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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为什么要架我回来!我为什么不能带走我父亲!”
周蝶气急败坏地对著守在门口不放、像两尊的大门神--聂飞和周时谨怒吼。聂飞轻叹口气。“周大小姐,你能不能歇歇口休息一下?我的耳膜都快被你的吼叫声给震破了。”
“不行!谁教你们碍在我眼前不让我出去!”周蝶更是扯开嗓门大吼。“我的天呀!”聂飞什么不怕,最怕“番番”的女人。
周时谨却仍是好脾气的打量著他这个举止特异的小室妹。打从他们架她回聂王府后,她就不死心地想冲回去理论一番,好在是他和聂飞两人的功夫略胜她一筹,否则她此刻哪会还留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用她的尖牙利嘴咆哮一番。
今天他第一回看到她,才发现原来女子不全是同个面貌,也有像她一般好动活泼的女娃儿。周蝶让他印象最深刻的是,她面对爷爷时那种傲然昂首、据理力争的态度,她的胆量真是极大!连他扮爹娘都要敬畏爷爷几分呢!
她可真是有够与众不同!好样的!他愈想就愈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时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聂飞看着周时交分著大大的嘴,笑得像个儍瓜似的。
“嘿!聂飞,祸又不是我闯出来的,我怕啥?”周时谨凉凉地开口,一脸等著看好戏的模样。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周叔早和老王爷握手言和了,哪知哎呀!别提了!”谁教他昨夜太困了,才会漏听了最重要的话。
“知道别提了就好,这下子托你的福,王府里这阵子绝对会乌烟瘴气的。”周时谨很懂得落井下石的丢白眼给他,眼中充满了“你是个蠢蛋”的讯息。
“喂!别骂人不带脏字。”聂飞又开始和周时谨杠上了,这几乎是他们两人相处的固定模式。
“嗯哼!”周蝶很不想打断他们两人的“情话绵绵”但是硬被人挡在门内,却又被视若无睹地撇在一旁,两人还开心地聊起天,这对她实在是一项侮辱。“你们聊得挺快活的嘛!想必感情很不错吧!”
“谁跟他感情好了!”聂飞冷哼的划开界线。
“对呀!”周时谨也反驳著,他怎么会跟一个笨蛋感情好呢!万一被他的“笨”传染了那怎么办?
周蝶不免感到好笑,这两个年纪加起来早超过半百的大男人竟然还像个小孩子般的拌嘴,真让她开了眼界。
才想开口,门外就冷然地传人一个讽刺的话语。“两位真是好兴致,还有空在这里互相冷嘲热讽一番!i
“聂子介!”他们两个人吓得回过头道。
他的视线扫过这两个没半点形象和气度的人,目光直直落在周蝶小脸上浮现的一抹笑意上,望入她坦然的眼眸。
“你到底是谁?”她发现银衣人在周家很有地位和身分,本能的开口问他。
聂飞和周时谨很有默契地同时挑眉,一脸均是惊讶她的直肠子和大胆。
“聂子介,这宅所的主人,我的回答你可满意?”聂子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眼中可没半点温度。今天的事真是一团乱,全托她的福。
“既然你是这幢房子的主子,那我要求你要他们别净拦著我。”这人身上带著慑人的威严,黑眸中充满狂傲冷冽,尤其她发现他虽然在微笑,但眼中射出的寒冷,却好似要将她穿透。
“这恐怕是办不到。”聂子介轻轻摇头拒绝。没想到她竟敢用“命令”的口吻对他说话,这丫头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为什么?我和你又没有半点关系,你凭什么管我?”她挑眉。
“你以为我愿意吗?你方才也应该听到我说我是奉太后之意才介入你们周家的,所以我就是凭太后的懿旨来管你的一切,从那天起我就是你的监护人,也就是说你从那天起就必须听命于我。”字字清楚地声明了他的权力,而周蝶却大皱眉头。
她冷哼!“我早就长大了,才不需要你来管我。”
“你不要也不成!”聂子介也没意思徵求她的同意,接手这个烫手山芋,他已是百般无奈,哪还在乎她赞不赞同。
“你何不好心地放我回去,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她柔声地想要动之以情。
“我也希望如此,不过--很抱歉!再说扬州也无你立足之地。”聂子介靠在椅子上,看着她故作柔顺的样子,他心中有丝欣赏她的不驯言语。或许照顾她不如自己之前预估的无趣只是太麻烦了些!而他向来讨厌麻烦。
“你错了,我可以回家。”她坚决的说。而且她还要带爹爹一起回去。
聂子介闻言下禁冷笑。“这恐怕有些困难,因为你家的产业和宅邸在你未出阁前都已归在我的名下,由我暂时保管了。”他冷声的撂下话。
“什么!”
周蝶她不敢相信,她竟然被困在聂王府里不得动弹半分。
聂子介打从那晚解释她的新身分--寄人篱下的孤儿后,就派守卫一直跟在她的四周,连上个茅房都有人守在不远之处监视。天呀,难道她此时的最新身分是个囚犯吗?
因为如此,让她逃不得,也溜不掉。
满腔的怒火无处可发,好不容易挨到晚膳过后可以好好洗个澡,她也不客气的泡在偌大的澡池良久,直到雪白的肌肤泛起红润才步出池中。
贴身婢女萍儿,立即唤了其她婢女帮周蝶著装。
周蝶让她们七手八脚地换上中衣后,瞳中乍然见到一袭水蓝色华贵的女装,她还一时转不过来,直到她身旁的婢女拿著衣服准备往她身上套时,她才警觉地往后大跳一步。
“住手!那不是我的衣服呀!”她的随身包袱中可没有半件女装,全是清一色舒爽又方便的男装。
萍儿微笑着。“小姐,这衣服的确是你的,是王爷造人特地为你量身订做些衣裳,以供你留在这里时可更换呢!”
“聂子介他送我的衣服!”有没有搞错呀!他哪会这么好心呢!从他对自己冷淡的态度来看,她感觉得到他似乎也不喜欢她住在这里。
“对呀!王爷平日对女人可没这么细心,小姐算是特例了呢!”由此看来,周蝶的身分是很不同的,听说她是位郡主呢!或许如此,才会让王爷一反往日对女人的无动于衷。
谁要当那个特例了!她才不稀罕呢!“我心领了,麻烦你转告你的王爷,我周蝶不需要那些衣服。”
“小姐不穿?为什么?这些衣裳都是城里最著名的师傅连夜赶工而成,小姐难道不中意?”萍儿不解的皱著眉道,不懂为何她的主子反应这么奇怪。
“谁做的都一样,我没兴趣就是没兴趣,我只喜欢自己的旧衣服。麻烦你去房间内把我带来的衣服拿来。”她是不接受收买的。
“你房间内的衣服?全都不在了呀!”萍儿老实的开口。
“怎么可能?我今天早上还有看到的!”难不成衣服会长脚跑了!
萍儿解释的说:“王爷他一早派人拿走了。”
她大吃一惊。“他干么拿我的衣服?”
“王爷他他拿去烧了呀!”萍儿在主子的厉眸下嗫嚅的开口。
“他凭什么!他太过分了”她气得握紧拳头发抖,衣衫末整的直踱步。“可恶!就算他是个尊贵的王爷又如何!他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恣意烧毁我的东西!恶劣!恶霸!小人!”
“小姐,你小声些,这些话可不能让王爷听到呀!”萍儿一i边发抖-边好心的警告她,免得她又和王爷对上了。
“聂子介是个龌龊、下流的人。”周蝶却故意的扯著嗓门乱叫乱喊,巴不得当事人在现场让她骂个过瘾。
“小姐!”萍儿倒抽一口气,她从没见过像周蝶一般的主子,也从没听过哪家的大家闺秀会说这么粗野的话,她这个新主子可真会吓死人不偿命呢!
“哼!怕什么!骂他又不会死,怕啥?”周蝶向来大胆惯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说。
“小心隔墙有耳!”萍儿不死心的轻声告诫她。
她冷哼一声,才不管呢!“他现在哪儿?外面,还是在府里?”
萍儿小声的道:“王爷人在书厅里。”
“要他来见我。”她命令。
“小姐,王爷他公务繁忙,恐怕不妥”王爷向来最讨厌议事时有人干扰他。
“那我去见他!”周蝶二话不说转身要开门。
“小姐,不成呀!你只穿这样子,不能在府内乱跑呀!”萍儿急忙拿著衣服盖在她身上,以免青光外泄。
“那你随便去找件男装给我不就成了!”烦死了,为何她会受困于此,都是那个聂子介害的!讨厌他,讨厌死他了!真不知道她一开始怎么瞎了眼会认为他长得好看!他根本是个大坏蛋!
“不行!王爷交代过,从今晚开始,你不能再穿得不男不女了!”萍儿急得大叫。
“好呀,他竟敢如此说我!我一定要见他!要不拿被单来吧,我披一下去找他好了”她自言自语的念著,却吓坏了萍儿。
“小姐,不行,那太难看了,万一传出去会很难听的!”萍儿苦著一张脸哀求。
“我都不怕了,你伯什么!”周蝶瞪大眼。
“绝对不行,万一王爷见到你穿那副模样去找他,我绝对会被总管打死的。”萍儿可怜兮兮地望着她,泪水几乎快淌下了。天呀,谁来救她吧!为何小姐这么固执呢!
周蝶见她惶恐的表情,只好无奈地轻叹。“也罢,那你去叫他来,我就不用出门了。”
“这个好吧!我请人去通报他一声好了,万一王爷没空,你可得答应我你不会冲动地跑去找王爷喔!”只好这样了,不然她又拗不过她的主子。
“好啦!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萍儿才略微安心的点头。
书厅内灯火通明,厅内摆著一八长木桌,偌大的空间内挤了七、八个人正在商研著今年的成果。
聂子介除了朝中的例行公事外,自己也投资了不少的商行,所以当皇太后要他顺道接手周叔遗留下来的事业时,他并不觉得棘手。
要他义无反顾地扛起周叔的事业这绝对不是问题,只是现在下只是如此,竟连周蝶也一并交给他,真是太强人所难了吧!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现下竟得去伺候一个乳臭未乾的娃儿,何时他倒楣到这种程度了!
扁说要聂家帮忙,聂家又不只他一人,除他之外也还有聂飞呀!
听周时谨私下的解释是说:太后嫌聂飞生活不稳定,时常东奔西跑,且个性没有自己稳重,又怕聂飞把周蝶带坏了,所以根本不列入考虑。
而他呢?平日素行还算好,年纪又比聂飞长些,也没有什么花边纪录,于是他聂子介就这么不幸的雀屏中选了!
真是有够倒楣的!他不免在想会不会是周时谨当初和皇太后在选人时,周时谨故意陷害自己一番,否则人选应该不只这些人才是,难不成是那小子搞的鬼!嗯,不无可能!
因为有周蝶的关系,使他困扰极了,想丢掉她这个包袱却又无从丢起--除非老王爷肯认周蝶,否则周家的人是没有一个人敢“接收”她。
真是棘手!聂子介意兴阑珊的任由思绪随处游走,突来一阵敲门声,让他挑起了眉。
虽然他自己没把心思放在这个会议上面,但何时有人借了胆敢在他们研商时打搅他们!
每个商行的大总管全把视线停在俊逸绝伦的聂子介身上,他冷眼一瞥才道:“进来吧!”
萍儿小心翼翼地观察王爷冷酷的面孔,暗叫不好,王爷果然心生不悦了!这也难怪,向来王府里从没有一个人敢打搅他们的会议,这下她可惨了!萍儿瘦弱的身子颤巍巍的进了门。
“何事?”聂子介寒声地问。
“呃王爷是是周小姐她她”在王爷厉眸的凝视下,从没被王爷正眼瞧过一秒钟以上的萍儿,浑身立即冷汗直冒。
“别吞吞吐吐!”他皱著眉。
“她要见你!”她吓得脱口而出,唯恐王爷又拿厉眼瞪她。
他不耐烦的道:“我没空!”
“小姐说王爷若没空过去,她要亲自来一趟,所以我才会”才会不要命地来请人。
聂子介闻言明显的不悦,周蝶这个女娃儿真是胆大包天,也不看看自己现在身处何地、是何身分,竟敢在王府里撒野!
“好,我就去看看她在搞什么鬼。”心思一转,他倏地起身瞥了他们一眼,丢下一句“散会”就如道冷风般的快速离去!
周蝶把一干婢女撤走后,坐在花厅中等了半天,开始等得不耐烦了。
萍儿到底见到他了没?怎么这么慢!她几乎都想夺门而出,自己去瞧瞧算了!
才想着,门扉砰地一声打开了,一个冷然的面孔闯进她的瞳中。
“你有我有事?”聂子介边说边打量著她的新造型。她一头乌黑的发丝披散在她柔致的粉肩上,显得格外的成熟和妩媚,她乍然抬起的娇容,令人为之一愣,原来她也有这么女性化的一面。
“你可真难请呀,这么久才来!”周蝶蹙著蛾眉不悦地嘲讽。
“说重点。”难道她以为每个人都同她这般无所事事!聂子介摇摇头,或许她还是别开口的好,否则真是破坏上苍给她这么得天独厚的外貌。
“我特地请你来一趟是要告诉你,虽然我此时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困在你这里,但是你还是要尊重我的隐私权和自主权。”她深吸口气毫不畏惧地直视他冰冷的双眸。
“你特地要我丢下繁琐的公事,就是来谈这个!”有没有搞错?她凭哪点可以跟他谈呢!她到底有没有搞清楚她的新身分呀!是她听他的,他才是这里的主人,真是莫名其妙!
“对呀!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你不可以小看它!”她蛾眉轻皱,努力地瞪著他。
“这点我还不需要一个乳臭末乾的女娃儿来提醒我!”他冷漠地看着她,冰寒的眸光几乎将她看得全身紧绷。
他一脸凶狠不耐烦的摸样,让她心口下由自主地缩了一下,但一听到他的话,她的怒火又油然升起。
“我早说过我长大了,不再是个女娃儿了!”讨厌他老把自己看得很小,好像一点都不懂事一样。
“你几岁?”他挑起眉峰问道。
“十七。”她抬头挺胸地睨著他,他真没眼光,连她多大都看不出!
“你知道我几岁了吗?二十七,整整大上你十岁,在我眼中你跟一个包著尿布的小表没什么两样!”聂子介的目光没遗漏掉她刻意挺起的胸部,的确有些肉,但是仍勾不起他的兴致。
“思想跟年龄的差距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人老心要不老”周蝶咧著嘴挖苦他,讨厌他那种放肆自大的目光,仿佛自己矮他一载似的,如果可以站在椅子上跟他讲话的话,那一定是很过瘾的事情,想着想着她的嘴角不禁-扬。
聂子介乍然见到她巧笑倩兮的笑容时,神情中有瞬间的失神,他蓦然回过神,不免纠紧眉头不悦地为自己的心态感到讶然。
他向来对女人没有多大的兴趣,没想到今日竟对一个娃儿心绪起了波动,他该不会是不近女色太久了,开始饥不择食了吧!
此时,他的脸色更沉。“别跟我要嘴皮,还没轮到你来训我!”
“你没雅量、没风度接受比你年纪小的人建言。”周蝶明眸闪亮如星。
“似乎没有人告诉你说话要看时机和场合?”此时他有个冲动想把她的嘴封起来,省得她在他耳边嘀嘀咕咕。
她自顾自地说著:“我还要跟你说的是,你要赔偿我你擅自烧掉的衣服,不多,看你烧了几件就赔几件。”
“要赔你?你有没有搞错!”他感到他的头愈来愈疼了,平日的好脾气都快被她给消磨殆尽了。
“没有!是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烧毁我的东西,我没有大吼大叫就不错了!”
“周蝶,你还没有弄懂你的身分,现下可不比以往,而且你是在我的监护下,在王府里我的话就是圣旨,我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他强压下怒气的回答,却在心中忍不住告诉自己别和一个乳臭未乾的娃儿计较。
“我没同意做你的被监护人!我会住在这里只是因为尚未带回我爹的遗体,否则你用八人大轿请我,我都不住呢!”周蝶嘴里说著大话,其实是因为被他的人手困在王府里,才不得下留在此地。
“你可没那个分量要我劳师动众地请你,再说你就算不想被我监护也不成,这是懿旨,你我都不得不从,不从即是抗旨。”聂子介发觉平日的冷静离他愈来愈远,讲起话来也开始大声。
“别开口闭口都是懿旨、懿旨!那是你们一厢情愿,我根本不认识任何王室的人。”周蝶不耐烦地撇清界线。
“谁教你身上流的是周家血脉,而周家又向来被皇上重用,你只好自认倒楣。”她周蝶的确是个麻烦人物。
“哪有这种事!”她黑白分明的大眼圆瞪。
“本来就如此。倘若你奢想我会赔你衣服,那你可得失望了,因为你周蝶从今以后不准再穿男装,不成体统。”他寒声命令。
“为什么不可以!我爹都准了,你凭什么不准?”周蝶愈看他愈不顺眼,他是不是上天专程派来气死她的!
“因为现在你是我的责任,而你既是个道道地地的女儿身,穿女装是再正常不过的,这有什么怪异!”他耐心的解释,她为何就不能好好的接受事实呢!
“你从没穿过女装当然快活了,也当然不会体会我的痛苦了,女装多碍手碍脚,讨厌死了。”她气呼呼地反驳。
聂子介蹙著眉,这时才发现她身上裹着怪异的东西。“你身上那个玩意儿是什么?”
“被单呀!谁教你烧了我的衣服,害我没衣服穿。”她忍不住的抱怨,若不是他烧掉她的衣服,她也用不著狼狈地在这里发抖。
“你没穿女装?”冷峻的面孔上立即皱紧眉头。这丫头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竟只穿个中衣!要是传出去,还成什么体统,看来近日他太放纵她了!
“谁要穿那个劳什于的女装了!我不穿就是不穿,看你能拿我怎么样。”周蝶的脾气一拗起来,也是挺倔的,根本不买他的帐。
“你”冰冷的眸子如利刃射向她,周蝶被他明显不悦的脸庞吓得不由得缩了一下,但随后又挺起肩膀迎视他的怒火。
“这么不想穿女装,好呀!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从今天起你爱怎么穿就怎么穿!”聂子介话锋突来一转,让她好生讶异!
他竟然没有威胁她硬逼她换上女装,也没有怒火相向,斥骂她一准大道理,奇了!难不成他在故弄什么玄虚!
她有些迟疑的开口。“真的!你没诓我?”
“以我聂子介的人格保证!”他冷然的脸庞看不出半点蛛丝马迹。
她只好点点头。“什么条件?”
聂子介望入她的美眸。“既然你这么不想当女人著女装,那我想我一直勉强你似乎也说不过去。你这么想像男人穿男服也可以,只要你现在脱掉衣服让我看一眼,我就允许你一辈子穿男装。”
“你说什么!脱脱脱衣服?”周蝶的俏脸霎时红透了。他真是放肆!竟然要她这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脱衣服给他瞧一眼,那她的清白不就毁了!虽然她是想穿男装,但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吧!聂子介这个披著羊皮的大色魔,下流!
“是呀!你的回答呢?”聂子介无表情地看着她。明白她周蝶就算再大胆、再放肆,也不敢接受他的提议,女孩子家最在意的还是名节问题。
“我”周蝶一脸无措的愣在原地,既想说不要,心里却舍不得放弃这个唯一的机会。该死!他什么条件不开,怎么偏偏开这个条件呢!“换个条件吧!我未婚,你好像也未娶,万一我真的脱了这不好吧!被传出去,不是挺难听的。”她红透著脸努力把话说完。
“你不用顾虑我的名声,这里就只有你和我,我保证绝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他耸耸肩一副无关痛痒。
周蝶差点吐血,谁顾虑他的名声了呀!重要的是她的名节耶!他有没有搞错呀!
聂子介等的有些不耐,逼问她道:“你的答案呢?”
“我”周蝶犹豫不决的纠著眉头,突然一只大手探向她的胸口,她惊呼一声,纤手抓住他的人手,吓出一身冷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叫。“你干什么呀!”
“我帮你作决定呀!”他已没啥耐性跟她耗了。
“不用了!”她早吓出冷汗,他不会真的想实行他所说的话吧!
“那你是要放弃这个好机会,准备乖乖地穿女装了?”他明眸锁定她的眼。
“谁说的!我才不要呢!”她本能的反驳。
聂子介不耐的沉著脸,手一拨就化解了她的牵制改抓住她的领口道:“那你就脱吧!”
周蝶慌了手脚,当他手一收,她像个无助的婴儿被困在他的怀中,而他却像个迫不及待的大色鬼,大手立即探向她的胸口,她瞬间羞红了脸,他真的要看她的身子喔!懊死!见他仍没有住手的打算,温热的手掌触著她的脖子时,她惊慌地开口。“不要!”
他盯著眼前惊慌失措的小脸,眸中突然闪过一道光芒,似心动、似怜惜,不过就这么一瞬间。
他立即收起心思问她。“你确定?可不要明天又后悔了,你只有一次机会。”
周蝶泪水差点夺眶而出,他真的一点都不懂得怜香借玉,当真动手了。
“我我确定。”在他冷眼的锐视下,她只好呐呐又不甘心的低语。
“那表示我明天起可以见到你穿著女装了。”聂子介扬扬眉下了结论。
他松开对她的箝制,周蝶飞快地退了一大步,深怕他又伸出魔手来。
他满意地点点头就离开了,留下气极败坏的周蝶独自生闷气。
她发誓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聂子介了!
“该死的聂子介!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