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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骷髅头上棒槌鸟
老人笑笑,“你的身体已经康复,出去看看,追杀你们的人走了没有。”
肖决明刚要拨开茅草棚,老人丢过来一件东西,“拿着吧,送你的。”
接过来一看,吓的他差点扔了。
老头送给他的是什么啊,居然是个小小的骷髅头。
这枚骷髅头没有头盖骨,只有下半个颌骨,核桃大小浑白如玉,上面刻了许多古怪的符号。其中之一就是只展翅欲飞的小鸟。
摸到那只刀刻的小鸟,想起赶山老人说的棒槌鸟,心下就觉得奇怪,仿佛一撒手,这鸟就会飞起来一样。
茅草棚只是用树枝支撑,外面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半边依坡,不在意根本发现不了。
拨动草棚,堆积在上面的积雪哗啦啦淌下来,完美地盖住出口。
走出十几步,再回头,也许是视觉错误,再也看不到那个埋藏在雪堆中的茅草棚。
若不是亲身经历,他也不相信自己会在里面住了这么久,直到身体完全康复。
拿出手机看,手机自动关机,他只能依照树枝判断方向。
走了十几里地,终于走上依稀可辩的省道公路,沿着公路一直走到天黑,别说车,就连一个动物都看不到。
四周一片白,大雪还在扯天扯地地下,只是没有刮风。
从白天走到黑夜,又从黑夜走到白天,前面终于露出一片树木稀疏的开阔地。
又走出十几里地,前面是林子山小镇。
找到一家热气腾腾的火锅店,跟老板说了声,先给手机充电,要了一盆牛肉火锅和一瓶烧刀子白酒自斟自饮。
来小饭店吃饭的人都是本镇的,跟老板热络地打了招呼。
有人坐在他旁边,“小伙子,这几天大雪封路,你从哪儿来的?”
肖决明给他递了只烟,“车子困在森林里了,我是走过来的。”
那人接过烟点上,似有些感叹,“哎呀,这雪下的有点大,往年春雪用不了多久就化了,可今年不一样。”
肖决明拿来个一次性杯子,倒上酒放他面前:“大哥,既然相见,就是缘,走一个呗。”
东北人自来熟脾气真,两句话一说就能称兄道弟,可一句话不对味就能拔刀子。
这爷们也不例外,端起酒来咕咚就是一口,拿起筷子就吃。
“你哪来的,去哈州?”
“哦,我是罗北县的,想去哈州买点人参种子。”
这爷们两杯酒一喝,话匣子就打开了。
“自从高速公路通了之后,咱这小镇就荒了,没啥人。前几天还有辆大巴车开过去,听说半路上还死了一个人。”
肖决明眉头一挑,问:“几天前,到底几天?”
“我算算,嗯,应该有个七八九天了吧。”
肖决明想抽他,说话咋这么不着调。
不过,自己在老人的茅草棚子里躺了七八天,那顾丽娜到底怎么样了?
拿过手机开机,只听那爷们又说:“那天还来了两辆车,好几个男的逮住一个女的往哈州方向去了。”
肖决明脸皮抽搐了下,忙问:“看见那女的长什么样子,那两辆车又是什么车?”
爷们摇头,“天黑,没看清楚,是两辆方头方脑的越野车,一辆是吉普一辆是马头的标志。”
手机亮了,弹开发现接收到十几个未接电话,有爸妈打来的,还有几个是罗北县固定电话。
两个是顾丽娜打的,短信息也是好几条。
找到顾丽娜发来的短信,果然是一个星期前发来的,后面的并没有其它消息。
肖决明先给顾丽娜发个短信,询问她的状况。接着打电话给爸妈报个平安,最后再打给顾县长。
顾县长听说之后,沉默了几秒,说:“我希望你们能平安归来。”
电话挂断,肖决明还陷入懵懂之中,原以为会挨一通臭骂,可并没有,顾县长的态度甚至可以说非常冷漠。
他想不通,这是顾丽娜亲哥吗?咋感觉这个哥哥是充话费白送的呢。
喝酒的哥们是个话唠,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可肖决明已经没有心思再跟他唠下去,匆匆结了账就走出去。
林子山小镇果然很荒,只有沿着公路一条街,不长,撒泡尿就能绕几圈。
走出镇子,就能看见半面街残存着钢筋水泥砌了半人高的围墙,却已经废弃很多年了。
看到路边停了辆破面包车,那家门面白茬子木门紧紧关闭,上面对联被风吹落一半,透着颓废气息。
肖决明东张西望也没看见人,也不知道这破车谁家的。
车上堆积很厚的雪,应该已经停了很长时间了。
捅开车锁,翻翻上面,掉下把备用钥匙。
肖决明心虚地插进去打火,一连打了几十次,一次也没能打着。
奇怪的是,他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居然也没人来找他麻烦。
也许是他的坚持感动了老天,最后一次终于打响,表盘亮起时油表还剩下三分之一的油量。
不知道能跑多远,可他必须要离开这里,把顾丽娜安全带回去。
车子启动,渐渐离开林子山小镇。
他不敢开的太快,发动机的轰鸣能给他力量,脚下很快就暖和起来。
打开导航图,上面显示最近的加油站在三十六公里外。
这三十多公里,却开了两个多小时,加满了油,再看哈州,还有一百四十五公里。
开出几十公里后,手机叮咚一声来了短信。
肖决明赶紧拿起来看,却是移动欢迎您进入某某市的信息。
一直到哈州,也没有收到顾丽娜的电话和短信。
肖决明心里就像猫挠似的,各种各样不好的想法都会相到。
七八天时间,该发生的事早就发生了。
可顾县长为什么没提到绑票或是勒索的事?
先找了家小旅馆住下,拿出三枚铜钱排盘,一震一兑一乾,说明顾丽娜前期有磨难,终归没事。
再排方位,三枚铜钱,乾半压震,兑钱倚立。
这可就怪了,难道顾丽娜有贵人相助?
乾在东南,震是破屋,兑立为囚,可好可坏,只能说暂时没有危险,可危局难破。
查了下,东南城郊有个三间房,三间房原来是个镇子,后来设区。乾指向位置应该就是香油坊。
开到了香油坊,他有点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