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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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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不是要当你女伴,我是要当你的女朋友耶!”黑允心不死心的再说一次。

    “当我的女朋友是要以结婚为前提,你还很年轻,刚好是爱玩的年龄,我相信你现在应该还没有步人红地毯的打算。”他知道有的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而她无疑就是如此,所以必须下猛葯。

    黑允心愣了下,随即坚决的朝他点头,只要能吃到他煮的料理,她什么都愿意“我是还年轻,但若有好的对象,我也不排斥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要知道她们五姐妹可是一满十八岁就被双亲送进新娘学院,为的就是等毕业后,要把她们给推销出去,所以她早就做好随时会结婚的心理准备。

    “你是白痴吗?吃对你而言,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庚寅忍不住提高音量斥道。

    他无法接受有人会为了吃,而愿意用终身幸福来换取,她甚至连他长得是啥模样都不清楚,换言之“吃”比他这个“人”还要来得有魅力,一想到这儿,他就觉得内心像烧起一把无名火。

    “当然,因为人如果不吃东西就会死翘翘呀。”黑允心很认真的回答。

    “你”庚寅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呵呵”暗天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说错什么吗?”黑允心不解的转头看着暗天。

    “没有,你说得很对,人如果不吃东西确实会死。”暗天给予肯定的点头,只是对庚寅而言,这个答案绝对百分之百是在侮辱他。

    “好吧,那就让我来看看,你为了吃能做到何种程度?”庚寅冷声走到黑允心的餐桌旁,有的人就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他该给她点颜色瞧瞧。

    “什么?”黑允心狐疑的看着他来到身旁。

    “寅,你该不会是要”暗天微皱起眉头,瞧他的举动,他该不会是想要用那个方法吧?虽然他们几个好友都一致认同那招很有效,可是那招是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易使用,没想到

    “黑允心,如果你可以把这个东西吃下去,我就承认你是我的女朋友。”庚寅边说边伸出手,然后将手指放置在桌几的酒杯上,接著从口袋中拿出一把万用刀,然后像削果皮似的将指问一块肉割下,鲜血就这样流出

    黑允心顿时傻眼的看着那块飘浮在鲜血中的指肉,整个人呆在原地,脑袋更是一片空白,她完全没有想到他要她吃的竟然会是他的血肉,尽管她为了吃可以上山下海在所不惜,可吃人肉和鲜血

    哇,她好想吐喔!

    而且她还亲眼看到那血淋淋的画面,光是让她回想,她就快要晕倒了,更遑论还要把它给吃下去!

    不,她根本做不到!

    “你做不到对吧?既然做不到,就不要再找任何理由来说服我,一切就到此为止。”庚寅冷笑的看着她眼中的惊骇和挣扎,按理说他应该会有松口气的感觉,但在看见她的退缩时,心里却有些失望。

    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他说中了,她确实做不到,可是当他用那种冷冽、不屑且宛若看透她的嗓音说话时,她就有种很不甘心的感觉,但要她吃他的肉和血

    没办法,她做不到!

    “不要说我没给你机会,现在是你自己做不到,反正这个答案本就在我意料之中,不过你也不用太难过,目前世上还没有一个女人能做得到。”庚寅尽可能平静而冷淡的陈述。

    这绝招到现在没人能够突破,而当初他们几个好友想出这方法的目的就是,为拒绝对他们有不良企图又还不死心的女人。

    “我想也是。”黑允心毫不意外的点头,试想要吃下人肉和鲜血,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这远比当初她尝试吃虫虫大餐和五毒大餐还要来得嗯心百倍,而且当初她有勇气品尝那些食物,是因为厨师们特别处理过她才敢吃,否则

    等、等一下!如果她换个方式,或许就敢吃了。

    “暗天,你委托我的工作已经完成,记得把款项汇到我的户头,没事的话我先回饭店了。”庚寅边说边伸手拿起那杯放有他指肉和鲜血的酒杯。

    “嗯,辛苦你了。”暗天点点头。

    “等一下。”黑允心忙叫住他,她都还没有尝试,他就要拍拍屁股走人,这怎么可以!

    “还有事吗?”庚寅冷淡的望着她。

    “当然有!你说只要吃下你的肉跟血,我就可以成为你的女朋友,对吗?”黑允心深吸口气,如果他不能接受她的提议,那她就真的没勇气做到,所以他的回答决定她的命运。

    “不错。”庚寅点了点头,他没想到她居然还不放弃。

    “那我想请问你,只要我能吃下去,不论我用什么方法,你都能接受吗?”黑允心紧张的问。

    “只要你能吃得下去,不论你用什么方法都可以,但前提是你不能离开这里。”

    褒寅静静的看了她几秒钟,直觉告诉他,他不应该答应,可内心深处,他却又很想看她是否真能做到。

    “没问题。”黑允心点点头,然后亦然伸出手。

    褒寅将手中的酒杯递给她,只见她接过就将之放在桌几上,跟著拿起放在一旁的日式烧酒就往酒杯倒,然后她开始深呼吸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如果你喝下去又吐出来,那还是不算数。”他好心的提醒她,光看她的脸就知道她还是有点心理障碍,虽然她用酒精去冲淡血腥的气味,但要克服视觉的观感,那还是需要相当程度的勇气。

    “我知道。”他都可以用这种血淋淋的东西来当成择偶的条件了,就算附加条件再机车,她都不会感到意外。

    “允心,你不要勉强。”淑女忍不住开口说道。

    “我没有勉强,只要能永远吃到食皇的料理,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黑允心一咬牙,伸手拿起那杯酒杯,然后暂时停止呼吸的张开嘴,跟著一鼓作气灌进去,无奈滑过喉咙的那块指肉,引起她体内阵阵思心想吐的感觉,她马上伸手用力捣住嘴巴,拚命的不让反胃的液体吐出来。

    “你不要撑了,你根本就吞不下去。”庚寅皱起眉头,看着她满脸惨白却拚命捣住嘴巴的模样,忍不住阻止道。

    “唔唔”黑允心猛捣住嘴巴,她都已经努力到这个程度了,她不要就此放弃,她不要,她不要不要

    “你赶紧吐出来。”看着她愈渐青白的脸色,庚寅眉头皱得更深,事实上这个绝招的重点,只是在测试她想嫁给他的决心到何种程度,而非真的要她吞下去。

    “唔唔”她不要、她不要、她不要她死都不要吐出来

    “允心,你不要这样,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勉强的。”淑女亦被她难看的脸色给吓到。

    “唔唔”若吐出来她一定会很不甘心、很不甘心,因为她最起码把他的血给喝下去,所以只要她能把那血肉给吞下去,她就成功了。

    但,为何她的眼前开始蒙上一层黑雾

    “寅,你再不处理的话,她可能会休克。”暗天缓缓说道,尽管对她的动机不能苟同,可他却不得不承认,她的毅力令他心折。

    “我知道,我可以让她吐出来。”白痴也看得出她快休克了,庚寅无奈的轻叹口气,只要一想到她是因为吃才如此拚命,他的心就很不舒服。

    “那你还不快一点,她看起来快不行了。”暗天催促道,若闹出人命,那可不是好玩的。

    “该死。”在看见黑允心的眼睛渐渐变得空洞而无神,甚至脸上开始冒出无数冷汗时,他不禁低咒一声,他错了,他根本不该使出绝招,现在无疑是自食恶果。

    他赶紧帮她急救,孰料她并末如他所想的张开嘴巴呕吐,反而身子整个倒向桌几,而捣住嘴唇的双手亦同时无力的垂下来,整个人一动也不动。

    “糟糕,她好像休克了。”

    “该死!”庚寅脸色一变,忙伸手将黑允心趴靠在桌上的身子翻转过来,而她涣散的眼瞳显示她确实已呈现休克状态。

    “这个小白痴!”他赶紧让她的身子躺平在地板上,然后将她的头呈45度仰角,随即俯下头吻住她的嘴唇,进行口对口人工呼吸法,直到她咳出声音,他才结束急救并抱起她。

    “食皇,她还好吧?”淑女担心的问道。

    “她没事了,因为她过度压抑胸腔呼吸,再加上之前在大雨中耗去不少精力,所以才会休克。”庚寅边说边往房间方向步去。

    “喔,那需要打电话叫医生过来吗?”淑女不放心的欲追上前去。

    “不用,她还没有严重到那种程度,你不用担心。”庚寅望着怀中的黑允心,脸色虽然还是有些惨白,但呼吸已恢复平稳,显然无大凝了,还好他有个医生朋友,所以还懂得一些基本的急救术。

    “嗯。”淑女点点头,孰料暗天却突然拉住她的身子,眼看庚寅的身影就要消失眼前,她不禁焦急的斥道:“暗天,你干嘛拉住我?”

    “唉,你这是去当电灯泡,你让我能不拉住你吗?”暗天无奈的轻叹口气。

    “咦?”淑女傻了“暗天,你是说他们”

    “是呀,刚刚寅说的话,你应该有听到吧。”暗天苦笑的摇头,对她还没进入状况感到无力。

    “有,但我以为食皇只是在开玩笑。”淑女一脸难以置信。

    “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更何况现场还有我们两个目击证人,所以就算寅想赖,我都不会让他赖掉,再说寅是个很重承诺的人,他不会食言的。”

    他早从寅对黑允心的态度看出,他对她是在乎的。

    “如果是的话,那就真的太好了。”淑女微笑的说道。

    “是呀,所以现在我们要让他们两人好好培养感情。”

    “嗯嗯嗯。”淑女欣喜的猛点头,这样的结果虽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但她仍乐见其成。

    --

    当黑允心从黑暗中清醒过来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庚寅那张银虎面具,然后昏迷前的记忆逐渐回笼

    “啊!”她惊叫的弹坐起身。

    “睡十二个小时,你还真是会睡。”庚寅静静的看着她,真不懂他当时为何会使用绝招,让现在变成这种情况,尤其一想到她的动机是因为吃,他的心情就有够不爽。

    “ㄝ!我睡十二个小时,不会吧?”黑允心惊诧的看着他,她还以为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人会是淑女,结果

    “很抱歉我不是淑女。”

    “ㄝ”黑允心吓一跳,他是有读让心术吗?

    “既然你醒了,有些话我们就不能不说清楚,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像暗天一样称呼我为寅,因为你通过了我的测试,成为我的女人,有关于我的一切,你有权利了解,相同的,我也会这样要求你。”庚寅缓缓站起身,边说边来到床旁,视线一刻也不曾离开过她脸庞。

    “我是你的女人?!你的意思是说,我成功了?”他的话语让黑允心开始兴奋起来。

    “是,你成功了。”相较于她的兴奋,他却是完全开心不起来,面对这样一个小女生,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噢耶,我成功了,我成功了”黑允心开心的从床上站起来欢呼。“成为我的女人,让你这么高兴吗?”明知她那样的举动很幼稚,但她话语中的欢欣,却莫名的让他的心情跟著愉悦。

    “当然呀,这表示我以后天天都可以吃到你煮的料理耶。”黑允心兴奋的看着他,只要一想到他那让人感动的美味料理,她的口水就快流出来了。

    反正她对恋爱没兴趣,而且日后她的婚姻想必亦是以家族利益为前提来安排,与其都是要把自己卖掉,她还情愿卖给他,至少可以满足她的口腹之欲。

    褒寅身子一僵,接著说道:“基本上我是个很忙的人,可能没办法天天煮料理给你吃。”

    她能不能别开口闭口就提吃的,而且她现在可是他的女人,结果她满脑子想的不是他,而是他煮的料理,这让他很想掐死她。

    “可是我想吃呀,而且人家想要成为你的女人,就是因为可以吃到你”黑允心像是从云端瞬间摔落到地面。他竟然不能天天煮料理给她吃?!那她打的如意算盘不就落空了。

    “够了,现在我并不想跟你谈吃的事情。”庚寅冷声打断她的话,她还真是会打击一个男人的尊严和骄傲。

    “那不然我们要谈什么?”黑允心愣了下,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不高兴,但是她应该没有说错话呀。

    “我们要谈的事情可是多到超乎你的想像。”庚寅冷笑着。

    “是哦,那我们要谈什么事情?”黑允心不解的看着他,戴著银虎面具的他,让她很难看见他脸上有啥表情。

    蓦然,她眼睛一亮,兴奋的对他说:“对了,庚寅,既然我是你的女人,那我是不是就可以要求你摘下面具,因为我现在有那个资格可以看你的脸了,对不对?”

    褒寅心头一震,随即点了点头说:“对,你现在确实有那个资格可以看见我的脸。”

    “那你快把脸上面具摘下来给我看呀。”黑允心好奇又兴奋的催促著。

    “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他那张脸,让他从小到大遭受到异样眼光,他深感耻辱,特别是在他成为传说天使的时候,那种耻辱更是令他永生难忘,直到他和好友们合夥成立murk集团后,为遗忘那段过去,他戴上特别请人制作的银虎面具,他才不再感到芒刺在背,但万万没想到今天居然要为他的承诺摘下来。

    “呃心理准备?”黑允心错愕的看着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都不曾想过我为什么要戴著面具吗?”庚寅冷睇著她,当她看见他的真面目之后,他不知道她会有何种反应。

    “呃不是很认真想过。”黑允心诚实的回答。

    “哦,你在温泉池时,不是说我的脸见不得人吗?”庚寅好心的提醒她,讽刺的是他自己也觉得这张脸确实见不得人,偏偏有一段时期,他还靠这张脸快速累积财富呢。

    “呃”她是说过,可当时会那样说是被他气到口不择言,而不是真的认为他长得见不得人。不过话说回来,一般人会戴著面具,绝大多数的原因都是面容有所残缺啊!莫非他的脸真的那她之前的话语不就伤害到他?!

    天呀,她怎么会如此残忍?

    “怎么,怕我的脸会吓到你吗?我现在还可以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否则你就得看着我这张脸过一辈子。”庚寅嘲讽的看着她脸上的犹豫。

    “我才不是怕被吓到,反倒若是你在意的话,你不要摘下也没关系。”她才不是那种重视外表的人呢。

    “机会是你自己放弃,别怪我没有给你选择的机会,那么从现在开始,不管你是否会被吓到,你都必须要接受,因为我们将要相处一辈子。”庚寅冷声撂下话,随即摘下脸上的银虎面具。

    黑允心毫无心理准备的惊瞪著他“ㄝ你你你你”“我,怎样?”庚寅嘴角微扬起一抹苦笑,她果然还是被他的真面目给吓到了。

    “什什什么怎样?”黑允心的视线完全无法从他脸上移开,因为他的脸真的把她给吓一大跳,让她一时间有点无法接受,但不知为何,她竟然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仿佛曾在何处见过。

    “我的脸,有这么让人惊讶吗?”她惊瞠的眼眸是那样的无法置信和不能接受,庚寅顿觉心情变得非常恶劣,他知道自己不该去在意她的感觉,可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发现自己无法不去在意她。

    “当、当然呀。”黑允心点头如捣蒜,因为她相信没有人看过他的睑后会不惊讶的。

    褒寅脸色一沉,眉毛顿时高高挑起,似乎有话要说。

    “天呀,你不要皱眉头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皱眉头有多可怕。”一看见他皱起眉头,黑允心不禁抱怨著。

    “反正我的脸本来就不好看。”庚寅冷笑几声。

    “你在说什么呀?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会遭天打雷劈耶。”黑允心错愕的看着他。

    “你才在说什么?”庚寅眉头皱得更深。

    “我说你会遭天打雷劈。”

    “我说的是实话,为何会遭天打雷劈?”庚寅嗤之以鼻。

    “你真是太贪心了,你这张脸如果算不好看的话,那世上恐怕就没有美男子了,而且女人如果看见你的脸,我相信她们一定都会妒嫉死。”没有女人能够接受男人比自己还要美丽的事实,特别是当这个男人还是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