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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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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到庄内,秋啼便急着找到了小真,她笑眯眯地对小真招手。

    “小真过来好不好,我带了糖葫芦给你哦!”  小真神情保守地看着她,有些害怕、有些迷惘但是又看了看秋啼手上的糖葫芦后,犹豫了一下,便跑向秋啼。秋啼看了小真的反应,高兴地也赶紧将手上的糖葫芦拿给小真,她坐下并拍拍旁边的草地,要小真不要惧怕她,安心地坐下来。

    “小--真。”她试探性地开口。

    小真身子震了一下,可是并没有跑开、她见小真没有逃走,于是她更大胆地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小真说话。“你会写字吗?”秋啼看小真单纯地摇头。“那我教你写字好不好?”

    小头睁大眼睛。

    秋啼笑了笑“ok!首先我们先从你的名字开始。”她随手捡起一枝树枝,在地上大大地写上她和小真的名字,她说:“小真、秋啼!你来试试。”

    小真猛烈地摇头。

    “来,没关系!试试看。”秋啼将树枝塞进小真的手中。

    小真轻轻地在地上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一开始小真写出来的字形总是歪七扭八的,小真伤心地凝视地上的字体。秋啼见了很不忍心,于是伸出手鼓励地拍拍她,接着秋啼握住小真的手慢慢练习,写上了七、八四,小真总算是可以写好自己的名字,小真高兴地拉拉秋啼的袖子,渐渐呀呀地发出声响。

    “真是不错,那我们再来练习别的。”秋啼雀跃地想教小真更多更多的东西。

    “住手!放开她。”陈兴大吼一声,硬生生地破坏了一个温馨的气氛。

    秋啼斜看了陈兴一眼,心中非常地不悦,心想:“她是不是跟这人犯冲。怎么每次她和小真正要进人情况的时候,这一只疯狗急会跑出来乱咬人?”

    “喂!你到底有何企图?”陈兴口不择言地问。

    秋啼震了一下,感觉有如当头棒喝。她觉得自己受辱了,忍不住向前走,在陈兴的面前停下来,她说:”我没有任何企图!“啪!她终于气不过地掴了陈兴、巴掌,气愤地说:“如果你不想让小真进步,那你就继续吼到下巴脱臼吧!”她轻哼了一声,不屑一顾地走人。

    秋啼气愤地冲到花园的另一端,才突然停下来坐在一旁的石椅上。“可恶!气死我了,什么老古董,还以为我有什么不良企图呢?大不了我以后不要接近小真了”她突然顿了顿,又说:“可是真的不管了吗?”她蹙眉地说。

    过了一会儿,秋啼下定决心般地突然站起来:“不管了,决定去找严敦书帮忙。”她马上采取行动,快速地跑到书房。

    一见到他,劈头便说:“严敦书!拜托你一件事。”她认真地“瞪”着他。

    “好你说吧!”他被秋啼的气势打败了,不由地答应。

    “我想请你帮我去说服陈兴。”她激动地说。

    “说服?”他眉头打结的说。

    “因为我想教小真写字--”

    “敦书、敦书你在里头吗?”马倩南阴魂不散地来到书房的门的,她的叫声打断秋啼的话。

    “哦!天啊。”秋啼受不了地翻翻白眼。

    严敦书好玩地看她一眼,对她厌恶的反应感到好笑,他以为她是那种冷静、理智的女人,没想到她也有情绪化的一面。

    “我可以进去吗?”马情南问。

    这一下换严敦书紧张了,他也受不了马倩南的“纠缠”情急之下,他捂着秋啼的子阢进桌子底下。

    “咦?丫环明明告诉我敦书在书房啊?人怎么不见了。”马倩南拖了探电头却不见人影。

    “敦书真不小心,书房可是有很多机密,走了也不把防盗的机关打汗、”她回想父亲曾提过的机关,于是她摸索四周的注子。

    “有了!”找着之后。她便自做主张地将防盗机关打开,高兴地顺顺辫子心想,自己可是替跃月山庄办了一件大事,也就雀跃地走开。

    防盗机关一启动,书房内所有的门窗会全部紧闭,接着会有一丝丝的白烟慢慢地从墙角渗出,这烟一开始是无色无味,到了最后才会转成一股花香,因无味不容易使人察觉,等到察觉时往往为时已晚,这里头的成份足以迷昏一头大象。

    当严敦书正想将秋啼扶出桌外,他震动身子时突然一软,他正觉得有异之时,秋啼突然说--

    “严敦书,奇怪--我怎么觉得好像有一般香气?”她摊在敦书的身上迷迷糊糊地说。

    “糟了是百里香的味道。”他挣扎地想起身但是他早已吸人太多的葯量,不到半刻他们俩便双双昏迷。

    不知道过了多久,严敦书悠悠地醒来。“呜发生什么事?我的头好痛呀!”

    他难过地想伸手抚额头,但却感觉到一股重量压在他身上,而四周环境又处于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严敦书下意识地想推开重量,不推还好,一推--他惊吓地发现自己摸到的竟是一躯成熟女子的胭体,他讶异地赶紧缩回手掌,慢慢的起身。直到他的头顶顶到桌子,他才赫然想起他和秋啼被百里香迷昏了。

    “这下可糟了,不到早上是没有人会知道我们被困在里头,看来只有等了。”

    他滑出桌下稍有些不稳地站定,眼神还有一些混饨,百以香的葯力之厉害由此可见一班,他甩一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后,才将秋啼从桌下抱出,将她置人躺椅中,他拉下挂在墙上的披风覆在她身上。

    他转身到四周墙上试着找寻出口,但当初他设计时有一半是为了擒拿份儿,所以室内全是封死的,他绕了几圈后不得不放弃地回到秋啼的身边,他伸手拨开她额上的发丝,眼神不自觉地温柔了许多。他扶起秋啼让她靠在他的臂弯中。

    “糟了!秋啼没有功夫底子。”他发觉秋啼那过于安静的鼻息,才惊然想到秋啼不像他那般有武功底子。

    “这怎么办才好呢?”他知道欲解百里香,不外乎解葯,不然就得帮她输进一些内力,但是输进内力,必须褪尽衣裳。

    “我应如何是好?”他低头看了看秋啼,只见秋啼的脸色愈来愈苍白了。

    “不管了!”

    他动手剥开她的前襟,他不断地告诉自己,救人要紧,当他一触及到她的肌肤,不由得便放轻了力道。他以最看不到地身体的方式,替她输进了内力。

    过了半晌,他才让秋啼躺在他的腿上休息,他用单衣盖住她。再次环顾四周,心里知道他们是出不去了,而孤男尊女共处一室,明天一早定有流言会在庄里流动。

    “我不知你是谁?但是我不打算放你走了。”他手指划着她的唇形,心底再次漾起一股柔情。

    严敦书紧闭双眼,隐隐约约中感到有人进人书房。并叫唤着他。

    “大哥、大哥你醒醒。”敦慈轻摇他。

    “敦慈?”他有些搞不清状况地看她,怀中仍紧叫搂住秋啼。

    “我们要把秋啼姐送到葯室,你快一点放开她。敦慈担心百里香吸人过久会在秋啼体内产生毒素,尤其她又没有功夫底子,不像大哥内力好不受迷葯的影响、想到此她不禁更用力地摇动敦书。”

    “什么?”他迷糊地问。

    “秋啼姐啊!”敦慈急切地回答。

    “是呀!糟糕,我得赶紧替她解毒才行。”他惊坐起来,拦腰抱起秋啼,一个箭步地往葯室跑,将所有的人远远抛在脑后。

    “大哥等等我!”敦慈没有功夫底子追不上他,等她辛苦地赶到葯室时,敦书老早已从葯室里出来了,里头还传出阵阵白烟。

    “大哥?秋啼姐呢?”她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之前我已经送一些内力给她,现在她正泡在解葯里了。”敦书向敦慈解释,要她别太担心了。

    “泡在解葯里?”那不是要帮秋啼姐宽衣解带吗?难道是大哥亲自帮秋啼姐她不免要胡乱猜测。

    “敦慈!别胡思乱想。了”他打断她的臆测,继续道:“你去禀告娘,让她帮我挑个日子,我即将迎娶秋啼过门。”

    “咦!真的吗?”敦慈大叫了一声,高兴得好似要昏厥了。心想大哥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嗯--我们在书房过了一夜,理应当要如此做的。”他就事论事的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大哥?难道你不是出于真心,只是因为要负责而已吗?”她睁大眼睛,心想这一切对秋啼姐来说太不公平。

    “我替她输人真气时,已见着了人家姑娘的肌肤了。”

    “可是”敦慈明白,而其他人也明白百里香是要怎么个解毒法,所以一时之间敦慈也无法反驳他。

    “别担心。”严敦书了解敦慈在想什么,他不加以解释,只是握醒她赶紧去办正经事别担搁了。

    “是!大哥,我去找娘就是了嘛!”她不死心地研究起大哥的双眼,在他的眼底似乎有那么一点柔情藏匿其中,不像大哥表面所说的那样无谓。

    她想,也许大哥是因为羞于承认他对秋啼姐不同于别人的感情吧!

    “喂!庄主要和那女人成婚了。”

    “什么?她来到跃月山庄才不久,怎会发生这样高奇的事?”

    “听说庄主是为了要负起责任,才决定成婚。”

    “难道是书房那件事?”

    “八成是这样!毕竟这传了出去,对跃月山庄的声誉不好。”

    “嗯!是应该如此,不然只怕江湖中人不再信服我们。”

    两个庄外的守卫,一搭一唱地谈论着跃月山庄近日大事,等到他们的声音渐渐远离,秋啼才拨开草丛从里头探出头来。

    “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伤脑筋!”她坐回草丛里,有些烦躁、难过。一开始严教书告诉她,他们必须成婚时,她并没有太大的惊吓,而且也早明白他是为了负起责任,不得以才必须和她结婚。但是现在由别人口中听见这事,心中仍不免觉得寂寞和感伤,还以为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自己,结果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她嘲笑自己未免太傻了,不自觉服眸泛起淡淡地泪光。

    “哇呀!”秋啼释放性地大叫一声。“呼--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一定要冷静,可是--我现在却一点也不冷静,天啊?我已经有一点歇斯底里了,难怪可人要我好好冷静一下。”她负气地将下巴靠在膝上,天马行空地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咚!一颗小石子击中秋啼的小腿。

    “谁?”秋啼往后一看,喜出望外地大叫:“小--真!”她站起来跑向小真,她说:“来找我的吗?”

    小真用力地点点头。

    “谢谢!那今天我们不上课,来玩游戏好不好?”见小真脸上写满兴奋,她也开心地说;“嗯--那我们来玩跳房子。”她蹲下身子,开始在地面上划好格子。接下来告诉小真游戏的规则。

    “好了!这样我们就要开始罗!”她左看看右看看,小心地把裙摆撩起,露出一节小麦色的小腿。开始在格子上跳动,裙摆飘动之间肌肤若隐若现。“小真就是这样跳,知--”一个粗心,她整个人绊倒在地上。

    “噗”站在树后的严敦书忍不住笑了出声,又赶紧捂住嘴巴,以免被她们发现他在偷看。

    其实他是担心秋啼还在介意书房的事,见她走向花园他也跟在她后头,没想到竟看到这一幕。看来他是不必太过担心了,她果然如当初他所想的一样,有着杂草般的韧性。

    不过,既然方才那两个弟兄,会有如此的说法,想必其他大伙心里也同样有不少的疑虑存在,看来秋啼和他的婚事,并不如他预期般乐观。

    “小真,这是错误的示范!”她盘腿坐起来认真地说。

    “哈哈哈!”严敦书不禁大声失笑地看着秋啼左一块黑、右一块绿的脸颊。

    “哪一个混蛋在偷看?”秋啼愤然转头大骂。“自首无罪,抓到双倍,快出来。”

    “好了、好了,是我。”严敦书投降地从树后走出来,来到秋啼的面前说:“瞧你,方才我还暗自夸奖,你的容貌看来似个天仙下凡,才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跌了个狗吃屎。”

    “哼!”她轻哼一声,不屑地说:“又不是我要你把我比喻成天仙,我可是个平凡的女人呐。”

    “谁叫你姿态轻盈、风情可人,会让人不由得心生涟漪。”他捻着袖子,像捧着珍宝似的轻轻擦拭她的脸。

    秋啼涨红了脸,但没有闪躲严敦书的手,她害臊地说:“轻盈?我倒觉得自己像一只过重的鸭子。”

    “是有一点像!”他顺理成章地消遣她。

    “可恶!”她举起手预备大力地捶打他,没想到严敦书抢先一步,用唇堵住她的嘴。她放下拳头,情不自禁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襟。

    小真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他们,可能是因为温柔的气氛,小真竟开心地呵呵地笑,从喉咙底发出。

    秋啼听见小真的笑声,立即回到现实,她稍推开敦书说:“小真!你笑出声音了!”

    小真不敢相信地碰碰喉咙,她呀呀地想再试试,但好像都无法发出真正的声音,只能发出一些单音,她垂着眉头感到沮丧地看着秋啼。

    “不要难过,总有一天你一定可以做到。”

    小真点点头,看向身旁的严敦书。严敦书发现小真的注视,他笑笑地点点头无言地鼓励她。秋啼对他温柔的态度自是看在眼中,心谷更是涨满了一股感动。

    “庄主不好了!有人来找碴。”

    陈兴匆匆忙忙地跑来,神情紧张、大汗直流,可是当他见到秋啼时,表情瞬时淡了下来,虽然如此,但也没有像之前那么具有敌意了。

    他说:“有一个叫张霸的人,带了数十个人和一位先生来挑衅。”

    “哦--张霸?我们并无和张家有来往,怎么张霸今日会前来挑衅?其中必有问题。”他眯起双眼,若有所思地抚摩着下巴。

    “想必是为了王家土地招标之事而来。”

    “嗯!先见了张霸再说。”他和陈兴马上赶到大厅。

    秋啼见他们行色匆匆,有些好奇地带着小真也偷偷尾随他们来到大厅。

    严敦书率先进人大厅,按理张霸是客应当起身施礼,拜见严敦书的到来,可是张霸非但不作揖还无理地直呼严敦书的名讳,令在场的众人感到非常不悦。

    “大胆!竟然直呼严庄主的名讳。”风不悦地叱咤。

    “好了!风广严敦书制止他。”张霸,你今日前来跃月山庄有何贵事?”他神态威仪地询问。

    张霸浑身不自在地打了一个寒颤,对严敦书摄人的气势感到有些惶恐。不过他仍是逞强地一口气说出他的来意。

    “今天我是为了北方商经脉络而来。”语气有些勉强,说服力不大。

    “哦?做生意各凭真本事,我跃月山庄有何脉络?”他寒着脸,语气足以冰冻人。

    “哼!严敦书你素有北方霸主之称,北方的经济大权全操控在你的手上。如今张家不服,特意来和跃月山庄一较高下。”

    “跃月山庄不兴这套,送客!”他严厉地拒绝。

    “素闻严庄主有再世张良之称,这里有一道题。”张霸无视他的拒绝,径自在桌上摊开锦布。“如果严庄主或者跃月山庄的任何一位,可答得出来。那么我张霸绝无二话,马上离开。”

    严敦书瞧也不瞧,再一次更坚决地说:“送客!”

    “怕了吗?瞧瞧跃月山庄也不过如此。”张霸嚣张的狂笑。有些性子较火爆的弟兄已按捺不住地摩拳擦掌了。

    “那么--北方霸主的名号我可是要了。”张霸得寸进尺。

    大伙已按捺不住地准备动武,大厅内安静无声,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可能引起双方的火拼。

    “等等一下!”秋啼鼓足勇气地大喊一声,因大厅太过于安静,她这一喊引来许多人的侧目。众人眼光集中向她,令她胆怯地想躲起来,可是她已经骑虎难下了,干脆豁出去了!她吸一口气用力道:“如果我可以解开这道问题,你是不是就马上离开?”

    “秋啼?”可人冲进大厅,一进来便听见这样的话吓得她胆颤心惊。可人小跑步到秋啼的身边,小声地问:“你有把握吗?”

    秋啼不答,指指桌上的题目。可人随着她的手指一看,突然开心地大笑。原来不过是一道分数运算的题目,她们根本不放在眼里。

    于是她帮腔地说:“怎样?怕我们解开了,下不了台吗?”

    “笑话!姑娘请。”张霸拉秋啼的手欲要她到桌旁解题目。

    “放开!”可人打掉张霸的手,堵在秋啼的前面护着秋啼,她对张霸不客气地说:“我们在这里解就可以了。”

    “哦一一是吗?那就请便。”

    “2!”秋啼淡然地说。

    “什么?”张霸惊讶地出声。

    “我说答案是2!”秋啼加重声音道。

    “这怎么可能?”张霸转头质问学堂先生说“你不是告诉我,当下能解开这问题的,寥寥无几吗?这会儿她可是解出来了。”

    “不急、不急。”那位先生慢条斯理地审视着秋啼,突然他对张霸低声说了几句话,张霸作势欲离开,但眼神透露着不甘心,而那先生则一脸神秘还带点不屑的表情。

    秋啼见着了很是不服气,深觉他的眼神很碍眼,好似她解出答案纯粹是侥幸。秋啼拉可人附耳过来,小声地说了几句话。

    可人明白地点点头,嘴角尽是掩不住的窃笑。

    “ok!张先不对,张公子我们来打个赌,我出个题目由那位先生来解,如果先生解开了,我们马上拱手让出一半的生意。”秋啼说到这里,大厅的弟兄们不禁发出叫声。

    “请姑娘不要插手跃月山庄的事!”陈兴冲动地脱口而出。

    这下众人更是惊讶不已,因为秋啼是跃月山庄未来的女主人,陈兴说这话未免大伤人,虽说大伙心底还未承认她,但总还不敢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

    严敦书见大厅里的气氛,明白大伙心里在想什么,于是他破天荒地走下台,他执起秋啼的手道:“张霸可否接受跃月山庄的挑战。”他的话似一针强心剂打进众人的心,众人放下成见一致对外。

    “赌就赌,就算大天老子也阻止不了我。”张霸站了拍那位先生道:“王先生一切就拜托您了。”

    “那么就开始吧!”秋啼设计一道求算圆形面积的题目,众人目不转睛地观望,是想看看一个小女子究竟有何本事,一方面则在猜想也许她真有过人本领。

    “好了!”秋啼摊开纸张,亮出题目。

    “简单、简单,一道求双圆面积的题目。”他见纸上重叠的两圆,误以为是先求小圆再求大圆,他自信地拉拉唇上的胡子。

    “那你就错了,我可是要你求两回重叠后,外围的面积。”她表情有些贼贼的。

    “什么!”他太过惊讶地拔下一撮胡子。

    “哈哈咳咳。秋啼干的好。”没想到她竟然拿二专的考题来用,太了不起了。可人受不了地抓着宋玉的袖子,笑的实在是太用力了,浑身不住地发颤。

    宋玉抓抓脸,不解地看向可人。他从一开始就在场,但碍于不便插手跃月山庄的事,因此从头至尾都安静地立于一旁。现在却看着一个美丽的女子,站在他的侧身而且还笑得媚态百出。

    “王先生用分割法解也许”她故意误导他。

    “不用你多嘴,我早已看出破解方法。”他不屑地撇撇嘴。

    “那真是我多管闲事了。”她奸计得逞,偷笑地看着王先生。

    他双眼紧盯着题目,久久研究不出解开的破绽,于是他开始将圆面积切成一块块梯形,当时唐代尚未发展出梯形求法,所以他又把所有梯形划成若干个三角形。

    大伙屏息地注视王先生,以为他胸有成竹就快解开答案了,更害怕跃月山庄一世的英名就要毁于一旦。

    气氛紧张!突然可人再也受不了地说:“我的天啊?我快昏倒了。”她猛地翻白眼,因为亲爱的“先生”又再切小得不能再小的三角形了。

    那位王分生和厅里的所有人,都不悦地瞪了可人一眼。

    “怎样?你咬我啊!”可人调皮地吐吐舌头,不理会张力过大的场内,依然我行我素。

    这可爱的动作惹来宋玉不停的窃笑,他笑可人的个性和他不补上下,他俩果然是蛮配的。

    终于王先生大吃不消,恼羞成怒地丢下毛笔,恶毒地说:“妖女!用这种邪门歪道的方法,胜之不武。”

    秋啼阻止弟兄们欲冲向前去讨回公道的举动,说:“今天你技不如人,输了就不要连风度也丢了,何况这一题不过是用大圆减小圆面积,就可得到答见怎么可以说是胜之不武呢?”

    “这好!算你厉害,咱们走着瞧。”王先生深觉下不了台,拂袖而去。张霸见这情形,也只好尾随他离开不敢逗留。

    “太太好了。”不知道谁先高兴地大喊出声打破僵局,一声接着一声的喧哗此起彼落,全在称赞着秋啼打了一场漂亮的仗。

    突然风率光站出人群单膝跪下,他向众人宣誓道:“今天林夫人为我跃月山庄赴汤蹈火,我!风愿意将忠诚献给她。”

    众人见不轻易折服的风都交出他的忠心,他们也就不计较小节,也纷纷跪下宣誓。众人齐声,一时之间震得秋啼有些晕眩,她不知所措地请他们起身,她不过是看不过去帮个小忙,结果大家竟然这么盛情,着实把她给吓着了。

    敦书见大伙终于接受秋啼,也不免大大地松了口气。否则大伙要是对秋啼一直带有成见,那么他同她成亲势必会造成跃月山庄的分裂。

    当他要平息众人沸腾的情绪时,他赫然发现陈兴并没有宣誓他的忠诚,敦书目不转睛地直规他,陈兴也看到多年的好友正在研究他,并没有辩解什么,只有淡然地回望敦书一眼。没想到敦书竟然微笑了,陈兴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敦书走到他身旁告诉他:“我不怪你,就当帮我一个忙,替我保护她。你不把忠心交给她,也不会影响我们多年的情谊。”教书这么说,是因为他了解女人对陈兴的伤害,至今仍深深地影响他。

    陈兴相当感动,没想到敦书仍然信任他,他谨慎地告诉敦书:“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她n”敦书感谢地拍拍他的臂膀。

    “秋啼,我有话要告诉你。”

    可人拉着秋啼退到角落,秋啼在走之前仍回眸望了敦书背影一眼,看向敦书挺拔背影的眼神中,有丝感伤、有缕不安,虽说他方才毫不考虑地支持她,让她感到很开心,但他却从来没有表示过什么或告诉她,他心底真正的感受。这不由得令她感到害怕,他们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婚,好吗?

    “我打算和宋玉一起下江南!”梅可人态度断然,马上拉回秋啼的注意力。

    “什么?你们怎么会发展得这么快?”秋啼吓了一大跳,怀疑自己是不是变迟顿了,不然怎么这么大的事,她现在才晓得。

    “没有啊?我只是很有兴趣下江南玩而已。”

    “可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几天你不晓得跑哪去了,找不到你。我就一个人到处闲逛,遇到宋玉,不知不觉和他聊了起来。”她顿了一下道:“后来他邀我一起游江南,也就是你结婚的隔天。”

    “你答应了。”

    “嗯!”  秋啼难以置信地研究起她的表情,基地冒出一句话:“你喜欢上他了!”

    可人反应激烈地否认道:“没有、我没有爱上他啦!”可人的脸一下子红得像颗熟透的红柿子。

    “是吗?”她眯起眼睛打量着可人,充满调侃的意味。

    “好啦、好啦i我全招了,很喜欢他可以了吧!”可人受不了秋啼奸臣般的笑容。

    “这还差不多。”秋啼胜利地微笑。

    “可是你开不是说了,我的丈夫是什么王爷的,如果我放任感情,要是哪天神经、神经地遇到未来的老公,那可真的出大丑了!”她抱胸地往后靠向柱子,恼人地轻叹。“趁现在感情还没放很深时,应该先‘逃跑’才对。”

    “我也曾告诉自己并不是因为我和敦书注定要当夫妻,我才答应嫁给他。”她不着边、不正面回答。

    “对哦,你们竟然就这么巧地被关了一天,否则你们当上夫妻的机会也蛮小的。”她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似乎一点也没有爱上你的迹象。”

    “因此是不是巧合都好,因为我的一颗心老早就悬在他身上了。”

    “那你以后会很辛苦的。”可人替她感到难过。

    “那你是不是就要屈服于命运呢?”

    “我懂了!”她看进秋啼的眸底,有些会意她的意思了,感谢地笑了笑道:“我一定会力争到底!”可人下定决心,她一手握拳一手叉腰,顿时感到士气大振。

    “噗别的不说,姿势铁定一百。”她哈哈大笑地说,心底非常羡慕可人敢爱敢恨的个性,要是她有可人的一半,现在也就不用那么伤脑筋了。

    “秋啼,其实到现在我还不太清楚,为什么你会喜欢上他。”

    “因为他很腼腆。”她脸上充满梦幻的神情。

    “腼腆?”可人失声质疑。“我真不敢相信!这让我想尖叫!”

    “你已经在尖叫了。”秋啼不温不火地提醒可人。

    “难道这不会是你的兴趣吧?”可人起鸡皮疙瘩地猛搓手臂。

    “喂!你这种口气,好像我很变态。”

    “好啦、好啦!别生气嘛!”可人讨好地招招手,结果她发现秋啼露出狡猪的笑容,知道自己又被秋啼无辜可怜的表情给蒙骗了。“可恶!我要拔光你的头发!”她紧紧扯住秋啼的头发。

    “谁叫你每次都上当!”秋啼左门右闪喘呼呼地说。

    “可人--其实我很担心我爸妈。”她突然语气一沉。

    可人放下她的长发,她说:“嗯!我有时候也很迷惆,这里有我们所爱的人,但我们的家人却活在未来。”

    “如果哪一天让我们选择,我们要怎么办?”可人垂着眉头。

    然而天好像要考验她们似的,这一段话竟让马倩南给听着了。

    “她们是来自未来!”

    马倩南躲在竹帘后,没想到竟让她听见如此出乎意料之外的消息,难怪她们的言词与其他人不同,果然是妖女!她在心底盘算着,如果赶紧想办法让她们回去,也许一切事情都还来得及

    也真不枉她住在这多日,总算有点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