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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旨,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宫侍尖细的嗓音传遍大殿,众人跪地三呼万岁送鸿和帝离去,百官悠悠然离去,一路上关系好的,自然是凑在一起闲聊着。
自从七月初一那一日受了惊吓以来,鸿和帝就未曾好好上过早朝,一连十多天,百官都能看的出来,鸿和帝的脸色称不上好,但是其精神不错,故此也无人再背后多说什么,但是这一段时间的早朝,却让诸位皇子,心中各有思量。
“独孤兄,听说半生虚枉有了新酒,我们一同去尝尝,如何。”柳辰巳走到独孤言的面前,朗声邀请道。
独孤言看了他一眼,眼角随意的瞟过站在一边的身着蟒袍的男子,而后笑道:“好,恭敬不如从命。”
二人说罢之后,便一同离去,半个时辰后,在半生虚枉的一处雅间内,二人面对面坐着,朝南首位,坐着的,正是方才独孤言瞟过的蟒袍男子。
“你们二人,对如今局势,如何看待?”李黎寻拿起酒盏饮了口酒水,看着杯中清冽的酒水,漫不经心道。
独孤言与柳辰巳对视了一眼,而后独孤言率先开口道:“下官入朝不过一月,不敢妄下定论。”
“朝中局势,明面之上风平浪静,但是暗地里,却是早早的开始部署了,明王安插了不少人在军中,虽然位置都不高,但是一个掌握粮草,一个是先锋官。”
“除了明王,其他的王爷呢?”李黎寻放下酒盏,淡漠的询问着。
柳辰巳扯了扯嘴角,笑道:“王爷,除了明王有能力与您一较高下,其他王爷不足为惧,有的是依附着明王的,有的则是旁观者之态。”
话音落下,屋中沉默片刻,李黎寻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侧首望向独孤言,道:“本王若是没记错,明王侧妃,是否是你独孤家堂系?”
独孤言闻言,微愣,而后点头,道:“是,是独孤家的堂系。”
“那照如此说来,独孤家的态度,并不明显啊。”李黎寻说着,斜睨了一眼独孤言。
岂料,独孤言闻得此言,轻笑了下,道:“王爷说笑了,独孤家的态度若不明显,怎会接连嫁了两个女儿入王府,更是牺牲了三女,嫁做柳将军的妻子呢。”
一句牺牲,让柳辰巳垂下了眼睑,虽然那一日他留宿了相思居,也与独孤云梦圆了房,但是他对她,总是有那么点疏离。
“哦?牺牲?独孤大人是觉得,你三妹是被牺牲掉的?”李黎寻语调慵懒,话音都带着一丝调,但是独孤言却坐在那边,挺直了脊背,一副严肃模样。
“下官只是为家妹觉得委屈而已。”独孤言暗叹了口气,缓缓说着,话语之中没有一丝抱怨,有的只有淡淡的无奈。
柳辰巳坐在一边不语,李黎寻笑着挑眉望他,而后道:“这倒是,好端端的从正妻,就那么低人一等,换了是谁,都不会好受的,那本王是否可以认为,你独孤言,并不会完全效忠与我?”
说到最后,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威胁,好似只要独孤言的回答让其不满意,他就会立刻对独孤言下手一般
独孤言感受到了那股压迫,但是却并未紧张,他的语调丝毫未变,抬眸对上了李黎寻的视线,道:“王爷多虑了,下官虽然为家妹感到委屈,但是绝不会公私不分,再者,效忠王爷乃是下官自己的事情,与家妹之事,毫无关联。”
“那你为何要效忠本王?”李黎寻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接连问了个任何人都回答不好的问题。
独孤言将那句话,在嘴边徘徊了数次,终究是开口道:“因为王爷的侧妃,是在下的二妹。”
“哦,原来如此。”李黎寻丢下一句暧昧不明的原来如此之后,便再没了下文。
柳辰巳抬眸看了一眼独孤言,而后看向依旧浅笑的李黎寻,一时间也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王爷在想什么?”柳辰巳自幼便是李黎寻的伴读,与其亦师亦友,自然没有太多的顾忌,见其皱眉沉默,开口问道。
李黎寻眯起双眸,轻声道:“本王在想,诸皇兄的动作,如此之大,父皇是真不知晓,还是假不知晓?”
柳辰巳想了想,开口说道:“下官觉得,陛下该是看在了眼里。”
话至此,李黎寻再度沉默不语,过了片刻,他转头看向独孤言,问道:“本王记得,宫内有一名太医,便是独孤家的吧。”
对于其此问,独孤言心下疑惑,却还是据实相告:“是,那是下官的堂三叔。”
“他好像很得父皇的信任,而且又是太医院之首,你可有把握,从其口中问出点什么?”
李黎寻的话语落下,柳辰巳便留了个心眼,压低了声音开口道:“王爷想做什么?”
“本王想确认,父皇如今究竟如何,父皇脸色不好,但是精神尚可,但是之前,父皇大病,本王听说,父皇昏迷了一夜才醒过来。”李黎寻说着,与柳辰巳对视了一眼,而后柳辰巳又看向独孤言。
初时二人心中还未转过来,而后便反应了过来,陛下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大病了一场,哪有那么容易就补得回来,可如今,陛下除了脸色差一点,其他看上去都还可以,只是对朝中事情,不在事事过问了罢了。
“你们独孤家,何人与其关系好些?”李黎寻食指轻点桌面,语速缓慢的询问道。
独孤言将家中细想了一遍,却发现无一人合适,他突然想到,独孤三叔早早的便入宫当太医了,家中兄弟姊妹,怎会与其关系好,若要仔细说起来,也就只有独孤越了。
“家父与堂三叔关系不错,王爷若想,不若直接询问家父。”独孤言想了想,将独孤越推了出来。
李黎寻细想了下可能性,而后点了点头,站起身,道:“那走吧,本王去一趟独孤府。”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独孤言坐在原地,抬手拍了拍额际,道:“这官场,你怎么愿意待着的。”
“你还别说我,如今的你不也身处官场么?”柳辰巳笑了下说着。
独孤言摇了摇头,看向窗外,长长的叹了口气,而后站起身,慢慢悠悠的往独孤家晃荡着去。
柳辰巳又在雅间之内呆了好一会,才付清了茶钱,慢慢的往柳府而去,途径一处首饰铺,给永和买了一柄扇子,准备走人的时候,看到了一柄扇子,粉色扇面,金蝶勾勒,很是漂亮,他想了想一并买下,入了府,便派人送往相思居了,这算是他第一次给独孤云梦送的东西吧。
独孤言回到府中的时候,正巧碰到李黎寻自内而出,在门口,他停下脚步,独孤言行了礼,李黎寻看了他两眼,而后提步离去。
独孤言径直来到厅中,独孤越抬眸看了他一眼,而后起身,示意其跟随,到了书房,关上门,独孤言这才开口道:“父亲,是否有话与孩儿说?”
“陛下如今的身子全靠药支撑着,此事,若太多人知晓,定然会引起诸王的行动,但是黎王有办法,从我们处知晓,其他王爷自然也有办法知晓。”独孤越在听到门关上之后,便开口自顾自的说着。
越听,独孤言的眉便皱的越厉害,末了,他无奈叹了口气道:“父亲想说什么?”
独孤越沉默了片刻,深吸了口气,叹息似的开口道:“早朝之后,为父去见了陛下。”
“陛下如何?”独孤言想到方才与李黎寻所言,不由的追问了一句。
独孤越不好掩饰的叹了口气道:“正如我方才所言,不过此去见陛下,陛下提出了一件事。”
“何事?”独孤言双眉微皱起,简短的说着话。
“关外南蛮,卷土重来,陛下有意派兵,将他们打出去。”
“此法治标不治本。”
闻言,独孤言便将自己的第一反应说了出来。独孤越也是点了点头,而后继续说道。
“是,陛下若要派兵,柳辰巳定然会毛遂自荐,就算他不自荐,陛下信任他,也定会将这个事情,交给他。”
说着二人的事情,突然转到了柳辰巳的身上,独孤言沉声问道:“父亲是想做什么?”
“我想让你,做随军军师。”
独孤越此话落下,父子二人对视着,谁都不曾再开口,过了好一会,独孤言才开口道:“这……恐怕不行,孩儿是文官。”
“故此,到时候,为父会帮你抬出你师父的名号,定然可以。”
“父亲为何想让孩儿随军?”
“这是黎王殿下的意思。”
最后一句话,让独孤越说的有些不甘不愿,很明显,知晓了陛下身子不好,李黎寻这是准备开始为自己谋划了,其他王爷有拉拢朝臣的,也有拿牌自己亲信入各个主要职位的,但是如黎王这般的,他倒是还未看到,或许也有的,只是还未显露出来而已。
而那句话,独孤言也在意料之中,李黎寻离去之前,曾在其面前站定了一下,并且他那个笑容,也让独孤言觉得,不怀好意,此刻算是明白了,现在这还只是他们谋划,其他的,都要看明日早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