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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又到年味正浓时“过年了!”一句话,唤醒多少对童年的回忆。萦绕在心底的种种甜蜜与憧憬不时浮上心头,而少年时代对春节的热切盼望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变淡,对春节的感悟却越来越深,大有挥之不去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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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漂泊多年,工作的压力和现实的生活,使自己早已遗忘了时间,日子在一个又一个的明天中过去。每一次总想改变自己生活方式的想法,也在一个又一个明天中消退。关于今年春节不回家过年的决定,我却无法向母亲说起,这已经是第三次春节没回家了。为此,我深受折磨,倍感悔恨。父母在儿女不远行,我也希望在外边有一番作为,能有一天衣锦还乡。我想这也是所有打工人的心声吧!所以,我必须工作。我很内疚,我必须向母亲倾诉不回家过年的慌“工作忙、公司春节加班,车票买不上”往往说一个谎,要用十个慌来圆,第一次感觉说谎真难!
又是一年年末到来时,又是一次回家的战争。站在异乡的天空,感受一下那些离家在外的游子渴望回家的心情。年味“浓”与“淡”看看游子们手里大包小包的行李吧,那才是衡量年味的最佳标准;去街头巷尾、村头村外,体会一下那一双双渴望与儿女团聚的目光与眼泪斑驳的双亲。过年,是将亲情捧在手里,暖在胸口。
年味“浓了”还是“淡了”那是今昔生活的对照。小时候,我们整天围着父母亲边追边问:“什么时候过年呀!”我们盼着过年,因为能吃上平时吃不到的鱼、鸡蛋和肉,能穿上新衣裳,能和伙伴们一起挨家挨户捡鞭炮、放鞭炮,每到除夕的晚上,假如有那一家提前吃饺子放鞭炮了,我一定是和几个伙伴们听着鞭炮声飞奔过来的,那个速度决对能超过飞人刘翔。而现如今,我们怕过年,因为过年过的是钱,过的是冷漠、过的是孤独!在也没有童年时过年的味道了。
童年时候过年,每到年关,我最喜欢和父亲一起去自家的红苕窖里拾红苕了,在老家过年有“蒸圆馍”的风俗。每到腊月二十六至除夕前这几天里,家家户户都要蒸圆馍,圆馍的种类有很多,有“红苕的、红枣的、蜜桃的、花卷的”等等,也常听母亲说蒸圆馍的风俗是有寓意家庭和睦团圆之意。一到我家“?蒸圆馍”的时候,可总少不了让我和父亲一起拾红苕,还记得当时的情景:“父亲用麻绳系在我的腰上,我双手抓住麻绳,然后父亲在慢慢的放我到红苕窖里,在苕窖里我把红苕一个个装进箩筐里,装满之后,父亲在一筐筐的提上来,窖口一般比箩筐稍大一些,站在苕窖里往上看,只能看到一圈小小的天空。我还记得有几次窖上面突然没了动静,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祥之感,我就会在窖里大哭起来,这时候,父亲会很快地把麻绳放下来,望着窖口上面的父亲,我的眼泪才慢慢止住。”
儿时的年代里,过年,是因为“年”将心情与亲情融入彼此的血脉。少年时代的春节情景吧,仍在泪光中历历在目,温馨而清晰,有如家乡的井水,滋润着我以后的日子,她时刻提醒着我们:“无论你走多远,无论你事业有怎样的辉煌,决不能忘本。”
自2007年第一次踏上江南的土地,转眼我在义乌这个新崛起的国际商城里栖身已经三年。三年来,我好像穿行在一条暗淡的时光隧道里,徘徊在光怪陆离的城市生活边缘。工作和出租房里的简朴生活,对回乡的憧憬,等待着终于有一天衣锦还乡就是生活的主轴。在外过年,似乎早已成了一种无言的结局,在日复一日的奔波中形成了一个全新的我——一个无法融入陌生城市边缘人的打工生活。早晨的时候,挤公交车、吃早点,匆匆忙忙往公司赶,傍晚的时候,又马上赶回出租房里,我一刻也不愿在中途耽搁,两点一线的打工生活使我仿佛又回到了高三的时候。我的生活目标就在这两个端点,推去所有的应酬,只有回到自己不到三十平方米的出租房里,我的心才不再忐忑不安,才得到一丝的心灵慰藉。
出门在外,每到过年,独自一人去超市品味一下,年味的浓度,去酒店感受一下年夜饭的壮观,去车站注视一下,离家在外游子排队等车的一条条长龙,不正是渴盼回家的心绪吗?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只有碰到过年的时候,才逐渐柔情似水,化作沸腾的滚烫的眼泪,那是多少人的心结啊!
夜一点点地深下去,年随着春节晚会的上演,慢慢向我们走来,我呆在出租房里,一台14寸的彩电、一个电饭锅、几根火腿、几袋速冻饺子,这就是我过年的全部。窗外不知何时传来了常回家看看的歌曲,听着听着,我的眼泪禁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对于在外漂泊的人,你会明白的。
这年味从来就没有“淡”过,这过年的心情从来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