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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的时候夏桐也没来,这可是不常见的时,她从来没缺过课。言小诺想起中午夏桐的反应,心里有些慌。一下课就拉着林凡匆匆跑出去找夏桐。
在寝室楼顶,林凡找到了坐在楼顶栏杆的夏桐,夏桐抬头眼神空洞的看着远方,眼泪还没流下来就被吹上了天空,任风把她的头发衣服东西南北撕扯着。
林凡小心翼翼的靠近,夏桐似乎没有任何擦觉。林凡一股气把她抱下来,紧紧的抱着,以防她再次想不开。
夏桐回过神来拼命的挣扎。
“有什么别想不开啊,生命是那么美好,花儿是多么灿烂。你看我被你看过了都坚强的活着的呢。”
“你在说什么,放开!”夏桐生气的喊道,这时言小诺来到顶楼了,看到夏桐安全了,就悄悄躲到后面。
“不能放,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林凡喊道。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夏桐气急败坏使劲掰开林凡的手。
“我们两个现在在一起,你要是出事了,我……”挣扎中,林凡的手碰到了夏桐的胸,惊的放开手。夏桐顺手一耳光,气氛骤然尴尬起来,两人都没了语言,只是以这样一种姿势保持着,白云缓缓从他们中间飘过。
在后偷看的言小诺惊呆了,生起起来的林凡是很可怕的。
正当言小诺准备出去打圆场时。
“对不起。”林凡沉默之后道歉道。言小诺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夏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缓了口气。
“我就在这里坐坐就好,看到小诺帮我说声谢谢吧。”夏桐向楼下走去。
林凡走向屋顶的栏杆跳上去:“这里真是个散心的好地方。”
“言小诺,你给我过来!”正准备悄悄溜到楼梯口的言小诺听到只得乖乖走到林凡身边。
“这一巴掌怎么算?”林凡指指自己的脸。
“又不是我打的,你找夏桐算去!”言小诺顶嘴道。
“还敢顶嘴。”林凡伸手装作要打她的样子。言小诺连忙跑到角落抱住栏杆。
“你是不是喜欢她了,看到她你就变成一副熊样了。刚刚居然还道歉了。你欺负我这么多年没见过你给我道过歉!”
“小丫头,翅膀硬了是吧,竟敢挑战我的权威!”林凡回过头恶狠狠地盯着她。
“我有说错吗,快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欢她?”言小诺古灵精怪的靠近林凡的脸
“怎么可能,那一张罗刹脸,就你不怕。那天我是被她吓坏了,现在还没缓过神来。”林凡漫不经心回答道。
“额,真没劲,我还以为你喜欢她呢。”言小诺失望回答道。
“人小鬼大,看扁!”林凡冲下去追着言小诺,言小诺尖叫着逃开。言小诺突然停下来,猝不及防的林凡一头撞上言小诺的头顶,捂着鼻子疼的打转。
“林凡,你说,夏桐是怎么样的人··她好像很痛苦。”言小诺一本正经缓缓说道。
“额,这个每个都有过去,别多管闲事。”林凡捂着鼻子道。
“也许说出来会好很多呢。”
“别人不说就不要去多问,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出来。”林凡狠狠的敲了言小诺一个爆栗。
“啊!!!”言小诺抱着脑袋惨叫道。
言小诺的惨叫声飘到了北丘上空,声音到最后也分不清是疼多一些还是快乐多一些。
高中时代的天空,永远是干净的湛蓝色,书写着青春的美丽与忧伤。
流言八卦在夏桐的无视下,渐渐的消失了,校园里的气氛迅速被其他的各种八卦占领。夏桐依旧投入到学习中去,望着夏桐的背影。
校园八卦始祖的言小诺也不得不感叹声:“夏桐同学太厉害了,无视就是对付八卦最厉害的武器啊。”
和言小诺呆在一起久了,夏桐和小诺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言小诺有时候会问夏桐初中的事,但是夏桐只字不提,时间久了,言小诺也就不问了。夏桐在空闲的时候也会给小诺小时候的故事。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期中考试了,夏桐依旧是年级第一。
可是夏桐耀眼的光芒还是无法遮盖住高一(3)班的名次下滑的阴影。
班主任把夏彤和林凡叫进办公室。原因很简单:一个第一,一个倒一。
最后班主任眉开眼笑的把他们送出了办公室,对于夏桐,他是满怀着信心的。而夏桐对林凡却是没多少信心的。
每到晚自习的时候,夏桐就会坐到林凡旁边,给他看今天做的笔记,或者拿着林凡的试卷给他讲解他做错的题目。
赵颜也会跟过来,坐在前排。最开始的时候,林凡就直接睡觉,夏彤就拿着试卷在他旁边给他讲解。林凡一觉醒来夏桐还在讲,林凡在心里感叹这女人是什么样的强大心理,只得耐着性子听。
有时候实在忍不住就和赵颜讲话,但是他发现跟赵颜讲话还不如听讲解来的轻松。而夏桐和他的交流也仅限于学习范围。
在这样过了一个星期之后,林凡开始逃晚自习。某一天他在溜达到班级的窗口,看到夏桐还坐在后排的位置,认真的做着笔记,把做好的笔记放在林凡的位置上,还有修改的试卷。看着夏桐在灯光下认真的脸,林凡觉得自己心慢慢的便的柔软起来,他开始细细打量起夏桐的脸,其实夏彤长的也很漂亮,五官有点像欧洲人很大气,鼻子很高很挺,粉红的嘴唇微翘,微微颤动的长睫毛像扑东翅膀的蝴蝶,在眼睑下投下厚重的阴影。头发全都散落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因此显得有些阴郁。笑起来……额……笑起来……没见过,林凡开始想像夏桐笑起来的样子,一张夏桐一张笑的森然长发半遮的脸浮现在林凡脑海,林凡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还是不要笑的好了,笑起来整个一真人版的贞子,太可怕了。
这时夏桐回过头朝窗外的林凡看了一眼,低头继续做笔记,出神的林凡正好对上夏桐的眼睛,四目相对间,林凡感觉自己慢慢就红了脸。周围的声音渐渐消失,只听的到花开的声音,觉得夏桐周身闪闪发亮起来。
林凡甩甩自己的脑袋后退进黑暗中。在那以后林凡不再做徒劳的挣扎,安静的听夏桐讲解,或者和她一起做习题。
在树叶微微发黄的季节,整个校园被淡淡的桂花香包围着,夏桐也在夜晚会折一只桂花放在盛满清水的瓶子里,等桂花不在新鲜的时候,再把它们放在一个小纸盒上晾干,泡茶。
林凡偶尔也会来寝室看小诺,还会带来很多吃的东西。小诺一边吃东西一边和林凡讨论校园的各种八卦,林凡会在不经意间看夏桐几眼,夏桐依然埋头在灯光下看书,做习题。
“听说你最近居然和赵颜走的很近,你喜欢上她了?”
言小诺又把矛头指向了林凡。
“咳咳,快点……水。”林凡正在吃东西,被言小诺突然一问,一口气没接上来,呛得直捶胸。
言小诺找了瓶水仍过去:“你们俩可是年级的级草级花,是我们学校的一段****佳话呢。”
“你听谁说的?没品。”林凡丢给眼小诺一个鄙视的表情。
“我都看见了,你最近跟赵颜走得蛮近,好歹人家也是个大美女,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懒得跟你扯,我先走了,东西别一个人吃完了,分点室友,你看你都长得这么胖了,以后都不知道找不找得到男朋友。”林凡看了夏桐一眼,走到门口,关上门。
言小诺提着一大袋的零食放到夏桐桌上。
“这个是林凡买给你的,说这么多天你帮他补习感谢你的。”
“这个是老师的要求,他应该去感谢老师的。”
“你别这么客气了,能让他老老实实的听你讲课也是奇迹了。”
“他还算是很聪明的。”夏桐依旧低头看书。
“哎,算了,夏桐,我跟你说一件事哟,你可别告诉林凡。”言小诺紧张兮兮的说道。
“什么事?”
“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言小诺不无害羞的说道。
“谁啊?”
“他是南陵高中的,在一次宴会中碰到他的,他是学美术的,第一眼看到他,我就喜欢上他了,他的眼睛很漂亮,很清澈,笑起来很温暖,很亲切……可是我都没有鼓气勇气问他要电话号码。”言小诺说着仿佛元神出窍般的陶醉。
“能被小诺喜欢的人一定也很幸福。”夏桐忽然有点羡慕小诺,对喜欢的人这般的直白,充满勇气。
“对了,我要变得再漂亮些,要是再碰到他,一定让他看到最漂亮的我,哈哈……我要去洗澡做面膜了……拜拜。”言小诺一阵风风火火去洗澡。
夏桐看了看快要枯萎的桂花,心里浮现了一个人影,慢慢的又浮现出另一张可怖的脸,夏桐心惊恐的跳起来,手中的铅笔掉在地上,折成两半。
第二天上完晚自习后,夏桐最后一个走出教室,走到电梯门口,就看到赵颜抱着林凡在电梯里亲吻,林凡侧过脸来眼睛注视着夏彤,赵颜瞥到夏桐,把林凡抱的更紧更投入。夏桐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转身走向楼梯口。林凡的眼神直直跟着夏桐的身影,直到消失也没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