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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沉默， 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收回目光。
直接不理他了。
沈淮序丝毫没有被影响，依旧热情的不得了。
“嫂子你吃饭了吗？”
“嫂子你今天穿的真好看。”
“嫂子……”
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着，十分顺口。
“沈淮序，晚上陪哥打打拳？”身后传来男人淡淡的声音，沈淮序背脊一凉，整个人都精神了。
他僵硬扭头，不知何时办公室的门又打开了，霍澋城单手插兜懒懒倚在门上，正“温柔和蔼”的看着他。
“……”沈淮序瞬间安分，尬笑着：“我……我就是好久没见嫂子了，来问个好。”
脸上的淤青已经消下去了，但依旧没有忘记它们存在时给他带来的疼痛。
所以他很长记性，非常长记性。
果断往后退了好几步，给霍澋城让位置。
“哥！你来你来。”
霍澋城懒得搭理他，直接走过来，晏清手上拿着一个袋子，他非常自然的接过来，问：“什么时候到的？”
晏清回：“刚来没多久。”
拉着她的手坐在沙发上，秘书送上来了果汁，晏清喝了一口，说：“在家没事，做了些小饼干，耿耿的那份收起来了。”
他的这份送过来了。
晏清做的小饼干父子俩都特别爱吃，她还不知道之前给耿耿做的小饼干，好多都被霍澋城吃了。
打开盖子，饼干的牛奶香味
扑鼻而来，霍澋城捏起一个放进嘴里，还有些温度。
“这是什么？牛奶饼干？牛奶味好足。”坐在小沙发上看手机的沈淮序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牛奶的香味，嗅了嗅鼻子。
“好香，我吃一个。”
他伸手就拿——
紧接着，霍澋城一个眼神看过来，虽然没说一句话，但表情的威慑力满满。
手伸到一半直接僵在了那，不敢进也不敢退。
“……”好犀利的注视。
飘了飘眼睛，沈淮序轻咳一声，自顾自开口。
“算了，饼干吃多了容易噎住，还是喝点牛奶吧。”
成功给自己搬了个不错的台阶舒舒服服的下来了，手转向桌子上的牛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喝牛奶的时候还暗搓搓观察了一下坐在长沙发的小两口，看他哥完全没有挽回他让他吃一个的意思，郁闷极了。
小气鬼。
看着对面小两口说话，两人的聊天自然，仿佛没他这个人一样，沈淮序沉默的看着晏清，在两人正在说话时，硬巴巴插了一句。
“嫂子，你网上和现实差距好大啊。”
真就是天和地的差别。
现实沉默清冷，网上胡言乱语。
明明昨天晚上还和他聊天呢，今天看到他就爱搭不理了。
这句话晏清正式回复了他：“因为那不是我。”
现在她又不是公司员工了，所以完全不用再顾及。
“不可能！”沈淮序想都不想就否认：“我明明和你面对面加的好友，我……”怎么可能加错。
话没说完就被“叮咚”一声打断，沈淮序不耐烦的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下一秒，身子僵硬。
是一个备注为“女神”的微信发来的信息。
他今天一大早给对方发了一条信息——
【我刚才走路不小心撞到桌子腿了，好疼。】
对方一直没有回复，直到刚才，那边回了一句。
【男孩子就是用来疼的。】
而在刚刚，晏清没有看过手机。
直到此刻沈淮序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点开微信转账，对方信息是*沅。
之前他也问过这个问题，却被对方忽悠了一顿。
结果，还真不是晏清？？？
怪不得现实和网上的差距那么大，怪不得她网上还和他聊天现实却各种不搭理，原来自己和晏清都没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
“……”有一种一拳打在胸口的感觉，让他有点想吐血。
摸摸捂着胸口，都不用人赶，非常自觉的……离开了。
原来这世界上最悲伤的不止有暗恋女神从他的变成了他哥的，更绝的是，他脑海中幻想的那些美好，全都是他补脑出来的。
好悲伤，好难过。
看着默默离开的沈淮序，不知道他怎么了，上一秒还在极口否认，下一秒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只有一种可能……
今天霍澋城下午只有一个会，开完就可以提前回去，一起接耿耿回去，所以晏清才来找他的。
很快盛舟过来通知开会，霍澋城拿着晏清烤的小饼干去会议室了，晏清在办公室里等着他。
趁着有时间，晏清打开了聊天软件，找到了姜沅，然后让她发一下最近和沈淮序的聊天记录。
之前沈淮序来找姜沅非常频繁，姜沅几乎天天都在吐槽，但这段时间没有再提过这个话题，晏清以为沈淮序知道她是霍澋城女朋友，是他亲表嫂后就放弃了来着的。
但看沈淮序刚才的表情和说的话……好像还有联系？
姜沅速度非常快，把最近的聊天直接转了过来，还是沈淮序主动找的，晏清看了一下时间，是知道她身份之后。
沈淮序：【在干嘛？】
姜沅隔了三个小时后回：【少打听。】
沈淮序：【回我一下呗，你再不回我我就不和你说话了。】
这次是两天后，姜沅：【不想说了那就唱吧。】
沈淮序坚持不懈，竟然还能聊下去：【在做什么？】
姜沅隔天：【勇敢做自己。】
这时间线，两人竟然能聊一块去。
晏清看到唯一一段姜沅秒回的。
沈淮序：【怎么又不回我？】
这次姜沅秒回：【你要实在没事去外边找个夜班上呗。】
而最下面是今天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条是姜沅刚刚发的，就在几分钟前。
“叮咚——”
手机震动，姜沅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沈淮序打视频来找我了。”
晏清扣了个“？”
三十秒左右，对方发过来一个录屏。
开头是全屏弹窗，沈淮序想要视频聊天，然后姜沅按了接通。
紧接着，屏幕立刻被沈淮序的脸覆盖，右上角是姜沅的脸。
她看着应该是躺在床上玩手机，蓬头垢面的，素颜，戴着黑框眼镜，看着有点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