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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将军,有人来看你了。”
狱卒带着一个身着紫红披风的女子踏入,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锁,而后冲身后女子道:“柳夫人,您抓紧时间。”
“多谢。”独孤云梦微微抬眸,冲那狱卒道谢,手中赛过去一锭碎银子,那狱卒拿了银子退了下去,独孤云梦站在牢门口,看着坐在大牢之中,那悠闲自在的男人,纵然此刻他不如以往那般,但是他给人的感觉,依旧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柳辰巳。
柳辰巳听到狱卒的声音,便抬了眼,看向牢房门口,他看了一眼那身影,便知晓该是独孤云梦,二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就那样对视着。
良久,独孤云梦提了步子,踏入牢房之中,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上,将食盒中的饭菜拿了出来,而后在柳辰巳的对面坐了下来,而后看着他道:“将军,这是婆婆做的,用些吧。”
“你怎么来的?”柳辰巳看了她一眼,而后坐直了身子,拿起筷子,吃了口菜,淡淡的开口道。
独孤云梦皱了眉,低头拢了拢衣袖,浅笑道:“我去求了黎王殿下。”
用了一字求,更显的此事难办,独孤云梦说罢,柳辰巳同样的皱了皱眉,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语。
二人如今的样子,想比刚成亲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进展,更甚者,还不如刚成亲的时候呢。
“你来做什么?”柳辰巳沉默了片刻,沉声询问,话音方落,不待其回应,而后说道:“你父亲为了明哲保身,怎会同意你来看我?”
“我早已出嫁,与我父亲何干?”独孤云梦浅浅一笑,反问道。
柳辰巳嗤笑了声,道:“这倒是,你已入了我柳氏族谱,该与独孤家没有瓜葛了。”
“原来将军还记得,我是你柳家的人啊。”独孤云梦略带讽刺的回应。
柳辰巳抬眸看她,静静的,定定的看着她,而后放下了筷子,坐直了身子看着她,道:“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问问柳将军,既然你承认我独孤氏入了你柳氏族谱,那……我独孤氏的孩子,与将军可有关系?”独孤云梦语速缓慢,唇畔带着一抹浅笑。
柳辰巳闻言,冷笑了下,道:“你若不提,这事儿我本不欲与你计较,既然你自己提了,那么我也与你说道说道。”
话音方落,独孤云梦不待其继续说道,故此抬手敲了敲桌面,一手撑着下颚,一副思考模样道:“与公主小产,以及那一日将军对我的态度有关?”
说罢,她坐直身子,伸出手指着柳辰巳,柔声道:“既然说到这个,妾身有一事,想问问将军。”
柳辰巳原本张了唇,想要说什么,但是他还什么都没说,独孤云梦便开口打断了她,待到那后半句话入耳,柳辰巳狠狠的皱了眉,道:“永和小产,是不是你干的?”
“怎的轮到将军来问我了,该是我问将军啊。”独孤云梦在入门之后,这是第一次显露出了愤怒的情绪,她侧首冷笑了下道:“将军说我谋害公主肚子里的孩子?那怎的,我独孤氏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她不过是有了些小产症状,就要我那未成形的孩子给他陪葬?将军,夫君,您,是否也谋害了自己的孩子?”
独孤云梦神情哀戚的说着,柳辰巳脸色僵了僵,他不曾想到,独孤云梦那时候竟然已经怀了身孕,他不曾有过那般的想法,故此便沉默不语。
见其如此,独孤云梦深吸了几口气,慢慢的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而后缓缓开口道:“罢了,我也不是来与将军追究这事儿了,只是想问问将军,为何认定了是我谋害公主肚子里的孩子?”
柳辰巳抬眸皱着眉看着她,见其模样,不似是故意问之,他慢慢道来:“我在回来的路上,絮儿在城外接我,告诉我永和有小产的迹象,并且她偶然间听到丫鬟所言,是你指使。”
“正是因为如此,将军便信了?”独孤云梦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他,唇畔笑容冰冷无温度,她看着他,道:“我独孤家的儿女,敢作敢当,我若是要谋害公主,何必如此,不如当初就直接求了陛下,废除这桩婚事便可,何苦要赛一个人,在我的夫君身边,给我造成威胁?将军三军统帅,在战场上,百战百胜,怎的碰到儿女情长,便如此?”
独孤云梦说罢,侧首不在看他,但是其他的倒也没说什么,柳辰巳与她沉默着,二人俱无话。
“师兄!”一抹焦急的女声传入耳中,柳辰巳站起身,看向牢房外严瑾絮那焦急的样子。
严瑾絮看到独孤云梦出现在此,愣了一下冷声道:“你怎么会在此?”
“严姑娘,这话,我同样问你。”独孤云梦正视着她,将这句话送还给她,而后抬手拉开牢房门,走到门口,步子微顿了顿,侧首垂眸道:“将军在此,好自为之,妾身尽力了。”
说罢,她提步便离,严瑾絮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她与以前不一样。柳辰巳听到独孤云梦的话,并未怪她,只是沉默了下,转而正视了严瑾絮,他的心里有与独孤云梦一样的疑惑,独孤云梦是求了黎王好不容易进来的,那么严瑾絮呢?严瑾絮与黎王的关系该是没好到这个地步,心中怀疑归怀疑,到底是没有怀疑到别的地方去,而后严瑾絮便主动解释了,她点了狱卒的穴道,暗自偷溜进来的,柳辰巳也并未深问。
再说独孤云梦,她离了牢房,坐在马车之上,靠着马车窗,看着街道之上的人来人往,面上没有方才在牢房之中的精神,反而略显的颓废。
玉书坐在一边看着,轻声道:“小姐,若无法就算了吧,毕竟这事儿您也尽力了。”
独孤云梦抬起头,看了玉书一眼,苦笑了下,手中捏着一块玉佩,仔细的摸着玉佩上的纹路,将来的事情,谁也不能保证,她该怎么做,才能在将来,确保独孤言与独孤九一世安康?未来兄弟的安危,如今夫君的安危,她该如何抉择。
独孤云梦到底是独孤之子,再牢房回到柳家的那一段路上,当马车在柳府门前停下,她便下了决心,由着玉书搀扶下马车,她直奔相思居,取了笔墨纸砚,细细的磨了墨,提笔,好好的思考了一阵,才郑重的落下了一笔,一封书信,她整整写了一个时辰,好容易写完了,拿起书信看了看,吹干,装进信封之中,而后将玉佩一同置于里面,看了看手中的信封,她来到了书房外。
自从柳辰巳出事儿之后,柳晔每日都会在书房内呆一会,独孤云梦抬手轻叩门扉,屋中传来一句进来,她这才推了门扉踏入,侧身一礼,道:“公爹。”
“是云梦啊,有什么事儿么?”柳晔这几日好似老了些许,柳辰巳被怀疑,连带着他,也受了些牵连,但是那并不重要,他想的只有救人。
独孤云梦上前一步,站在书桌前,低声道:“公爹,儿媳想问问,将军的事情,怎么办了?”
“还不知道,陛下虽然下令严办,但是还未有明确的指使。”柳晔摇了摇头,语气不足的说着。
独孤云梦闻言,有些恍惚道:“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将军的结局是如何?”
“若是一直这般下去,辰巳早晚要死。”
“原是如此……”听到这话,独孤云梦深吸了口气,而后正了神色道:“公爹,儿媳有一事,想请公爹帮忙。”
“何事?”柳晔皱了皱眉,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儿。
“明日早朝,还请公爹,大胆之言,提起当年,独孤府白梅林中,那一副俏红梅,而后将此书信呈上。”独孤云梦垂着眼睑说着,说罢,从袖中拿出了那书信,因着玉佩之顾,书信显得沉甸甸的。
柳晔看了一眼,而后想了片刻,面上突然一副了然模样,他激动的站起身,接过书信,道:“你怎的不早拿出来?”
“不瞒公爹,儿媳本以为,这事儿会有余地,岂料会发展成如斯地步,眼看着将军生机渺茫,儿媳这才得了王爷提点,想到此块玉佩,公爹还是不会是怪儿媳,至今才拿了玉佩出来吧。”独孤云梦面上没有微笑,只是一本正经的说着。
柳晔愣了一下,而后深吸了口,压下心中的情绪,是他失态了,俗话有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永和倒是与辰巳恩爱,但是至今却没有什么消息,而独孤云梦,此刻却还能想到救人,他该是知足了。
“好,明日一早,我定呈上,成或者不成,全看陛下。”柳晔严肃了神情说着。
独孤云梦闻言,侧身冲其一礼,而后转身离去,柳晔拿着玉佩,眼中好似看到了希望。
第二日一早,柳晔早朝,只一句,臣有本奏,老臣儿媳独孤氏,有书信上呈陛下。
鸿和帝掩唇咳嗽了下,示意宫侍将书信呈上来,他将书信打开,倒出了玉佩,而后大致看了看书信,朗声道:“着刑部尚书将右骁卫上将军柳辰巳通敌叛国一事彻查,三日后,朕要结果。”
鸿和帝命令一下,柳晔心下吃惊,他以为独孤云梦的书信写的,定然是放人,岂料只是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