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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菁苍回道:“爹爹,我没有,我怎么会拿昭儿来赌?今天那项圈,根本没碰过昭儿。”
楚忠道:“我希望你日后不要再拿昭儿做诱饵,不管是对谁!”
莫菁苍也知楚忠说的对,点点头,“是,爹爹。”
只是若是重来一回,莫菁苍还是毫不犹豫这么做。
眼下百花羞和太子已经联合,蔡太傅的兵符也落入太子的手中,他们不会放过相府和楚基沣,更不会放过楚昭,今**得太子的一口承诺,也算是她为楚昭求得一条生路。
若他日,楚基沣万一不敌上都,太子军临城下的那天,他至少记得在众人口中承诺过的这句话,不会伤及楚昭性命。
施氏闻言,心里也明白其中的厉害,“老爷,苍儿做的没错,今日的事,你不都瞧见了,他们百般为难,说话更是不着边际,若咱们再一味的忍让,他们岂不会更得寸进尺?”
楚忠回道:“夫人呐,若是你真的明白这其中的牵扯,你就不会这么说,那楚彬时刻在太子身边出谋划策,兵部家的今日没来昭儿的满月酒,难道你看不明白吗?他们这是变相和相府划清了界限,与相府为敌,若咱们行事再不收敛,万一上都和东尧战事吃紧,太子掌握的兵力,绝不会出兵帮沣儿,沣儿岂不会更加危险?”
施氏听之,脸色耷拉下来,“老爷,你说沣儿还那么年轻,若是……”
后面的话,施氏已经说不出来,眼泪也跟着掉下。
楚忠安慰道:“沣儿一定会平安归来,相信我,他一定可以完成皇上交给他的使命。”
施氏连连点头,泣道:“是,老爷,我也相信沣儿可以打败上都。”
莫菁苍听到楚忠的话中有乾坤,猜想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或许前线并不是像她们听到的这样。
楚基裕也上前劝了几句,施氏才收住眼泪。
莫菁苍刚出儒馨苑,门口的浓晴便迎了上来,“奶奶,长史夫人在庆春苑等您呢?”
“随我一起去庆春苑!”莫菁苍说道。
浓晴躬身跟在莫菁苍的身后,往庆春苑走去。
庆春苑内灯火明亮,还未入院子,门口的下人便迎了上来,在前面提着灯。
正屋内,赵氏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见到门口有人走过来,连忙往前走了两步,“苍儿?”
莫菁苍回道:“娘亲,是我!”
赵氏的脸上顿时敛起担忧之色,提起前襟迈出门槛,走上前,“你总算来了。”
莫菁苍握着赵氏的手,“娘亲,咱们进屋说话。”
赵氏点点头,略带担忧之色。
两人进屋之后,退去身边的人,来到内室。
“苍儿,你在宴席上是要做什么?你怎么敢在太子面前这么做,万一泄露了怎么办?相府和莫家怎么办?”
莫菁苍劝道:“娘亲,没事,你看我们不是好好的?”
赵氏问道:“苍儿,你可不能再有什么事,你兄长一去随州没有任何音讯,我和你爹爹日日夜夜不能睡,如今你好不容易在相府站稳脚跟,若是再开罪了太子,咱们莫家的将来怎么办?”
莫菁苍看着赵氏,久久没有说话,赵氏见她神情严肃,疑惑问:“你是怎么了,苍儿?”
莫菁苍问道:“娘亲,你和我说实话,兄长是不是捡来的?”
赵氏乍一听闻,脸上僵了片刻,随即微低下头,低声说道:“你问的什么话,你兄长是你亲兄长,怎么会是捡来的……”
莫菁苍声音也淡了几分,“娘亲,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嫁进相府?”
赵氏见她转移话题,笑道:“还不是你爹爹有本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认识的相爷,这才和相府成了亲家。”
莫菁苍摇摇头,“娘亲,兄长他是当朝的怀王,楚莫两家之所以联姻,那是因为皇上找到了他,皇上想让相府和楚基沣助兄长成为储君。”
赵氏惊恐地望着莫菁苍,这怎么可能,她养了近二十年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怀王,“苍儿,你和娘亲说的是真的?”
莫菁苍重重地点头,“爹爹为什么不愿说?皇上为何让一个手无寸铁的兄长去带兵打仗,娘亲,这些事难道你都没细想过?”
赵氏被莫菁苍说的,一句话也接不上,之前的种种也涌上了心头,她知道这些事可能是真的。
之前相爷被奸人诬陷乱用职权,妨碍官员升迁,怪不得莫家没有因此受牵连,原来皇上早就有心护着莫家,他的儿子出身不能有污点,必须要个干净的身份。
赵氏两行泪滴落下来,既然他是怀王,那他们莫家是什么?
想到这里,赵氏问:“苍儿,若是你兄长真的是怀王,那我和你爹爹要怎么办?”
莫菁苍温声道:“娘亲,这就是我要给你说的事,娘亲可要听仔细?”
赵氏点着头,“你说!”
莫菁苍说道:“娘亲,不管用什么方法,用最快的时间,和爹爹离开边池,去往南平?”
赵氏惊愕道:“让我们离开边池?”
莫菁苍“嗯”了一声,“娘亲,南平那边我会尽快安排一个住处,你们只要过去,便好,若是爹爹不肯,娘亲用捆的绑的,拖的拽的,必须将他带走,用最快的时日,娘亲你们能做到吗?”
赵氏有些不明白,莫甘廷若是怀王,那他们家岂不是皇亲国戚?为什么要偷偷离开?
“苍儿,你兄长既然是未来储君人选,我们就更没必要走,不是吗?”
莫菁苍温怒道:“娘亲,您以为您和爹爹两人在当今皇上眼里算什么?若是兄长真的成为储君那天,也必定是你们二老死的那天,皇上是不可能让怀王有你们这样的养父母,哪怕是曾经,他也会抹去!”
她真的不知道赵氏还要糊涂到什么时候,莫甘廷很显然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也已经和二老划清界限,难道她还不明白?
赵氏摇头着头,“他是我一手带大的,供他读书识字,他不会这么狠心……”
莫菁苍劝道:“娘亲,他是皇上的儿子,他身上流的是皇室血统,你们的存在只会阻碍他的路,若是你们落到敌人手里,就会成为拿捏他的把柄,娘亲,你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