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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
还是怪怪的
天萸对着镜子努力乔丝巾的角度,希望不要露出半个草莓来引人侧目,可是丝巾围得了脖子围不了手臂啊,她只好再穿上一件七分袖小外套。
现在已经四月底了,天气早就由春转热,她这样穿铁定会被人当成有毛病。
可是没办法,她身上的草莓每一颗都“强而有力”殷红如血,看起来都十分不容易褪去,她宁可被当神经病也不要被当色女郎,更别说她老妈有多么的会大惊小敝了,如果知道她身上布满草莓,尖叫声大概整个社区都听得到。
“易天萸!你到底还要在里面待多久啊?我快迟到了耶!”
听到妹妹不耐烦的叫声,天萸连忙再做最后检查,确定没有露出半个草莓才打开浴室门。
门外,易天茹没好气的皱着眉头。“你在干么啦?进去了一个钟头,很离谱耶。”
她不好意思的对妹妹笑了笑。“对不起喔,我挫赛。”
天茹一脸嫌恶。“那里面不就很臭?”
天萸连忙讨好的笑,用手比出喷洒状。“不会啦,不会啦,我有喷香香,很香,不信你进去闻一闻就知道。”
“嗯~”天茹搧搧鼻子,视线冷不防瞄到她脖子上的丝巾。“易天萸,你知道外面几度吗?你围成这样不热哦?”她真是越看天萸越不对劲。
仔细想想,天萸前天从马尔地夫回来之后,好像就有那么一点怪怪的,只是那时她一时不知道怪在哪里。
现在她知道了,问题就出在天萸的服装上。
前天,她穿着长袖长裤回来,而且一回来就冲进房间蒙头睡大头觉,直到晚上她跟老妈都困了,她才摇头晃脑的走出来觅食,一副睡眠过度充足的样子。
然后昨天,本该是美好的星期天,她也不跟她们这两个没出过国的好奇宝宝分享免费到国外度假的经验,依然穿着长袖长裤又蒙头睡了一整天。
然后今天,她起床时,天萸已经不在房里了,一直占据着厕所直到刚刚。
从这种种的迹象看起来,天萸心里肯定有鬼!
“姐,老实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跟老妈的事?”明人不说暗话,她挑明了问。
天萸惊跳了一下,心虚的撇清“哪有?你不要乱说!”
她的反应更让天茹证实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她指着姐姐的鼻子。“明明就有,你明明就怪怪的,你一直穿长袖长裤睡觉,以前你才不是这样!”
“不要以下犯上!”为了表示自己是清白的,天萸重重k了老妹脑门一下。“听清楚了,我可是这个家的家长,你给我好好读书比较重要,其他的管那么多干么?你呀,不要再留级了!”
说到天茹,绝对是这个家的问题儿童。
柄中读四年,高中已经读五年还是毕不了业,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不懂事,让她和老妈伤透脑筋。
“你们在干么?快出来吃早餐!”纪淑珍在餐桌边喊着两个女儿。
“跟妈说我待会就去吃。”天茹对她扮了鬼脸,走进厕所,然后在里面夸张的哀嚎了一声“哎哟!好臭哦!”这小丫头!天萸笑了,她愉快的走进餐厅。
母女三人住的是两房一卫一厅的旧公寓,不到二十坪,她和天茹共用一个房间,她们老妈自己用一个房间,但因为家里太小了,老妈的房间有一半变成了堆东西的地方。
她发誓,她一定要改善家里的生活,她要努力工作,还完债务之后赚很多钱,给老妈一间很大很大的房间。
“天茹在干么?”纪淑珍瞄了一眼厕所的方向。“快七点了,怎么还不出来吃早餐,会迟到。”
天萸若无其事的坐下来,拿起吐司夹蛋咬了大大一口才说道:“她在拉屎。”
“这样啊咦?”纪淑珍奇怪的盯着女儿。“大热天的,你围围巾干么?”
妈呀!天萸心里怦怦跳。她老妈平常少一根筋,就算家里沙发不见了,她一定也是最后一个察觉到的,然而今天老妈居然会注意到她围了丝巾,可见她的打扮有多突兀了!
“妈,这是丝巾,不是围巾。”她故做镇定的说。
“不是都一样?”纪淑珍撇撇唇。“你围这东西干么?你不热啊?”
“不会啊,现在流行嘛。”
“流行?”纪淑珍不以为然。“流行什么?流行热死自己吗?”
天萸再也坐不住了,她慌忙站起来,随便抽两张面纸擦了擦嘴。“妈!我吃饱了,我去上班了!”
纪淑珍讶异的看着她。“吃饱什么?你牛奶都还没喝”
“我带走!”
再坐下去,她就快招架不住了,还是快溜吧!
吴子堂一踏出电梯,很奇怪的,他的脑海竟自动浮现出天萸的脸。
“总经理早!”
“早。”
他心不在焉的回应向他问早的人,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莫名的想到易天萸,难道是因为他们即将见面的缘故吗?
从马尔地夫回来之后,这两天他做了很多事,最重要的当然是通知亲友他已经解除婚约了。
为了他的面子,他给别人的理由一律是“订婚当晚突然发现个性不合”知道内情的只有他的家人跟徐家的人。
对于徐家的歉意,还有他们想负担这次订婚所有的花费,他都用冷冷的态度表明绝不接受,他的父亲吴利来更撂下狠话,直言两家从此以后不必来往了,就算见面了,也当做不认识。
而这场闹剧的罪魁祸首至今不见踪影,听说徐礼薇跟她的男模前男友到罗马去度假了,没有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
度假?那个女人还有心情度假?
那个可恶的女人,在他人生最快意的时候,狠狠的把他从云端踹到地面,他不知道要花多久的时问才能再挽回他父亲对他的信心,如果再见到她,他会给她一巴掌。
今天他将在公司里宣布他退婚的消息,反正纸终究包不住火,依徐礼薇厚颜的程度,她是不会稍微收敛一下行为的,她和那男模的行踪恐怕早晚会被狗仔队拍到,还不如由他先公布的好。
只是,这毕竟是很失面子的一件事。
他吴子堂向来自喻风流,却也有这么惨遭滑铁卢的一天,这是上帝在替过去那些被他抛弃的女人惩罚他吗?
大概是吧?
起码那女人不是在结婚当天才反悔落跑,这是唯一不幸中的大幸。
一边想着,他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进入他的办公室之前会先看到秘书处。
饼去,他神采奕奕的带笑眸子一定是落在他的冰山美人秘书孟冷莲身上。
然而今天,他发自本能所找的人却不是孟冷莲,他的视线越过孟冷莲,定格在后面那张小办公桌上。
他安心的看到易天萸坐在那里,深幽的眼瞳扬起一丝愉悦的光亮。
她垂着头颅,嘴巴里有根吸管。
她在喝什么?
他好奇的往下看,很快得到解答,哦~原来是一瓶盒装牛奶。
她在喝牛奶,很好,很健康
健康?
牛奶!
他的俊颜猪羊变色哦,不是,是猛然一变。
她在喝牛奶,不会是她已经发现身体有什么变化了吧?孕妇不就都要喝牛奶的吗?
搓着下巴,他凝重的深思了起来。
怎么办?他应不应该过去关心她一下?
如果他过去关心她,她会不会感到有压力?
可是如果不关心,他是孩子的爸爸耶
“总经理,请问有什么吩咐吗?”孟冷莲冷冷的看着上司问道。
她很有美女的自觉,知道她的风流上司向来对她很有意思,总是喜欢在口头上吃她豆腐,偶尔对她调情,她也因此格外坚守她冷冷的姿态。
她深知有些男人就是犯贱,越是对他不理不睬,他越是喜欢,她觉得她的上司正是这种类型,所以她才装酷。
“什么?”他回过神来,天萸正好喝完了牛奶,她把空盒扔到垃圾桶里。
“您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不是有事要吩咐吗?”孟冷莲冷傲地问。
“没事,你忙你的。”说着,他的视线又忍不住落到天萸身上。
她站了起来,手上拿着几个公文夹,一看到他,她吓到了,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似的不会动了。
要命!他吓到她了,如果动到胎气怎么办?
“易天萸,你把前面的盆栽搬到走廊去,今天园艺公司会送新的盆栽过来。”孟冷莲指挥着。
“不!”吴子堂立即阻止。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以叫一个孕妇搬盆栽?
“对不起,总经理,您说什么?”孟冷莲冷冷的看向他问道。
“咳!”他清清喉咙。“我是说,盆栽放在这里不错看,没必要移动了,知道吗?”想想不够,他又加上几句“往后这个办公室里所有的东西,没有经过我的允许都不准移动。”
孟冷莲奇怪的看着上司,搞不清楚上司何时管起这些小事来了?他最重视的不就是哪个女朋友送什么花,千万不要搞错了吗?
吴子堂发现孟冷莲在研究他,连忙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未了丢下一句“我要咖啡!”
“他今天是怎么了?”孟冷莲看着上司的背影喃喃自语。
天萸也失神失神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扉后。
他好帅
他们真的真的上过床吗?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脸红心跳,害臊得无以复加。
“易天萸,你在发什么呆?”孟冷莲给她一记白眼。“总经理说要咖啡没听到吗?”
“是!”天萸连忙奔进茶水间去煮咖啡。
以前她煮咖啡的时候,只当做是摸鱼时间,还会顺便泡杯热奶茶给自己享用,但现在
不知道怎么搞的,煮咖啡的心情全变了,眼睛注视着咖啡壶,她的脸跟咖啡注入壶里的速度一样缓缓变红,等到咖啡煮好,她的脸也红得像虾子了。
怎么办?她脸红成这样,又心跳个不停,她这个样子要怎么进去送咖啡啦?
他们真的真的有做那件事吗?
他真的没有骗她吗?
哦!她为什么一直想这个想个不停啦?
打从进入办公室,他就一直在等易天萸送咖啡进来。
办公室里有五部电脑,此时全部打开了,但他什么事也没有做,他像一个在等待猎物上门的猎人,急切的双眼密切的注视着门扉,等待有人敲门。
十分钟过去。
二十分钟过去。
他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进来啊?
他真的很想打电话去催催孟秘书,但又担心连累她被骂,所以作罢。
叩叩叩
终于她终于来了!
“进来!”他压抑着雀跃的心情,愉快的扬声说道。
门被打开了,天萸两手拿着小托盘,托盘里有杯咖啡,她留心着步伐,小心翼翼的走进来。
他的胸口一热。
扁是这样看着她,他竟然就感到怦然心跳,那晚美好又火热的感觉一下子聚涌到他的四肢百骸,整个胸腔都感到热热的,好像他是一座火山,而火山正在爆发,喷射出岩浆似的。
天萸没预期到他会目不转睛的迎视着她走进来。
老天,他为什么这样看着她?往常他都是埋首在文件或电脑里,今天却瞬也不瞬的看着她,好像等她很久似的。
她突然感觉到双腿软了,很想夺门而出,她努力把托盘拿好,不让咖啡掉下来。
其实只有约莫五步的距离,但她好像走了一百年,好不容易走到他宽大光洁的办公桌前,她抖着把咖啡杯搁在桌面。
“你的咖啡。”她声音微弱得像根本没开过口一样。
“谢谢。”他眼睛注视着她,手里拿着小银匙,有一搭没一搭的搅动着咖啡。
这根本是多此一举的动作,因为他的嗜好不变,平常负责煮咖啡的她,都会事先加入一颗奶球,所以他根本不需要搅动咖啡。
“不客气”她涨红了脸,不对,她脸上的潮红根本没退过。“那我呃,出去了。”
“慢着。”他倏然起身,摆明了不想她这么快走。
天萸愣愣的看着他从办公桌里绕出来,目眩神迷的看着一道高健挺拔的身影走到自己面前,她呆呆的仰起头看着他,心里一阵小鹿奔撞。
不对劲
一切都不对劲。
她来这里上班已经一年多了,身为万人迷的他是她天天都必须接触的大人物,两个人的距离最近是隔着一张办公桌,因为她总是送上咖啡就识趣的退下。
一直以来,她知道公司里垂涎他的女职员很多,但她对他总是抱着“她不可能有份”的心理,根本连想都没想过,有天他会多看她一眼。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知道他们上过床之后,她对他的感觉整个变了?不但超在意的,看到他又无法抑制狂跳的内心,怎么会这样?啊谁来告诉她啊!
“你不要紧张。”事实上,他也很紧张。“我叫住你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呃”他顿了顿才问道:“你的身体那个有没有异状?”
他问得小心翼翼,因为怕又会伤到她。
“我的身体?”天萸呆呆的,好一会儿才想到他在问什么。
一想通之后,她整张脸又马上通红。“没、没那么快啦。”她结结巴巴,脸红红的轻啐“才、才两天而已,哪有、哪有这么快就知道的”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像泄了气的气球。
“说的也是。”他稍稍松了口气,坦白的说:“我没经验,所以比较笨拙,你不要放在心上。”
饼去,他一向做好防护措施,因为他爸爸是很重视血缘关系的大男人,自小编输他们,只有身份证上的配偶才可以生他们的孩子,他爸爸纵然外面小老婆、情妇一大堆,但除了他们四兄弟,没有别的孩子。
而那晚,他也是因为认定了徐礼薇是他身份证上配偶栏的人才会没戴小雨衣,谁知道跟他上床的女人竟是易天萸。
“我我不会啦。”天萸垂着粉颈,羞得不敢抬起头。
他会这样问,也是关心她,她不会那么不知好歹。
“话说回来”他两只眼睛盯着她颈子。“今天很热耶,围成这样,你不热吗?”
他从一开始就注意到她颈子上的丝巾了,包得那么紧,他怕她会中暑。
“那个是因为、因为”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像蚊子叫。“都是草莓,所以”
都是草莓!
他脑袋里有个声音“咚”的一响,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瞬间,他的内心充满了浓浓的罪恶感。
她会在太热天包成这样,不但围丝巾,还穿长袖、长裤,这都是拜他所赐!
他自己晓得那晚他有多热情,一直在征服之中寻找快感,她浑身都被他吻遍了,他探索着她的身体,迷恋她细致的肌肤,在上面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他的印记,而那些个印记,现在还全部在她身上
想到这里,忽然一股热血沸腾涌上来,心口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在渴望她,他在渴望着她!
那份渴望化为实际行为,他蓦然低首吻住那两片唾手可得的柔唇。
“啊”低呼被他吻进唇里,天萸的精魂瞬间像被他吸进身体里似的,她踮起脚尖配合着他伟岸的高度,两只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倩女幽魂一样的垂落着,她觉得自己好像要飘上天了
某人也差不多。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和女人接吻时,女人的手不是搂在他颈子上的,她纯洁到连接吻的经验都没有,他的肾上腺素因此而疾速分泌,他情不自禁的将她搂进怀里。
他的舌尖在她檀口里恣意纠缠吸吮,他两片唇牢牢吸住她的唇不放,绵密的热吻着她,他的心轻扬地腾空直上。
她唇里清甜迷人的味道一如那夜他吻她时的感觉,根本跟徐礼薇的唇截然不同,那夜他被欲望冲昏了头,也没想过床上会是别人,因此无所察觉。
这才是他们的初吻,她知道是他在吻她,他也知道吻的人是她,这感觉是如此的陶陶然,令人迷醉,他深深狂吻着,怎么也不肯先结束这个吻
但世界上有种事情名为杀、风、景!
叩叩叩
“总经理,”孟冷莲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我可以进去吗?为您今天的行程做简短的报告。”
热吻中的两个人同时从飘飘然中醒过来,吴子堂看着怀里的天萸,她脸红得像水蜜桃,土气镜片下的双眸紧闭着,模样可爱到他的吻又想落在她小巧的嫣唇上。
他为什么会吻她?他着了什么魔?他是认真的吗?
认真?
这个想法吓到他自己了。
他怎么可能对她认真?
一个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的小职员,如果对她认真,无疑是自毁前程,因为他那对很势利的父母是绝对不会认同她的!
叩叩叩
“总经理,我可以进去吗?”孟冷莲这次的声音大了一些。
他突然觉得孟冷莲很烦,以前他超想一亲芳泽说。
一直以来,因为她的能力实在很强,为了保有她这个干练的秘书,所以他也就没去招惹她。
纵横情场多年,他不是每个女人都肯玩玩就算,如果上了床,孟冷莲可能会绑着他进结婚礼堂,她怎么看就不是省油的灯那型,哪像他怀里的易天萸,吃了闷亏也不知道要讨公道,有钱也不知道要收,真是个大傻蛋。
“总经理”孟冷莲在门外喊,而这次更像是怕他耳聋了没听见,一连迭声的敲着门。
他的厌恶攀升到最高点。“不要再敲了!没我的吩咐,你不准进来!”
他想他罕见的凶恶语气一定吓到平常自喻是冰山美人的她了,也有可能重重伤了她的自尊心,因为外面突然保持了最高品质,静悄悄
此时的他,才没心情管孟冷莲有没有掩面痛哭着离去,现在棘手的是他怀里的人儿。
紧闭着双眸的天萸,像还沉醉在美好梦境里一般,令他觉得唤醒她的美梦很残忍。
可是错既已铸成,他就不可以一错再错下去,不是每个人都像子冕一样那么好康,爱到一个实际上拥有百亿家产的冒牌服务生,那家伙实在有够幸运的。
“咳”他清了清喉咙,思索着怎么开口比较好。
听到他的假咳声,天萸不确定外加不真实的睁开了眼睛。
她刚刚是不是在作梦啊?
还是她的灵魂出窍了?
他们接吻了,真的吗?
她的迷惑与炫惑都写在她澄净又单纯的眼底,他突然觉得自己好邪恶。
占有她的第一次已经造成她无法弥补的伤害了,他现在竟又莫名其妙的吻人家,他是禽兽吗?明明没意思要对她负责,却吻人家,他该死啊!
“呃那个”他怎么自圆其说也无法为自己的兽行脱罪。
他的手默默从她腰际松开了,加上一脸想要解释些什么的模样,天萸心中有说不出的失望。
原来他只是不小心吻了她而已,就像有人会不小心滑跤,有人会不小心噎到,而刚刚那个梦幻之吻就是不小心的一种,被他归类为“意外”
她懂,他当然没必要为“意外”对她负什么责任或解释些什么,因为她也有错,她没有及时推开他,也没有反抗,这表示她也是“共犯”共犯还能要求主谋给什么解释呢?
再待下去只是自取其辱,搞下好他又会拿出另一张支票来给她,她还是识相点,自己走比较好。
“你不用说了,我懂。”她默默从他怀抱退开,垂着眼睫,怕多看他一眼会泄露出她心底的失望,所以痹篇他的视线。
吴子堂突然强烈的感到一阵失落。
他努力阻止想要再次拥她入怀的冲动,并且无耻的想,既然她都说她懂了,那他就不必再说些什么了,多说只是越描越黑,把事情搞得更复杂。
奇怪的是,这么自我安慰的想了之后,他心里并没有好过一点,反倒对她的愧疚越来越深。
“你忙,我出去了。”
天萸转身离去,轻轻的带上办公室的门。
他怔愣的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扉后,久久回不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