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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改变心意,重新再像个傻子一样相信你。”梅书死撑着所剩无几的怒气说。
“当你裸体躺在我身上的时候,这句话没什么说服力。”尔豫的声音里带着懒洋洋的笑意,双手捧住了她的小脸,慢条斯理却深沉饥渴地吻了起来。
“唔”她情不自禁逸出了一声渴望的叹息。
痹乖,真是个该死的,令人生气的,慢吞吞却又销魂的家伙!
这个吻又加深了另外一个吻,然后是另外一次神魂颠倒的开始
“停、停、停”梅书累到浑身上下都软绵绵得无法动弹,而这个可恶的男人居然还有力气对她露出令人悸动的微笑。
再这样下去,她会“过劳死”的,虽然这有可能会是一种最舒服畅快满足的死法。
“你怎么可以外遇?”她的理智终于又恢复了。
“万梅书,我说过那是个大乌龙,根本没有订婚这件事!”他好气又好笑地道,低下头来惩罚性地狂吻了她好一番。
“不、不要闹我你还没有解释清楚!”她脸红得跟什么似的,好不容易平静的呼吸又变得紊乱,小手连忙抵住他强壮温暖的胸膛。
她终于肯听他解释了?!
尔豫大大松了一口气,欣慰地凝视着她“这件事说来话长。”
“我有一个星期的假可以让你用来说服我。”她这话一出口,顿觉后悔和窝囊。
真是的!这样不就摆明了她是个没有原则、没有骨气的女人吗?只不过经历了一两次、三四次以上极致餍足的高潮,她就可以把理智甩一旁,尊严放两边了吗?
但是她还能骗谁呢?她早就爱他爱得凄惨落魄,千年前是,现在也是,就连窝囊也是天生注定的。
“真的?”他双眸熠熠发亮。
“人都被你压住了,难不成我还能跑到哪里去?”更何况她现在也没力气跑,甚至连抬起一根手指都没办法。
唉,被一个心爱的男人彻底爱过就是有这种后遗症,会浑身酸痛虚软到无法下床呢。
“也对。”他满意地道。“我母亲是从萧小姐那里得知的,萧小姐假设疑心你是女巫,所以我母亲马上紧张了起来,不管我同意与否,便擅自和萧家联络,并且放出了这个消息。我在实验室里忙得昏天暗地,等到新闻播报才知道我自己居然订婚了。”
梅书怔怔地看着他。
啊?
“是啊,连我都不知道我订婚了。”他想起来就气得牙痒痒的。“我匆匆结束手头上的事,赶回家逼问我母亲,这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可恶!那个姓萧的,亏我还泡马鞭草茶给她喝,还关心她心理压力沉重”她火冒三丈。
尔豫温柔地抚摩着她的脸颊,修长的手指轻轻描绘着她美丽的脸庞,闻言微微一笑“我能体会你的心情。”
“可是可是伯母怎么会那样轻易相信萧小姐?”她怀疑地看着他,总觉得有所遗漏。
“事情得从二十几年前我父母的蜜月旅行说起,那时他们在苏格兰遇到了一个神秘的老婆婆,用一英镑算了一下未来,老婆婆告诉他们会拥有三胞胎儿子,但是要小心女巫在身边,说完就消失了。所以从那一日起,我母亲凡是听见女巫这两个字就穷紧张。”
梅书听得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双耳。
怎么会这样?苏格兰的一个老婆婆警告他们要小心女巫在身边,她怎么会知道二十几年后“她”这个女巫会出现在他的身边?
那个老婆婆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她又有什么目的?
她如同置身谜团中,想了好半晌都不得其解,只得先摆在一边,专注在现在的棘手问题上。
“你嗯,你相信世上有女巫吗?”她有一丝心慌地看着他,气息急促地问道。
“以科学的角度来看,在没有切确证据并经过缜密的检验过前,我不相信世上有女巫。”尔豫顿了一顿,微微一笑。“但是在一百年前,科学家甚至还不知道dna这个专有名词,五百年前,人们不相信地球是圆的,一千年前,凡是用葯草与特殊能力治疗病人的女子,通常被冠以女巫的罪名人类的演化进步不是一天两天,所以当他们对于当时知识与思想所无法理解的人事物,干脆统统归纳进邪恶那一类里。”
她瞪着他,过度的震惊让她的脑袋停顿住了。
他、他刚刚说什么?
一股自体内深处迫不及待要冒冲出来的狂喜与释然又被她狠狠地打压了回去,兹事体大,她不允许自己因为可能失灵错听的耳朵,而白白空欢快一场,甚至再受一次重重的伤害。
照他刚刚的说法听来,是表示他对女巫的评价没那么糟吗?
梅书以为自己控制得很好、很冷静,但是颤抖的指尖和频频吞咽口水的动作出卖了她。
老天,她必须弄得更清楚一点!
“你、你是说你对女巫没有特别的好恶?”她小心翼翼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口。
“嗯,我对女巫没有特别的好恶。”尔豫就事论事地重复,温和地道:“我虽然是一个科学家,但是我也相信世上有许多现今的科学尚未能发掘,也还未能解释的人事物存在,例如气功。气是一个虚无缥缈肉眼看不见的东西,但是它却真实地存在于人体。如果说用显微镜看不见的,就要用科学否定掉,那么所有的科学家可能都得点蜡烛过生活了,因为电也是显微镜看不见的,还有空气、灵魂等等。太多了,不胜枚举。”
“你你跟以前完全不一样。”梅书想哭,但是一股如释重负的虚脱感却瞬间涌上了心头,彷佛背了千年的、重得喘不过气来的担子在剎那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她又喜又惊又迷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在作梦?
“我以前?”尔豫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以前怎么了?和现在是怎么个不一样法?”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她差点说溜嘴“你跟你母亲的想法完全不一样。”
“我妈是出于爱子心切,很多时候会过度放大了内心的恐惧。”他忽然挑高一眉,饶富兴味地盯着她“不过话说回来,你好像也对女巫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为什么?”
“如果”她心脏漏跳了好几拍,手脚因紧张而冰凉,但是却不得不问。“我告诉你,我就是个女巫,你会怎么样?”
她屏息等待着,害怕着他惊惧、轻蔑、不屑和嫌恶的眼神出现但是谨慎地盯着他很久很久,却发现他只露出了深感兴趣的目光。
“你是吗?”他看起来有些兴致勃勃“如果是的话,那么我有太多问题想要请教你了,也许很多巫学上的传说和仪式可以用科学的方式去做分析和验证,比如说冥想蜡烛,也许我可以刮些上头的蜡用分子仪器做观察,研究里头究竟有些什么样的成分能够达到一些人士所宣称的神奇功效?例如”
“治偏头痛。”她睁大了双眼。
“对!”一谈到研究,尔豫便难掩兴奋之情地道:“治疗偏头痛,还有镇定,以及”
“帮助睡眠。”她补充,唇角开始往上扬。
“没错。以及如何让一个性情狂躁的人改变了个性,我曾经在纽奥良看过一次实验,研究单位邀请了纽奥良一位知名的、号称精通白巫术的大师,那是一位温柔和蔼的老太太,她画了五芒星,然后在里头各点了五种颜色的冥想蜡烛怎么了?你在笑什么?你以为我在胡言乱语怪力乱神吗?”他纳闷地看着她几乎咧到耳边的笑容。
“不是。”梅书再也控制不住满心的感动与激荡,用力地环抱住他的颈项,疯狂的想笑又想哭。“我只是觉得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比任何时候都还要爱,甚至比一千年前还要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