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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人命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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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条人命之一

    一天中午,某厂临时工樊然,在路边推小车摆摊的老太太那儿,花五元钱买了一只新式钥匙锁,虽然买的时候他挑了又挑,但回到宿舍后还是发现刚买来的钥匙锁有毛病,稍一用力就脱勾,樊然扫兴地把钥匙锁收好,决定下班后去换一个。

    傍晚下班后,樊然怕老太太撤摊,他没吃饭,骑车先去了那条零散的商业街,径直找到卖钥匙锁的老太太,此时,路灯已经亮了。樊然自行车在老太太小车摊前停下“我又来了。”樊然说着拿出了中午从这里买的钥匙锁。那老太太正忙着,她看了一眼樊然后说:“来了好呀!”

    樊然说明来的原因,把钥匙锁递给老太太。没成想老太太听了看也不看,用手一挡樊然拿钥匙锁的手道:“嗯去!不换。”樊然一听这话急了,他粗声说道:“我刚买的不换怎么行啊?”说完就把那只有问题的钥匙锁放在了老太太的车摊上,盯着老太太的脸。老太太一听一看也急了,她急急地冲樊然高声说道:“怎么不行!是你挑了半天挑好的呗?”樊然说:“挑是挑了,但是你这钥匙锁有质量问题,我当时没发现,你就应该给换!”

    “不换!”老太太坚决地说。

    “你不换不行!”樊然果断地反驳道。

    听了这话,那老太太瞪着两眼,冲樊然厉声喊问起来:“几个小时咧?几个小时咧?”见老太太如此态度,樊然气的脸色煞白,他说:“什么几个小时呀?几个小时你也得给换呀!”此时,老太太火更大了,她嘴里说着:不换不换,拿走,随即拿起樊然放在她小车上的钥匙锁,一下子丢在了樊然身上。

    钥匙锁碰到樊然的手落在地上,这小青年也火了,他愤怒地捡起地上的钥匙锁,啪-地一下,扔在老太太的车摊上,还气冲冲地大声说:“你拿钥匙锁扔我干嘛?”

    由于樊然扔的劲大了些,钥匙锁打在车摊上后,溅起一个上面的小配件,正巧碰到了老太太的脸上。老太太一下子就怒了,她气急败坏地厉声骂道:“你干什么耶?他妈打人呀你?”说着,老太太突然拿起那只坏钥匙锁,朝着樊然的脸猛扔了过去,此时,周围一些人的目光已转向这里。

    樊然没料到老太太敢出手扔他,而且还这么快,他未来及躲闪,脸上已被钥匙锁打中了,他感到眼角很痛了一下,热血直冲他的大脑,你樊然张了张口,一时压抑不住心中怒火,忽地一抬手,差点把老太的车掀翻,老太太身体被车猛碰了一下,她“啊”了一声身子一晃险些载倒。“王八蛋!打人啦!”老太太大喊大骂起来。

    樊然觉得出了点气,再看看那老太太的恶样子,他忽然觉得没必要搭理她,于是,骑上车准备离去,没想到,从不远处的一个摊位上,冲过来一个壮小伙子,这小伙子是老太太的儿子叫成强,他就在离老太太不远的地方也做买卖。

    其实刚才发生的这一切,除了开始一会儿,后面的成强都看到了,他见一个毛小子和他老妈对着干,而且还差点掀翻她的杂货车,成强孝心突增好几倍。他歪着脑袋不言声,快步来到愤然面前,二话不说迎面就是一猛拳,打的樊然鼻孔出血趴在了地上。成强暂时没再理会樊然,而是来到母亲身边问到:怎么样妈,碰坏了没有?老太太一屁股坐在马路沿儿上,指着樊然气鼓鼓地说:这小子真气死我了,成强听罢转身又欲去收拾樊然。

    此时,樊然已从地上爬起来,只见他脸上带着血,惊恐地望着成强语气低沉地说:“大哥,对不起啊!是我不对,快看看大妈怎么样啦!”说着朝成强走来。成强本想上前再教训樊然一番,见对方说了软话,心中火气顿时消了一些,他用手指指樊然没有说啥,然后转身走向他母亲。其实成强应该看得出,此时樊然的神态和话语都不大不正常,但是,他是个鲁莽人并没有认识到,樊然是个宁折不弯的恶种。而刚才樊然被他打倒在地后,就把手伸进了衣袋,握住了那把弹簧尖刀了,樊然清楚,公开决斗自己不是成强的对手。

    这时成强正面朝着母亲,他忽然发现,母亲神色愕然一惊,张口欲说什么,紧接着感到自己后心“嗖”地一凉,樊然的弹簧刀已经从他的体内拔了出来,成强没能转身就一头栽倒在地。樊然把刀一丢,跨上自行车狂蹬起来,附近的人都惊恐地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抓住他,杀人犯!地上的老太太见儿子被刺倒了,就大声叫喊起来。附近的人看到,樊然骑的飞快,十几秒就骑了几十米远,正当人们不知所错时,突然间新的意外发生了,只听“咣”的一声响,樊然和自行车被一辆飞驰的汽车撞了个正着,人和自车都被撞出好远,樊然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后来有目击者听说,这两个小伙子被送进医院后,都没能救活,那个老太太也不做买卖了,而是经常在街头骂街玩。

    2004/3/10

    两条人命之二

    在繁华的宇通路上一个小路口的靠边处,住着一户修理自行车的人家,父子俩都修自行车。

    星期天的上午,父子二人在修一辆昨天晚上放在这儿的一辆坏自行车,老头在便道上补胎,老头的儿子在小院门里换辐条。就在两人正忙着的时候,一个经常在这一带的游荡的半疯子流浪汉,嘴里唱着流行歌曲,悠悠嗒嗒地走了过来,老头抬头看了一眼,见是“熟人”也就没当回事,低头继续补车胎。

    这个流浪汉约三十多岁,是个半疯子,身穿又脏又破的衣服,手和脸也跟黑人一样,据说,这家伙还曾上过大学,也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整天到处游走,有时唱歌,有时还抬手在过路女人胸前乱伸,吓的对方紧躲。他是这一带的常客,附近的住户对他都已经不在意了。

    流浪汉走到补胎老头近前停了下来,本来这种情况以前也有过,他停一会儿就走了,可是今天老头抬脸一看,觉得不太妙,因为他发现,半疯子流浪汉的手里拿着一块半截转。流浪汉看着老头那想低头又不敢地头的样子,脸上露出了奇怪的微笑,接着他把砖头举的高高朝着老头,并佯装欲出手的样子。吓的老头放开手里的活,抬起一只手哄他说道:哎,可不着这样,快去吧,啊。老头说着稍稍站起身来,他本以为流浪汉会离去,没想到流浪汉脚不动地方,他脸上仍带着微笑,那只拿转的手在老头面前一起一落,老头的手也随着流浪汉的手一起一落地遮挡着,很是无奈。看到这些,流浪汉似乎对这种玩法很感兴趣,他手的动作也由机械性地改成了机动性地晃动,老头怕他砖头出手,只好不断应付对方的节奏。流浪汉拿砖头的手忽快忽慢,在老头面前晃动着,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此时,附近一些人的目光开始投向这里,这些人只是看热闹,谁也没有走过来,连在院内看到这一切的老头的儿子也没出院子干涉,因为类似的情景大家常见,似乎谁也没把它当回事。那个流浪汉晃了一会儿,突然来了一个大松手,吓了老头一跳,结果是流浪汉故意把砖头松在自己身后了。老头无奈地摇摇头对他说:快走吧,别在这里捣乱了,说完坐下继续补车胎。那个半疯子流浪汉得意地朝前走了几步,似乎未尽兴,忽然又停了下来,转身回来拿起了地上老头修车用的那个小铁墩。

    嗨!老头一见,急忙朝流浪汉喊道,快放下!院门口内老头的儿子看见后也喝道:放下!流浪汉做了一个放下的动作后,又双手举起了那个小铁墩,慢慢逼近老头。老头再次放下手里的活站起身来,见流浪汉双手举着铁墩不放,老头又半哄半吓地说:可不叫这样啊!快放下,放下,老头嘴上这么说,但是这次是两只手抬起来护着头部,他知道铁墩的危险性比砖头大得多。

    流浪汉和老汉玩开了游戏,他一只手托起铁墩朝着老汉做了一个扔铅球的动作,老汉急忙躲闪并用胳膊护头。流浪汉脸上又露出了怪笑,他一次次地重复着动作,老汉一次次地扬手臂遮挡着,两分钟后,流浪汉拿小铁墩的胳膊累得有点抬不高了,而老头手臂也举累了,他放下手臂不耐烦地对流浪汉说:听话,快别闹了,快放回去!流浪汉朝老头傻笑了笑,没挪地方。修车老头额头除了虚汗:哎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头朝院里看看,想让儿子出来哄走这个半疯子流浪汉。他刚一回头,不承想,那个流浪汉突然举起手中小铁墩,猛然砸向老头后脑“咚”地一声,真吓人呀!小铁墩重重地打在老头的后脑上,老头“啊”了一声,扑倒在地不动了,只见老头后脑壳不断向外涌着鲜血。

    院门口内,老头了儿子看到这一切后,惊怒了!他伸手拿起一只大号活扳子“噌”地一下子就蹿了出来,嘴里喊着“我日了呗”!疯狂冲向流浪汉,扬起大扳手朝对方猛抡猛打。肇事的流浪汉来不及退几步,就被老头的儿子抡倒在马路上,他双手带血抱头躺在地上不敢大动。与此同时,不远处不只是哪个目击者喊了一句:打他,打他!。老头的儿子悲愤过头,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欲回身救父,地上那个流浪汉又起身欲逃,老头的儿子见状急速上前,嘴里说着:让你跑!猛地朝流浪汉后脑砸了一铁扳。哎呀!流浪汉大叫后“噗嗵”一声栽倒在地,后脑勺也不断地向外涌出鲜血来。

    “救护车”停车——,老头的儿子边喊边拦汽车,他哪里知道一会儿的功夫,老头已经断气了。而那个杀人半疯子也因伤势过重一命呜呼,虽说一命换一命,但最后,老头的儿子还是被警察带走了。

    2004/4/6

    两条人命之三

    在一片茫茫沙漠中,奇迹般地长出一棵树来,树不是很大,但枝叶很茂密。路人阿途此时身在这片沙漠中,烈日当空,他感觉胸中烦闷,酷热难熬,好在他发现不远处的这棵大树,于是,赶紧走到树下荫凉处,打算避一避烈日。

    就在这时,阿途觉得天色暗了一下,他一抬头忽见离他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并朝他快步走来。阿途感到奇怪,因为,他看见那个人像是从地下钻出来一样,再一看对方相貌好像还有些面熟。

    那人手里拿着一把长柄铁夹子,两眼直盯着他的额头,当走近阿途时,突然抬手把铁夹伸向他头顶上,阿途惊的猛一缩头,随即听到头顶上方一阵嗦嗦作响,他仰头一看,见那人从他头顶树枝上夹下一条挺大的长着两只脚的怪蛇来。那人迅速而熟练地把蛇皮从尾到头剥了下来,然后丢下怪蛇拎着蛇皮疾步而去。

    真危险啊!阿途被这情景吓出一身冷汗来,他没想到这树上躲着一条大蛇,而且就在他的头顶处,要不是那人夹住这条蛇,蛇就可能攻击阿途了。他想:刚才那人准是发现了树上有蛇,所以才行动的。阿途感觉那人救了自己,同时他对那人的行为又颇感迷惑,再看那人已经走远了。

    突然间,他看见沙地上那条被剥了皮的怪蛇并没有死,它露着带血的鲜肉,剧烈地扭动了几下蛇身,张开嘴向外射着毒液,疯狂地去追那个剥它皮的人。

    两脚怪蛇跑得非常快,阿途间情况紧急便快步跟在毒蛇后面,准备去帮那个剥蛇皮的人。正追着,忽然阿途听见远处有小孩的叫喊声,救命啊——!他顺声音望去,就见离怪蛇不远的沙地上,竟有两个在挖沙坑玩的小孩,其中一个小孩看见那条怪蛇后吓的惊叫起来,此时,那个剥蛇皮的人已经跑的没影了。

    浑身是血的怪蛇追不上剥它皮的人,听到叫声后发现了小孩,并立刻朝小孩猛冲过去,其中一个较小的孩子因来不及躲闪,被怪蛇一口咬住,并很快吞进肚里。另一个大一点的小孩趁机钻进沙土里躲命,怪蛇哪肯放过,它嗖地一下也钻进了沙土里,很快它就叼着大一点小孩的脖子从沙土里钻了出来,被叼的小孩脖子上淌着血,闭着两眼一动不动,显然那小孩已经被咬死了。

    真是一条恶蛇呀!阿途这样想,不敢再前进了,就在他不知所措而发呆时,两脚怪蛇忽然松开小孩,张着大嘴朝他冲了过来,阿途一见,急忙跑回树下,他顺手拾起一根树枝,想利用树干与恶蛇周旋。

    那怪蛇很快就冲到他跟前,阿途拼命地挥舞起树枝来,以阻挡怪蛇攻击,但自己很快就没有足够力气了,就在两脚怪蛇张着血口朝他迎面咬来时,他猛然惊醒了,原来刚才做了一个奇怪而可怕梦。阿途感觉胸口发闷,可是他的手并没有放在胸口上。

    2005年8月5日星期五修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