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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把我送回翡家?”
出了疗养院后,翡湘蓝异常地乖巧,没有挣扎地跟他走,坐入车子里,也没有逃跑的迹象。
望着他,她的反应冷静而平淡。
沙亦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尚未决定接下来该如何处置她,但为了想知道她的反应,所以
“是的。”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她没有太激烈的反应,反而心平气和。
“好吧。”她耸耸肩,连抗议也没有,太轻易妥协得让人不得不怀疑。
他干脆执起她的下巴,强迫那低垂的美眸迎上他的眼。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这女人顺从得不正常,实在可疑。
她看着他,倦怠地叹了口气,认命的说:“我能怎么办?反正怎么逃都会被抓回来,除了接受现实还能如何,我实在烦了,也倦了,既然如此,干脆顺着我爷爷的意思,随便他把我嫁猪嫁狗,我都认了。”
黑眸瞇起。“你打算乖乖回翡家,不再逃?”
她自嘲的笑容里含着无奈,格外让人心疼。
“充其量,我不过是个势单力薄的弱女子,除了向现实低头,还能做什么?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谁叫我生在翡家,注定了要被当成货物高价出售。”
沙亦臣没再质问,只是直盯着她看。
被他这样专注地看着,她耳根子不禁发热,脸颊绯红,泛起女孩儿家的羞涩。
“我刚刚对妈咪说你是我男友还跟我求婚实在情非得已。如果不这么说,她会起疑,我不想让她担心,拖你下水我感到很抱歉,也很感激你的配合,没有拆穿真相。”
她语气显得青涩,平日的鬼灵精这时候也不灵光了,带点儿笨拙,还有不知如何隐藏的害羞无措,恍若初春绽放的第一朵含苞的花蕊,清幽迷人而单纯。
“你是好人,那天那样对你我真的很抱歉,如果我能早点遇到你就好了,因为我之前遇到的男人都很坏,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对女人很尊重,又从不打女人真希望我未来的老公能像你这样就好了”
她越说越不好意思,十根青葱玉指扭在一块,捏呀捏的,显示出她的无措,他的目光也转为幽深。
“如果今天爷爷要我嫁的不是别人,而是你的话也许我就不会逃了天呀!我在胡说些什么呀”她转开脸,有些难堪地双手掩面,遮住臊红的脸庞。
纤细的玉手教一双大掌给拿下,接着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羞怯无处可逃,全写在脸上。
“你说的可是真的?”他深邃的眸子有如黑暗的无底洞,彷佛有吞噬灵魂的魔力。
“嗯。”她轻轻点头。
豹眸转为幽暗。“想清楚,我可是会吃人的,一旦我要,你就逃不了了。”
她羞怯地笑了。“如果对象是你,我愿意唔”几乎就在同时,她被霸道的气息吞没,低吟了一声。
没有任何预告,他的行动跟他的人一样快,攫住了那鲜艳欲滴的芳唇,毫不犹豫地送入火舌,占有。
紊乱的气息中交错着彼此的热度,他们吻得如火如荼,彷佛要烧了彼此。
她不吝啬地主动迎向他,热情如火,男人遇上她,铁打的汉子也会成为绕指柔,拜倒在石榴裙下。
再理智的男人,也为她的娇美变得神智不清了。
但,沙亦臣是例外。
“啊!”她惊喘一声。
“怎么了?”豹眸抬起,嘴角勾起一丝酷冷的浅笑,吮吻着她的脖子,豹牙轻轻一咬。
“好痛!”
“是吗?那我轻一点。”他改以舌头舔舐,有如尝着一道美味的料理。
“是手手啦好痛啊”“哪只手?”
“右手!右手啦!”
“喔?你是说这只拿着武器想偷袭我的手吗?”他依然细细吻着她的颈子,左手却箝制住她的右手,往下九十度拗着,只要稍一用力,她的手就会骨折。
“求求你我我的手坑谙掉了”她痛得没力气反抗,刷白的脸上冷汗直冒,手上的武器因为剧痛而掉下来。
“没人找你去演戏实在是戏剧界的损失,你很有瞒天过海的天分。”
惨了!惨了!天崩地裂惨惨惨!她简单不敢相信,这男人是长了第三只眼睛吗?竟轻易看透她的诡计!
“让我瞧瞧。”沙亦臣一手制着她的手,一手拿起那根小型像手电筒一样的东西,慢条斯理地欣赏。“高压迷你型电击棒,被电到足以麻痹十分钟,时间充裕得够你逃走了,嗯,好东西。”他嘴在笑,但眼神却是冒着熊熊怒火。
她,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魔女!
“你误会了,我只是刚好想把东西放下而已啦~~”天!她痛得眼泪直掉。
“你就是学不乖,是吗?很诱人的演技,我几乎差点就上当了,不过幸好我是懂得记取教训的人,绝不犯第二次同样的错误。”他的语气温柔得没有温度,抚摩她一头柔润乌丝,顺手捞出一根针。“发夹型的麻醉针,这个也弄得到手?你可真有办法。”
“出门在外,带点防身武器总不为过吧啊!你干什么!”她又气又羞地大叫,因为他竟然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摸了她的胸部,让她花容失色,脸蛋飙红。
“让我瞧瞧,你身上还有什么令人惊喜的武器。”
“啊!不要别脱!救命啊”懊死的家伙!竟然摸到了她的内衣!
沙亦臣眼尖地在胸罩的缝衬里找到一个小试管,里头放着细细的粉末。
“让我猜猜,这葯粉应该就是让我四肢无力的妙葯吧!”
她心跳咚地一声,惊恐地瞪着他,不敢点头或摇头。
“不说?没关系,我可以做实验。”说着就要把葯管移近她的嘴,吓得她马上承认。
“对啦对啦!我错了好吗,快拿开!”
“这么快就承认,你也太没骨气了吧?”
“你到底想怎样?”
“你说呢?”那咧开的笑容十分邪恶。
寒意从她屁股凉到头顶,笑容实在不适合挂在这人脸上,真的让人很毛耶!
将葯没收后,他再搜,热烫的大掌抚过她柔美迷人的曲线,滑过臀部,动作刻意变慢,存心吃她豆腐。
她呼吸紧促,气得咬牙切齿,羞愤绯红的脸蛋有若怒放的玫瑰,他手掌的温度,全都传到她敏感的肌肤上。
最可恶的是他的眼神,像是存心看她出糗一般地专注、火热。
像变魔术似的,果真又被他摸到一个东西,外型看起来是钢笔,他将笔尖对向车窗,随意按了一下,果然喷出黑色的墨水,如果朝人的脸上喷,可以猜得到,里头的特殊墨水会让人暂时失明。
犀利的目光冷冷扫来,害她一脸尴尬。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那是自卫用的啦!”
他眉毛高高地扬起,一脸惊讶,邪气地说:“自慰?你的癖好真特别。”
“不是啦,谁跟你说这个啊!好痛!好痛!”悄悄动了下,让被他掐住的手腕更加剧痛,她觉得手坑谙掉了。
沙亦臣放开她的手,不再让她承受手疼的痛楚,改以更残忍的温柔对待她,摸遍她全身上下每一处,来个彻底的“地毯式搜索”
接下来,他摸出的东西可多了。
这个小魔女真不简单,身上竟然藏了这么多武器,有外型是口红,实际上是会让皮肤发痒的喷雾器,还有藏了安眠葯的高跟鞋,连内裤里都放了不少东西,又轻又薄,不仔细“摸”还真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你你你别碰我不要脸!”
她又惊又叫,这辈子还没让哪个男人在自己身上如此嚣张过,但想挣扎,却又无力,所有的反抗只是徒增自己的痛楚。
“上次扒光我的衣服,坐在我裤裆上,用水彩笔对我性騒扰的人,好像是你吧!论脸皮的厚薄,似乎你的比我厚的多。”
“可是我又没摸你,起码还让你留一条内裤啊!”话才说完,她便后悔了。
“喔对了,幸好你提醒我,差点忘了自己还没回报你那天的送画之恩呢!”
她脸色泛青,忙道:“大恩不言谢,不用客气了。”
“这怎么行,所谓有恩报恩,做人要懂得感恩。”
“你分明是想有仇报仇吧!”
他咧开了豺狼虎豹的笑。“有何不可。”
“不可不可!听过以德报怨没!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跟我这小女人一般见识。”
一根手指头忽地点上她聒噪不休的小嘴。
“嘘,你说错了。”他逼近,用着极度性感的语调,缓缓更正。“是未婚夫才对,等我娶了你,才是大丈夫。”
她全身一僵,整个人呆掉。
这男人在说什么鬼话呀!意识到他图谋不轨后,她如梦初醒地死命挣扎。
“你作梦!我死也不会嫁你!你要是敢碰我一根寒毛试试看!”
“来不及了,小魔女,在你假情假意se诱我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我早警告过你,我是会吃人的,有些事情开不得玩笑,一旦说出口的话,就要承担后果。”
她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惹到了一个不能惹的大麻烦。
如果被他带回去,她不是被分尸就是奸杀,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她最后的武器
可惜,被识破了。
沙亦臣抓着她的手,好整以暇地打量上头的指环。
“嗯,这是指环麻醉针,扎到会像被蚊子咬那样,没什么感觉,但麻醉效力却很快速,三十秒见效。”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他故意在她柔软滑嫩的耳旁吹着热气。“很简单,因为这些东西的发明者是我。”
她瞪大眼,这会儿是真的吓傻了。
“不过指环麻醉针其实已经过时了,我有更厉害的。”说着,随手在她颈后点了一下。
怎怎么可能!
她惊愕地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不能动,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前,只能惊恐的睁着眼睛,被他绑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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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绝不会去招惹沙亦臣,她现在才晓得他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男人,因为他真的彻底实行以眼还眼、有仇报仇的原则。
“住手!住手啊!”当葯效渐渐消失,她可以开口讲话,也可以动了,但是她手脚都被绑住,呈大字形躺在床上,身上脱得只剩下内衣和内裤。
她羞得无地自容,恨死他了,他不但把她看光光,还在她身上如法炮制画抽象画,从头到脚,连一寸肌肤都没放过。
沙亦臣坐在她身旁,拿着毛笔和文房四宝,很谨慎其事地与她分享心得。
“这是我第一次画人体彩绘,你觉得画什么好?”
“变态!神经病!疯子!”
“你确定你真的希望我把你画成那三种人?”
“你敢!小心我会啊哈哈哈好痒住手!好痒啊!”她说不出话,因为沙亦臣用毛笔在她的胳肢窝画国画,羊毛做的毛笔特别柔软有弹性,搔起来不但痒,还特别有感觉。
又软又有弹性的笔尖,从她的额,经过她小巧的鼻子,滑过她紧抿的唇瓣,往颈项探去,并在耳垂下稍加流连,弄得她好痒,却又得咬牙忍着。
笔尖继续朝下,描绘着她婀娜的体态,在她细致的皮肤上来去挑逗,尤其滑过她的浑圆时,隔着薄薄的内衣特意逗弄,令她既难堪又愤怒。
“你卑鄙无耻下流!”
“不准乱骂人。”
“我偏要骂,神经病!有毛病”她倏地噤口,惊恐地看着他的笔杆插入她的内衣中间,只要他一用力拉,她的两点就会曝光。
她紧咬着唇,不敢挑战他的怒意,只能乖乖闭上嘴,她晓得,这人说到做到。
“从现在开始,别让我听到你再乱骂脏话,一个字都不行,知道吗?”
与他对视久久后,她终于败阵地转开脸,告诉自己不能哭,这人凭什么教训她啊!
他硬是把她的脸扳过来,不准她痹篇。
“你还没回答我。”
她忍着耻辱,将满腹的委屈吞到肚子里,最后终于挫败地开口。
“我不会再骂脏话了。”
他面露满意之色。“很好。”
她闭上眼,已做好心理准备承受接下来更不堪的对待,她知道这人一定会加倍奉还,只是不晓得他打算折磨她多久。
心,在悄悄地抽痛着。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松开了她的绳子,令她惊愕地睁开眼,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突地眼前一黑,一张大毛巾罩了下来,盖住她单薄的身子。
她拉下毛巾,神情诧异,眸里充满疑惑。
“去洗澡,浴室里东西一应俱全,应该不缺什么。”命令完后,他站起身打开门走出去,还给她私人的空间和宁静。
她惊疑不定地呆坐在床上,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放过她了,还以为他会更进一步羞辱她,甚至做出更过分的事,但除了用毛笔在她身上画国画,他没有真正碰她。
她该感到庆幸,但在庆幸的同时,内心深处竟起了一点点遗憾
遗憾?天!她在遗憾什么啊!莫名其妙!
胸口莫名地热,脸莫名地红,她宁愿往坏处想,他没碰她,一定是因为要享受折磨人的过程,不愿太早把乐趣玩光。
没错!他一定是这样想,男人都很坏,她不只一次验证过。
抱起大毛巾,她赶紧走进浴室,发誓洗完澡后,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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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的现实告诉她,要从沙亦臣身边逃走根本不可能!
他没绑着她,也没关着她,在他的地方,她可以自由行动,也可以出门,但只要她敢逃走,不出三天,就会被他抓回来。
向来只有她恶整别人,可是沙亦臣的出现,终结了她所有恶整人的招数,她天不怕地不怕人不怕鬼不怕,唯独怕他!因为他是如此地阴魂不散,一旦缠上了,不管她跑到哪一州去,他都会找到她。
倘若她在他身上留下咬痕和瘀青,那么他也会在她身上留下“数量相等”的咬痕和瘀青,而且更加恐怖,吓得她脸色发青。
“你别过来!”她喘气连连地被逼入死角。
“我说过,做人要公平,你今天送我三个咬痕、两个瘀青,礼尚往来,我当然要回礼,不能占你便宜。”
“我不要!别过来!啊啊啊啊”他所谓的咬痕,便是吻痕,还偏偏选在最明显的地方烙了五个,其中两个还故意吮吻到出现青紫的吻印才罢休。
这哪叫不占便宜?根本是占尽了便宜!
如果她在他的茶里下泻葯或是迷葯,作案后逃之夭夭,别以为这样就没事,她虽然烧香念佛顺带歌颂哈利路亚,保佑她别被他找到,但下场往往是不管逃到天涯海角,他就是有本事找到她。
“你喂我吃了什么”她害怕的直视他撒旦的邪笑,全身瘫软地躺在他怀里。
哀着她秀发的大掌极尽温柔,却令她升起阵阵的寒意。
“可以让人三天三夜瘫软无力的迷葯,本来想给你吃泻葯,但我舍不得,你放心,这三天我会好好照顾你吃喝拉撒,不会亏待你。”
“我不要”
“别客气,嗯,你该上厕所了,走,我伺候你去。”
“不要你敢救命啊你是禽兽”
“你现在才知道?太迟钝了吧!”
他说到做到,她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才当三天废人,却彷佛度过了三个世纪的地狱生活,在他面前她完全失去了自尊,洗脸、刷牙、洗澡、吃饭、换衣服,甚至连最私人的如厕和清洁,都由他一手包办,让她羞愧到无地自容,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他虽然没“碰”她,却看光了她的身子,他虽然没伤害她,却用最残忍的温柔消磨她的毅力。
她坏,这家伙比她更坏!
她整人,他比她更会整人。
她报复,他加倍奉还。
她嚣张,他更加逍遥法外。
错把毒蛇当蚯蚓,原来他这么恐怖。
若她是小魔女,那么他就是撒旦王,让她打从内心里颤抖,不敢再对他做出任何不敬的事。
遇上他,是她今生最可怕的梦魇。
最后,她终于明白一件事,要逃离这个魔王,靠自己的力量是不够的,唯有求助于别人,她才有脱离魔掌的机会。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她要自救,幸好他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只要她有跟他报备的话,他倒是不会阻止她去任何地方。
“我想出去走一走。”站在书房门口,她忐忑不安地跟他报告。
沙亦臣的目光从电脑萤幕前抬起,猎眸锁住那抹芳影,露出酷帅的浅笑。
“需要我陪你吗?”
答案当然是不要!
“我有点闷,想要一个人去散散心我很快就回来。”她才不要他跟来,他多事跟来,她的计划就不可能成功了。
他盯着她,对她勾勾食指。
“过来。”
她犹豫一会儿,不敢有丝毫反抗,顺从他的命令走过去。
粗糙的指,托住她的下巴。
“你该不会瞒着我,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没有,我不敢。”她心跳如擂鼓,每回当他这么近距离地盯着自己时,她觉得自己灵魂深处都被他瞧透了。
他应该没看出什么吧?她没把握。
“好,你去吧。”
得到他的应允,她松了口气,但她不敢喜形于色,担心一旦让他起疑,就功亏一篑了。
转过身,她想快快离开,但才刚要踏出书房时,身后又传来一句命令。
“等等。”
她僵了下,战战兢兢地回过头,见他站起身走来,神经紧绷地等着。
意外的,他将一件外套披在她肩上,语气温柔沈稳。
“天冷,别着凉了。”
这份体贴教她心跳漏了一拍,偶尔他会有一些令她茫然的温柔举动,教她不知所措。
“谢谢。”低头道谢后,她鸵鸟心态地赶忙离开,拒绝去思考这份温柔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因为,她不需要。只不过,为何脸颊一直发热不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