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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不姓阿,他姓吴,父亲给他起的名字叫富贵,全称是吴富贵。阿呆的父亲给他起这个名字也是一番好意,可是当时没考虑到自己的姓氏,所以听起来容易让人误解。老人都信奉名字和命运间有种神秘的联系,吴富贵这个名字显然有很大的问题,所以二十多年过去了,富贵不但没有发达起来,而且生活日渐窘迫,穷的他入冬了还穿着半截袖,已经是隆冬季节还穿着透气良好的凉鞋。
富贵上过几年学,他在十几岁的时候,已经长的人高马大。富贵虽然健壮结实的胜过三岁的儿马子,但贪玩爱动的他学习成绩并不理想,老师问他“床前明月光”的下句是什么,他瞪着铜铃一样的大眼睛,憋的脸通红后说道:“老师,你等等,让俺在想想。”富贵到了十七八的时候身体已经完全成熟,在那个月光明亮的夜晚,当他牵着自家的马回家的时候,他看到几个村里的姑娘在村头的小河里洗澡后,他开始越发强烈的想女人。
富贵的父亲大概自断了奶就开始喝酒,原本聪明的脑袋基本没怎么清醒过,富贵的母亲在富贵7岁的时候,就跟了临村的李木匠跑到了城里,这个家也就在富贵爹的酒瓶子堆里,渐渐的衰败下去。偏远的山村,孩子到了二十岁还不结婚就已经有点晚了,看到跟自己挨肩大的孩子都有了老婆,富贵也跟着爹的屁股后面要娶老婆,富贵爹自己还郁闷着找不到老婆,哪有心思为儿子筹办婚事。何况那年代里,村里的小伙子娶个老婆,要给女方家送去若干现金,外加一堆金银首饰,这比买十头奶牛还要昂贵。富贵躺在床上就能观测天文现象,谁家肯把姑娘送过来陪着阿呆看星星?
他的名字从富贵变成阿呆是因为女人。富贵自小就很有人缘,他到哪里就会把笑声带到哪里,人们都喜欢他,因为他温顺、善良、诚实而强壮,谁让他做什么就会做什么,富贵的父亲因此怀疑富贵硕大的脑袋里没有脑浆,而富贵感觉自己很招惹人喜欢。村里的老人都告诫自家的孩子别戏弄富贵,可因为那天富贵偶尔看到女人们洗澡,而那里面有个女子是村长家少爷的未来媳妇,这很显然要有人出面修理富贵了。
村头的石磨旁是村里年轻人聚会议事的地方,因为这里地势高,可以看到有没有人来偷听或阻止。村长的儿子叫亮子,长的人高马大的,头脑也遗传了他父亲的聪明机灵。亮子让人叫来了富贵,庄重的对他说:“富贵给你说件事。”亮子说话的语气自然象他的父亲,而这让富贵想到了村长。亮子故意咳嗽了一声,拉长语气说道:“富贵啊,你小子的好事来了,咱村里的燕子喜欢上你了,她让俺给你带个话,她说只要你从咱村游到镇上,在游回来,明天她就去你家,给你做老婆!”
富贵旁边已经有人在捂着嘴偷笑,也有人悄悄低下头盘算着什么。村头那条河一直通到镇子里,水流很急,坐快船也有小半天才能一个来回,一个往返至少有一百四五十里的水路。村里人从没听说谁能在那激流里游过一个来回。
亮子审视着富贵的脸色,继续缓缓说道:“燕子让我告诉你,这事情不能告诉你的老子知道,而且你必须自己游,不能耍奸,也不能使坏,否则她这辈子就也不理你了!”富贵一脸的凝重和神圣,他坚定的说:“俺绝不耍奸,你让她等着俺,这就去!”
亮子看着强壮的富贵离开的背影,目现凶光的对着身边的几个年轻人说:“今天的事情,谁要说出去,小心老子打掉他的门牙!”
富贵真的去了,仿佛当年董存瑞炸碉堡时的义无反顾。当富贵脱的就剩下裤衩的时候,他想着把自己这身衣服藏在河边的小树上,他想着回来的时候,要穿着这身衣服去找自己的燕子,或许这是富贵长大以来做的最聪明的一件事情了。富贵读书少,否则他慢慢走近冰凉的河水里的时候,一定会吟诵起“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付还”的悲壮之歌。
富贵的爹在快过晌午的时候想到了还有个儿子,四处打听着谁看到了富贵。有人冒着掉门牙的危险,悄悄告诉富贵他爹发生了什么。富贵他爹就是头脑机灵,他立刻回到家,吵着找到了亮子,他威胁亮子要找他当村长的爹去理论,亮子自然害怕,最后妥协了,拿着富贵爹的空酒瓶子去村里的小卖店打了满满一瓶子白酒。富贵他爹于是拿着酒瓶子坐到了村头的小河边,喝着酒等着自己的儿子回来。夕阳快落山的时候,富贵爬到了村边的小河床上,他整个人快虚脱了,难为他一路游回来,沿途的风景估计他都淡忘了,因为有几次几乎要沉到河底了,他硬是挣扎着踩着水,浮出了水面。富贵他爹看到他爬上了岸,似乎满意的笑了笑之后,沉沉睡了过去了。
亮子在第二天早上得知富贵回来了,他偷偷跑到了镇子上的姑姑家,他知道富贵要找他,燕子会找他,燕子他爹会找他,最可怕的是他当村长的爹也会找他。
富贵自然找到了燕子,拉着她就要走。燕子他爹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情况下,打断了扁担才让富贵松开了拉着燕子的手。富贵的头被打破了,鲜红的血象盛开的鲜花一样美丽,可富贵因此躺了半个多月。富贵他爹因此又天天有了酒喝,而富贵变的更加沉默。他似乎感觉自己不在可爱,这个世界上也没谁喜欢着他。富贵经常坐在小河边发呆,时间长了人们都忘记了他的名字,只叫他阿呆。
阿呆的母亲的出现改变了阿呆的命运,当她听说自己原本快乐的儿子整天坐在小河边发呆,她争得了李木匠的同意后,回到村里接走了阿呆。那个终日醉着的父亲,很愉快的答应了,条件是以后一年给他打一百斤上等的散白酒。
阿呆的母亲高大美丽而丰满,李木匠进城很多年了,能把别人老婆带走的人自然有点本事,他早从木匠变成负责装修的包工头,生活好了,兜里的钱多了,想法自然也跟着膨胀起来。李木匠还是喜欢着阿呆的母亲,毕竟在一起患难过,所以一直没舍得抛弃她,但李木匠也没怎么闲着,学着别人的样子换了几个女秘书。
阿呆的到来对李木匠来说,多了个能干活不要工钱的好劳力,所以他还是很高兴的。看在阿呆母亲的面上,李木匠领着阿呆买了几件好衣服,阿呆的容貌是无可挑剔的,穿上一身时尚的行头,绝对看不出他脑浆的分量有多少。阿呆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看到那身衣服和自己脚下的新皮鞋,五尺多高的汉子一下子跪到李木匠的面前,李木匠的手有点抖,他搞不清这孩子是怎么了。阿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了“爹,你就是俺爹,长这样大就没穿过新鞋,您还给俺买了新皮鞋,爹,以后您让俺做啥,俺就做啥!”
李木匠听的得意,对阿呆说道:“以后你只要听话,跟着老子走,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于是,从那后阿呆白天学着做装修工作,晚上就跟着李木匠四处折腾,因为阿呆高大健壮,只要他不说话,确实象个中南海保镖。每当看到李木匠抱着搂着别的女人,阿呆总感觉不舒服,可李木匠说那是生意,让阿呆好好站着别说话别乱动。时间久了阿呆感觉是哪里不对,可就是想不明白。
阿呆是忠诚的,可因为他的诚实也让阿呆下了岗。李木匠让阿呆买了几箱子油漆,回来后就让阿呆换包装,阿呆也不认识几个字,只看懂什么天然、绿色。那天,李木匠正跟刚买了楼准备装修的客人谈生意讲价钱。李木匠让阿呆拿来那刚买来的油漆给客户看,阿呆拿来了放在桌子上。李木匠自信而坚定的说道:“现在装修啊,一定要有环保意识啊,有些人贪图便宜,用一些环保不达标的地砖啊、油漆啊,那怎么能行?我们公司装修用的都是国际免检产品,你看这个一桶就500元,贵自然有贵的道理嘛”
刚要转身离开的阿呆打断了李木匠的话,他说道:“爹啊,你记错了吧,这是50元一桶的!”李木匠的脸有点红,张嘴说道:“你懂什么,你说的那是普通的,你看这个商标!”
阿呆又打断了李木匠的话,他说道:“爹啊,你忘了么,我刚换的商标啊”李木匠的脖子都红了,因为穿着衣服和鞋子,看不到他全身的变化,估计他的脚趾盖也微微变了颜色。那个正要继续洽谈的客户站起来,毅然的走了,任凭李木匠在身后喋喋不休的解释与申辩。那人一脸不屑一顾的说道:“你他妈的谁都敢糊弄,老子朋友满天下,明天我就封了你的店!”
阿呆被赶出了门,李木匠站在那门口,跳着脚骂他是个猪脑子。阿呆的母亲偷偷在阿呆的兜里揣了一千元钱,让他省点花,实在不行就自己回乡下的家里。阿呆流浪在繁华的街头,过往的人忙忙碌碌,阿呆茫然的随着人流走着走着,这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就没有一个角落可以安顿他的身体。
阿呆走了很久很久,他发现身边一起走的人越来越少了,天已经黑的不能在黑。他感觉自己的肚子叫的的自己听了都心慌,阿呆想起来自己一天都没有吃饭了。
繁华的都市夜色凝重了依然喧嚣着,过往的车辆争奇斗妍着彼此追赶着。阿呆的头脑虽不灵活,但记忆能力确是惊人,只要去过一次的地方,他就能原路找回去。阿呆很饿,他想起李木匠那天领他去吃饭的那个地方,那离阿呆所在的位置不远。
阿呆顺利的找到了那个可以洗浴、吃饭和睡觉的去处,他只想吃饱肚子,可热情的服务小姐,笑咪咪的推销着各种名酒。阿呆那天没看到李木匠拿钱,只看到他拿着一个金色的卡片放到一个机器里,阿呆感觉自己兜里的钱应该可以在这里吃住好久了。于是,他豪不犹豫的就答应那个漂亮的小姐,启开酒瓶盖的哀求。阿呆是个善良的男人,他当面被燕子拒绝过,现在有漂亮女人在他面前请求他做什么都会答应的。李木匠让阿呆养成了人多不说话的习惯,那位推酒小姐看到阿呆穿的还可以,人也帅气,更主要的是很大方豪爽,自然更加热情,阿呆的沉默给她的感觉是酷呆了帅呆了
酒是阿呆很多年一直没敢触摸的物品了,小时候他看父亲整天对着酒瓶子亲吻曾好奇的偷偷品尝过,当父亲看到自己的酒瓶子里的酒少了许多后,阿呆的腿瘸了一个多月,睡觉都的趴着睡。自那以后,阿呆就没摸过酒瓶子。粉红色的酒喝起来有点苦,可喝多了就感觉甜了。阿呆的眼睛有点迷离,他看那个陪他喝酒的女子的时候,眼睛也不由自主的向下移动着。那个美丽的陪酒女郎自然配合着,向下拽了拽原本就低胸的服饰。
阿呆的眼睛本就充了血,那一刻越发象即将落下的夕阳。那个女人甜腻腻的笑着问要不要开房,阿呆本能的点头,他以为吃完喝完该离开了。他想找地方付钱,可没人来向他伸手,他感觉到身边来搀扶他的那个女人的身体很柔软,于是脑子里也就一片空白了。
太阳在第二天还是升起了,阿呆的脸上越来越没有了血色,因为他对面站着比当年让他游一百多里水路的亮子还要高大的男人们。他们把阿呆打的鲜血横流,阿呆软软的躺在地毯上,他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远方的家。
当他在一次醒来的时候,对面一个留着胡子的老男人说道:“你以后在这里做保安,什么时候你的工钱够你昨天的消费了,你就可以走了!”阿呆的眼睛依旧有点模糊,因为他的鲜血已经凝固在眼睛的睫毛上“给饭吃就干,别打俺就行!”
阿呆被人领着换了工作服,高大的他站在那真的威武异常,喝多了酒拽着小姐头发打骂的男人,看到他的到来,很多时候都会乖乖的坐下来。于是,阿呆每天看着别人坐在那喝着各样的洋酒,有的时候还会看比赛,是看他们谁能打碎更多的没有开启的酒瓶,看他们拿出一叠叠的红色的钞票之后,然后其中一个领走他们都想要的那个女子。
阿呆最终离开了那里,这次不是因为他说了真话。那天该阿呆换班休息了,他已经站了很久,腿有点僵硬,所以走的缓慢,他看到老板和那几个曾经狠狠揍过他的男人,拉着一个漂亮的女人撕扯着走到老板的办公室。阿呆听到争吵,听到女人呼救的声音,阿呆强迫自己听不到,回到了自己休息的房间。可是那女子的呼救声音似乎在他的心里扎了根,只要阿呆一低头就能听见。
阿呆在自己的床长挣扎了很久,实在是睡不着,于是他轻轻起身,悄悄走向老板的房间。已经是深夜,走廊里很安静,阿呆慢慢打开了老板的房门,他发现那个女子被绑着躺在地上。阿呆看到她惊恐的眼睛,看到她哀伤的表情,看到她急切的示意着阿呆救救她。
阿呆松开了她身上的绳索,她揭开自己嘴上的胶条。急切的说:“你救救我,他们马上就要回来,我手里有他们犯罪的证据,我们快走!”
阿呆看到那女子嘴角的鲜血说道:“我妈妈说了,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人,好吧,我带你走!”
阿呆住的大厦有几千个门,有很多走廊,有很多种逃走的方式,但如果是第一次来的人很容易迷失,阿呆听人说过,这样修建的目的就是为了安全。阿呆惊人的记忆力又一次帮了他,只有10分钟的时间,阿呆就带着那个女子顺利的走出了最后一个安全门。
“我叫玫子,你跟我走,否则他们不会放过你的!”阿呆相信他眼前的这个女子,因为他感觉自己在哪里看到过她,很熟悉的感觉,虽然第一次见面,但阿呆感觉自己一定是在哪里见过她,或许她象他心里的那个燕子吧。“好的,我这就跟你走!”阿呆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先去我住的地方取点东西,然后我们去车站,不能继续留在这个城市!”玫子拉起阿呆的手,冲上了对面停下来的出租车。
阿呆和玫子坐在了开往另外一个城市的列车,车里的人很少。阿呆楞楞的看着车窗外渐渐远去的闪烁着的霓虹,玫子想了解阿呆的情况,可是没有说话。眼前这个年轻人在片刻前救了自己,而自己这样做是违反纪律的。玫子知道会受到批评和处分,可是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受到伤害,还对得起自己用生命来捍卫的正义和真理么?
玫子经受过特别的训练,她是一个不能穿警服的警察。为了抓住阿呆的老板的犯罪证据,她已经暗中追查了三年,当她终于收集到确切的证据的时候,内部有人泄露了她的身份,于是阿呆看到了他不应该看到的那一幕。
玫子打开身边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对着密密麻麻的往来账目,玫子的头有点晕。阿呆凑过来认真的看着,片刻之后他说道:“这里有点不对”玫子用心的看着,果然发现了问题,玫子有点震惊的看着面前这个貌似傻呼呼的男人。阿呆学过一点财会知识,这要感谢李木匠,他家里放了几本这个方面的书,阿呆无聊的时候会拿来看。
火车停泊在一个陌生的城市,玫子拉着阿呆的手走到了站台口。玫子感觉到一股杀气迎面而来,她看到几个黑衣男人,从对面向他们走来。玫子拉起阿呆的手大喊道:“快跑,别回头!”
阿呆和玫子一路的跑到了车站附近的立交桥上,后面的几个人一直疯狂的追赶着他们。阿呆拉着玫子的手跑到了桥中间,玫子发现对面有几个人迎面跑着,回头看后面也有人追赶过来,玫子恨自己过于自信,低估了对手的能力。前后都有追兵,手无寸铁,自己有事是应该,可身边的这个男人又做错了什么?阿呆发现玫子放慢了脚步,他也看到前面跑过来的人。
玫子前后看着,想不出办法。阿呆看到桥下奔涌的水流,突然拉起玫子的手喊道:“跟我跳下去!”
阿呆和玫子从几十米高的大桥上跳了下去,巨大的浪花瞬间淹没了他们的踪迹,桥上追逐的人无奈的看着,然后迅速消失在黑夜里。
阿呆用力拉着玫子的手,他奋力的游着,想让玫子轻松些。从这里游到岸边至少有十多里路,玫子感觉彻骨的寒冷袭击着她,阿呆一直鼓励着她玫子还是渐渐失去了知觉,玫子感觉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四周很温暖。
玫子被阿呆在一次成功的救起,此后的三年他们一直过着近乎隐居的生活。玫子的证据击垮了阿呆的老板,可他后面更加黑暗强大的势力,一直想撕毁玫子手里的证据,甚至想毁灭到玫子的生命。
玫子不知道该相信谁,三年里只有阿呆一直在她的身边。玫子无聊的时候拿来测试智力的试题让阿呆做,让玫子震惊的是阿呆的成绩达到185分,而这是天才的智力。玫子搞不懂这是个傻子还是个天才,她细心的观察阿呆,她发现他对数字和机械有着惊人的敏感,一个盒里装满了牙签,他只要看几秒钟就可以准确的说出有多少根,任何枪械只要到阿呆的手里,几次拆卸,阿呆就是闭着眼睛也可以在几十秒内拆卸安装一次。
玫子买来很多书,阿呆认真的研读着,都是跟数字和机械有关系的书,有的玫子感觉看了都想睡觉,可阿呆看的很投入,甚至可以对着书咯咯的傻笑,然后讲他的发现。玫子象个老师一样,把自己所会的知识和技能全传授给了阿呆,他变成了最聪明的学生,阿呆学会了汽车驾驶,柔道拳击等防卫技能,甚至学会了用英语对话。爱与喜欢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而这恰恰是阿呆很少得到的感情,习惯了轻蔑和侮辱的阿呆,感觉自己真的变的聪明起来,傻傻的阿呆能感觉到这个“老师”很喜欢自己,阿呆怕“老师”皱起眉头的样子,他也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美丽可爱而严厉的“老师”
三年过去了,阿呆已经完成了初中、高中和高等数学里的所有课程,开始的时候玫子还能指导他,到后来玫子看到数学题就头疼,而阿呆一直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玫子考虑到以后要让阿呆能自食其力,就让阿呆参加了注册会计师考试,虽然这样做有点风险,因为那只看不到的黑手一直想抓住他们,可谁会想到亡命天涯的人,会去参加专业考试。阿呆把那考试当做解方程,凭着他的天赋和努力,三年后阿呆竟然就得到了注册会计师资格。
玫子和阿呆终于可以自由的穿梭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那个曾遮挡着半个城市蓝天的黑恶势力,彻底被清除干净了。
玫子决定嫁给阿呆,她的父母极力反对。玫子说:“阿呆是有点傻,他可以为别人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阿呆是有点呆,他总善良和友善的对待这个世界里的任何一个人,可阿呆也是可爱的,他就象一个透明的玻璃人。”
玫子与阿呆的婚礼很隆重,有来自最高公安部门的长官,也有来自远方山村的淳朴山民,还有想找阿呆去做财务的公司老总们。婚礼的一半,阿呆偷偷拉着玫子消失在喧闹的婚庆殿堂里,阿呆开着红色的跑车载着玫子,冲上了那城市里最高的山。
夕阳缓缓西去,微风和煦温柔的爱抚着他们。阿呆看着远方,他的手紧紧握手玫子的手。
许久许久之后,阿呆缓缓说道:“今天开始,你要一辈子在我身边,这个世界里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没有了你这个世界也失去了意义!我会傻傻的陪你一辈子,永远保护你喜欢你,如果有一天我老的不能跑,也不能游,那我们就到这里来,我会拉着你一起跳下去,因为你也喜欢我,不想让你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孤单的流着眼泪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