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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无悔好不容易才摆脱司徒论剑那群傢伙和宾客们,正想去书房休息,半路上却又遇到文叔,一路上不停地在他耳边唠叨不停。
"堡主,不要对她太凶,多点笑容,不要一直绷着一张脸!堡主,你不是要去杀人,拜託!要笑,看在柳老爷的份上对夫人好点、温柔点、给点面子嘛!"文叔担心苏晚儿会被堡主给掐死。
"够了,文叔。"独孤无悔不耐的阻止文叔不停的唠叨。
"堡主,你要保证我明天还可以看到活生生的夫人,对了!还要毫发无伤才行。"
"你当我是什么?畜生吗?连女人都打。"独孤无悔瞇起眼,高举拳头看着文叔。
"虽然不会,但还是要以防万一。"你一旦气急了,管人家是男是女都照扁不误。不过文叔可不敢说出来。
"够了,你可以滚了。"不知不觉中,独孤无悔已经走到新房门口,总算可以不用再听文叔唠叨。
"当然,不过我要看着堡主进去才行。"否则待会儿你一定开溜。
"该死。"他低咒一声,就这样被文叔硬推进新房。
独孤无悔一进房,就看见刚才跟他拜堂成亲的女人,正坐在床边沉思,似乎不知道他已经进来;他想了想转身开门打算溜出去,可一开门就看到司徒论剑那群傢伙阴魂不散的站在房门口,扬着笑容向他挥手。
"嗨!大哥。"
"该死的!你们为什么还在这里?"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呀,我们想了想,大哥喝了不少酒,怕大哥不胜酒力,所以才特地过来看看,我们这帮兄弟不错吧!"司徒论剑依然谈笑风生的说着,不把独孤无悔的咒骂当一回事。
"该死的!"独孤无悔又咒骂一声,火爆的当着他们的面用力的将门摔上。
那群傢伙根本是怕他跑掉才会出现在门口,可恶!这老三真是越来越狡猾,看样子今晚是跑不掉了。
"啊!谁?"苏晚儿被巨大的关门声给吓了一跳,顺手拉下盖头看向门口。
刹那间,两人的目光交会在一起,同时被对方震撼住,两眼直盯着对方瞧,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独孤无悔看着她,没想到丑小鸭也会变天鹅,她真的是当年的爱哭鬼吗?小小的脸蛋、白细的肌肤、细緻的柳眉,和鲜红欲滴的樱桃小口,他见过无数的美人,她只能算是普通;但是她有双清澈、且水汪汪会说话的灵眸,灵眸里包含着倔强和固执。
注视着那双动人的灵眸,他的心中起了莫名的悸动,这是什么感觉?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他不知不觉的看着苏晚儿看到出神。
而苏晚儿抬头看向门口时,看到一个穿红袍、长得英俊挺拔的男子,他就是她的火爆相公?
独孤无悔有双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子、紧闭的薄唇,虽然他的表情严肃看似不易亲近,可眼神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她紧抓着胸口,不知怎地,心怦怦跳得好快,脑袋也一片空白。
砰!门外传来碰撞声,打破了房内的迷咒,也敲醒房中的两个人。
"该死!"独孤无悔低语咒骂,他竟然看她看到失神,太可怕了!
"啊!"苏晚儿回过神连忙低下头,满脸通红、害羞至极,她竟然看男人看到出神,她连忙拍拍自己的脸颊,想更清醒一些。
独孤无悔看她无缘无故的低头拍打自己的脸,且她的脸颊好像擦了粉似的红通通的,女人都是这么奇怪麻烦的吗?他不了解,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要先处理掉门外的那群傢伙。
独孤无悔突然用力把房门拉开,只见司徒论剑、欧阳绝尘踩在躺在地上的慕容傲翔的身上,忍无可忍的对他们吼叫:"你们到底想做什么?难道非得要我亲自把你们丢出孤独堡吗?还不给我滚回去。"只见三个人头也不回飞快地离去,独孤无悔才用力的摔上房门,而后看着苏晚儿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同样的,苏晚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因为她被他凶恶的样子吓了一跳,他好凶喔!
"我"突然,两人同时开口想要说话,最后又沉默了下来。
房内的红烛都已经燃烧一半,两人还像是比耐力一样比谁先开口。
"咕噜!"
"哈哈哈"独孤无悔实在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苏晚儿的脸都红透了,头越来越低,就差没把头伸进被子里。
独孤无悔忍住翻白眼的举动,好歹她是柳伯伯的女儿。
他要——呃!他要做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又没有跟女人相处过,也没做过新郎倌,他要做什么呢?不过他还记得文叔说要对她好一点。
他用手敲了敲桌子,想引起她的注意,"咳!喂!把头抬起来。"但见苏晚儿还是没有抬头,他皱眉改用脚踢了踢坐在他对面的苏晚儿的脚,"喂!"对了!应该叫她什么?苏晚儿?还是柳泪儿?柳伯伯一家子的名字怎么都这么奇怪!
苏晚儿很惊讶,他竟然踢她!太可恶、太粗鲁了。
见她还是没有反应,独孤无悔又有翻白眼的冲动。
"咕噜!"苏晚儿的肚子又发出声音,她飞快地用双手摀住脸颊,真是太丢脸了,真希望地上有个洞让她钻进去。
独孤无悔这次真的忍不住翻了白眼,她在干什么?而他又何必在这里像个傻子似的忍受这一切,她似乎一辈子没有抬头的打算。
要忍耐、要温柔!他想起文叔说的话,先深吸一口气,才拉开她的双手,用他自认为很温柔的声音对她说:"你饿了?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吗?"这样应该算温柔了吧?他根本没发觉他的声音带着生硬。
苏晚儿点头,独孤无悔一靠近她,就可以闻到一股属于他的阳刚男性气息,让她的脸不争气的又涨红了。
她的脸怎么越来越红,不会是生病了吧?他可不要娶一个常生病的妻子,他可没空理她、照顾她。
"桌上是有酒、点心、花生,我也有些饿了,那就一起吃吧!"
"嗯!谢谢!能不能先把我头上的凤冠拿下来?它好重。"苏晚儿小声的说着,怕他生气,因为丫鬟说红头巾是要由新郎倌掀起才行,可是她刚才一听到有声音就忘记,顺手把红头巾拉下,不过他好像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其实独孤无悔根本就搞不清新倌郎要做什么,根本不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苏晚儿觉得很奇怪,他不是说饿了吗?怎么不动手,他不动手她怎么能吃呢?
因为以前在苏府时是男尊女卑,必须等男性吃完才轮到女性,所以她才不敢动手——怕被骂,可是她肚子好饿她快饿晕了,拜託,快呀!
奇怪!她不是肚子饿吗?怎么不吃?独孤无悔不解地望着她,又看着桌上的东西,不合她的胃口吗?
就这样,两人各怀所思的盯着桌上的东西看,却没人动手。
这时,房门外又有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纸窗上钻洞,交头接耳的说着话。
"三哥,想不到大哥也有温柔的时候耶!"慕容傲翔兴奋的叫着。
"对呀!而且大哥还直盯着小嫂子看,看到发呆!真是破天荒头一次看到,应该叫大家也来看才对。"欧阳绝尘紧接着说。
"为什么都不说话也不动一下,死盯着桌上的东西做什么?那些东西是金子做的,还是有俊男美女在上面跳舞?或者是东西有长脚会跑掉?他们打算就这样坐一整晚吗?"慕容傲翔不解。
"嘻嘻!"苏晚儿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本想当作什么都没听到,可是门外的傢伙说的话实在太好笑,也说得太大声了点,好像是故意说给他们听一样。
连苏晚儿都听得到,独孤无悔怎么可能没听到,再说他是个练家子,耳力当然非常好,早就知道门外有人。他不动声色的忍到额爆青筋,想看那群傢伙到底想做什么?现在连她都知道门外有人,那他也就不用客气了。
砰的一声!
他打开门正想破口大吼咦!人呢?怎么不见半个人影?他疑惑的将头探出门外,远远瞧见走廊那头,有三个人影飞快的跑向越雨楼的方向,这些傢伙!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真不知道该拿这些傢伙怎么办?刚才他们说的那些话根本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真是的,不过看样子他们应该不会再来了。
"好了,你不是饿了,吃点心吧?"说着,他将点心递给她。
"咳、咳"苏晚儿一接过点心,马上狼吞虎嚥的猛吃起来,差点噎死;还好独孤无悔好心的拍着她的背又倒酒给她喝,否则她可能是第一个因为肚子饿吃东西太急而噎死的新娘。
"吃慢点,又没人会跟你抢。"独孤无悔连忙拍打她的背,以免她被噎死,不过,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动作是多么的温柔。
可是,以他的手劲对苏晚儿来说,简直是想将她拍得内伤吐血一样,好不容易才把点心吞下去也没了食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身体好热、脸也好烫,她该不会真的得内伤还是发烧了?
苏晚儿捧着脸,摇头晃脑的对独孤无悔说:"我好像发烧了!"
"你喝醉了。"独孤无悔摸着她的脸,有点惊讶她的酒量竟然只有一小杯,她的脸就像红苹果,真想咬一口,不知道甜不甜、香不香?
"真的?难怪有好多的你!我可以吻你吗?我要将你佔为己有!不准别的女人看你,你是我的。"苏晚儿把她一直想做的事说出来,反正喝了些酒,藉酒装疯放纵一回吧!谁规定女人就不能主动,她才不要像她娘一样呢!
独孤无悔有些讶异她说话的口气,她的个性温柔可人?他怀疑文叔说话的可靠性。
他正想着,苏晚儿的手不知道何时缠上他的脖子,他吓了一跳;他最讨厌女人随便碰他,一时忘了她是他的妻子,自然反应地直接将她甩到地上。
"哎呀!好痛!"苏晚儿摸着摔疼的**,眼眶迅速升起水雾,用可怜的眼神看着独孤无悔。
独孤无悔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心中生起了怜惜,他将她温柔的抱了起来,打算把她放在床上;但是她偏偏在这个时候很不文雅的打了个酒嗝,浇熄他的怜惜之心,直接将她往床上一丢,让苏晚儿痛得哇哇大叫。
"不要叫了,睡了。"他吹熄烛火粗鲁的扯下罗帐,准备进行今晚的洞房花烛夜。
"啊!不要"
"啊!痛!"
"该死的!你拿什么东西敲我的头?为什么要敲我?"独孤无悔吼叫。
他摸着额头,不解苏晚儿为什么要敲他的头,更不解这房间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攻击,所以他火大的跳下床点亮烛火想看清楚。
苏晚儿打着酒嗝说:"谁、谁教你对我的胸部又亲又捏的?哈!啊!你没穿衣服"说话的同时,她手中竟还拿着从床底下拿到的夜壶不停的挥舞着。
"该死!你以为我喜欢碰你吗?更该死的你竟然用夜壶敲我的头,我绝对不饶你"这教论剑他们知道了,不被笑死才怪?他吹熄烛火,火大的又跳回床上。
"做什么!你怎么脱我衣服?放手啦!"苏晚儿大叫。
锵的一声!
"哦,该死!你是不是女人呀?"他哀号。
砰的一声!像是有东西被砸在墙上。
"你想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呀!啊!痛痛痛——该死!你这个女醉鬼,酒品真差"他怎么这么倒楣,别人的新婚之夜都是这样打打闹闹的吗?那样子不会很痛苦吗?至少他就很痛苦。
房内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不时夹杂着叫痛声和咒骂声。看来对独孤无悔来说,这绝对是个多灾多难的洞房花烛夜。
不久,房内的叫痛声和咒骂声停止了,反而传来断断续续的男女的呻吟喘息声;房内正在上演着火热缠绵、令人脸红心跳的戏码,连月娘也羞红脸躲在云儿后
隔天,太阳都已高挂在空中,阳光照进新房内多时。
独孤无悔猛然的睁开眼看着窗外,天已经亮了!今天怎么会睡过头呢?平常四更天他就起来练功和处理公事,他摸着头想着。
喔!好痛!他的头上怎么有好几个肿包?他摸着头掀开被子打算起身,赫然发现有一只白皙光luo的手横放在他的胸口,他蹙眉顺着那手往上看。
吓!一个女人?而且还呼呼大睡,张大嘴流口水的女人。
对了!昨天他成亲了,都是她昨晚的折腾害他晚起床,从没看过酒品那么差又充满暴力的女人。其实他当然没看过,因为他从来不会去多看女人一眼。
独孤无悔看着苏晚儿突然露出了笑容,然后举起大脚一脚将睡美人踢下床,连看她一眼也没有便迳自下床穿衣服。
"啊!好痛!"苏晚儿滚下床痛得醒了过来。
奇怪!她的睡姿一向很好,怎么会摔下床呢?她困惑的摸着头,坐起身直看着床铺。
啊!她觉得浑身有点凉,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没穿衣服。她连忙将掉在一旁的被子拉来遮身,这才注意到眼前有一双大脚,顺着脚往上看,看到一个背对着她正在穿衣服的男人。
"啊——"她马上放声尖叫,一时忘了她昨天已经成亲。
独孤无悔被她的尖叫声吓得差点将衣服撕成两半,惊魂未定地回过身瞪了苏晚儿一眼,认为她是酒醉未醒因而鬼叫,他一声不响的开门离去。
在他回过头瞪她一眼时,苏晚儿才注意到这不是她的房间,想起自己昨天已经成亲了。
"等一下,相公哎呀!痛!"她看他一声不响的走出去,连忙站起,却被被子绊倒,痛得她哇哇叫。
独孤无悔正要踏出房门,听到一声相公,全身突然起鸡皮疙瘩、脚也踉跄的差点跌倒,他摇摇头,还是没有成亲的实质感,连忙快步的走出房间,像是想甩掉什么似的。
"等一下,相公!"
"堡主,不得了了!"文叔慌张的冲进书房。
"文叔,你在鬼叫什么?你就不能安静点?"独孤无悔不悦的瞄了文叔一眼。
"不得了了,夫人不见了。"
"真的,太好了。"独孤无悔听了高兴的站起来,他都还没想到方法让她自动消失,她倒先消失了。
"堡主,你至少要表示一下担心吧?"他知道堡主不是心甘情愿娶夫人的,不过夫人不见了,也不用表现得那么高兴吧!
"哦!我好担心!"他翻翻白眼,随便敷衍一下地说道。
"堡主,你很没诚意耶!"文叔垮下脸来。
"好好好,我去找行了吧?真是的,娶个妻子自找麻烦。"独孤无悔喃喃自语。
"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孤独堡吗?谁那么无聊会将一片树林种在这里?害我迷路。"苏晚儿想找独孤无悔,不知怎么回事竟走到这片林子里。
"咕噜!"
"肚子好饿,山鸡先生或是小姐你要原谅我,我肚子好饿才会吃你,你就当作是做功德吧!阿弥陀佛!"苏晚儿对着手上的山鸡喃喃自语。
独孤无悔藏身在树上皱着眉,看她边抱怨边舔着手上的肉汁,吃得津津有味,哪里像迷路?他却在堡内傻傻的找了老半天,才在这里找到她。她是怎么走的,竟然走到这里来?
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出声:"你玩够了吧?"
"谁?是谁?快报上名来,别想装神弄鬼!"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可是她没做亏心事,还不是遇见鬼了。
独孤无悔从树上一跃而下站在她的身后,轻拍她的肩,"你在看哪里?我在这儿。"太好了!救星。
是他!"嘿!真巧,在这里遇到,你出来散步吗?"苏晚儿乾笑,不想让他知道她迷路。
"嘿!还真巧,你又在这里做什么?"独孤无悔也学她乾笑一声,明知故问的说道。
"我在散步!这里空气清新,让我的脑袋清醒很多。"
"你的确需要让脑袋清醒一下,那你慢慢散步,我先回去了。"他将她从头看到脚点头说道。
"等一下!"苏晚儿哭丧着脸拉住他。
"做什么?"独孤无悔瞪着苏晚儿拉住他的手。
"我迷路了。"她不得不承认,然后放开他的手。
他瞄了她一眼,"跟我来。"他们经过一条清澈的小溪。
"哇!小溪耶!啊?"苏晚儿太注意溪里的鱼而跌进溪里。
独孤无悔连忙要将她拉起,结果苏晚儿一紧张也将他拖下水。
待两人上来时已一身湿透,他忍不住怒吼:"你白痴呀?想死也不要拖我下水。"
"对不起!我又不是故意的。"苏晚儿不停地弯腰鞠躬道歉。
独孤无悔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