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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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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儿来见随风,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请随风帮忙。

    她娘和师兄被九联盟秦家给抓走了。

    九联盟如今以秦家势力为大。秦家堡老堡主秦岭有五子三女,长子秦伯游在江湖上颇有名号,次子秦仲游、三子秦叔游、四子秦季游、幼子秦少游,武功也都不错。

    只是可惜,秦仲游与秦少游不知道被何人所害,丢了性命,这笔帐就记到了曾与之有过嫌隙的彩衣宫身上。

    彩衣宫被地火所毁,彩衣宫主黑媚儿带着徒弟祁连逃出来,偏巧就落在秦季游手里。

    环儿得了消息,正在发愁,秦季游已经找上了她:“想救你师父和师兄,就带着关外镖局那叫随风的小子来换。”

    秦季游的说法是,当初随风曾赢过少游,他要为弟弟讨个公道。

    环儿虽然答应了他,却在心里冷哼道:说得好听,为弟弟讨回公道,你们秦家兄弟之间尔虞我诈,争权夺位的事情,这关外武林哪个不知。如今秦少游人死了,你倒为他讨起面子来了。

    秦岭有三个夫人。伯、叔、季为大夫人所生,仲、少为二夫人所生,三夫人未曾生子,只有三个女儿。大夫人这一房和二夫人这一房一向争得厉害。兄弟阋墙,江湖世家间本是常见,却不似秦家这般已经到了不加掩饰地地步。

    如今仲游、少游已死,秦家就成了大夫人这一房的天下。

    环儿担心娘和师兄的安危,只得咬了牙,厚着脸皮来找随风。哪知见了随风一眼,随风已经被他师兄一个耳光打倒在地。

    环儿又惊又是心疼,看着随风的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却连摸也不敢摸就爬跪在那里哆嗦,心中更是又急又痛。

    “你别打他。”环儿拦在随风跟前,看着含烟:“你为什么打他?他做错了什么?”

    “他答应过我,再也不见你,如今却自毁诺言,我自然要教训他。”含烟冷冷地,目光略过环儿,盯到随风身上。

    随风心里一痛,果真看见环儿苍白的脸,惊疑的眼神望着自己。

    “拿来。”含烟伸手。

    月冷手里握着一根藤棍。这是今日两人出门时,路过市集,他命月冷买下的。

    含烟用双手对折了一下藤棍,发出“咻”地风声。

    “你果真是胆子不小。”含烟冷冷地:“道理已经跟你说过,你若不听,我便只用棍子跟你说话。”

    “月冷,送这位姑娘出去。”含烟吩咐着,已经一脚将随风踢倒:“裤子褪了。你要是有本事,就一直趴着睡觉。”

    随风又窘又怕,爬跪起来,看着师兄,再看看旁边的环儿,吓得眼泪都掉下来:“师兄,随风错了,师兄别打。”

    环儿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再不看随风,对含烟道:“是我冒昧前来,不关他的事情。”

    说完这一句,再不犹豫,转身就走。

    含烟只当未闻,手里的藤棍已经带着风声抽到随风肩膀:“还等着我提醒你规矩吗?”

    随风看着环儿背影,心里忽然一空,难道自己与环儿真就这样散了。一声“环儿”还未呼出,师兄手里的棍子已经狠狠抽到肩上。

    “啊”地一声惨呼,随风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

    环儿身体猛地一颤,脚步略顿,却停也未停,继续走去。

    含烟已经过去踩了随风,硬扯开他腰间的盘扣,一把将裤子拽下来,就那么踩着他的背,手里的藤棍抡圆了抽在他细嫩紧致的臀峰上。

    “啪”“啪”地声音,又响又急,环儿已经转过影壁门,仍旧听得清晰,藤棍抽在肉上的响声,让环儿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地痛。

    感觉师兄十成十地狠打,随风心里更是委屈难过,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个不停。

    月冷送了环儿出了二门。

    环儿已经忍耐不住,跑到院子里的一棵大树边,扶着树失声痛哭,却又压抑着抽泣,几乎喘不上气来。

    月冷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道:“环儿姑娘,既然事已至此,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来找随风了。”顿了一顿:“我师兄的脾气,他会打死随风的。”

    环儿收了泪,隐约仍是能听到院子里藤棍叫嚣的声音。

    “不会再见他。”环儿用尽量平缓的口气,心里却一阵阵窒息地痛:“小心秦家堡的人,他们可能会找随风的麻烦。”

    月冷回到院子里时,含烟已经喝了随风跪起来,屁股上早都青紫一片,绽开了不少血口。含烟正用藤棍一下下抽打随风的臀胫处,几条紫红的檩子,触目惊心。

    一下狠抽过去,随风被打得扑倒在地,又忙着跪起,哆嗦着跪直,含烟往往会连上更狠的一棍,都打在同一条檩子上,将他再次打得扑倒。

    “师兄。”月冷跪下,垂头。

    含烟看着随风再次挣扎着跪起来时,终于冷哼了一声,放过那两道檩子,杂乱地抽打起来,直到随风的大腿、小腿全都青紫一片,才住了手。

    随风又痛又累,几乎虚脱,勉强跪起来,全身都晃地厉害。

    “跪不住?用不用拿了荆棘枝来。”含烟用藤棍狠狠地抽在随风腿弯。

    随风摔倒,忙不迭地爬起,咬牙跪地笔直,泪和冷汗一起流进嘴里,咸得发苦。

    “跪十个时辰。”含烟将藤棍扔到随风面前。

    随风双手举起藤棍,抽噎着。

    “收声。”含烟再一个耳光打过来。

    “你倒出息了,刚才挨打时倒也还硬气,如今哭什么?”

    随风的泪落地更凶。总不能告诉师兄,刚才不是不想哭,是痛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月冷伺候着含烟沐浴,更衣,奉茶。

    “她为什么来找随风?”含烟看月冷。

    “她虽然没有说,但是应该和秦家堡脱不了干系。”

    月冷抬头看看含烟,垂下头,又抬头看看。

    含烟冷哼一声,“啪”地一个耳光打在月冷脸上。

    月冷被打得退后一步,站稳了,垂下头。

    “若是敢帮着随风乱作主意,你就仔细自己的皮吧。”

    “月冷不敢。”月冷欠身。

    含烟透过窗户,看看院子中跪着的师弟,起身走了出去。

    月冷眉间一喜,伸手揉了揉痛痛的脸,忙跟了出去。

    含烟路过随风身边时,看着师弟明显地瑟缩了一下,心里一疼,却仍是冷冷地道:“没我的吩咐,不许起来。”这才带着月冷去了。

    过了午时,含烟、月冷仍未回来。燕雨荷燕雷也未回来。龙羽叫来燕云,问了问雪山派的情况,随后步出镖局。

    禄伯看着龙羽颀长的背影,叹了口气。

    “禄总管,云儿跟着去看看可好。”燕云欠身请命。

    “你跟着去干什么?不怕将来你师父扒了你的皮!”禄伯狠狠地瞪了燕云一眼,一甩袖子,走了。

    燕云吓得噤若寒蝉,再不敢说,心里也后悔自己多事:以四叔的本事,对付一个雪山派还是不成问题的,自己又添什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