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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氓带着福叔以及一干兵甲在宛城中晃荡。“福伯,宛城最热闹的地方在哪?”刘氓不愿一直这样漫无目的的闲逛,便开口向老仆问道。
“少爷,由于现在刚过春耕,市集上可能热闹些许。”福伯开口回答。
“那好,今天我们就去市集上看看,或许能买上什么有意思的物件。还有,你们不要紧跟着我,在后面吊着就可以,免得打搅我春游的兴致。”刘氓很满意老仆人得回答,点点头,对着那群兵士说道。
一群人向着市集行去,宛城的贸易区还是挺大的,虽然现在整个大汉似乎都在遭灾,但刘焉的南阳郡却是比较富庶,百姓也会有些闲钱办置家用,不像其他州郡有许多流民。
刘氓可是铁杆的三国迷,对于黄巾之前的大汉也是有所了解,现在已经一七四年了,南阳还能保持稳定的发展,不得不说,刘焉处理政务的能力还是非常强的。虽然不比荀攸、猪哥之流,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在集市上东逛逛西瞧瞧,刘氓不知道自己给宛城的百姓带来了一定上的恐慌。虽然十余位兵士按刘氓的要求在三十步外跟着,但所有人都看的出来那些兵士是跟着刘氓的。这也使得一部分人遐想是不是今天有人触霉头了。
刘氓也看在眼里,但也是无奈得很啊。市集上大多都是刘氓用不上的东西,毕竟穷苦百姓家拿出来换些钱财、粮食什么的东西也不可能是宝贝。
走了大半圈,刘氓终于看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了,大步向一个转角处摊位走去。
摆摊的是位美艳的妇人,这种情况可真是难得。大汉的妇女虽然还是有那么点自由,但单独一人出来摆摊,穿着还讲究,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刘氓心里想着。
刘氓拿起放在木盒中待卖的首饰,仔细看了看,发现了个什么有趣的事情。
这些首饰可是很精美的啊,这美妇人要卖这东西,还不去典当行(黑啊),说明想卖高价啊,这美妇情愿在这集市上耗时等待买家,说明对自己的首饰很自信嘛,相信自己愿卖就肯定有人愿买。刘氓越想越越觉得有意思。
“这对手镯多少价钱?”刘氓问道。
美妇看着身前把玩自己珍爱首饰的少年,说道:“五百钱,公子想要贱妾可以便宜些许。”
“这么贵?我看很普通嘛。五十钱,再多我可不给。”虽然知道了这些首饰可能会比较贵,但也没想到对到这种程度。要知道汉末的普通士兵的粮饷每月才七八十钱,这一对手镯就要了士兵将近七个月的粮饷了。不过,越贵越有意思,继续耗着,刘氓是这样想的。
美妇不由得一阵气结,这可是自己最宝贝的首饰了,如果不是很需要这笔钱,也不会拿出来卖的。现在这穿着华丽的少年居然说五十钱才买,这不是气人嘛。
“小公子,这可是贱妾陪嫁的嫁妆,很是精美,五十是买不到的。”美妇只得摇头说道。
“不急,五十不行,那六十钱应该够了吧。我从小还没见过那么多钱呢!”刘氓接着打趣道。他说的也是实话,他的确是不曾见过几十枚五铢钱。他整天呆府里不曾出过门,府里也没人把收入给他过目,哪有机会看到那么多钱。这次出来他手里都没几个钱呢,钱都在福伯和领头兵士手里。
“这位公子就不要拿贱妾开心了。贱妾的首饰不止这么多钱的。”美妇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小公子根本没买首饰的意思,摇头苦笑道。
“还不够啊!你这光手镯就这么贵,还有耳环、头饰、颈脖挂饰,你是不是不打算卖东西啊。”刘氓看了看摊位上其他首饰,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公子不买自有人会买,不牢公子挂念。”知道对方不会买东西,美妇说话也变得生硬起来。
“大胆,少主看上了你的首饰,就是不给钱你也得卖。”领头侍卫似乎以为刘氓想吃霸王餐,就走上前替刘氓出头。
“谁叫你说话的,退下。”刘氓眉头微皱,大声喝道。
美妇看了看刘氓身后的兵士,面上出现一丝慌乱。形式比人强,这时也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这位小公子,您看上了什么随便拿,贱妾不要钱的。”
刘氓看了看美妇人,感到十分无趣,说道:“本少爷买东西讲究你情我愿,价钱不合可以再谈嘛,我可不喜欢仗势欺人。”
美妇心想,你那也算谈价钱?一下把价钱压那么低,这怎么谈。想是这么想,但说却是不敢直说的。
刘氓看着美妇人不说话,便开口道:“你很缺钱?”
美妇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
“看你着装,就算不是士族名门,也是大户之人吧。这么会沦落到卖嫁妆?”刘氓继续问着。
“贱妾有一子,从小体弱多病,医者无数,却从不见好,如今更是卧病不起。如今贱妾夫君想把庄园卖掉,去襄阳找医者给孩儿治病,贱妾虽无知,但也知道襄阳离南阳甚远,想把首饰卖去,好补贴些家用。”美妇无奈,只得道出家丑。
听完这席话,刘氓觉得自己对母爱的认识更透彻了。“夫人为子抛头露面,出来买卖首饰,此情至诚。这样吧,吾随夫人同去,看看夫人那久病不起的孩子,如果能帮得上的我也能帮帮忙。”刘氓点头说道,语气也恭敬起来,对一位有着伟大母爱的女人,恭敬是必须的。
美妇听后一阵犹豫,看了看那些待甲兵士,不得已点头说道:“小公子随贱妾来便是。”说完就引着刘氓一行人向自家走去。
走了许久,到了一处城郊庄园,门口挂着“门牌”:黄庄。
美妇上前敲开庄园大门,门开后走出一小童,美妇对着小童说道:“凌儿,门外来了贵客,你且引他们去厅房等候,吾去见老爷。”然后对着刘氓说道:“小公子可随门童进庄稍待片刻,贱妾去去就来。”
刘氓跟着门童凌儿来到厅房,随意打量着。等了稍许,便听见门外响起豪迈的笑声:“呵呵,贵客临门,某家不曾相迎,却是失礼失礼啊。”随着话音落下,刘氓就看见了一身材魁梧的壮汉走了进来。
“庄主何须如此,却是小子无甚礼数,冒昧来此,还请见谅啊。”刘氓微笑回应着。
“某家黄忠,却不知小公子名讳?”壮汉走靠后,抱拳说道。
黄忠,听到这名字刘氓先是一惊,但心中略微思索一番便了然了。南阳,病怏怏的儿子,去荆州,黄庄,哎,刚进来就应该想到的啊。
“哦?小子却未想到此庄庄主乃是黄忠黄汉升,小子鲁莽,胡乱闯进庄内,还请见谅。”知道对方是那个三国式的廉颇,刘氓也得赔礼道歉啊,虽然自己也没什么过错。
“小公子识得某家?忠却是庆幸万分。”黄忠也觉得十分惊讶,而后又觉得十分庆幸。自古民不与官斗,这小公子明显是官家子弟,自己却是不好招惹。
“小子还未介绍,小子姓刘名氓,家父正是南阳太守。小子也是从父亲那听得黄庄主名讳。”刘氓也是自报家门,还抬出自己老爹,就怕镇不住这猛汉。
“哦?小公子却是多礼了,小公子能来吾庄园,可是难得的紧啊。”听到对面那小子是太守儿子,黄忠眼中闪出亮光,似乎有所求。
“氓今日也是与贵夫人在集市相会,探得少庄主并重,便同道来看看。”刘氓说出了来意。
这些事情刚才已经听自家夫人说过,黄忠点点头说道:“公子如此热心,汉升无以为报,公子,请进。”伸出一只手,请刘氓入内室。
刘氓进了内室,便看见了一少年躺在床上,咳嗽不停,面色略显苍白。
床上少年见父亲和一穿着华服的少年进来,想起身行礼,却是半分力气也没,只得弱弱的叫声:“父亲!”
“公子,此乃犬子黄叙,哎,整日咳嗽不停,无奈之极。”黄忠对着流氓介绍道。
“少庄主整日咳嗽,是否不停吐痰、流鼻涕?”刘氓看了看黄叙那浮肿的喉咙,说道。
“却如公子所言。”黄忠差异的看了看刘氓,不明白这小公子怎么看了眼自己的孩子就知道这病症。
黄忠不明白,刘氓可清楚啊,要知道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化社会,各种呼吸道疾病都十分常见,也十分普通。但在汉末,这呼吸道疾病可真的会死人的,除非你碰到华佗、张仲景之流才有可能活命。
“此疾乃少庄主吃食不注意卫生引起,虽时日已久,但也不是不可清除,黄庄主要是信得过氓,就去买上十数斤梨,用水炖之,炖上半个时辰即可服用。再去药商处买几根人参补补身子,估计半年即可痊愈。”刘氓相当自信的对着黄忠说道。
黄忠听完觉得不太可信,但看刘氓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又不似胡说,只得沉思起来。
刘氓也知道要黄忠完全相信不太可能,便说道:“黄庄主庄内可有梨,有的话现在便可炖给少庄主使用,看氓之偏方是否有效。”
黄忠听后感激的向刘氓点点头,走出门外,刘氓也跟着走到院落之中。
刘氓在院中无聊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见黄忠手持着大红碗走了过来。
“赶快给少庄主食用,其他事稍后再谈。”刘氓看见黄忠似乎想要说话,便出声阻止了,这梨还是要趁热吃啊。
没过一会,黄叙就吃完了,刘氓看着现在似乎不再咳嗽的黄叙,出声问道:“黄兄感觉如何?”
“很舒服,父亲,刘公子,我现在好了很多,说话不这么吃力了。”黄叙开心道。
黄忠看自己儿子真如刘氓所说,好了稍许,看向刘氓的眼神那是倍加激动。
“公子大恩,黄忠无以为报,愿以主侍之。”黄忠似乎下了个决心,要拜刘氓为主。
“黄庄主不可如此,小子还是十岁孩童,哪能做主子。庄主莫要说笑了。”刘氓此刻也不想就当黄忠的主公,便推脱道。
“黄忠不曾说笑,公子救治小儿,便是忠的大恩人,如此大恩,不侍主无以为报。”黄忠仍坚持到。
“这样,黄兄要好的话还得费些时日,氓想请庄主一家随小子回太守府,庄主可为小子武师,教习小子刀剑之术,不知庄主肯否?”刘氓刚想到黄忠可是个一级教师,就文聘那半吊子的天赋,也被黄忠调教成了准一流将领,自己如果学得黄忠真传,不说打杀吕布,至少也能和关羽张飞过过招吧。
“主公想学,忠自当尽力教,但武师之职却是万万不可。”黄忠还是保持着自己的底线。
就这样,刘氓的第一位打手开始了自己步向辉煌的人生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