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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日落,又是一天过去。
袁烨利用网路处理在美国的工作,直到凌晨三点才回房沐浴,上床睡觉。
因为睡眠不足的关系,他以为自己累得绝对可以沾枕就睡,但是枕边一股淡淡的女人香却不断在鼻端搔扰着他,让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该死的!”大概在床上翻了半个小时,他终于受不了的低咒一声,猛然从床铺上翻身坐起。
真是气死人了,这床明明只让那女人睡了一夜不,甚至于还不到一夜的时间,为什么她的味道竟能如此清晰地留在这里?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床上的被褥和枕头,有股冲动想将它们全塞进垃圾桶里去泄忿。
那个女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竟然不是秦震的妹妹,因为秦震说他老妹人正在欧洲,他昨天才和他妹妹通过电话。
既然她不是秦震的妹妹,那她到底是谁,从哪里冒出来的,又是为了什么而接近他呢?
他原以为她的目的是他,没想到她拿了皮包之后就没有再出现了。
难道说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吗?她真的只是不小心刚好走错了门?
袁烨猛地深吸了一口气,总觉得这一切似乎没这么简单。
这栋公寓总共也才八层楼,而且每层楼只有一户而已,要想走错门根本就是微乎其微的事,更别提有谁会在走进家门,看见一个陌生男人却毫无反应?所以其中一定有问题,只是他想来想去就是找不出问题在哪里。
袁烨躺回床上认真思索,突然之间,他双眼圆睁,猛然从床上翻坐了起来。
“该死的!”他忿然低咒一声,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他昨晚根本就忘了要避孕。
天啊!原来这就是那个女人的目的,他怎么会这么粗心大意呢?竟然会中计,那个该死的女人!
不过她别以为怀了他的孩子,他就一定会娶她,想得美!这种善耍心机的蛇蝎美人送给他,他还不要。
她想母凭子贵攀上他袁家大门?
哼,门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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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哔”
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袁烨也不管自己正在开网路视讯会议,马上就从椅子跳起来,转身冲出房门来到大门前,迫不及待地将大门拉开。
“嗨,袁烨。”门外,秦震笑容可掬的举起手打招呼。袁烨脸上期待兼兴奋的表情,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来是你。”他有气无力的说,转身走回临时办公室。
“怎么,你在等人吗?”秦震转头看看门外,好奇的问他。
“等什么人?”袁烨倏然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
“我怎么知道?这问题是我问你的耶。”秦震满脸莫名其妙。
袁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二话不说就再度举步走进办公室。
“喂,你在生什么气呀?”秦震跟着走进他的临时办公室。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生气?”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袁烨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我正在开视讯会议,请你到外头去好吗?”
秦震转头看了一眼办公桌上十九寸大的液晶萤幕,只见萤幕正中央有张椭圆形的会议桌,桌边坐了五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他们正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讨论什么。看样子他好像真的打搅到他的工作了。
“抱歉!抱歉!那你继续开会吧,我到客厅等你。”他说着马上退出房间,还顺手替他将门带上。
看着关上的房门,袁烨轻吐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是糟糕,竟然这样迁怒朋友,而且这个朋友还不是普通朋友,是借他屋子住的人。
摇摇头,他坐回萤幕前的座位上,迅速将重要事项交代完,便草草结束今天的视讯会议,走出房门去招呼秦震。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他从酒柜里拿了瓶红酒和两个酒杯出来,一边开酒一边朝他问道。
“你的工作都处理完了吗?”秦震看了一眼他办公室的方向。
“重要的事都处理完了,其他的不急,没关系。”他语气一顿,才缓然开口问道:“你找我有事?”
秦震摇了摇头。“今天刚好有事上来台北,所以顺道过来看你在这里是否住得习惯,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袁烨递了杯酒给他。
“谢谢。”秦震伸手接过。
“这个地方的生活机能不错,环境也很好,谢谢你把这间屋子借给我住。”袁烨坐进客厅内唯一的一张单人沙发中,微笑的对他举杯。
“说谢谢就太见外了,你只要送我一艘游艇就够了。”秦震笑着回敬他。
袁烨挑了挑眉头,对他的建议不置可否。
“之前你说这个地方是你租来的?”袁烨喝了口红酒后,好奇的问道。
秦震点点头。
“这个地方满不错的,你没想过要把它买下来吗?以你的经济能力应该不是问题才对。”
“想是想过,不过屋主不卖。这整栋8楼公寓都是属于同一个人所有的。”
“原来如此。”袁烨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
“怎么了,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爱上了这间公寓,有意想将它买下来吧?”秦震好奇的睁大双眼紧盯着他。
“我本来是有这种打算,但是听你刚刚的说法似乎是不可能了。”袁烨微微地皱起眉头。
“你不打算回美国了吗?你的事业不是都在美国?”
“虽然我的事业是在美国,但是我的每一艘游艇几乎都是在台湾制造的,所以我在这里买间可以落脚的房子,应该不足为奇吧?”
“你这样说是没错啦,但是我们自从硕士班毕业后,就没再见面的主要原因,不就是因为你在美国、我在台湾的关系吗?”秦震狐疑地看着他“过去那么多年来,你都一直待在美国工作,这次却突然跑来,而且一住就是一个多月,现在你还告诉我你想在台湾置产,这让我太惊讶了。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必须留在台湾的理由,袁烨?”
必须要留在台湾的理由?
没错,他大老远躲到台湾,的确是事出有因。但是想把这间房子买下来,却不是为了这个原因,而是为了为了他不想承认的那个该死女人!
他足足等了一个月,也曾假设她是8楼公寓的住户之一,所以在一楼出口处和地下停车场守了一天又一天,结果却是白费力气。她不仅没有再出现,甚至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她到底是什么人?那晚之后有怀孕吗?而她接近他到底是蓄意的,还是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饼去一个月来,他几乎每天都在想这些问题,愈想就愈有一种非得到答案,否则绝不善罢甘休的决心,所以他非要在这里等到她出现为止。
“被你猜对了,我之所以留在台湾的确是有原因的。”袁烨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嘲弄的微笑。
“什么原因?”秦震好奇极了。
“因为我妈想逼我结婚。”
秦震一愣,随即放声大笑。他笑得前俯后仰,难以自己。
“看样子我们俩还真是一对难兄难弟,同是天涯沦落人呀,哈哈”他大声笑道。
“怎么,你也被逼婚吗?”袁烨意外的看着他。
“别忘了我跟你同年,如果你妈急着想抱孙,我妈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么你是不想结婚,还是因为还没找到那个让你想结婚的女人?”
“正确的说法应该是,那个想让我结婚的女人还没出生,你呢?”秦震微笑反问他。
袁烨脑中突然浮现一张脸,一张让他惊讶得双眼圆睁、全身僵硬的脸。他怎么会突然想起那个连名字都不晓得的女人呢?他用力地摇头,想将那女人的脸从他脑海中摇散。
“怎么了?瞧你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你该不会已经遇到那个让你想结婚的女人了吧?”
“你别胡说八道!”袁烨倏然怒斥。
秦震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你怎么了?”他小心翼翼的盯着他问。
袁烨深吸一口气,为自己的失控向他道歉。“对不起,我刚刚有点分心,想到别的事情才会那样说话。”
“你今天好像有点儿怪怪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说出来,也许我”
“如果需要帮忙的话,我绝对不会跟你客气。”袁烨故作轻松的打断他的话,接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吧。”
“走去哪儿?”秦震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难得你有空来,我得趁这机会请你好好的吃一顿,以报你的借屋之恩,难道你还真想要我送你一艘游艇做为报答呀?”袁烨似笑非笑的挑眉道。
“我是真的很想呀。”秦震露出期待、贪婪的表情。
“门儿都没有!”袁烨直接泼他一头冷水。
“哎唷,你别这么小气嘛,袁烨”他再接再厉地为自己争取埃利。
“一句话,不可能。”袁烨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过你若有机会到美国玩,想开游艇或坐游艇出海的话,只要一通电话,免费服务到家。”
“这话是你说的喔?”秦震的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是我说的。”袁烨微笑点头。
“那就一言为定喽?”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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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三天前在最后一刻交出最后一段翻译稿,完成“不可能的任务”后,井于晓就一直陷在昏睡之中,往往一睡就是十五,六个小时。下班回家的井于晞会把她叫醒吃饭,吃饱后没多久她又继续睡。三天的七十二个小时里,她清醒的时间大概不超过十个小时,其余不是在狂睡,就是在昏昏欲睡之中度过。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因为过去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她每天的睡眠时间平均大概只有四小时而已,也难怪工作完成后,她会拚命地补眠。
连续昏睡了三天,她在今天醒来之后,终于有种睡饱了的感觉。
精神是补足了,可她的肚子却饿惨了,她也不过才下床刷牙洗脸,换个衣服而已,就已经有血糖不足、手脚发软的迹象。
天啊,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她必须要吃东西填饱肚子才行,否则肯定会饿昏。
拖着发软微颤的双腿走进厨房,她先将冰箱打开来看,只见里头虽堆满了生鲜蔬菜,但是她对烹饪却是一窍不通。
她放弃的将冰箱门关上,再往里面走了两步,来到她的粮食柜前拉开橱门。
橱柜内堆满了各种零食纸盒与包装纸袋,放眼望去只能用“凌乱不堪加琳琅满目”这九个字来形容,里面的零食真的很多至少从纸盒、包装纸袋看来是很多没错。
井于晓双眼发亮,马上伸手去把想吃的东西全都抓出来,这时她才发现,饼干盒里是空的,豆干只剩两片,肉干袋和洋芋片盒里全都只剩下一点碎屑。
怎么会这样?
她呆呆的瞪着手上的空盒半晌,突然一鼓作气地将粮食柜里的其他零食全搬了下来,然后一一检视。
空的、空的、空的,这个也是空的!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九成以上的零食全都只剩下空盒子而已,她的零食呢?
难不成在她昏睡的三天里,曾经有小偷光顾家里,把她的零食全都偷走了?这真是太可怕了!
她不由得露出恐惧的神情,左右张望了一下,又侧耳倾听四周动静,确定屋内没有任何异状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让饥饿感再度抬头。
她完全没想到过去一个月来她足不出户,那些粮食根本就是被她自己吃光的,哪有什么小偷。
肚子好饿,她抚着空空如也的肚子,低头看着手上仅剩的一点粮食,包括一小包巧克力酥饼,两片豆干、一条黑嘉丽软糖和三包三合一即仍僻啡,她不禁苦了脸。
这些东西叫她如何填饱肚子?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想吃咸的!咸的!
如果于晞现在在家里该有多好,她一定会煮东西给她吃,她的厨艺真是好到没话说,就连蒨姐当初在应征对了,蒨姐!
井于晓瞬间瞠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忘了住在楼下的蒨姐呢?蒨姐家一定有很多食物,而且她绝对不会吝啬不分给她吃的。
蒨姐、蒨姐,她的救世主!
她迫不及待地转身跑出厨房,开了大门就往楼下跑。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她在七楼按门铃按了好半晌,屋内硬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会这么巧吧,蒨姐他们竟然不在家?她整张脸顿时垮了下来。
呜老天是不是终于受不了她的迷糊,决定要饿死她为天下人除害了,呜她不想要饿死呀!
快点想一想,除了蒨姐之外还有谁可以救她的?
对了,还有住在五楼的于寒姐和二楼的房东太太刘妤。她双眼一亮,高兴的马上按下电梯往五楼去,只是她作梦都没想到自己的运气会这么背,在七楼发生的状况竟然原封不动地发生在五楼以及二楼。
没人应门,没人在家,没有人啊啊怎么会这么巧,刚好全都不在家呢?老天是真的想要饿死她吗?她还不想死呀,谁来救她啦?
“砰!”突如其来的关门声响吓了她一大跳,井于晓疑惑地抬起头,看了一下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间,脑中忽然快速闪过一道光,让她猛然想起了一件事。
在这栋8楼公寓里,她认识的住户并不是只有住在七楼的蒨姐、五楼的于寒姐和二楼的房东太太三户人家而已,还有另一层楼的住户,那就是三楼。
没错、没错,就是她上回走错门、回错家、睡错床的三楼住户,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男人还是一个大好人!所以,她相信他一定会愿意救她一命的。
满怀着希望坐电梯来到三楼,她下意识地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又拨了拨头发,才伸手按下门边的门铃按钮。
“哔哔”
她听见屋内响起门铃声,过了一会儿便听见有人前来开门的声音。
大门被拉了开来,一张充满个性与帅气的脸蓦然出现在她面前,而脸上那双炯炯有神凝视着她的双眼,让她想起一个月前那迷糊夜晚所发生的事,令她不由自主的红了脸。
“嗨。”她有些害羞的打招呼。她的出现让袁烨内心激动不已,但他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沉默的冷眼盯着她看,直到她逐渐显露出不安的神情,才缓慢地做出双手抱胸的动作,好整以暇的开口。
“你果然又找上门来了,这次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他嘴角微扬,勾勒出一抹冷笑。
“你有没有食物可以分我吃?”井于晓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并以小声却又期待的语气问。
袁烨闻言目不转睛地瞪着她,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我肚子好饿,你家有没有什么咸的、热的食物,可不可以分我吃一点?”她小小声的将自己的来意说得更明白些。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他终于回神。
井于晓马上摇头。“不不不,我是真的肚子饿,不是在开玩笑,真的。”
“不要再开玩笑了!”瞪着她,袁烨再也遏制不住的朝她怒吼。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叫声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往后退了一大步。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挣扎犹豫了好半晌之后,终于忍不住用小媳妇的委屈语气抱怨。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我真的没有骗你,也没有在开玩笑,我的肚子真的很饿。”她无辜地说道。
袁烨额际有青筋隐隐跳动着。他瞪着她,完全搞不懂她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实,这个女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考验他的智商的?
“好,你进来。”他决定要跟她耗下去,直到她露出马脚为止。
“真的吗?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井于晓高兴的欢呼。“讽刺吗?”已经转身的他霍然回过头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嗄?”她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袁烨紧抿了下唇瓣,二话不说便大步走进屋里,不再理会她。
井于晓当然马上跟进。
屋里充斥着义大利面的香味,让饥肠辘辘的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哇,好香喔!”她开口的同时,肚子也跟着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让她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一下。
“你是没钱吃饭吗?要不要我施舍一些钱给你?”他看了她一眼,讽刺的说道。她以为用苦肉计就可以让他产生怜爱吗?
“不用不用,只要给我吃的就够了。”她赶紧摇头,并迫不及待地转头看向厨房的方向“你会煮义大利面呀,好香喔,闻起来好像好好吃的样子。”
她是听不懂他在讽刺她吗?袁烨瞪视着她。
“咕噜咕噜”
肚子再度饿得叫出声,却等不到他开口请她上座,或者是见他进厨房端食物出来招待她。井于晓终于忍不住自告奋勇道:“面在厨房里吗?我去帮忙盛出来。”说完,她不等他反应,马上自动自发的走进厨房。
袁烨已经气到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这个女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真懂得如何打击他的自信心,竟然从进屋之后就没再看他一眼。
她到底是真饿坏了,还是故意用这方法来吸引他的注意?
好,没关系,大不了先等她吃饱之后再说,看到时候她还要变什么把戏。
带着冷笑,他走进厨房,只见那女人已经站在流理台前偷吃起来,看见他走进厨房时,还被嘴里的面给呛了一下,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我、我、我”她羞愧的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外面有椅子可以坐。”袁烨端起属于他的那盘义大利面还好他食量大煮得够多,否则哪能多分出一盘来给她吃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便丢下这么一句话定出厨房。
井于晓犹豫了一下,随即跟着他走出厨房,来到餐桌前坐下来大坑阡颐。
唏哩呼噜,簌
她吃得狼吞虎咽,一点也不像个淑女,倒像是个饿死鬼投胎,第一次吃到东西似的,心满意足到眼睛都快要眯成一直线了。
袁烨觉得光是看她吃,他就已经饱了。
“铃铃铃铃”
书房内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那是一支只有他在美国公司里,几个得力助手才知道的电话。换句话说,这是一通他非接不可的电话。
他将视线从书房的方向移回到眼前这个女人身上,只见她仍专心地吃着义大利面,一副压根就没注意到屋里有电话在响的模样。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起身走进书房里接电话。
她的面还有半盘,应该没这么快吃完才对,即使吃完了,她也应该会等他出来,道声谢谢之后才离开吧?所以他去接通电话应该没关系才对。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当三分钟后他从书房走出来时,不仅餐桌边失去了她的踪影,整间屋子里都找不到她。
她竟然吃饱了就走,连句谢谢或再见都没留下?!
懊死的她难道真以为这样逗得他心痒难耐,对他搞这套欲擒故纵的把戏就一定能够得到他吗?她想得美!
他绝对不会让她如愿的,他对天发誓。
可恶的女人
可恶!
懊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