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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如果一定要说出来,那也只是诓骗世人的借口罢了,你想听的话,我可以说出很多来,但那有意思吗?我只知道,从你把我交给我的那一刻起,我就认定了你。”
“只因为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这理由,我很难接受。
“我夏以渊不是个滥情的人,性是爱的升华,没有真正的爱,我是绝不会碰一个女人的,这样说你可明白?”前面又是红灯,夏以渊停下车,侧目看着我。
他的目光坚定而深情,看的我心里小鹿乱撞,又像是有千万只蝴蝶在心里翩翩起舞,美丽的不可方物。
我知道,我彻底的没救了,他只用一个眼神就能轻而易举的把我虏获,这样的人生,真的很失败。
“那你真的没有碰过沈陌瑄?”我怎么也不相信,以沈陌瑄的诡计多端,他还能不中计。
“没有。”他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回道。
“那你为什么要跟她在一起?”不爱却在一起,你以为是我和杨俊的关系吗?
“为了你。”红灯已过,绿灯也亮了起来,夏以渊收回目光,专心的看着前方,“她是你姐姐,却因为你和我的事变成了过街老鼠,我觉得这是我们的错,应该在那个时候拉她一把,否则她可能因此而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亦或是因此而患上抑郁症自闭症之类的。”
“最重要的原因恐怕是你认为这都是我的错吧,因为从一开始你就以为是我弄出来的帖子,败坏她的名声。”我冷笑起来,这可是他自己亲口说的,说我败坏了沈陌瑄的声誉。
“是。”他也不否认,“我以为她可以取代你,结果发现原来有些人是无法取代的。”
“取代我?”原来是个备胎。
“你没有发现么,其实你们两个长得有几分相似,所以当我第一次听说你是他们家的养女时,我真的不敢相信,哪有养姐妹长得比亲姐妹还像的。”
夏以渊的话让我突然想起了他卧室里的那幅画,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我把那当成是沈陌瑄的素描,现在看来,那应该是我自己才对。
活了这么多年,我还从来都没注意过,原来我跟沈陌瑄长得挺像的,难道我们之间真的有血缘关系吗?
在知道乔伊伊这个女人之后,我曾经想过她是沈天奇的情/人,而我是私生女,可是从沈天奇后来对我的态度来看,却又不太像,那我与乔伊伊和沈家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陌兮?”也许是沉默的太久了,夏以渊轻轻喊了我一声,把我从纷杂的思绪中拉回了现实世界。
“什么事?”我最讨厌在思考的时候被人打扰了,就连美宝都不敢在我构思新小说或者写作的时候打搅我,所以我此时的语气是不太好的。
“我们到了。”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我这才发现车子已经停了,而外面的景物隐约间有些熟悉感,似乎我曾经来过这里。
“这里是?”我疑惑的看向他。
“你忘了?这里是高中后巷。”夏以渊说着打开车门出去了,我也连忙下车。
在我们的高中后面,有一条很小的巷子,每天上下学的时候都是人满为患,因为这里有很多的小店铺,或卖文具,或卖食物,吸引了不少的学生。
认识夏以渊之前,我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因为我是跟沈陌瑄一起坐私家车上下学的,司机每次都是把我们送到教学楼前面才会停下来。
遇见夏以渊之后,我从他口中得知了这个地方,然后还偷偷跟着他来这里玩,买点小玩意儿什么的。
但是最让我记忆犹新的是一家早餐店,店里的包子非常的好吃,稀饭也熬的很好,我很喜欢,所以经常找借口不吃早餐,到学校之后再跟他来吃。
下车之后,夏以渊牵起我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这几年我经常会回来看看,在这里吃顿早餐。”
“为什么?”我东张西望的看着周围,这里跟七年前差别大,除了那所学校还保留着原来的模样,其他的建筑基本都是拆了重建的。
“每次我来到曾经有你的地方,就能感觉离你近了一步。”夏以渊淡淡的回道,“可惜我们有过的曾经实在太少,几乎所有的事都是在学校发生的,留下的记忆也只与学校有关。”
“所以你经常去大学附近的那条小吃街?”我不禁又想到了追尾沈陌瑄母女的那个晚上,在大学附近的重庆麻辣烫遇见了夏以渊。
“嗯,只要是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我基本都会经常性的去走走。”夏以渊突然停住脚步,侧目看着我,“因为我以为,只要你还在S市,那总有一天我会这某个旧地方与你相遇。”
“我们的确是遇见过。”我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挣脱出来,不冷不热的说道。
“是呀,我终究等到了这一天,只不过你找了另外一个人跟你一起遇见我。”他自嘲的笑笑,没有再来拉我的手,顾自往前走去。
这条小巷和大学附近的小吃街不一样,完全改变了当初的模样,要不是高中还在,我一定不会把这里跟之前那条小巷联系起来的。
而没有夏以渊,我也找不到眼前这家曾经承载了我很多美好回忆的早餐店。
“老板年纪大了,现在很少出来,小店由他的儿子接管,味道虽然差了点,但也还不错了,有几分真传。”夏以渊挑了个位置,依旧是靠窗的。
我在他对面坐下,没有应声。
当年那老板就已经很老了,就算是去世了我都不会觉得奇怪,何况只是“退休”了呢?
夏以渊点了两碗稀饭,几个包子,然后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像是要在我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你看什么啊,我脸上有写字吗?”被他看得久了,我越来越不自然,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比当年泼辣了点儿。”他笑笑,纯净的如同当年,好像昨天那个在婚礼阻止我结婚,然后又把我敲晕扛回来的人不是他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