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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可能闹大的饭店名誉风波,因为骆大导演的一席话剧情急转直下,突然变成了一出浪漫爱情片,当天晚报及隔天早报的标题纷纷落下
柄际名导演情定大饭店!
天爵饭店经理即将成为骆大导演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女人?
整整半个版面全都是骆君焰深情款款凝望淙善亚的画面,电视新闻还一再重播当时现场的情况,更将这件跨海情缘传得绘声绘影。
接连几天,整个演艺圈也都在传颂这段爱情,不过看好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因为骆君焰风流才子的声名远近驰名之外,还有一点便是这圈子里的绯闻,假的总比真的多得太多。
为了杜绝媒体对饭店客人的騒扰,这几天天爵饭店加强了保全人力,将饭店里里外外的出入口都设了重重关卡,涂善亚的工作也只限定在饭店第三层楼以上的客房范围。
突然,涂善亚的内线手机响起!
“涂经理,有访客,你要见吗?”是柜台人员的来电。
“哪位?”短短一夜之间她变红人了,好像全世界都要见她,不过,既然是饭店员工打内线给她的访客,应该是熟人才对。
“是林先生。”
“哪一位林先生?”涂善亚边对话边指挥著清洁人员把骆君焰房里的东西清乾净,为了避免任何乌龙事件,让骆君焰有任何找她碴或整她的机会,这回她可是亲自把关,免得还要去垃圾场待上一天一夜累死自己。
“就是那位林先生,涂经理。”柜台人员小心翼翼的开口,虽然未经本人证实,但涂善亚跟男友分手的消息全饭店员工都已经“听说”
林道?涂善亚的心一跳,眼皮也跟著跳。“他想干什么?”
“他说他一定要见你一面。”
“我不”
瘪台人员手中的电话陡地被林道抢到手边。“善亚!我一定要见你一面,请你不要拒绝我好吗?”
涂善亚听到他的声音,深吸了一口气。“我不认为我们两个还有什么好谈的,而且我很忙。”
“善亚你如果不见我,我会一直在饭店大厅等下去,直到见到你为止。你知道,大厅里有很多乔装成客人的记者,他们都认识我,现在你是大红人了,关于你的事,我想他们一定很感兴趣,如果他们问起,你希望我怎么说呢?”
这么温柔的声调,像是体贴,深藏其中的却是工于心计。
涂善亚的心里涌上一抹淡淡的厌恶,突然间有点不太明白,自己以前为什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究竟是她的眼睛瞎了,还是林道变了?
“你在威胁我吗?”为什么相恋这么多年的恋人,最后会以这样难看的方式收场呢?她不懂。
“我只是想见你一面,善亚我最近遇上了一点困难,现在只有你有能力帮我,我也不想变成这个样子,而是我真的没办法,你这么了解我,应该知道如果不是粮尽弹绝,我不会这样说话的。”
她了解他?呵!如果她真的了解他,她就不会连自己被甩了都莫名其妙。
“我没有钱借你了,你该知道。”她多年来的积蓄,除了一些日常生活费,几乎全拿去投资林道的经纪公司。
“我不是要跟你借钱,而是希望你能帮个小忙,这个忙你如果帮了,我的经纪公司马上就可以转亏为盈,这个公司你也投资不少,你也不希望就这样血本无归吧?对吗?帮帮我,善亚,帮我也等于帮你自己啊!”她真的怀疑她能帮他什么忙?
涂善亚撇唇苦笑,沈默了一会儿才道:“好,我见你,你到三楼的会议室来,把电话交给小姐,我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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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君焰再次出现在他与涂善亚第一次相遇的那间牛郎店。只是上一回是过门而没机会进去,此刻,他却是坐在牛郎店内的一个包厢里。店里闹哄哄地,一会儿这个客人赏那个牛郎十杯大酒,一会儿另一个客人赏另一个牛郎二十杯大酒,这几杯酒赏来赏去可不是真的纯粹赏酒,而是赏钱,一杯一千元,红牌牛郎一夜下来收入的确颇为可观,喝进嘴里却全是灌满水的乌龙茶。
“小骆,你来啦?”一张斯文俊秀的男性脸庞从包厢外头探了进来,打了声招呼后,又探头向外头交代了几句才踏进包厢。“不好意思,让你等那么久,为了赔偿你的损失,就由我们这家店里的红牌小生来陪你一夜怎么样?”
骆君焰和贺立翔是许多年的老友兼死党,这一回到台湾,他第一个想要找的人就是在开牛郎店的贺立翔,没想到却在门口被醉醺醺的涂善亚给拦截了。
骆君焰眯眼一笑,接过贺立翔替他倒的酒一口饮下。“有你这个老板作陪,我还看得上其他人吗?何况,我又不兴此好。”
贺立翔淡笑着摇头,又替他倒了一杯酒。“就算你性喜此好,我也是不卖的,还是,我找几个标致的女客人来跟你喝几杯?”
那不就变成他在卖了,啧!“谢了,我不缺钱。被一个女人塞钱已经呕死我了,我才不要来第二个。”骆君焰嘀咕了一句。
贺立翔耳尖,讶然问道:“被女人塞钱?怎么回事?”
“还不都是你害的。我刚飞到台湾的那天晚上,本来想到这里找你喝一杯,结果在你的店门口遇上了一个女人,她把我当成你店里的牛郎,事后丢了一笔钱在床边。”
骆君焰三言两语的交代过去,说得云淡风轻,可他对面的贺立翔为了憋笑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手上的酒瓶乱抖,把酒全倒出了杯子外头。
“再笑,小心你胃抽筋。”骆君焰眯眼咬牙,故作好心地提醒他。哼!瞧他笑那什么样子?笑死他好了。
“真有你的,骆君焰!你这家伙真是走到哪都有艳遇啊,然后呢?快说,我想听。”贺立翔听得兴致高昂,酒倒得益发勤快了。
“你想听我可不想说。”闷闷的又一口饮尽烈酒,那股辛辣味窜进喉咙,让骆君焰轻眯了眯眼,痛快!抢过酒瓶又替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咕噜下肚后,又倒满一杯。
贺立翔看得有点傻了,他喝的可是威士忌耶,他以为是果汁啊?“喂,我家的酒虽然不用钱,可是你也不必这样喝吧?”
骆君焰挑眉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舍不得啊?”
“你知道不是这样子的,你啊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骆君焰从来就不是个酒鬼啊,今天晚上却一杯接一杯,没事才有鬼!只不过,这天底下有什么事可以让骆君焰如此心烦气躁呢?
“我能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说的是,所以我正在猜啊!”他骆君焰要钱有钱、要名有名,身边的女人更是一个换过一个,一个比一个美,一个比一个来得有名气,只除了前几天报上登的那个什么饭店女经理,算是较平凡的一个了
贺立翔突然扬起眉,一瞬不瞬的望住骆君焰
“干么这样看我?”举起酒杯喝一口,骆君焰被他看得有点毛骨悚然。
“你爱上那个饭店女经理了?”
噗一口酒从骆君焰嘴里喷了出来
“见鬼的你在说什么?”骆君焰抽几张面纸擦擦嘴,顺道又擦了擦喷湿的衣服,有些狼狈的回避贺立翔那鹰似的眼。天知道他究竟在心虚什么,难不成他说的是事实?啧,那是不可能的事!
“真的是这样啊!”见状,贺立翔了然的点点头,沈吟著。
“是什么?你少在那头自以为是。”骆君焰轻斥道。
这个贺立翔,从小心思就比女孩子还细,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可以自动自发的把剧本从一句话编成一大本,有时候他真的觉得他比他自己更适合当导演、写剧本,开牛郎店真是埋没了他的才能。
“是不是这样你自己明白,在我面前否认没有用的,也没有必要,我又不跟你抢女人。”替自己倒了一杯,贺立翔不知想起什么,也跟著闷闷的喝起酒来。
骆君焰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我还真有点怀念你跟我抢女人的日子哩!”
那是段年少轻狂的岁月,几个大男孩老是躲在墙后偷看女生的岁月,还有被一堆女粉丝在后头跟踪的岁月,不是他臭盖,当时他们几个死党可是校园风流人物,只是后来大家各飞西东,很难聚首,但那段日子还是十分令人怀念。
“省省吧,我怎么抢得过你骆君焰呢!”一抹黯然淡淡地划过他的眼角。
“这句话倒是没错。”说著,两个大男人哈哈大笑起来。
就这样,两个大男人突然间变回以前大男孩的模样,坐在牛郎店的包厢里,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边说著从前、边想着各自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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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君焰没想到自己半夜醉醺醺的回到饭店,竟然有一个美女站在房门口等他,而且那个女人不是一般女人,而是那个让他这几天心情烦闷到了极点的女人!涂善亚。
不会吧?他眼睛眯了眯,看清楚些,果真是她,再低头看了一下表,两点五十分。这个女人在这个时间出现在他房门口究竟想干什么?
“你回来了。”涂善亚站直身子,等他等得两脚酸痛。一整夜的担心,终于在看见他之后全化为乌有。
问她为什么要担心他?这个答案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反正从她叫他不要缠著她的那一天之后,她就一直心情郁闷,心里像压了块大大的石头,怎样都觉得呼吸不顺畅。
虽然是她拒人于千里之外,极力想要划清界线,但是当他真的冷冷走开,漠然的对待她时,她却难过得想哭,好几次后悔地想冲到他面前告诉他那一天她说的话都不算数!
但,她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因为她的理智总是凌驾在情感之上,她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导致不可控制的后果这个男人既然像火一样,那么,她就不能是那只飞蛾。“干什么?突然发现我的好,开始想我啦?”他邪气的看她一眼,走上前,一手放在门边的墙上,另一手放在门板上,亲密的把她圈在他的胸臆之间。
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涂善亚微微皱了皱眉,看来她真的挑错时间来找他了,跟一个酒鬼谈话,酒醒了一切就不算数了,白忙一场。
“你喝醉了,明天再谈好了。”她叹口气,伸手推开他圈著她的手,决定打道回府。
他嗤笑一声,长手一伸再度把她拉回怀里。“我没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不然怎么自己回饭店?有事就说,我在听。”
“你搭计程车回饭店当然没问题,不过这不表示你现在的头脑很清醒,我明天再找你好了。”说著,她再次想走开,可是这次不再那么容易了,他的铁臂紧紧圈住她,一点空隙也没有。
“喂,你不要这样”她推拒著他,有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等他,而且一等就等了五个钟头。
“那是要怎样?”带著酒气的唇瓣轻轻地扫过她的唇,见到她像老鼠看到猫似的躲开,不禁又是一声嗤笑。“涂经理,现在是半夜三点钟,你穿得那么美地出现在我房门口,不是来投怀送抱是什么?如果你是要跟我谈公事,就不会半夜出现在这里了,对吗?”
“我的确不是来找你谈公事,但也不是来投怀送抱的。”既然动弹不得,干脆任他抱著。
她真的是逼不得已的她可耻的说服自己。
骆君焰深深的看了她认真不已又愁眉深锁的小脸一眼,忽地挪出抱她的手,把饭店的门卡插上,打开了门
“进去谈吧,我累了。”
他高大的身影挡在门口,逼得她不能选择夺门而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进他的房间,孰料,站得太久的脚麻了,这一挪动,一个踉跄竟跪跌在地上
幸好地上铺了一层厚厚软软的地毯。
他一把拉起她,见她还是站不太稳,拦腰一抱,直接把她送到柔软的沙发上头坐好,蹲下身不由分说的执起她站太久而有些水肿的脚
“你干什么?”她燥热著脸想抽回脚。
他却先知先觉的一把握住她的小腿肚,轻轻地替她揉搓著。
好舒服他常常这样体贴的替女人按摩脚吗?光想着那样的画面,她的脸就一阵羞红。
“喂放开我”他跟她还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吧?可是瞧他做得倒挺顺手。
“你在门口等多久了?”根本不理会她那小小声的抗议,骆君焰继续按摩著她的小腿。她的小腿算是顶尖的美,均匀细致,摸起来的触感也不错,只是听她那压抑的呼吸声,就知道她此刻的腿有多僵硬不适了。
“下班就在那等了。”她尴尬得一再想把小腿抽回来,可是她根本动不了。
她晚上十点下班,现在凌晨三点,不就等了五个小时?这个笨女人!
“你要等我不会在房里等吗?你是我的私人管家,出入我房间根本是很自然的事,何必这样折腾你自己的脚?”
“那不一样,我来找你是为了私事,既然是私事,当然得等你回来我才能进你的房间。”公归公,私归私,不是他说的吗?何况,基于饭店的规定也理应如此。
他冷哼一声。“你未免太矫情了吧?我们连床都上过了,你有必要到了下班时间还表现得这样公私分明吗?”
怎么又提起那一夜?涂善亚想到那一夜两个人曾经火热的紧紧抱著彼此,他的大掌抚摩过她全身上下每一处,他那细密的吻吻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这个男人还听见过她的叫喊声、呻吟声,两个人曾经如此亲密的交融著彼此
轰一声她的脸再一次爆红!
涂善亚不自觉地伸手掩面,好像以为这样就可以来个眼不见为净,事不关己似的。
她就这么想跟他分清楚、讲明白?墨黑的眉不耐的挑起,紧抿的唇瓣透著一股浓浓的不悦。
见他久久不语,涂善亚从指缝中偷瞄了他一眼。
她又惹火他了吗?唉,她自以为自己的沟通能力及办事效率都是一等一的好,可为什么对上这个男人,她就只有惹怒他的本事?涂善亚不禁头疼,闷闷的不太想说话。
“好些了吗?”他问著。
涂善亚这才想起她的脚还在他的掌心里,忽地小脸一红,赶紧抽回脚。
“好好些了。”现在她的脸一定很像炸番茄,又红又皱又扭曲,唉唉唉,她是来找他帮忙的,却搞得真的好像是来勾引他似的。
他睨了她酡红的脸一眼,紧实的翘臀往后一挪坐上了她对面的沙发,略呈大字形的半挂在椅子上,懒洋洋的道:“说吧,什么事?”
“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她怯怯地看着他。
心情好一点,事情也比较好谈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既然已经答应了林道,就得想尽办法帮上他的忙。
说她心软,说她是笨蛋,她都认了,因为她真的狠不下心拒绝一个已经在自己面前跪下来苦苦哀求的男人那是她曾经爱过的男人。
骆君焰扬扬眉。“如果你想帮我刷背的话,好啊。”
她看起来有点焦躁不安,好像这件事很难开口似的,会是什么呢?他等待著。
“你我现在是很认真的要跟你谈事情!”他却在跟她调情。
“我也是啊,是你自己吞吞吐吐的。”点了一根菸,骆君焰轻吐著烟圈边眯眼瞧她。“怎么样?你想跟我借钱,还是你想要改行当演员?或者是你有朋友想要当演员?”
除了这几项,他实在想不出她想要请他帮什么忙。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了”唉,真的很难开口,吞吐半天,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老实说,她可以对客人鞠躬哈腰,但求人这档事她真的不擅长,尤其还是求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他有时候看起来轻佻,但她看过他工作起来的样子,根本就是六亲不认,如果她真的开了口,相信他也不会答应吧?
“究竟是什么意思?请你说清楚。”
“是这样子的”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林道经纪公司希望骆导演可以把默涛那个剧本的其中一个角色给他旗下的一位新人海晨,这个新人很有潜力,只是没有适当的剧本可以供她发挥,所以”
“谁请你来关说的?”骆君焰打断她,不想再听下去.那个叫海晨的是谁他根本不在乎,也不想知道,他比较好萎霎的是涂善亚究竟是为了谁而苦苦等了他将近五个小时?
“是林道先生。”他那冷冽的眼神看得她全身不自在,涂善亚不安的舔舔唇,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突然变得更加的低下及卑微。
林道先生?是个男的?
骆君焰撇撇唇。“你跟他什么关系?”
涂善亚有点心虚的看着他,答道:“他是我大学的学长。”
这样说也不算是说谎吧?林道本来就是她的大学学长,至于林道会经跟她有过的关系,她自觉没必要告诉他。
“就这样?”他不信,挑了挑眉。“你当然可以选择不说实话,不过,我也可以选择不要帮你。”
她看着他,欲言又止,咬著唇,在说与不说之间摇摆不定。
“我跟林道的关系,跟你帮不帮忙这件事究竟有什么关系?”她真的不懂。
“当然有关,你以为每个人都有资格关说吗?要不是对方认为你是我的女人,认为你有能力影响我的决定,他怎么会找上你?而你,要不是对方跟你有特别的交情,你又怎么会在门口等我等了五个小时,就只为了帮一个跟你无关紧要的人的忙呢?对吗?”
“我说了你就会答应帮忙吗?”
“涂善亚小姐,容我提醒你一句,你根本没有跟我谈判的筹码。”他就是想要从她口里知道她跟这个林道究竟是什么鬼关系,”跟他答不答应她的要求根本就是两码子的事!
“他是我的前任男友。”豁出去了!反正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他想查也可以查得到。
骆君焰的眸子危险的闪了闪。“为什么分手?”
这个问题再度刺中她的伤口,让她的眸子也冒了火花。“这不关你的事!”
“那我换个方式问好了,既然分手了又为什么还要帮他这个忙?名不正言不顺的,而且这个忙一点都不正大光明。”这样的男人孬死了,她究竟看上他哪一点?他不屑的撇唇。
“你非得问这么清楚吗?”改行去当调查局的算了。
“你可以不说啊。”
“我”她能说吗?说一个大男人为了他濒临倒闭的经纪公司,跪在地上求她的事实?她真的说不出口。
“你还爱著他?”他不悦的猜测著,说不上心里头翻涌上来的不舒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定是酒喝太多了。
胸口好闷,闷得快要烧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