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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见老子,适逢入定,形若枯槁,挥之欲杳。玄子远待,弥盹少顷,弹指须臾,老子于旁,玄子方醒,已数千年。
玄子曰:真人是也。
老子曰:肃肃其阴,赫赫其阳,阴阳和合,万物生焉,阴阳相射,万物归焉。或为之纪,莫见其形,原始要终,莫知其宗,莫知其穷。
玄子曰:愿闻其详。
老子曰:日月晦明,食蚀盈亏,其有为乎?生萌万物,归化万物,无为而功。鸟兽虫鱼,易变纷纭,不失其常,喜怒哀乐,不入于胸,柔和其光,渊同其尘,得一而同。
玄子曰:先生所云,昔言孔丘。丘以修身、齐家治国,仁王天下,因仁成圣,其何以圣?
老子曰:丘以君子,有为而为,津津礼仪,大倡仁义,违逆本性,故而生惑,圣贤之名,不足道也。
玄子曰:上善若水,善下无争,故利万物。恭请先生,再三言之。
老子曰:道一若水,德二似火,仁三如木,义四若金,四者归一,谓之礼五。丘得木仁,执其中仁,教化天下,未明其道,自强有为,乃至失仁,故乱天下。
玄子曰:道之于人,人道若何?
老子曰:
天之道者,道其玄也。老之又老,玄之又玄,天真率然。
地之道者,道其德也。厚德载物,博大精深,地道坦然。
人之道者,道其忠也。喜孝忠道,孝心有喜,愚忠朴然。
人之德者,德其信也。福善信德,善心得福,诚信敦然。
人之仁者,仁其智也。寿中智仁,中气得寿,睿智浩然。
人之义者,义其勇也。禄正勇义,正气生禄,奋勇凛然。
人之礼者,礼其仪也。财和仪礼,和气生财,威仪悦然。
玄子曰:大哉斯言!
先生有言:飞扬跋扈,不得其死;好胜争强,必遇其敌。如今之势,不道不德,不仁不义,不礼不仪,如之奈何?
老子曰:逝者如水,祸福相依。至者无为,圣者随时,贤者顺势,达者适事,众者以应,无为而为。
玄子再拜,缥逸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