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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的豪雨导致交通事故频传,医院的急诊室显得特别不安宁,医生及护理人员忙著处理满床的伤病患,焦心等待的家属着急地连络亲友,更急于安抚伤者痛苦的哀嚎。
柏皑倩在第二急诊室找到江阿姨。她面带愁容地在急诊室门外等候,哥哥颓丧地坐在一旁。
她心急地跑过去。“江阿姨!”
长者看到柏家唯一值得依靠的人,一颗焦虑的心总算缓下来,而且,大小姐身旁跟著一位很体面的男士。
“大小姐,老爷正在急救”
“爸怎么会心脏病突发?”
江阿姨瞄著一旁的柏家少爷,欲言又止。“大少爷他”
柏皑倩冲向前,怒声质问:“你真的和他提卖地的事?你明明知道他身体不好,你怎么可以跟他说这个?!”
“不是我说的!”
柏皑倩低吼:“那是谁说的?!”
“邱董派人来家里讨债,是他们说的!”
柏皑倩愤恨的泪在眼眶中滚动著。“邱董不是你口中的好人吗?他不是你的好夥伴吗?你大可继续抱他大腿求他保全你啊!柏皑城,到底要怎样你才会知道这一切全是因为你的关系,你没在外头欠一屁股债,会有人上门讨债吗?!”
柏皑城自小被家里长辈宠坏,娇生惯养、自私自利,不可能被妹妹骂几句话就会忏侮。“还不是因为你!我叫你嫁给邱董,我叫你卖土地,你什么都不帮,我怎么还债啊!”“自己的债务不是靠别人来还的!”
她转身,在自己的情绪失控崩溃前,跺到一旁,双手覆面。
一旁的利世珩不发一语,只是陪伴和支持。他轻轻将她揽进怀里,温柔地抚著她的背脊。
“乖。”
“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么不堪的一面。”
“不会。”
两人亲密的互动,柏皑城全看在眼里。这人应该就是那天在相亲宴中带走小倩的男人今天仔细看看,他才发现不得了!
他不是“投资之神”利世珩吗?!
老天啊,他老妹当真挖到宝了!他有救了!利世珩的财富,几十个柏家都比不上。
“利先生!”
柏皑城冲上前,激动地拉住利世珩的手。“利先生?久仰大名、久仰大名,谁会想到华尔街杀手级的投资大享竟然是我妹妹的男朋友?”
“不敢当。”
“皑倩,你怎么都没告诉我这个好消息?!”柏家少爷兴奋得几乎失控。
柏皑倩黯然地闭上眼。老哥不关心、不过问她在外头的工作,但和投资有关的人事物,他倒是很了解。
她冷冷地瞪他,厉声警告:“柏皑城,你别想打歪主意。”
利世珩伸出手。“柏先生。”
柏皑城仿彿看到顶级松阪牛肉在他眼前晃动。“别这么生疏,你也可以和皑倩一样叫我哥哥,大家都是自己人,别客气、别客气!”
扮哥卑躬屈膝的模样,和当初讨好邱董如出一辙。如果他把利先生当成金援的对象,那么最难堪的会是她自己!
她一把推开谄媚奉承的兄长,冷淡地对利世珩说:“谢谢您送我到医院,执行长,时间晚了,请您回去休息吧。”
“柏皑倩!”
“他只是我老板,柏皑城,你别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骗鬼啊,老板会跟你抱在一起哦?!”
柏皑倩不理会他,她拉著利世珩的手,转身离开。
直到停车场,站在他的车旁,两人始终沉默。
“我可以协助你。”他说。
柏皑倩拭去颊上屈辱与愤怒的泪水,眼睛笔直地望向前方,身子僵挺著,连抬头看他的自信都没有。
“不,那是个无底洞,你是我哥哥眼中的大肥羊,你最好别跟我有任何关系。”
“我会再次跟你求婚。下一次肯定是花前月下、烛光美酒。”
她摇头,泪水无法控制地如大雨般倾泄。
“因为这个薄弱的理由而要我放弃你,我做不到。”
但,这薄弱的理由却会摧毁她的自信与骄傲,没了自信,她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你上车吧,我要进去看我爸爸的情况。”
利世珩将雨伞交到她手上,浅笑说:“我二十四小时待命,别让自己独自承受寂寞,好吗?”
她低著头,失神地望着地上的水洼。
利世珩弯下腰,在她的唇上印上一个吻。“我爱你。”
“再、见。”
他以手背温柔抚著她细致的脸庞,最后,依依不舍地上车。
她哽咽著,看着他发动车子,目送车子缓慢离开停车场,驶上车道。
柏皑倩的泪无法停止,漆黑的天空就像她的心情,没有一丝光亮。
柏皑城站在急诊室外,打量著这一切,当然没遗漏投资之神对妹妹的深情之吻。接著,彷佛拨云见日般,他绽开笑,眼中净是狰狞的算计。
雨还是不要命似地下著。
案亲的状况控制住了,只是医生的警告言犹在耳,老人家的状况禁不起刺激,下一次再送进医院,不一定像这次这么幸运。
可这次的幸运,有百分之八十要归功于利先生。就算柏家资产傲人,但仅止于有钱,并没有人脉关系,利先生离开医院后,迅速邀请国内最著名的心脏科权威半夜前来医院探视会诊,并在状况稳定后,立即转院至大型医学中心彻底检查。
入院的第三天,由于美国公司出了重大问题,老总裁下令执行长必须立即前往美国处理。尽管如此,他还是命令自己的秘书每天前往探视,更不会少了国际长途电话的问候。
柏皑倩叹了口气。这样也好,可以痹篇虎视耽耽的哥哥。他几乎时时刻刻在追问她利先生何时从美国回来,到医院的目的根本不是陪伴老父亲。黑道逼得愈紧,他愈发失去控制。
“倩倩。”父亲虚弱地呼唤。
柏皑倩离开窗前。“爸?”
柏父叹了口气。“我想了又想,还是把房子卖了吧!”
“爸?!”
“儿子是自己的,捅了楼子,也不能不管他”
柏父又叹了口气。“一直想要利先生帮忙,对你而言,总是难堪”
扮哥的动作太明显了,完全不掩饰自己贪心的嘴脸。
老人疲惫地揉揉眉心。“他在想什么,我不会不知道。人家已经帮我们这么多了,不要再麻烦利先生了何况,城城野心勃勃,帮了他一次,就会无止境地要求下去”
柏皑倩心疼父亲脸上的悲伤。“爸,那是祖产最后一块地了。”
柏父的双眼投向好远、好远的地方。“怪只怪我不该贪,明明知道自己的儿子好逸恶劳,我还把土地给卖了,换了上亿的现金供儿子挥霍!唉,我没脸见柏家的列祖列宗,还有你母亲啊”“爸”柏皑情握住案亲的手。她无法以任何字眼安慰父亲。
“把房子卖了,一切从头开始。我们本来就不是有钱人,就当这几年是作了一场荣华富贵的梦吧”
柏皑倩轻轻拭去父亲脸上无奈的泪水。
案女的感伤和无奈,在安静的头等病房里荡著,久久不散
入院第五天,柏家大宅出售的消息正式传了出去。这块信义区难得的山坡地,引起所有投资客和财团的觊觎,掮客纷纷找上门来,柏家少爷天天有接不完的客人。
只是,虽已决定卖屋了,父亲的状况却每况愈下。他挂上了呼吸器,多半的时间都在昏迷中度过,医生认为情况不乐观,要家属有心理准备。
柏皑倩几乎以医院为家。她二十四小时守在父亲身旁,不断和他说话,不断替他打气,而柏家长子还是忙著将房子变现金的大事。
入院第七天,医院发出第一次病危通知,她无措地在一旁祈祷父亲能度过难关。柏皑城还是没出现,陪伴在她身旁的只有心疼她的江阿姨,和利先生的天才秘书。
“哥,老爸的情况很不好,你应该来医院看看他老人家!”
“哎呀,有你顾著就好,我现在哪有时间?没空啦!”
入院第八天,医院二度发出病危通知,他依然没有出现,电话始终占线。
“执行长今天搭机返国。”秘书带来好消息。
一听到他要回来的消息,情绪脆弱的柏皑倩顿时失去所有的坚强。“肩膀借我一下”她抱住秘书,虚弱、失控地痛哭失声。
在此刻,她才明白自己多么地需要他。
只是等不及利世珩回来,第八天晚上,柏父还是因心脏衰竭,带著遗憾病逝于医院。
柏父去世时,仅有女儿陪伴在一旁,从小娇宠的独生子仍旧缺席。
柏皑倩忍住悲伤,在江阿姨和天才秘书的协助下,著手安排父亲的丧礼,护送父亲大体返家。冷血的柏皑城却在这个时候出现,残忍地以“会破坏卖屋价钱”为由,不愿接父亲回祖屋。兄妹僵持不下,父亲的遗体只能转放在殡仪馆。
“为什么?!”柏皑倩怒吼。柏皑城没有回答。他离开柏家,逃避亲妹妹的愤恨和众人的指责。
深夜,天空下著倾盆大雨,利世珩风尘仆仆赶到柏家,在庭院中找到失神的柏皑倩。她浑身湿透,眼底蓄满浓烈的悲恸。
他拥抱住她。“小倩。”
她望着他着急、关心的黑眼,紧绷、压抑许久的情绪彻底崩溃。
“我爸走了我爸他走了!”
她悲伤的哭声,在大雨的夜里,格外孤单、凄凉。
“我爸他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梦境里,她回到小时候,妈妈在、爸爸也在的那段美好时光。长她一岁半的哥哥当然还是很跋扈,破坏她的玩具不说,还一天到晚找机会恶整她,在学校的作业簿上画鬼脸,只是柏家小少爷欺负妹妹的小把戏之一。虽然有爸爸的疼宠,但那往往只是事后的安慰,她知道,要对付坏哥哥的欺负,她必须智取。
可,至少那时一家人在一起,除去哥哥使坏的部分不说,小康的柏家还算是幸福、美满又快乐的一个小家庭
梦境跳得好快好快,回忆像走马灯一样浮现。她看到母亲在她高中时因病去世,她看到自己取得会计师执照时,老爸开心得手舞足蹈;她更看到一夜致富的柏家,一辈子不曾来往的远房亲戚川流不息地踏入柏家,想来分杯羹。她看到祖屋大兴土木、小房变成豪华别墅、哥哥变成花钱不眨眼的暴发户、邱董的淫笑、破产、老爸心脏病发、垂死前的急救她彷佛闻到心脏电击器烫焦皮肤的味道
“不!”
她由杂乱的梦境中惊醒,恐惧地从床上弹跳起身。
利世珩的拥抱随之而来。他拥抱著她,轻拍她的背脊,轻柔地说:“没事了,嘘,没事了。”
柏皑倩泪眼迷蒙地睁开眼。“执行长?”
他轻笑。“有人叫男朋友执行长的吗?”
依偎在他宽敞的胸膛里,她彷佛到了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心一静,慌乱没了,但舍不得父亲的哀伤还是让她泪流满面。
“我爸爸他”她哽咽得无法言语。
他抚著她颤抖的背。“我知道,我很遗憾来不及见他最后一面,当面向他承诺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宝贝女儿。”
柏皑倩泪眼婆娑地凝视著拥抱她的男人。他总是对她好,她一直是个接受者,享受他所有的温柔。
“谢谢你。”
他吻著她的额。“傻瓜。”
两人紧密地拥抱,没有任何距离。
“我睡很久了吗?”她记得他抱她进房,她记得他很绅士地、“几乎”是闭上眼睛帮她沐浴包衣、她记得自己是躺在他怀里疲惫地入睡
“天快亮了。”
他的衣服湿透,只能光著上身,下半身围著一条大浴巾,半裸地怀抱著自己心爱的女人,每分每秒都是意志力的考验。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她身上那件薄得不能再薄的丝质睡衣,他敏锐地感受到她浑圆的酥胸贴在他胸膛,修长的腿抵著他的腹部。
老天,硬挺的欲望在下半身燃烧,这种炼狱般的折磨,他快要忍受不了。
他沙哑地提议:“时间还早,你要不要再睡一下?”然后他会去冲个冷水澡,平静蠢蠢欲动的下半身。
柏皑倩一愣。就算不曾经历过男女之间的欢爱,但她也晓得两人交缠的下半身、他的坚挺代表什么
老天埋在他胸膛的小脸刹那间胀得通红。
利世珩察觉她的反应,也只能困窘地解释:“这不是轻薄哦,男人早上、起床反应会超过一点”
“只是早晨的生理反应?”她轻问。
“当然不只是!”他回答得很颤抖。
他很绅士、很有分寸,但她抬高手臂,环住他的颈背,决定面对他的和自己的欲望。
“我想你。”
利世珩的反应如遭电击。“小倩”
当情场老手面对心爱女人的告白时,也会像个初尝情事的小毛头一样,傻愣著。
“你”利世珩喉咙哽咽。趁火打劫的不是正人君子“你累了,再睡一下比较好”虽然他一点都不想当什么狗屁君子!
“我需要你。”她说,接著仰头,生涩的吻印在他的唇上。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声音低哑且压抑。“不要轻易对男人说那四个字。”
她再主动吻住他薄薄的唇,沙哑的索求由红唇轻轻逸出。“我需要你还是,你不要我?”
“怎么可能?”利世珩宛如挣脱束缚的野兽,低吼一声,饥渴而霸气地夺回主导权。他灼热地封吻住她,两人跌落身后柔软的床铺。
“我要!我想要你想到快发狂,怎么可能不要你”他在她的眉、额、耳垂和颈窝落下无数细碎而轻柔的吻,舌尖轻舔她圆润的耳垂。
“我要你。”他沙哑地说著。
利世珩扭开她身上睡衣的钮扣,大手探进睡衣之内,握住她的浑圆,灼热的唇渴求地亲吻她锁骨和胸前的肌肤,她的表情变得无助而迷蒙。
“世珩,我的天啊”她呻吟。
“我要你。”
他再度吻上她的唇,吸吮著她滑润的舌,一手拉高她连身睡衣的下摆,他的大掌不安分地轻轻抚揉著她。
她激动地喊叫。“啊不要”体内沸腾的快感像失控脱缰的野马,她无力承受。
“来不及了,我的小倩我的小倩。”
aaa剧烈的快感让一切乱了,她嘤咛著,身子不由自主地扭动,体内焚烧的欲火急切渴望他的占有。
他目光灼灼,看着她销魂动人的模样,亲吻著她每一寸肌肤,灼热、粗糙的手指宛如魔法师般,在她身上挥洒欢爱的火花。
他褪下她的底裤,降下身体,轻轻分开她的双腿,无预警地低头,舌头侵入她的脆弱。
柏皑倩敏感的娇躯像如遭电击,激烈地扭动著。“不可以啊不可以”
她尖叫著想逃开,但体内愈升愈高的快感,却让身体弓向他,亟欲他满足体内的騒动。
“我要你。”
他抬高身体,捧起她圆润的臀,再也无法承受等待,将自己的欲望挺进她潮湿的体内
“啊!”他吻住她的惊叫。“我很抱歉,但这是最好的方式。”
她含泪的眼迷蒙地看着他,感受到他的双臂因尽力克制自己而颤抖。他是如此地温柔,他总是如此地温柔。
他的喘息在她耳畔,他在她身体里面,她感觉到他的庞大填满了她,她抬起手轻抚他粗犷的脸庞、绷紧的双唇,她弓身吻著他的嘴角,并生涩地将身子挺向他。
“我爱你。”这是她的承诺。
“说了就不许后悔。”他满足地咧开笑,而后狂野地吻住了她。
两副结合的躯体开始动作,他快速深入地冲刺,一次又一次。她抓著他的背无助呐喊,身子弓向他,本能地寻求解脱。
直到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抽紧,跟随著利世珩狂野剧烈的动作,直达最顶峰。终于一声问喊后,两副完美契合的身心同时沈入高潮
结束。
他拥抱著她,让她听著因她而狂乱的心跳,两人紊乱的呼吸交错。
“我爱你。”
他吻著她的发,她的手在他胸前摩挲,指尖一下、一下像羽毛般轻扫而过,他深吸口气。她的抚摩会让他失去控制。
“你会害我又想要的。”初尝鱼水之欢的她,并不适合过于密集的欢爱。
“我这么有魅力?”
他慵懒地笑,手掌覆著她浑圆的酥胸,食指逗弄她。“等我们结婚后,新婚期间我们可能一个礼拜不能下床。”
结婚?这彷佛是心头上的一根刺。想到兄长的嘴脸,她犹豫了
他说:“民间习俗不是百日前要完婚,否则就要等很长一段时间,家中才能办喜事。我哪有可能等那么久!小倩,等我们把爸爸风风光光安院筢,马上结婚好不好?我陪你晨跑、陪你喝那个可怕的苦瓜汁,你陪我做ài,当我的利太太”
利太太?她有办法抬头挺胸当利太太吗?
她敛去眼中的忧愁,小手推开他的胸膛,身子一转,随即跨坐在他身上。“不用等结婚,我现在就要。”
她的表情似乎隐藏著某种逃避
利世珩扶著她的腰。“不急,小倩,没关系,我们可以聊聊结婚的细节”
“我不想聊。”她伸手握住他的硬挺,生涩套弄著,唇抵著他的唇。“还是你不要我?”
这是最致命的部分,利世珩根本无法拒绝她狂野的索求。
“你还怀疑?”
“没错。”
他托住她的臀,二话不说,立即进入她的身体,直达体内最深的地方。
“啊!”两人几乎同时发出呻吟,她摆动著腰肢,不纯熟地扭动,却让身下的男人几乎发狂。
“你在玩火吗?我的爱人?!”
利世珩捧住她的臀,放任自己的欲望,一次又一次在她体内不断冲刺。她的发丝性感地飞舞,身体性感地晃动著,肌肤相触的声响象徵著情欲的热度。他火热地吻住了她,两人唇齿交融,他的大手探进两人身体交合之处。
“啊我不行了天啊”她往后仰,在他身上驰骋,忘情地嘶叫。
“我爱你。”
“世珩”她唤著他的名。“我爱你!”
他满足地笑了,炙热的欲望一再挺进她体内,直到她狂野地扭动、狂放地尖叫。
当无数的欢愉凝聚到最高点,火花乍然爆发之际,他发出野兽似的低吼,伴著她阵阵销魂的紧缩和痉挛,他再度释放所有滚烫的种子。
她半眯著眼,凝望着身下男人满足的表情。她想沈溺于人类原始的欲望,逃避所有她不想面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