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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许久,黎莫咕囔着对仓遥说道:“那种人理他做什么,还隐瞒自己的身份,一看就是不安好心。”
仓遥笑道:“我见他也是光明磊落的好汉,许是有些不得已的苦衷。”
黎莫依然固执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老爹既然都敢谋反了,我看他也差不到哪里去。”
仓遥凝眉摇头,说道:“我看不像,昨**也听到夕陌的话了,他与家人闹翻了才离家出走的。”
黎莫冷哼道:“这种鬼话,信了才怪,”又重复道:“我看他不是好人。”
仓遥失笑道:“怎么一来了这里,你就变的疑神疑鬼了。”
黎莫皱眉,说道:“出门在外,还是一切小心为好,别人都在暗处,我们就像箭靶,等着敌人的暗箭来袭。”
仓遥听后,点头笑道:“这回我听你的。”
黎莫看他一眼,嘴角扯起一抹笑意:“得尚书大人此言,我何其有幸。”
两人放声大笑,自不再闲话,打马一路向西奔去。
热闹的街市一角,陶子骞与楼雪柒两个人并肩站着,晨曦的阳光柔柔的照在身上,客栈二楼的帆布无风不动,却在地上拖沓出一团黑影,斜斜的折射在两人脚跟边。陶子骞几次欲说话,又吞了回去,来回几次后,终于呐呐开口道:“雪儿”才唤出口,又不知道说什么的收回去,好像突然多出了那么一层纱,无形的在两个人中间扩散着。
身边笨拙的男人和前几天一比,完全成了两个人,玲珑剔透如楼雪柒又何尝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才致使他变成这样的。正因着她知道,她不再像初时那般严令拒绝他的靠近,特别是一起经历了一轮生死。纵使楼雪柒心硬如铁,也还是有心的,但凡有心的人,终会被某一种东西,或者每一个人打动,摧毁坚强的堡垒后,那颗跳跃的活生生的心便不堪一击了。
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睑,随着太阳的光照,在眼眶周围投下一层厚厚的阴影,红唇微微开启,平静无波的声音从中窜出:“走吧。”惊讶现于陶子骞的面部,他就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罪人,企盼着法外开恩,而楼雪柒这么清淡的一句话,显然已经将他救赎了。这一次,若是楼雪柒坚定的要他离开,恐怕他没有留下的理由。可是,就这么两个字,让他陶子骞复活了。太过惊喜,以至于万分激动的说道:“走,一起走。”嘴角咧开,带着不常有的傻笑。
才走了两步,楼雪柒一个停步,让身后的陶子骞差点撞上,及时稳住了身形,紧张的问道:“怎么了?”陶子骞暗暗想着,莫不是她反悔了不成。楼雪柒抬头注视着他,柳眉微蹙,说道:“雪狐,忘记了。”陶子骞拍了一下额头,恍然道:“哎呀,还寄放在县衙,我这就去把它带回来。”说着,一个转身,就要急步奔去,又回头道:“你在客栈休息一会,我马上就回来。”楼雪柒对着他点了点头,折身返回客栈等待陶子骞。
这一个来回竟花去了一个时辰,看着陶子骞满身大汗的样子,怕是跑着去的,若不然,时间还更长一些。他考量着楼雪柒还在客栈等他,心里自然丝毫不敢耽搁,取回了雪狐与其他行李,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喘着气将雪狐交与楼雪柒手中,拿起桌上的茶壶大口喝起来,喝完了,抬手抹去额头汗珠,才说道:“都是衙门那厮耽误事,换了以前定给他教训一顿。”
回到主人怀抱,雪狐舒服的动了动身子,摆了个最舒服的姿势便眯眼缩成一团入梦去了,看来这几日是没有睡好。
楼雪柒瞥他一眼,冷笑道:“堂堂一个世子,想教训个人还不简单。”
陶子骞在她对面坐下,苦笑回道:“你这是挖苦我了。”
楼雪柒冷哼一下,并未回话。
陶子骞探头过来轻声道:“适才半路上看到很多江湖人士都朝着西边去了,我去稍微打听了一下,好像是说魔教于两日后有个什么圣坛会,你不是要找那个传说中的圣物么,我们这就前去看看如何?”又转眸道:“我猜仓遥他们也是奔了那个东西去的。”
楼雪柒低头顺抚着雪狐的毛发,说道:“我知道。”
陶子骞狐疑道:“你怎么知道的?”
楼雪柒抬头回道:“仓遥身边那个人,我曾经遇到过,他自己说的。”
居然还有这段故事,陶子骞正想再问,楼雪柒突然站起来,对他说道:“既然休息的差不多了,就走吧。”说着,抱着雪狐就出门往外走,还有两天的时间,赶到那里应该差不多。背后的陶子骞哎哎唤了两声,拎起桌上的包袱快步跟上去。跑到她身边,说道:“还没说完,你怎么认识那个人的,那个人又谁呀?”又叫囔道:“不对,既然你和他认识,怎么之前都没有打招呼。”
楼雪柒皱眉道:“我怎么知道他是谁,与我何干?”陶子骞无奈道:“既然这样,我们就不管他了,反正是无关紧要的人。”楼雪柒嗯了一声,突然被陶子骞拉住了衣袖,抬头看他,陶子骞伸手指了指一边,对她说道:“我们总不能这样一路走去,我去那边的集市买两匹马,你等等我。”
楼雪柒没有反对,站在原地等了片刻,却见陶子骞只牵回一匹,疑惑道:“还有一匹呢?”陶子骞谄笑道:“银子不够了,只能买一匹马。”楼雪柒凝视着他,陶子骞被看的心虚的干咳了两声,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赶路要紧。”楼雪柒走到那匹马身边,伸出手拍了拍它的头,侧过头面对陶子骞,扯开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正当陶子骞被她突然的笑弄的呆了神时,楼雪柒一把从他手中躲过缰绳,利索的翻身上马,双腿一拍马肚,扬马狂奔而去。待陶子骞回过神来,只能无奈一叹,乖乖的转头朝买马的那方走过去。口中自语道:“如今才明白,女人的笑也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