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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卖募款?”
仇典尔偏头看着身边正对着他的伤口仔细研究的风水虹,浓浓的眉毛因她的言语而紧紧的拧起。
“对啊,这就是我要和你决斗的项目。”风水虹专心的盯着伤口,前前后后的端详着。
嗯,中天哥的技术还真是高明,才半个月,伤口已经愈合得很好了,只剩下一个指节大小的浅红色疤痕。看到他没事,她露出开心的笑靥。
她的笑容吸引住他的目光,让他有几秒钟的失神。
“荒谬。”他不予苟同的批评着,眼神并没有离开她脸庞的打算。
“你怎么这么说?”她抬起眼,一脸严肃“你要知道,这次的义卖募款活动是为了九二一大地震的重建。虽然地震经过这么久,但是重建工作却尚未结束,需要大家尽力的事情还很多,偏偏大家都已忘得差不多,这次就是为了要再次唤醒大家的爱心和注意力,才会由公益团体举行这次的募款活动。我们去帮忙,既可以尽一点心力,也可以早日将彼此的赌约做个了结,有什么不好?”
仇典尔深深凝视她坚毅的瞳眸,为其中闪动的光彩所悸动,心底缓缓升起一股暖暖的感觉。对她来说,助人只是本分吧?因此她能说得这般轻松;多难得,她对自己的善良居然浑然未觉。
她是坐拥富贵的千金大小姐,他看过太多类似背景出身、不识民间疾苦、骄纵任性的娇娇女,为什么在她身上却感觉不出这样浮华的气息?她是有点率性而为,但那并不危害到他人,反而显现出她的童真可爱。
他发现自己第一次能够真正忘掉存在他们之间的恩怨,以真心来看待如水般纯净的她;也在此时,胸腔内原本的温暖急遽加热,填满他全身每个细胞。他知道,潜藏心中不断被压抑的情愫已经不受控制的乘机窜出,他再无法欺瞒自己
她被他专注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犹如全身被点了把火般,骚动燥热的感觉在胸口升起。但她却又不愿示弱的躲开,只能故作冷静的回瞪他。
见她虽然倔强的板起脸,双颊却飞起两片绯红,泄露她极力掩饰的紧张与尴尬,他不禁笑了。
“笑什么笑?”他突如其来的笑声,让她别扭的动了动身子“是你自己答应让我选择比斗项目的,我不管,你不能反悔。”
可恶,她是怎么搞的?不过就是个笑罢了,她干嘛因此而乱了心跳?哼,都怪他,最近也不晓得吃错什么药、犯了什么毛病,动不动就笑,害得她三不五时就心律不整。
她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有多耍赖,就像个要不到玩具的小孩,嘟起嘴的赌气模样逗趣得惹人怜爱。他心头一动,眼里泛起热切,笑容也变得温柔。
见他不说话,她的心更慌了,像是要遮掩自己的手足无措,她开始拉拉杂杂的东牵西扯:“你该不会是怕输吧?也难怪,你老是板着那张活似别人欠你几千万的扑克脸,要你去募款,只怕还没开口,路人就全吓跑了。我看哪,干脆你现在就投降,乖乖的将你和爷爷的事情招出来,省得到时候输得很难看,打击了你大男人的自尊心,还有”
“什么时候?”他温和的打断她的滔滔不绝。
“啊?”他突然的问话让她摸不着头绪,待看到他带笑的眼神才弄懂他的问题,于是讷讷的回答:“星期六,在台北火车站前。”
奇怪,她迷惑的打量他。他不是该生气的吗?以往她只要提到爷爷,他都会不悦的沉下脸,怎么今天还笑得出来?
“怎么比?”仇典尔又问。
意思是他答应罗?为了怕他又变卦,她连忙兴致勃勃的解释比斗方式:“是这样的,活动当天,我们会领到相同数量的义卖品,不限时间,谁能将手中的东西在最短的时间内卖完,谁就是胜利者。如何?”
哈哈,提到义卖,这可是她的拿手本事。没办法,她一向同情弱者,又爱凑热闹,为此,自小到大类似的活动她参加过不下百次,太懂得让陌生人从口袋掏出钱来的技巧了。这场比斗她是赢定了!
她骄傲的抬起下巴,脸上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胜利的奖杯在面前闪耀。
这个有趣的女人!仇典尔看着她洋洋得意的笑容,忽然觉得整件事可笑得近乎无聊,但是,他却忍不住想继续。
“一言为定。”他拉下适才被她卷起看伤口的袖子,心情莫名其妙的感到轻松不已。转过头,他恶作剧地捏捏她可爱的鼻头“现在,先去吃饭吧!”
风水虹被他亲昵的举动吓得呆住了,反射性的摸上被他碰过的鼻子。他刚刚是说要带她去吃饭吗?她的脑中困惑的打了好几个结,他真的变了,变得好奇怪。
台北火车站前,汹涌的人潮、车潮快速的来回穿梭。这个聚集了众多人气的场所,的确是进行街头义卖、爱心募款的最佳场所,只是,不知是因为大家的脚步太快,或是人心真的变冷漠了,面对穿着红色背心、手捧爱心捐献箱的义工们,大多数的人
都视若无睹的匆匆走过,甚至还有人看到义工走到面前,赶忙绕道而行。
“唉!你们知道这年头最不受欢迎的是哪两种人吗?”一位梳着包包头、看来顶慈祥的妈妈,一手拎着个重重的大袋子,一手抱着几乎是空的捐献箱,摇头晃脑的走回设于角落的服务处,对着两、三位负责留守的伙伴们说。
坐着的伙伴纳闷的相视,不约而同的摇头。
“一是推销员;另一种就是我们这种不支薪、又得不到认同的义工。”义工妈妈无奈的将手上的袋子放到桌上,从里头洒落出几本书刊。“你们看,为了这次的活动,咱们费心制作了这本纪念九二一的特刊,结果呢?”她摇摇手中的钱箱量少的可怜的几个铜板叮叮当当的发出声响。“一个小时了,还卖不到五本。”
“这么惨啊?”一个绑着辫子、看来还是学生模样的大女孩眨着清纯的大眼睛问。
“这也就罢了,你该看看我走过去时那些人鄙视防备的眼神,好像我是个敛财的金光党。”义工妈妈忍不住抱怨。
“可是事前的宣传工作满彻底的,大家应该不会误会啊!”另一位头发半白的义工先生也感到奇怪。
“只能说现代人比较没爱心吧!”
“那也不一定喔!”一位刚回来休息的义工正巧听到他们的谈话,也跟着加入“唔,你们看,那边的群众多热情的参与啊。”
众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可不是吗,在服务台的另一方正挤着一大群人,呃,不,该说是两群人。
仇典尔稍微一个侧身,闪过一位正欲靠到他身上的年轻女子,让她不注意的打了个踉跄,很快的,周围的人便占据她原本有利的位置,将她推挤出去。
“这是哪门子的义卖活动?仇血尔低声咕哝着,脸上的眉头随着人群的越聚越多,跟着也多打了几个结。
不过,他却也知这次义卖的目的,是故,纵妖盲满腔的不悦,他还是忍住没有发飙,只是冷冷的一张脸倒也看不出笑容。
而如果他以为这样就能吓退围拢在他身边清一色的女生们,那他显然是低估了时下年轻人的胆量和喜好。
瞧,他的脸越冰冷,人潮就越多,夹杂在爱慕崇拜的眼光中的,是此起彼落的赞叹声。
“哇!好酷喔!”
“帅毙了!”
“体格好好喔!”
听着一个接一个的评头论足,他一点高兴的感觉也没有,反而觉得厌烦。这些人当他不存在吗?终于,他不耐的拿了本特刊,塞到一个正伸手要碰他的女生手中,冷漠的出声:“一百元。”
女生先是一愣,待意会过来,马上高高兴兴的掏出钱丢到箱子中。
“谢谢。”基于礼貌,他淡淡的回应。
帅哥开口了,却只对一个人说,这一来可引起其他人的不平衡。
“我也要。”
“我要十本。”
“我要更多,十五本。”
“我”
现场一片叫嚣,众人纷纷拿出钞票晃啊晃的,仇典尔不禁朝天翻了翻白眼,这群人疯了,她们以为这是跳楼大拍卖,限时抢购吗?不过,管他的,东西先卖完再话。
看着手中越来越少的特刊,以及越来越满的捐献箱,他满意的扬起嘴角,想起在附近的风水虹,不知她的成绩如何?一抬头,他轻易的找到她窈窕的身影,不过脸色也在同时冷硬了下来。
她居然在招蜂引蝶!他怒视着她脸上过度灿烂的笑容,心头的怒火正熊熊的燃起。
簇拥在她身边的人群不比他身边的少,不同的是那些人都是男性,他们正张着色迷迷的眼对着她猛瞧,脸上的笑容在他看来明显的就是另有企图。如果不是他们及时合上嘴,口中的口水就要滴下,他怀疑他们会因此变成大野狼。
那些家伙都该死!他在心里怒斥,不过最该死的还是她。他们只不过是些不怀好意的陌生人,她有必要对他们笑得那么开心吗?难道她愚蠢到不知道那些人都在伺机吃她的豆腐?就算她真的想笑,那样的笑容也应该是在他面前展现,而不是那些不相干的家伙!
他的怒火蔓延到目光中,全身却唐突的散发出寒气,让周遭的空气瞬间凝结。围绕在他身边的狂蜂乱蝶都先后感受到他肃杀的气息,原本你推我挤、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一下子安静下来;再迟钝的人也察觉到危险,互相使个眼色,众人连忙闪避。她们是喜欢酷哥,但是如果酷哥要杀人,为了生命安全,当然还是得躲一下。
仇典尔没有发觉人潮已经一哄而散,只是妒意浓烈的瞪着风水虹灿若桃李的笑,而她却没注意到他,仍专心的和绕着她的男人们嘻笑。
他气恼的收回眼,心情闷到了极点,这才发现手上的特刊不知何时已经销售一空,而满满的募款箱正好印证了他的成果。无心搭理突然消失无踪的人群,拉住一位正巧经过身边的义工,他将募款箱塞进他怀中。
迈开大步,他留下因莫名其妙而发愣的义工,生气的正打算离开,然而眼角余光瞥见的影像却引爆他愤怒的火山,让他不受控制的转了个方向。
可恶的家伙,他要剁下他的手!
用力推开人群,他一掌挥掉靠在风水虹肩上的手取而代之,同时霸道的将她拉往自己胸膛。
“你”被拍掉手掌的男子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占点便宜,谁晓得才一碰到就被人狠狠的挥开,他不悦的想破口大骂,但是才开口,仇典尔凛冽的目光就教他闭住了嘴,他只觉一股寒意袭来,全身不由得打起哆嗦,直觉的想逃,却又怕被看作懦夫,只得摸摸鼻子,佯装想起大事,找个借口快速离开。
原本众人还等着看好戏,却没想到他居然就这样没志气的跑了;再看看眼前这个半路杀出的不速之客,人高马大不说,脸上冰冷的表情简直可以媲美北极的温度,想想是没胜算了,虽然不甘心,大伙儿还是只能三三两两的散开。
风水虹心情愉快的向围靠过来的路人们解说义卖活动及特刊,正因顺利的销售情况而眉开眼笑时,一只有力的大手突然将她拥了过去,让她撞上一堵温热厚实的肉墙,她困惑的抬起头,正好看到仇典尔眼中跳动的怒火。
“你来干嘛?又在生气了?哈,我知道,一定是募不到钱对吧?这下子我赢定了!”没有发觉自己正被他占有性的拥着,她开心的猜测,还用手中的特刊敲敲募款箱,示意他看看她的成绩。
转过头,她准备再接再厉,将手中仅剩的两本特刊卖完,只要再一分钟,她有把握她绝对会胜利的,太好了!
咦,人呢?
风水虹狐疑的左右梭巡,不见了?刚刚还好多人的,怎么才一眨眼就全不见了?
“别找了。”仇典尔伸出另一只手定住她不停转动的脑袋,很不高兴她对他的视若无睹。
“可是”她看到他,忽然明白了“喔,都是你啦,一定是你凶恶的模样把他们吓跑了。”
“你喜欢他们包围着你?”他语气僵硬,显然正隐忍着强烈的情绪。
“当然不,我又不是花痴。”她就事论事的说:“但是你要搞清楚,我们是在爱心义卖,目的是募款,当然希望人越多越好。”似乎想到什么,她挑起一边的柳眉,调侃的问:“你该不会是嫉妒我的义卖功力比你好,故意来破坏的吧?”他铁定一本都没卖出去,她得意的想。
“我卖完了。”
“我就知道你什么?!你说你”风水虹像是听到天方夜谭,震惊地结巴了起来。
“卖、完、了!”他故意一字一字的加重语气,欣赏她越张越大的眼及几乎掉落的下巴。
“怎么可能?”呆了好几秒她才开口,询问的语气充满怀疑:“你一定在骗人,不然你说,证据呢?”哈,想诓她?别傻了!
仇典尔先是笑笑,而后缓缓伸出手指指向前方,刚刚在发愣的义工正兴奋的高举他的募款箱又跳又叫,还对着他拼命挥手。
“那是天!你真的卖完了?”看到他点头,她似乎受到很大的惊吓,以致脸部表情产生扭曲,嘴角还微微颤抖。
他居然赢过她!她敲敲额头,努力想找出其中的原因。
他会比她有礼和气?不,打死她都不相信他会对路人有好脸色;那他肯定是用胁迫的方法逼迫路人买下的,好像也不对,刚才自动围在他身边的人明明很多,她还听到好多小女生像见到偶像似的尖叫;那到底对了!她总算懂了,就是这样,因为围着他的都是女生嘛!
“就知道女人的钱比男人好赚。”她不甘愿的嘀咕:“早知道我也要当男人。”
“幸好你不是。”他突然脱口而出的话,把自己都吓一跳,只得笑笑掩饰心虚。看样子,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远超过他本身的想像。
“干嘛,你怕会因此输我啊?”风水虹倒是没发现他尴尬的笑容,只顾沉溺在自己的难过中。
她输了,这表示她真的得自他的生活中离开,她没想到自己会因这个事实而感到无法言喻的难过。沉重的悲伤化作浓浓的酸意直窜她鼻头,不知不觉她的眼眶竟湿润了;隐隐约约中,心头有个细微的声音正解释着她为何会有这般突如其来的举动,但她已无法分心去聆听。
她拼命的眨眼,不让眼泪滴下来。愿赌服输,她不能哭,不能丢风家的脸,她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既然输了,只好认了。
她抬头佯装无所谓的耸耸肩,试着以平静的声音说.“放心吧,我会实践诺言,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你要离开?”他的语调听不出欢喜或是生气。
“这是约定,我会遵守的。”她不想再谈,转身往服务台走去,打算将募款箱交回后就回家。她需要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的放声大哭,虽然她不清楚自己有什么理由痛哭。
仇典尔默默的跟着她,刚刚还在脸上的温和表情因她的话而冷了下来。只可惜背对着他低头走路的她没有看到他不悦的表情,交回箱子后,她只是简单的和众人打声招呼便离开。
“慢着。”
仇典尔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拉回来,正准备将心里因她执意离开的不满发泄出来,不意却看到她闪着莹光的双眸,他不觉心头一悸,不由自主的用力拥住她,口气也跟着放软“傻瓜,你哭什么?”
他语气中鲜明的呵护让她鼻头的酸意更浓,眼中所堆聚的水气再也遏止不了,她索性就任由自己任性的放纵一次,将螓首埋入他温厚的胸膛,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人家也不想哭,可是眼泪就就自己流下来嘛!”
她的回答让他哭笑不得,他无奈的将她拥得更紧,干脆就让她哭个痛快。
但是?五分钟后,她却没有任何停止的迹象,他犹豫的开口:
“我是不介意你拿我的衣服当面纸,不过,这里是大马路上你一直哭,这样不太好看吧!”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她的哭泣引来许多男人的注视,而这样的注视让他嫉妒得快发疯。
“谁在乎?要是我高兴,还可以在大街上接吻。”她毫不在意的反驳。她还没哭够,哪里还有心情管好不好看!
仇典尔的眼神因她无心的提议而发亮,几乎想要照着她的话做,但是四周不断投来的好奇眼光让他打消了念头,他才不需要这么多的免费观众。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哭吧!我去帮你买瓶水。”他稍稍将她的身子推开,作势要走。
“谁说我要喝水?”她娇嗅着,反射性的又投回他的怀里,找寻刚才的温暖与安全。
“可是你流了这么多泪,体内的水分应该不太够了。既然你还要继续哭,当然需要补充水分。”他正经八百的说。
风水虹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神经!”他居然也会开玩笑。
看她终于笑了,他的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温柔的拭去她脸上残留的泪痕。
她的肌肤柔软细致,一接触到后,他发现自己压根就不想离开,反而以大拇指在她脸上开始缓缓的摩掌,欣赏她白嫩的脸颊在他的指下悄悄泛红。
风水虹被他体贴的举动给吓傻了,惊讶的抬头望进他深幽的眼里。他眼中明显跳动的火光让她一阵战栗,她甚至别不开眼,只能无措的猛吞口水。
她被泪水滋润过的双眸显得晶亮无比,注视着他的眼神困惑中有着迷离,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朝她的脸贴近。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就要吻上她,心跳不由得急遽加速,美丽的红唇也开始发颤,她竟莫名地觉得紧张。
然而,他却只覆上她的额头,在那一片光洁上轻轻一吻。
“为什么?”她喃喃的问。
没有发生预期的事,心安的同时她却也感到强烈的失落。他不寻常的举动扰乱她好不容易稍稍平静的心,这教她如何能无牵挂的离开?她发现自己比哭泣则更加犹豫、更加不舍,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他!她不禁恼羞成怒。
“你这算什么?一下子对我爱理不理,一下子又表现得很温柔,弄得我无所适从。现在更可恶了,都要赶我走了,却对我又抱又亲的,你”“我没有赶你走。”他截断她的谩骂,温和却坚定的说。
“还说没有,约定”
“约定的内容是你输了的话,就随我要求。”
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装蒜,这不就是你的要求吗?”她不会忘记他曾经对她说过多少次要她离开消失的话。
他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但是今非昔比,他对她的感觉早不知在何时就不同了,现在的他,只知道他断不可能让她离去。
“不是。”
她迷糊了,心跳因他的回答而漏跳一拍,她甚至无法思考他这句话代表什么意思,胸口就被一股雀跃给满满填塞住,她竟因此而哑口,只能呆呆的望着他。
“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在诱惑我。”他轻点她微张的红唇,眼睛里满是笑意。
“我”风水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回目光,尴尬的低下头。
“刚才你以为我会吻你?”他拨开垂落在她额前的发丝,凝视她酡红的脸庞,内心难得的感到心安与满足,仿佛天地间已无纷扰,只剩下眼前的她。
“我才没有。”她心虚的辩解,只是语气听不出一丝的理直气壮,反而是无限的娇羞。
仇典尔没有同她争辩,她的神色间早已泄露所有的想法。不过,他还是不放过她,噙着笑,他弯下身贴近她,在她早已赤红的耳际轻轻吐气,低声呢喃:“我是有这个打算,但是,不是在这里。”
“那是在哪里?”
话一出口,她就想赏自己两个耳光,这不是承认了她渴望他的亲吻吗?她赶忙板起脸,严正的解释:“我的意思是,不管在哪里,我都不会让你吻我的。”
“是吗?”他瞅着她笑,怀疑的问。
“当然。”她回答的十分确定。
倔强的表情出现在她红透的脸颊,搭配出一幅有趣的画面,他宠溺的捏捏她柔软的脸蛋,忍不住大笑。
他的笑声让她张大了嘴。她第一次听到他这么爽朗开怀的笑声,这是怎么回事?
她凝视他怪异的行为,突然有种感觉他们好像一起跨过了某道围墙,未来,似乎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