑制着想拥她入怀的冲动。
“你为什么这么想?
“你不再派人守住房门口,你让我自由,这不是代表着你已经不再要我,已经抛弃我了吗?”她傻傻的问。
“喔!”他终于捺不住的呻吟出声,搂她入怀,摸着她奇异滚烫着的脸颊“傻瓜,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怎么可能抛弃你,我说过我要你、要娶你,你忘了吗?”
她差点在他怀里恸哭。这样的拥抱、这样的味道让她思念得几乎疯狂,折磨得她差点死掉,她紧紧的偎着他,几乎抽泣起来“可是你却在别的女人的床上待了五天。”她充满嫉妒的说。
他一阵怒火升起,猛然推开她“谁告诉你这种事的?”
她当然不会说是她自己想的,否则就算真的他也不会承认,她昂高头“是岳总管跟我说的。”
陆沂的胸口爆发出狂怒的火焰,大骂着:“我杀了那个天杀的浑球,竟然扯我后腿。”怒不可遏的冲向大厅。
敏真嘿嘿的露出一胜邪恶的笑容,看着他愤怒离去。
*****
岳总管的**几乎被打得开花,那三十个板子够他受的,而在他**开花的此刻,他还不了解自己为什么要受这样的惩罚。
“少爷,我做错了什么?”岳总管用冤枉的眼神看着怒火沸腾的陆沂。
“你竟敢在敏真面前胡言乱语,说我这五天都待在别的女人床上?”陆沂一脸阴沉的瞪着岳总管。
岳总管呼叫起来“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天啊!那个女人真够毒的,而他现在绝对相信她之前所说的那些话不是威胁,而是真的要杀了他了!
“你还敢狡辩,难道敏真会骗——”话随即顿住,他凭什么相信那个狡猾的女人,而不相信对他忠心耿耿的岳总管?“你你真的没说过?”
“我发誓。”岳总管举手发誓“如果我有说过那样的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陆沂一拳击在案上,差点将茶几劈成两半“我要亲手宰了她!”转身开步的动作突然又转了回来吩咐“扶岳总管下去敷药。”便急急走到内房。
“开门,开门,马上给我开门听见没有?”陆沂重重地敲着她的房门,脸上的怒气是前所未有的。
他从来没被女人耍得这么惨过,不,他从来没被耍过!而这个女人,竟然想陷害他成为一个不分是非黑白的主子,实在令人肝肠共愤。
在刚刚那一刻,当她用充满柔情与期待的眼眸看着他,问他:“你真的希望我留下吗?”他的心是如何的为她颤动。而此刻,它却变成了一个让人心痛的圈套,他竟轻信一个女人的谣言,不分是非黑白的把岳总管的**打开花,天啊!他的情绪何时变得如此脆弱,竟然被一个女人轻而易举的操控?
“开门!我叫你开门你听见了没有,你胆敢耍我?!”陆沂嘶吼着,怒气沸腾到顶点。
敏真坐在床沿上,瞪着那扇被敲撞得快要裂开的门,一股不安的情绪侵扰着她,她想,他可能会真的宰了她!
她的确是做得太过火了一点,谁教那岳总管不识相,竟然把她的传唤当耳边风!她想,陆沂刚才一定狠狠揍了岳总管一顿,一想到岳总管的惨样,她就乐得想大笑,可是,她却笑不出来,因为那扇门快要被外头那头发怒的狮子撞破了。
“砰!”一声雷响,那扇门随着他的咒骂声在她眼前倒下。
敏真吓得从床上弹跳起来,仓皇地逃到屋子的角落。
他一脸愤怒的朝她奔过来,她则连忙跑到桌边,绕着桌子与他追逐。陆沂气坏了,追得更急,却没想到因为绊到一张椅子而摔倒。敏真煞住差点踩到他身上的腿,看着他跌在地上的狼狈样,一阵爆笑声随即从她口中爆出。
陆沂的愤怒消失了几秒,因她灿烂慑人魂魄的笑颜。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笑,那笑颜是如此灿烂,如此纯真,如此的震撼着他。
他迷离的眼瞳胶着在她的灿颜上,唇角忍不住的就要随她勾起,但当想起她如何狡诈的害他时,那笑意随即敛住,猛地伸手攫住她笑得发颤的手跳起来。“让我逮到了吧!”
敏真的笑容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惊慌,但那种会损毁她的骄傲与自尊的神色才两秒就消失,接换而来的是昂着下巴,像只高傲、不容侵犯的孔雀。“你不觉得自己玩得太过火了吗?”他眦着牙道,掐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扭回来。
她瞪他,怒道:“我这跟你比起来算什么?你毁了我的清白,然后还把我囚禁在这里,我做的一切跟你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该死的,她不过戏弄了他的总管罢了,值得他气成这样?显然的,她在他心里的地位远不及一名总管。想他刚才如何充满感情的说他希望她留下,那种感觉多么令她感动,而此刻,他却为了一名总管斥责于她,在在令她失望透顶。
“我没有囚禁你。我五天前就放你自由了,是你自己不愿离开,不要把罪乱扣在我头上。”他郑重反驳她的控诉。两人的身体紧贴,而这样的按触彼此的生理都产生极大的反应。
敏真的脸整个涨红,他的意思是说,是她自己厚脸皮赖着不走吗?他的话狠狠刺伤她的心“我是不愿离开,因为我要亲手杀了你,我会找到最佳的时机下手。”谎话,她怎么可能下得了手,但她不能承认自己之所以没离开,是因为舍不得他啊——在他为了一名总管而对她暴跳如雷的此刻。
“杀你孩子的父亲?”他危险的眯起眼睛,紧紧咬着牙。
她忿恨地推他一把,气吼着;“别再用这个威胁我,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在乎孩子是否存在,或者他是否有个父亲在迎接他出生。”
“是吗?”他的眼缝迸射出让人心惊肉跳的光芒,每一个字皆是从齿缝间逼出的“那我非得在你体内多播下一些种子不可,我要亲眼看看你怎么个不在乎法?”
他在刹那间撕裂了她身上的衣服,吓呆了她。她一直到被他压在床上才回过神来,但这时候回神似乎太晚。他已经狂猛地进入她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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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沂懊恼至极的在书房里踱来踱去。他刚刚竟强暴了敏真!
天!他怎么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想想她刚才用什么眼神在看他?那对眼睛里除了恨真的没有别的!虽然他们身体不是第一次结合,但这完全不同,她几乎默默地忍受着他的粗暴与愤怒,他也很本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匆促且愤怒的侵入她的体内
他把事情愈弄愈糟了,就像此刻他那头被他在不知不觉中搔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一样,需要好好理理。
她会恨他,会恨他一辈子!他深深相信。
他此刻就像一只r被困的野兽,虽然苦苦的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出那个牢固的宠子。老天,他该怎么办?他那样的爱她,那样殷切的渴望能留住她,但他却做出伤害她的事来。
他陡然抓起挂在衣架上的披风冲了出去,他再也不能忍受在这个有她的宅子里多待半刻,他需要发泄,更需要厘清这紊乱的情绪。
而此刻,敏真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未着寸缕,心中充满了悲伤。
他刚刚强暴了她!但她恨的不是这个,她恨的是在他强暴了她之后的反应。当他在她体内洒下无数的种子后,他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到了瘟疫、春到了魔鬼,他惊惶失措地退离她,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她这么令人憎恶吗?所有的下人看到她都只有一个表情——惊慌,而她一直以为他不会,但是,他却无意地把那种让人心痛的感觉完全表现了出来,在在伤透她的心。
他强暴了她——她知道他是无意的,因为他被愤怒淹没了理智,但,之后他竟连句对不起或者安慰的话也没说,就那样惊惶失措的离开她。
也许自己在他展现出惊惶的刹那真的恨透了他,但在他冲出房门的那刻,她却只是淹没在伤心中,恨他的情绪已经完全消失,她不禁问自己,她是不是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他了?否则,怎么会连恨的勇气都失去,怎么会因为他无声的离开而心碎?
陆沂,好一个陆沂,她完全不知道从此刻起要如何跟这个男人继续相处下去,也许真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但是,她真的不想走,而事实上她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在她已非清白之身的此刻,她绝对不能回娘家投靠,她爹要是知道始末,一定会亲手杀了陆沂!因为陆沂把她爹跟王府结成亲家的美梦彻底毁灭了,而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因为她爱他,不能失去他。
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滚了下来,她知道,她已经变成一个脆弱、不堪一击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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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沂从可可——吟翠楼的姑娘——身上翻下来,瘫躺在她身边,盛满酒意的眸子充满了痛苦,但酒精却让他狂澜般的思绪变得清明,此刻,他的脑袋清醒不少。
他想着敏真看他的眼神,回想着她曾说过的每一句话,该死的他却完全不能猜透她的心思。她忽冷、忽热,甚至曾经自动的奉献出自己,虽然他知道那只是她狡猾的阴谋,但他却仍抱着一丝希望,希望那之中会掺杂着某些情感;甚至,他强迫自己去相信她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因为他曾经一度从她的眼睛里看见了柔情
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甚至恐惧,在自己对她做了那件残忍的事后,她还会接受他吗?他怕自己的冲动已经粉碎了她的情感了,他要如何才能知道她内心的感情?
可可翻身靠着他的胸膛凝视他,脸上露出不满的情绪“你今天很反常。”他在侵入她体内之前猛将身体收回去,而这完全不是他的作风。
陆沂转眸看着可可,不知道为什么,以往对可可清秀怡人、甜蜜诱人的感觉突然间消失了,那张明明甜美的脸庞此刻看起来平淡无奇,完全失去吸引力。
他将手臂横放在眉毛上,遮住了一双眼睛,低声的说:“我今天没心情。”
以往,他天天甚至随时都有心情,而此刻,他说他没有心情?可可讶然地看着他,心底掠过一丝刺痛。难道传言是真的,他爱上了某个女人?
可可在他身边坐起来,却无意穿上衣服,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你的心被某个女人掠夺了?”
陆沂手臂下的眼睛倏然张开,脸色出现一丝讶异“你说什么?”
“你爱上某个女人了,对不对?”可可希望自己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对他甜蜜的笑,但心里的醋味一直涌上喉头。
“你怎么知道?”陆沂讶异的拿开放在眉毛上的手,摸着可可光滑的大腿,一抹兴味闪进他的眼底。
可可用食指戳着他结实的胸膛,吃醋的噘着小嘴“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一眼就让人明了。”
“你可真了解我。”他将她拉下来,让她趴在他的身上面。
可可扬着一对新月眉,自满地说;“咱们认识可不是三五天的事情,你肚子里有几条蛔虫我清楚得很。”
“晤?那你说说看为什么我今天的心情会如此恶劣?”他斜眼睨她,修长的手指在她颈后细滑的肌肤上抚着。
可可努了下眉“依我看你这个大情圣踢到了铁板。”
陆沂噗嗤一声,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可可皱了眉“你笑什么?”
陆沂按下她的后脑亲了下她的嘴“我觉得你不是知道我肚子里有几条蛔虫,而是你根本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可可噘高小嘴,酸溜溜地道:“只可惜没有人会喜欢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我迟早会被你踢出体外。”
陆沂但笑不语,再度亲了她一下,神情突然间转为严肃“可可,你说,一个男人要怎么样才能掳获一个女人的芳心?”在他强暴了敏真之后,这件事恐怕已经变得比登天还难,但他陆沂绝对不是那种会轻言放弃的人,尤其他深深相信她对他其实是有一点点感情的。
可可从喉咙里嗤哼一声“这不是你这个大情至最擅长的吗?还问我?”她企图离开他,但他的一双铁臂将她圈在他的怀里。
陆沂笑睨她“怎么,每句话都这么酸溜溜的,吃醋啦?”
“我哪有资格?我可没忘记自己是什么身分。”
“那最好。”他轻松的说,而这无意的三个字却深深刺伤可可的心。一个妓女就没有资格爱人了吗?枉她深爱他这么多年。
“可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陆沂重拾话题。
“一个女人要是对一个男人有意思,你什么都不用做她就会自动投怀送抱,就像你以前碰到的那些女人一样。”可可低声的说,难过的用手指在他胸膛上画圈圈。她不知道还可以这样靠着他多久?
“那不一样。”陆沂反驳“我以前碰上的女人没有一个正经的。但她不一样,她是个千金大小姐。”
“千金大小姐就不是人吗?”可可有些生气。
“可我总觉得不太一样。”陆沂皱着眉头说。
“没有什么不一样,只要是喜欢你的女人,都会吃醋,如果她也喜欢你,就一定会表现出来,除非,你没有机会让她表现。”可可坚持的说。
喜欢一个人就会吃醋?陆沂恍然。那就像他只要一想到敏真心里可能还想着冠霆就会生气是一样的,可是“我拿什么来试探她是否会吃醋,是否也喜欢我?”
“这点我倒可以帮你。”可可义无反顾的说。
“你?”陆沂讶然。
“少掉脸上的胭脂花粉,我看起来绝对像个良家妇女,而且扮黄花闺女我很擅长的。”可可充满自信。
“这点我相信,可是哦们要怎么做?”陆沂倚赖着她问。
可可凑唇在他耳边叽哩咕噜,只见陆沂脸上的光彩愈泛愈灿烂。
“在这之前我有一个要求。”可可突然正经八百的说。
“什么要求?”陆沂睁大眼睛问。
“在我需要的时候你都必须满足我,譬如现在。”可可泛起一抹娇笑。
陆沂哈哈大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那有什么问题?”只要能刺探出敏真对他是否有感情,就是要他赴汤蹈火他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