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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池莲的身份，他大概知道了。
傅北渊灌了一口酒，深邃的眼眸氤氲冷清，“你去查一下秦川，事无巨细，我全部都要知道！”
姜池莲，不足为虑。
真正占了她心思的，是另一个长埋在地底下的男人。
有几秒钟的沉寂，姜怀瑾的声音略显诧异：“秦川？那个男人不是已经死了，傅哥，你不必为了个死人怄气吧。”
调查了又能怎样？他还能把他挖出来鞭尸不成？
现在没有土葬，鞭尸都做不到。
只剩下一坛骨灰。
难不成还能扬了？
“既已死，就不该霸占活人！”
低冷凉薄的话从男人口中说出，带着残忍的獠牙，和明显的嘲弄。
却不知道这份嘲弄是在嘲笑他自己，还是在嘲笑个死人！
姜怀瑾准备了许久的话被他堵了回去，抬手摸了下额头，“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去查，另外，傅哥，有需要给我打电话。”
傅北渊毫不客气的呛出了声：“我有需要给你打电话有什么用？”
姜怀瑾秒懂。
“需要”这个词，总是代表着无限旖旎隐晦的意思！
无需翻译。
他知道傅北渊刚打了一架，心情不好，于是顺着说：“好，那你去强了苏青珂，既解决了需要，又出了气。”
傅北渊直接挂了电话。
一瓶酒很快见了底。
残留在味蕾上的红酒味道格外醇厚香浓。
这瓶酒，是他法国一个开酒庄的朋友的私人珍藏，当时送给他时，一阵肉疼，再三交代要留到下次他们相聚的时候再喝。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用来豪饮，估计要哀嚎的念叨个三天三夜了。
他站在落地窗边发呆，低头点了支烟，却不大抽，烟雾蜿蜒着向上。
烟灰积了很长，最后自然落下。
他以前在军队喝惯了白酒，红酒那点儿度数对他而言，根本如同饮料一般。
但今天却好像有些上头。
别墅的地理偏僻，此时格外的静，没有丁点儿城市的喧嚣，连虫叫声也没有。
因为苏青珂的睡眠问题，别墅的保镖又多了一样工作，捉虫！
傅北渊一直维持着一个动作，在窗口站到日落，晚霞漫天，直到黑夜降临，他才转身，抬手，拉开了书桌一侧的抽屉。
里面，放着一个牛皮色纸袋，装着离婚协议书。
不厚。
拿在手里，几乎感觉不出里面纸张的厚度。
他盯着上面的字看了一会儿，不用打开，他也知道里面的内容。
这栋别墅，以及傅氏集团百分之二的股份，金额巨大的现金，都是他给她的离婚补偿。
他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最终，两手往相反的方向，轻轻一撕。
“哧”的一声。
那份早就拟定好的合约就一撕为二。
又是一声。
那份合约撕成了几分，傅北渊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拿起电话，按下内线，很快容姨就接通了，“傅先生。”
“她吃了没有？”
容姨：“苏小姐，她吃了一点，出去了。”
傅北渊沉默了几秒，“以后叫她少夫人！”说完，便挂了电话，往楼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