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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玄殿,夜。
李凡真与五个掌峰分坐殿中,没有弟子在旁,只留下了他儿子李剑云站在其身边,各人都在归咎于一天的得失。
幸君华显然还是一幅脸上怨恨的模样,估计还听闻了今日他走后云飞辰的行为,他现在只差一点就要跑到清仙阁去与那云飞辰再打一场了,只见他站起,满脸的激愤,怒道:“掌门真人,我看是不是应该将那云飞辰给格杀了,他不但闯了我清玄门大阵,还捣乱整个比赛,咱们清玄门何尝受过这等鸟气?几千年的大派难道还治不了这么个仙霞派小子么?我建议把仙霞派逐出清玄门!”
然而,大家意料不到的人却说话了。
“哼,你这么说不就是想杀了那云飞辰么?好一个偷梁换柱的说法,幸君华,你这个说法当真是好新鲜。”一个女声说出来,几位掌峰都是一齐看过去,却未想是那从来对门中事物全然不关心的仙女峰掌峰,司明香。
幸君华大笑一声,眼中露出了鄙夷:“司师姐,我知道你现在想的是什么,是,当年是我逼走你师姐,但先错的是她,你也怪不得我,一切不都是为了清玄门么?倘若不是她护住那盗走至宝的人,我会如此么?莫说是那时候,就是此时如此,我也会这般重复做一次!”
“幸君华,你别太过分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个掌峰的样子么?当年你迷恋我师姐被拒绝的事情尽人皆知,想来今天是要找回这面子,才做出这般有失身份的事情吧?就先现在的样子,莫说是当你你打不过他,就是他现在回来了,你也打不过他!哈哈哈!”司明香冷笑道,浑然没有了之前死气沉沉的气息,伶牙俐齿,让众人都是大为感叹女人善变。
“司明香!别以为你进门比我早几年,就能这般对我以前的事情指手画脚,哼哼,我是好不到哪里去,但当年人家爱的是你师姐,你处境又是好在何处?我打不过他?哼,还未可知吧!”幸君华袖子一挥,将陈年旧醋一盆打翻,大家都别想好过了。
“幸师弟,司师妹,何必旧事重提?百年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追究这么多作甚么?一大把年纪了,时过境迁,难道还能挽回么?况且那东西也不是他直接盗走的,你如今这么激动又能怎么?”左丘龙站出来,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希望把场面控制了下来。
那青云峰权中宝和玉仙峰安心都是坐在一旁,一个神情平淡,一个月眉皱起,各有心事,却未发表意见,幸君华与司明香两人却未听左丘龙的劝说,都是互相站起,几乎要拔剑相向。
李凡真越看眉心越是紧皱,喝道:“争什么!还有长辈的样子么?李飞辰的事情扯到云飞辰身上做什么?你们的修为难道看不出他年纪有多大么!他是李飞辰么!荒唐!今日武斗场的事情也是那十几个少年弟子起哄造成的,又关人家仙霞派什么事情?”
“掌教真人,你这不是包庇他么!他明明就是李飞辰,难道还能有假么!化作灰我都认识他!”幸君华神情激动,但见李凡真神情不对,也不敢再引申出更多事情了,只是咬死云飞辰便是李飞辰。
李凡真‘嘭’一掌将梨花木做的掌教真人座椅击碎,大袖一挥,便走出了大殿,李剑云也是被这突然的一下惊诧莫名,但转而就恢复了之前平和的神情,对着五位掌峰拱手见礼后便跟着其父亲离去。
清玄峰后山,竹林,微风吹拂,叶子纷纷掉下,平添些许的悲伤。
“父亲,他真的是哥哥么?”李剑云陪在自己父亲身后,面对这眼前这坟墓,眼眸中现出疑惑,对于今天的事情,实在让他想不通,为什么那叫云飞辰的长相会与他和他父亲如此酷似,就连身形背影也是无二,这远不应该是巧合,或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隐藏着,他不是一个喜欢将事情闷在心里的人,有什么便说什么,才是他李剑云的所做所为。
“不知道,是,或许也不是。”李凡真站在坟墓前,眉心紧皱的表情有所松动,也不知道是李剑云话中带着的‘哥哥’两字,还是墓碑上刻着的字迹让他僵硬的心也融化了。
李剑云站在背后片刻,琢磨李凡真的话语,直至几片被风吹落的竹叶从眼前掉落仍想不通后,也只能老实道:“剑云不知父亲所指。”
李凡真则抬头,看着满天星河,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响才绝然道:“倘若他做的是好事,那便是,若不然,则不是。”
“是,父亲,剑云明白。”李剑云恭敬答道,父子俩站在竹林中,一夜无话。
清仙阁。
明日的分出十六强的比斗对仙霞门很重要,茹雨诗吩咐各掌峰让弟子们休息后,便也自去房间了,飞辰这几天来也是不得休息,直到刚才将武器派发完毕才得以有时间睡觉,他分到的是靠近泉水边的小房子,躺在床上能听到潺潺溪流自身边流过。
山高夜凉,微风徐徐,北方清玄的天气并非温暖宜人,甚至还有些许的冬意,飞辰打坐在床上,恢复失去的法力,如今以他的修为,已经不需要睡觉来恢复睡眠,只需要运行丹田中的气息便能恢复精神,还能增加自己的修为,因此每晚上的打坐已成了习惯。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外面女子小声道:“师叔,师叔,您睡了么?”
飞辰狐疑,心下好笑,也不知道是哪个狂热的追求者在茹雨诗的严词勒令下还敢来找他,便唬道:“恩,没睡?何人这么大胆?不怕掌门真人责罚么?”
“呃?原来师叔当真没睡呀?嘿嘿,师叔,我是易灵熙呀,掌门真人才不会责罚我呢。”易灵熙嘻嘻笑道,全然没有其他弟子办的腼腆和对茹雨诗的害怕,显然对茹雨诗性情很是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