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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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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宫的路上,小蝉忍不住开口了。

    “大阿哥,以后我能不能不要再扮花娘了?那些男人好可怕呀!”

    “行,就不扮花娘。”德胤也不知怎地,在目睹她被几个男人围住时,竟有股不知名的怒火在胸口燃烧,这才迫不及待的出手替她解围。

    “呼!”小蝉轻拍胸部,像是松口气。

    “不过以后我去花街你就不能跟着,就在宫里待着吧!”说完,德胤便加快脚程往紫禁城迈进。

    闻言,她愈想愈不对,她进宫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暗中保护大阿哥吗?不能跟着又要如何保护他?

    于是她赶紧道:“不,不行呀!我不能留在宫里。”

    “为什么?”他顿住步子,瞇起眸睇着她脸上闪现的一丝仓皇。

    “我既然我是您的随侍宫女,不能不跟着您呀!”小蝉细长的眉儿一皱“只要别让我扮花娘,扮跑堂的都没关系。”

    “当真?”他微微一笑,绽开一朵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花。

    小蝉的心因这抹笑而震动了下,再看看他那俊逸神采,心跳又不自觉漏跳了拍。

    “嗯当、当真。”天,她怎么突然结巴了起来!

    “好吧!”他状似不在意地轻抖了下锦袖,继续迈开步履。

    好吧!这是什么意思?

    小蝉赶紧跟上,傻气地问:“什么是好吧?”

    “你不是愿意做跑堂的?那就这么办吧!”也因为德胤答应得太轻松,让小蝉有些无法置信。

    “您真的要让我扮跑堂的?可不可以让我多学几日?”她眨着眼睛,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个跑堂的,还得对那些恶心的男客鞠躬哈腰。

    “怎么了?又后悔了?”他瞇起一双吊诡的深瞳,望着她那微噘红唇的俏模样。

    “我不后悔。”她委靡不振的,停在一家店外的水缸边,望着水中倒影,把自己想象成那跑堂的模样,天还真想吐呢!

    “你那是什么表情?”

    “大阿哥,除了做跑堂的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她傻气地问。

    “那就跟我一样扮成富家公子。”他瞧着她那唇红齿白的模样“你扮起男人肯定是俊俏无比,说不定还会把我给比下去了。”

    “小蝉不敢。”她马上拱手垂首。

    “那就这么决定了。”

    “可是大阿哥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您去那地方做什么?也没瞧见吃的喝的,就只看见那几个龌龊男人。”她眉心一拢,五官皱了起来。

    龌龊男人!

    德胤表情变得非常难看,挑眉直盯着她“那什么样的男人才是你心目中的好男人?”

    她小脑袋可爱的一偏“我也不会形容,但至少不要像刚刚那几个男人,直往人家身上摸,最讨厌了。”

    “你的意思是就像这样?”见她那可爱的模样,他忍不住一个箭步上前,攫住她的下巴,当街就将热唇贴在她的绛唇上!

    “呃!”小蝉霍然一惊,只能张大一双眼,傻呼呼的瞧着眼前放大的俊脸。

    他的嘴角邪气地勾起,在她被迫张开小嘴时,猛地将舌探进她口中,大胆地索求。

    这动作终于震醒了她,小蝉用力推开他,往后一退“大阿哥您”

    瞧她说不出话的样子,他脸上的笑容更炽“我怎样?是不是也很龌龊?”

    小蝉闻言突地跪下“大阿哥,是不是小蝉说错了什么?”

    “知道吗?去那里的男人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玩女人。”话毕,他旋身继续朝前走去。

    眼看他就这么离去,小蝉的小嘴不禁喃喃碎念着“玩女人!女人有啥好玩的,又不是陀螺和博浪鼓。”

    --

    午后,小蝉无聊地在御花园内旸着小石头。

    大阿哥到议事厅见皇上,她一个人守在外头无聊,便在不远处的御花园四处看看、瞧瞧。

    御花园里的花园皆用上等石材搭建,十分壮观美丽,但也给她一股很沉重的感觉,就像在宫里生活一样,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个动作都得小心翼翼,深怕说错或做错。

    别的不说,单单这些花也就只能远观,而不能摘,上回宫女春儿就提醒她,如果乱摘宫里的花草小心连命都没了,因为它们全是皇上和皇后喜爱的花种。

    没想到宫里的花草竟比人命还重要呀!

    “你是?”突然,背后响起一道优美的声音。

    小蝉立即转身,望着眼前气质脱俗的中年女子。

    “我叫小蝉,请问您是?”

    “你就是小蝉,我一直想见你呢!我是德胤的额娘。”绯影笑看她纯真的反应,这样的女孩她喜欢。

    “大阿哥的额娘那不就是皇后!”她慢半拍地察觉,慌得不知是该先跪安还是问安,膝盖咚地往地上一叩,颤着声说:“皇后娘娘吉祥,我是大阿哥的随侍宫女。”

    她那紧张的模样,让绯影想起自己当初入宫时,不由轻笑“快起喀,别拘礼。”

    “啊!”小蝉抬头,大胆地瞧着皇后那柔美的笑容,觉得她一点也不严肃,反而很可亲呢!“皇后,您好美呀!”她发自内心的说。

    “老啰!”绯影走进一旁的亭子里,小蝉也跟着进去。绯影坐上石椅,微笑地看着小蝉“你还习惯大阿哥的脾气吧?”

    “嗯,习惯了。”虽然才相处三天,她已经察觉到大阿哥人不坏,只是有点怪。

    “那就好。”绯影想了想又说:“李公公跟你说了进宫的目的吧?你可做了心理准备?”要她一个女孩如此牺牲,她还真不忍心,可为了德胤又不得不这么做。

    “皇后您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大阿哥的安全,即便要赔上我的性命,我也不会眨一下眼。”小蝉很认真地说。这不单单是师父交给她的任务,况且还是保护未来的皇上,何等光荣呀!

    “那就好。”皇后安慰一笑,而后站了起来,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出亭子“我回宫了,有空可以来清宁宫找我聊聊。”

    “我会的。”小蝉很开心地说。

    “对了,这宫内的环境,嬷嬷都告诉你了吗?”绯影突然煞住脚步问道。

    小蝉摇摇头“管事嬷嬷只带我去我住的房间,她说我的身分和其他宫女不同,不便教说我什么,就让我去找大阿哥了。”

    “原来如此。”绯影理解地点点头“那我提醒你,北方盟邦向本朝进贡了一头雄武狂狮,听说是最凶悍的狮种,皇上将牠豢养在括兽圈内,就在皇宫西边一处高墙内,虽然高墙很牢固,但你还是别往那儿去。”

    “有狮子!那为何要养在宫里?”

    “因为这头狮子长得极为漂亮,又非常名贵,皇上非常喜爱,正派人在后山搭建饲养地,不过在搭建好之前,就暂时养在那儿了。”皇后解释道。

    “那我明白了,谢谢皇后提醒。”她躬身行礼。

    绯影笑着点点头,便和宫女一道离去。

    不一会儿工夫,德胤从议事厅出来,打从这儿经过,小蝉远远见了他,便奔了过去“大阿哥。”

    “你一直待在这里?”他眉一蹙。

    “是呀!”她笑嘻嘻地点点头。

    “你还真尽责呀!”方才他可是被皇阿玛给狠狠数落了番,心情可差呢!一出来又见到她守在这里,他能开心得起来吗?

    “我是您的随侍宫女,当然要紧跟着您了。”她答得理所当然。

    “我想要一个人静静,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德胤火大的对她吼道:“你这样没日没夜的盯着我,烦不烦啊?”

    小蝉颈子一缩,瞧他俊朗的眉毛皱成一座小山样,只好说:“那我就离开一下,但是大阿哥,您若要出宫可得跟我说喔!”

    “你到底走不走?”他瞇起眸。

    “我走就是。”小蝉难受的朝前奔去,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她只是很尽职地做好份内的事呀!

    大阿哥是受了气吗?他在进议事厅之前还眉开眼笑的,出来之后却变了个人,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算了,既然他要安静,那她就给他安静,记得上回她和春儿去后山逛过,那儿也有不少花朵,宫里的花不能摘,后山的花应该可以摘吧?

    想着想着,她便兴致勃勃的前往她所以为的皇宫后山。

    --

    这里应该就是皇宫后门了,怎么找不着呢?

    小蝉本就是个路痴,这会儿还真的迷路了。

    此时已近傍晚,日落风生,吹起满地薄雪,或许是快下春雨了,天色灰蒙,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唉!”她忍不住叹口气,再回头看看,有好几条羊阳小径,刚刚她究竟是打哪过来的?

    应该是右边这条吧?记得方才来时,这条路上有许多榄仁树。小蝉走着走着,望着那一株株高大的榄仁树,洒下一地榄果子,这画面不禁让她想起在金刀门的日子。

    那儿也有几株榄仁,虽没有宫里长得茂盛,但她经常坐在榄仁树下发呆。

    走了好一段路,连天色都暗了,她却已失去方向天啊!皇宫为什么这么大呀?

    吼~~突然,一记巨大的吼声响起。

    小蝉吓了一跳,全身警戒地绷紧,瞇起眸望向发声处,并慢慢朝那儿摸了去

    由于视线不清,她只知道那是一堵墙,绕过墙有扇铁门咦?这里该不会就是后门吧?如果她爬过去就可以采花了,在大阿哥的书房里插上一束花,一定可以让他心情好转的。

    想到此,她抓住铁杆,奋力往上爬,一跳下铁门,就见一对亮闪闪的大眼睛正对着她瞧!那不是人,而是

    蓦然,她想起皇后对她说的话,难道她误闯了“括兽圈”?

    “别过来、别过来我不是故意闯入你的地盘,我会由原路回去,你就让我走吧!”她紧张的往后退,一触及铁门就拚命往上爬。

    吼~~美丽的雄狮怒吼一声,忽地朝她狂奔而去

    “啊!”雄狮猛地朝铁门一撞,她被震得落了地。

    眼看牠又要扑来,小蝉马上挥出拳头想要抵挡。

    “呃”利爪往她的手臂一抓,痛得她吃疼低呼,眼见雄狮就要扑来

    “不!”她惊愕地大喊。

    接下来,只听得巨大的撞击声响,小蝉再度张开眼,借着朦胧月影看见雄狮倒在地上,跟着有双手将她抱起

    “大、大阿哥”窝在他怀中,她忍不住痛哭失声,惊魂甫定下早忘了是谁该保护谁了。

    “你没事跑来这里做什么?”要不是他不想再让皇阿玛抓到小辫子,干脆从后门出宫,也不会听见狮子的吼声。

    “我迷路了。”好丢脸,可是她已管不着这么多。

    “迷路!”在皇宫内迷路,这倒新鲜。

    “我本来是想到后山采束花给您,却找不到后门,后门到底在哪儿?”都被狮子给耙了,倘若还找不到那该死的后门,岂不丢脸。

    “你的左边。”德胤面无表情地说。

    “左”她住那儿一看,还真近呢!刚刚她怎么没瞧见?

    小蝉皱起眉,顿觉脑子愈来愈不清楚,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可能是刚刚从铁门上摔下,撞到脑子的关系吧!

    感觉她浑身绵软无力,德胤抱起她走回德羽宫。

    回到寝房里,他将她放在炕上,然后替她解着衣裳。

    小蝉害怕地压住他的手“大阿哥您”

    “你被狮子给抓伤了,流了很多血,我只是想帮你止血。”他按住她的伤处,不让血再次流失。

    “可是您褪我衣裳”她居然提不起半点力气,是血流失太多了吗?

    “不褪你衣裳如何止血?如果你想死,那就自己走出去,我可不希望你死在我的炕上。”他瞇起一双无波的眸影。

    “那我自己”她努力地想抬起手,可是受伤的手臂就是使不出力呀!

    德胤撇撇嘴,绽起一丝笑“为何想采花给我?”

    “大阿哥生气了,我想让您开心些。”她那对纯净无垢的瞳心凝睇着他无懈可击的俊脸。

    “我生气?”他眉一蹙“哦?是不是刚刚我要你离开让你误会了?”

    “我误会了?”

    “我没生气,就算有也不是气你。”他勾起唇角,边说边解着她的衣襟,小蝉没再阻止,因为她身负保护他的职责,还不能死。

    德胤俐落地轻褪她的外衫,当灼热的指蓄意画过她手臂肌肤时,竟让小蝉浑身一颤,瞧她这么紧张,他故意使坏的从她手肘抚上上臂

    “大阿哥,不要”她脸儿瞬热,呼吸不由凌乱了。

    “不舒服吗?”他肆笑着。

    “我、我不知道。”她只明白这样不对。

    “不知道?”他发噱一笑,跟着站起,从柜子里拿出一罐止血伤葯,为她敷上后又包扎起来。“今晚你就睡这儿吧!”

    “那您呢?”她赶紧将衣裳拢紧。

    “刚刚我正打算出宫,所以”

    “不。”小蝉困难地撑起上身“我要跟您出去。”

    “你这是做什么?”他眉头紧紧一皱。

    “我就是要跟着您。”她吃力地下了床。

    “老实说吧!你是我皇阿玛派来监视我的对吧!虽然你的功夫不是顶好,但至少还有点功夫底子。”他不是瞎子,早察觉到这点。

    “我!”小蝉一愣,不知该怎么说了,事到如今她还能照李公公交代的,矢口否认吗?

    “想否认?”德胤挑起一边眉,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省省吧!你不是块说谎的料。”

    “我”她因为动作太快,脑子又一阵昏沉“可是我还是不能让您独自出宫,我一定会跟上您的。”

    “凭你现在这副模样?”他咧嘴一笑。

    “就算死我也要跟。”她气息微喘,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德胤瞇起了眸,望着她那张憨柔却固执的脸蛋,忍不住上前揽住她的腰,邪笑转炽“啧啧啧,没想到你还真是倔,算了,就当我服了你吧!”

    “大阿哥,您的意思是?”她头好晕哪!

    “今晚我就不出宫了。”

    “真的?太太好了。”眼前一黑,小蝉就这么昏倒在他怀里。

    德胤嘴角的笑容一敛,望着她那放心的睡容,难道她就不怕他是蓄意骗她吗?这丫头,未免也单纯得太可爱了吧?

    --

    德胤说不出什么原因,或许是冲着她那份信任,当晚还真的留在德羽宫,睡在后殿内,没再出宫。

    但是隔日夜里,他可就不想再待在皇宫,为一个宫女留下一夜已是特例,他不想再创造另一个特例。

    但是,还负伤在身的小蝉仍坚持要跟,这让他原本愉悦的心情转为恶劣“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今天我绝不会再留下。”

    “我的伤已经好多了,不会再阻止您出宫,我可以跟得很好。”她举了举手臂证明自己的伤已痊愈大半。

    “死性不改,随便你。”

    然而,这回她怎么都不肯再扮花娘,于是她换了套男装,装扮成富家公子哥的模样。

    但是,一踏进留香居里又被包围住,只是不同于上次,今儿个围着她的全是姑娘家。

    这些姑娘可大胆了,一捱近她就急着褪她的衣衫,吓得她赶紧落跑,七、八名姑娘在后头追着“公子,您别跑呀!我们可是最温柔、体贴的,会伺候得您服服贴贴”

    “不、不,不要过来,我、我不喜欢被人脱衣服。”事前大阿哥曾交代她若不想被男人碰,就不能承认自己是女人。天!这下她该怎么办?

    “公子,您真爱说笑,不脱衣服怎么做那件事呢?”姑娘们全都掩嘴偷笑。

    “做哪件事呀?”她睁大眼。

    “难不成您还是童子身?快把衣服褪了让我们调教调教,您就知道了。”

    一群娘子军正一步步朝她逼近,小蝉眼看后头已无路,只好逃往大阿哥一直待着的房间求救。

    不玩了!女人真恐怖,一点都不好玩。

    可当她一推开门,蓦然傻住,瞠大一双圆滚滚的眼睛,望着炕上被翻红浪的情景。斜倚床头的女子衣衫半褪,搂着锦袍开敞的大阿哥;而大阿哥的手就在她腰际紧紧搂着。

    天!小蝉双腮飞上两片红云。这下她终于明白了,大阿哥所谓的“玩女人”原来就是这么个玩法

    “你闯进来做什么?”德胤板着脸,语气非常酷冷。

    “我我不看你们,就让我在旁边候着好不好?”因为外头有更可怕的女人。

    小蝉捂着眼睛背过身去,说也奇怪,当她面对一片冰冷的墙时,脑海却不时掠过方才不经意瞧见的画面,为何她的心底很不是滋味呢?

    记得昨晚他也趁包扎之时这么对她,莫非在他心里她就跟这些花娘一样,可以任男人随意抚摩触碰的?

    扁这么想,她就鼻根泛酸

    “大阿哥,我看算了吧!别吓着这位小姑娘了。”杏花推开他,嘴角挂着抹柔媚的笑。

    小蝉好意外地问道:“你知道我不是男人?”

    “呵!大阿哥绝不会带男人来这儿的。”杏花瞧着仍背对着他们的小蝉,知之甚详地说。

    “原来如此。”小蝉只能干笑,却不敢再回头看会刺痛她双眼的画面。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大阿哥爱搂哪个女人是他的自由,她干嘛伤心呀?

    “你到底出不出去?”德胤却没杏花这么好说话,口气渐渐冰冷起来。

    “大阿哥,外头外头”她急得都哽咽了。

    “我说大阿哥,您就别欺负这位小姑娘了,吓坏她可不好。”杏花自行穿戴好衣裳后,又整了整青丝。

    “可她却坏了咱们的好事。”他瞇起眸说。

    “算了吧!”杏花下了床,看着窗外“天色不早,您快回宫吧!”

    “这罢了,那我明晚再来。”

    “不了,可别为了我让百姓说闲话,以后就少过来吧!”她握住他的手,淡淡一笑。

    “好吧!就听你的。”他俯身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逗得杏花娇笑连连,最后他才转身欲走。在经过小蝉身旁时,他重重往她肩头一拍“回去了。”

    “是。”小蝉迅速转身,跟着大阿哥离开这间厢房。

    一出房间,她始终紧黏着他,深怕又被哪个女人给拖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