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瓮城之战的妖怪种类虽然多,但是若是真的有他在,以他庞大的体积和拉风的造型战娆不可能没有印象,可是无论如何仔细回忆,都记不起有长成他这个摸样的。
“我是谁你很快便会知道!”妖怪的眼睛向后扫了一眼,在他身后数十丈外笙还是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这样也好!我现在反而不想杀你了,我要等着那个人来,让他亲眼看着你死,在此之前你就安分的呆在这里!”
战娆的心里更加疑惑,他是谁,他口中的那个人又是谁,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不过直到那妖怪离开,战娆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水怪没有理会倒在地上的笙,也并没有对战娆做什么,只是放下一堆狠话便箭一般的游走了。
虽然他只是嘴巴说说,但是战娆深信所有他说出的残忍惩罚他都能做的出来。
他一走,战娆马上从贝壳里钻出来,踉踉跄跄的跑到礁石旁边扶起笙,看到他脸的那一瞬让她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笙的整张脸都变了颜色,原本红扑扑含羞带却的小脸此刻已经完全变成了青蓝色,他趴倒的地方晕开一团暗紫的颜色。
混合着海水缓缓的升高然后散开,只是粘在他唇角的那一抹紫色告诉战娆那便是他的血液。
战娆用袖子轻轻地帮他擦了擦唇角,然后探手抹像了他的后背,一股温热粘稠的触感立刻传到了指尖,看来伤的不轻。
一只手扶住他不让他再次倒在地上压倒伤口,另一只手伸向靴筒,还好,即便沉海,靴筒里的匕首却还好好的藏在里面。
抽出匕首割开手腕,将自己流血的手腕紧紧贴在笙受伤的后背,有淡淡的绿色流光从两人伤口贴合的地方溢流出来。
战娆看到这些流光心里骤然一喜,幸好木灵在海底还能有效用,不然真的要欠笙一条命,自己这一辈子恐怕都要活在内疚里。
就在战娆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笙卷翘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下一瞬便睁开了双眼,美丽的双眸只有一瞬的迷蒙马上便染上了惊恐。
他不顾身后的伤还在流血,挣扎着起身,最后还是战娆不得不用力将他锢在地上,大声的告诉他那只九头妖已经走了,他这才安稳的让战娆帮他疗伤。
“那妖怪是你们这海里的统治者么?”
疗伤完毕之后,在笙满眼不可思议的注视下坐回到贝壳上,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好奇的问了出来。
“海里的统治者是神族的龙王,可是这几万年里龙王不过是个傀儡,相柳大人虽然不是王,却能让龙王为他做任何事。”
“哦!这龙王还真是丢神族的脸,怪不得你那么怕他,怕是这海里大到鲨鱼小到虾米没有不怕他的了!”
“我怕他到不是因为这个,其实……其实他是我的……父亲……”
后面那两个字说的极轻,若不是海水里十分安静,只有他们两个的声音,怕是听不清楚了。
战娆立即睁大了眼睛,瞠目结舌的指着方才相柳离开的方向:“你……你确定!你确定你没认错爹?”
打死她都不愿意相信长得像精灵一般精致美丽的笙居然会有一个九头妖的爹。
换句话说拉风抽象成那样的九头妖居然能生出笙这样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
战娆就是相信自己真的是一棵树也不能相信笙的父亲是那个相柳!
更何况他们的品种也不一样,一个是人鱼,一个是九个脑袋的怪物,这都哪跟哪啊!
“也难怪你不相信,起初我也不相信,可是我的母亲是不会骗我的。”
“那也不可能!哪有一个爹能像他那般对自己的孩子?方才你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他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亏得他还长了那么多只眼睛,可见他绝对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战娆原本对九头妖的行为除了恃强凌弱、视生命如草芥之外没有更多的想法,可是如果他的身份转换成笙的父亲,这就完全不同了,心里立刻多了一份难以置信和愤愤不平。
笙轻叹了口气,呐呐的摇了摇头,美丽纯澈的眸子里透出无尽的伤感,久久的凝视着鱼尾边上随着海水浮动而不停摇曳的不知名的水草。
“你不知道,虽然他是我的父亲,但是他却以此为辱,鲛人在这里是最低贱的,世世代代都在龙宫里为奴为婢。”
过了许久,战娆以为他并不高兴在提起那只大水怪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
或许是从不曾和人倾诉过这些,他的神态有些不自然,似乎并不确定战娆是否有兴趣听他说这些,才说了个开头便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战娆的反应,见战娆正偏头看着他,才安下心来。
他的视线缓缓的移向远方,美丽的眸子并没有找到焦点,只是那么漫无目的的飘忽着,似是陷入了救援的回忆。
“鲛人的数量极为稀有,王庭的人虽然践踏鲛人,却又以拥有鲛人来满足虚荣。姿色平庸的鲛人被当做普通奴隶,往往不到壮年便被折磨而死,生命不及蝼蚁。而姿色好一点的女性鲛人便被当做王族的玩物,歌姬舞姬算是好的归宿,更多的要被刮磷剔骨成为贵族派遣兽欲的工具,稍有不慎便可能被充作龙宫守卫军的军妓。”
战娆听到这里沉沉的叹了口气,在她生活的环境里虽然人类也分三六九等尊卑贵贱,可到底是没亲眼给她看到过如鲛人般命运悲惨的事情。
“若是你们鲛人能自由的选择自己的性别该多好,女子不论是人类还是……总是吃亏的!”
想到这里她到突然想起自己来,虽然近几年流言蜚语淡了,但是她依旧知道自己的出生带给父母多大的压力。
当初只因为母亲连生七胎都没能诞下一子,在玥国上下可没少受人指点。
也正是因此,当意识到父亲是要将她当成儿子般来教诲时,不论那些兵法如何枯燥,练枪时如何辛苦,她都不曾有过半句怨言。
久而久之到真当自己本就应该如此,到如今却养成了如今这么一副坚韧大胆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