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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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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改头换面,让自己可以彻底从巩孟勋的阴影中走出来,江子璚特地去换了个发型,原本微卷的头发全部烫直,现在整个人看来更清新亮眼了。因为她知道巩孟勋喜欢的女人绝对是冶艳性感型的,而像她现在这副样子,他绝不可能接受。

    这样也好,让他彻底讨厌她,他才不会动不动没事就来找她要咖啡喝。

    当江子璚改变造形一回到公司,小倩看见她的第一眼,立即尖声喊道:“哇总经理,你看来好清纯,看起来至少年轻了三岁。”

    “厚,那你的意思是我以前看起来很老啰?”江子璚没好气的鼓起腮,非常用力地坐进椅子里。

    “不是啦!以前你看来就像是就像是特地装得很成熟、妩媚。”小倩偏着脑袋,推敲了好久才想出这些话。

    “什么跟什么?你再说一次,我装着成熟、妩媚?这装又是什么意思?”江子璚站起身,抓着她的手到一旁沙发上坐定,今天她非得问清楚不可。

    “装呃!”小倩捂着嘴“我又说错话了?”

    “你没说错话,你继续说就对了。”江子璚一副很认真的表情看她。

    “嗯就是你虽然穿着打扮都很成熟,可就是不像,又有点不搭调,反正还是这样好看这样就对了。”小倩站起微微一笑“不要再穿套装,偶尔穿件裤装,也可表现得很帅气喔!”

    “也就是说我把头发烫直是加分而不是减分啰?”干脆简单点问好了。

    “没错,就是这样。”小倩笑了“刚刚你进来时一定有很多员工直望着你看吧?”

    “嗯好像真的有耶!”江子璚瞇眼回想着。

    “那就对啦!”小倩站起“那我回去工作了,晚点还有好几封信要寄出去呢!”

    “好,你去忙吧!”当小倩离开后,江子璚也回到位子上继续自己的工作,晚一点她还得去工厂监督品质。好不容易争取到这份合约,她一定要做得更好。

    一个小时过去,她看看表正打算前往工厂时,此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却响了。

    “喂。”她边穿外套边接起电话。

    “子璚吗?”是严尚家打来的。

    “对,我上午不是打了电话给你,说晚上的约会取消了吗?”她以为他要提那件事,连忙先提出来跟他说。

    “不是那件事,我现在正打算去你们工厂看看我这批货,想问看看你有没有空,可以跟我一起去?”

    “真巧,我就要去呢!”江子璚微微一笑,有点讶异这种巧合。

    “那么我们一起去吧!”严尚家的嗓音扬起,不难听出他的有所期待。

    “好呀!”其实江子璚不是存心拒绝他的邀约,只是因为不想再与巩孟勋有任何牵扯,所以才取消今晚的约会。当然这点她并没让严尚家知道,她可不想引来不必要的困扰。

    “那我去接你好了,这样比较顺路。”严尚家眸中闪烁着星芒,如果江子璚看得见,一定会被这抹光影给撼住。

    “那你来我住的地方接我好吗?我想先回去换件衣服。”出门在外,她想换件裤装,行动也可俐落些。

    然而,一想起严尚家从不掩饰对她的好感,她的心情就变得非常复杂。说真的,还没调适好的她心里根本塞不下任何人,他对她而言只是负担呀!

    碑孟勋才刚结束完一场应酬,女明星葛珍却正好在餐厅遇见他,没有一丝犹豫,她马上笑意盎然的走向他“嗨,孟勋!”

    “葛珍?”她是当红女星之一,经纪人小马则是他的好友,两人上个月才一起吃过饭。

    “真开心你还记得我。”葛珍可是媒体界选拔出的台湾最性感女人,她对自己的外貌可以说再有自信不过,否则她相信巩孟勋也不可能还记得她。

    “我有事得先离开,我们有空再聊。”他没打算再与她继续交谈下去,话落便打算旋身离开餐厅。

    “等等,孟勋。”葛珍快步追上他,似乎不想就这么简单放弃这巧遇的难得机会。

    “还有事吗?”走到车边,他左手搁在车顶轻轻敲弹着,一脸的不耐。

    “人家我”葛珍话还没说出口,巩孟勋身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他伸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拿起手机接听“喂,我巩孟勋。”

    “孟勋,我是尚家。”原来是严尚家。

    “尚家!怎么有空找我,最近不是忙着约会?”说这话时,巩孟勋表情中的微笑显得有点儿沉寂。

    “呵,就算是忙着约会也不会忘了我最好的朋友。”严尚家边讲电话边看着在一旁已累得睡着的江子璚。“想不想见见她?”

    “你不是告诉我说已经取消约会?”想起这事,巩孟勋就烦郁地忍不住爬起头发。

    “本来她说有事没办法来赴约,但是她现在就在我身边,已经睡着了。等下我想带她去吃饭,你过不过来?”严尚家用满是宠溺的眼神看着江子璚。

    “就在你身边?已经睡了?”巩孟勋没发现自己的嗓音已经走调。

    “你别误会,我们在车上。”严尚家低低一笑。

    碑孟勋的表情却益发沉重,冷冷嗤笑“我哪有权利误会,在哪见?”

    “就在艾利尔西餐厅好了。”

    “嗯,我会尽快赶到。”切断手机后,他对还等在那里傻笑的葛珍说:“我们去吃晚餐吧!”

    “啊?!”她意外地瞠大眼笑了。

    “到底愿不愿意?”

    “当然愿意。”葛珍笑得花枝乱颤的。

    “那上车吧!”若非他懒得再约别人,也不会找这只花瓶来充当今天的女伴。

    梆珍开心地坐进车里,一路上更不停说着自己未来的计画,以及哪位导演正想提拔她的一些无趣话题。她说得口沫横飞,但巩孟勋却听得痛苦万分,只差没有将她给轰下车。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艾利尔”一入内他已看见严尚家与江子璚正坐在一张方形桌前。

    随即,他竟主动挽起葛珍的手臂,故作亲密的往前走,搞不清楚状况的葛珍却因为他这个动作,更加笑不可抑,以为自己交好运了。

    “他们来了。”严尚家看见了他们,马上笑着站了起来。

    被蒙在鼓里的江子璚扬首一望,但当她看见眼前的男女时,脸色却陡然一变!

    “对不起,子璚,我没事先告诉你,但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见我的朋友才是。”严尚家这时才对她做出解释。

    她直望着巩孟勋与身旁女伴的亲热模样,一颗心竟在剎那间不知落哪儿去了。

    同样的,当巩孟勋乍见一头飘逸直发和一身裤装的江子璚时,也确实被她这副柔妍中带着阳刚的美惊艳了好几秒。对,这样的她才像她自己,而不是像过去那刻意打造出来的模样。

    “你好,我是巩孟勋,这位你该不陌生吧?!”他绅士地为葛珍拉开椅子,让她亲密的坐在自己身边,一手则揽着她的肩,笑意盎然地说道。

    见他在她面前刻意的自我介绍,那故作疏离的冷漠,已让江子璚心口剧烈泛疼起来。

    “她是葛珍?!孟勋,把这么红的女明星都带来了,真是吓我们一跳。”严尚家完全没意会出他和江子璚之间的风起云涌。

    “我要带她来,她就非来不可。葛珍,我说的是吗?”问时他还重重的给了她一记深吻。而葛珍虽然听说过“纵情”里发生的事,但当时正忙的她,根本没机会仔细探究对方是谁,也就更加不清楚江子璚正是该出戏码中的女主角。

    江子璚见他们大方热吻则是赶紧敛下眼,小手无聊地交缠绞扭着。此时只听见严尚家说:“拜托,你们这是做什么?不怕我们看得脸红心跳吗?”

    “这很正常啊!你们难道不曾这么亲密过吗?”巩孟勋好笑地扬起眉。

    严尚家正想解释,就见江子璚突然勾住他的手臂,学着葛珍的动作枕在他肩上“巩先生,我们尚家老实,我们怎么可能像你和这位葛小姐这么大胆?这不是我们做事的作风。”

    碑孟勋半瞇着眸看着她的动作,跟着勾起一抹冷谑的笑意“哦,这么说你们都是在屋子里暗着来的?”

    “这种事就不予公开啰!两人世界的甜蜜不是你这种人能懂的。”她抿唇媚笑着,眼神轻勾撩着挑衅的光芒。

    “哈,我说尚家,你真不简单,找个女友这么护着你。”他转向一脸状况外的严尚家“还好你没受她的挑拨找我吵架。”

    梆珍这也插嘴道:“我说句公道话,这位小姐说的话一点也不错,我也喜欢所谓的两人世界。”她又扯扯巩孟勋的袖子“孟勋,等会儿用完餐后,你要带我去哪儿度过最热情的两人世界?”

    “随你高兴。”他板着脸,嘴角的笑说有多僵硬就有多僵硬。

    江子璚牵强地画开一抹笑,轻轻拨弄着自己那袭似瀑布的黑发,笑得别具风情“葛小姐,倒不如去海边小屋住一晚,看看夜景,这样的气氛挺不赖喔!”

    “这倒不错,我好久没住小木屋了。”葛珍转而对巩孟勋撒起娇“怎么样嘛?”

    “这样好了,找一天我们就去租间小木屋,看看风景吧?”江子璚不知哪根筋不对,居然向大家这么提议道。

    严尚家笑着说“好啊!这趟旅游就由我来计画,孟勋,到时候你可得参加呀!”

    “我”当他的眸光对上江子璚挑战的眼神时,居然失去冷静地答应了“当然好。”

    江子璚,你给我记住,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

    很快地,严尚家已经计画好在周末前往杉林溪的小木屋做两日一夜的旅游。

    然而所有人当中,心情最不爽的就属巩孟勋。老天!杉林溪,这是他自从高中之后就没再去过的地方,像他这种成熟男人合该混pub或酒店,怎么会跑来这种地方?

    受不了耳边葛珍的叽喳声,他打了通电话给严尚家“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孩子气?你为什么挑这种地方?”

    “这里不错呀!”严尚家倒是挺喜欢这里,眼看目的地已在眼前,吸入鼻间的都是新鲜的空气,这可是在台北市所享受不到的。只是坐在身畔的江子璚,为何静静的不发一语呢?

    “是喔,亏你长年在国外,却还记得这地方!”巩孟勋没好气地说。

    “这里不是我挑的,而是子璚。”严尚家笑说。

    “什么?”巩孟勋瞇起眸。

    “好了,就快到了,相信子璚的眼光,保证你一定会喜欢这个地方。”说完严尚家便挂了电话,转向江子璚问道:“你怎么了?好像很累的样子。”

    “呃大概是我昨晚没睡好吧!”她勉为其难地一笑后,接下来她同样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想着晚上该怎么办?

    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杉林溪,他们各自将行李拿进自己的木屋里,这时严尚家突然又问她“你只订一间房,这样好吗?”

    “嗯,没关系,反正有两张床不是吗?何必浪费?”唉,当初她居然想到这种烂法子去激巩孟勋。他心里没有她,当然不会有任何反应,反倒是自己把自己逼到这种诡异的地步。

    “走吧!我们去巩孟勋房里和他喝一杯。”因为出发晚了,到目的地已经接近下午四点,刚好可以喝点小酒、吃点点心。

    “我也有带自己做的酸梅饭团与寿司。”江子璚接着便将自己准备好的食物拿出来,一块儿来到隔壁房间。

    “哇是寿司耶!好饿喔!”葛珍一看见,就开心的先抢了一块放进口中,大呼过瘾。

    “这是子璚亲手做的,美味极了呢!”严尚家赶紧说。

    就见巩孟勋眉头紧紧一蹙,根本没有动手的欲望“我听说有的女人只会泡面,没想到江小姐还会这些厨艺?!”

    “嗯,我这些全是为尚家学的。”她笑望着严尚家,直让他受宠若惊。

    他开心地拿了一个寿司递给巩孟勋“快吃,不吃我可生气啰!”

    碑孟勋没辙,只好接过来往嘴里一塞,气愤的咀嚼着可慢慢的,他竟发现这寿司香软可口,米粒颗颗带劲儿,还真不错。只不过这些并非为他而做,而是她为她的男友、为严尚家而做。

    愈是这么想,他的心情就变得特别灰沉,看来这两天他的心情都不可能会变好,或许他该找机会开溜才是。

    “孟勋,我们晚上睡同一间房吗?”这时葛珍突然开口问道。

    她这话一出口,江子璚和巩孟勋两人都同时一震。巩孟勋发现江子璚突然瞟来的眼神,于是魅笑地说:“你如果不方便,我可以另外找间房睡。”

    “怎么会不方便呢?绝对不会的。”葛珍说完又转向严尚家问道:“严先生,你应该和你女友也同间房吧?”

    严尚家怕自己说错话而看向江子璚,然而江子璚因为被盯得极尴尬,并没回答她的问题。

    碑孟勋一把抓过酒瓶,倒满整杯“来,尚家,我敬你这么快就钓到美女了。”

    “你怎么这么说?”虽然不太满意他的口气,但严尚家还是拿起杯子,陪他共饮。

    梆珍见了也赶紧举杯参与,几杯烈酒过后,酒量不好的严尚家已经有点醉醺醺;而葛珍虽然经常交际应酬,但因为开心而不知收敛,也喝得八分醉了。

    这时滴酒未沾的江子璚见状赶紧站起,打算把严尚家给扶回去“对不起,他喝得这么醉,我先扶他回去,就不妨碍你们了。”

    “不用,就让他睡我床上吧!”他看了眼已睡在另张床上的葛珍。

    “那我先回去了。”丢下这话,江子璚便马上站起,夺门而出。

    可就在她打开自己房门进去之后,突然有道人影跟着闪身进入!她回头一看,立即错愕地瞠大眼“你怎么可以进我房间?”

    “我不能进来,只有严尚家可以啰?”他阴沉的眸盯着她的脸“或许你还恨我邀他喝酒,对不对?”

    “你随便你怎么说,现在请你出去。”她指着房门外。

    “尚家和葛珍都醉倒了,你说我们两个寂寞的人是不是可以凑和一下?”他非但不出去,还反手将房门给锁上。

    “你想做什么?”她震惊地往后退。

    “做我早该做的事。”巩孟勋一个使劲儿将她拉到面前,单手紧扣住她的腰,对着她颈窝吐出浓浊的呼吸

    江子璚脖子一缩,立即正色警告他“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否则呢?”他谑笑的低下头,在她毫无预警之际,一把扯开她的衬衫。

    “不”她低嚷的声音,被他狂暴的吻给堵上。

    “怎么你的吻到现在还这么生涩,严尚家都没好好教教你吗?”他撇开嘴角,嗓音嘶哑深沉。

    不知为何,只要他脑海一想起她与严尚家曾经有过亲密关系,他心里便掀起一把无名火!

    “他他比你绅士多了!”她瞪着他,故意这么说。

    “绅士?!炳,我怎么不知道干这种事的时候也可以和绅士联想在一起。”他狠狠瞇起眸“那我今天就让你尝尝不一样的狂肆滋味。”

    他马上抱起她,往床上一放,接着以一只长腿抵压住她妄动的身子,刻意弄疼她。

    “别”江子璚喉咙紧缩,就快要哭出来了。

    他的粗鲁让她忍不住发起抖来“你不该这样你该去找葛珍才是”

    虽然她喜欢他,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爱他,但是他这种男人绝不可能在乎她,她不能只为贪一时欢快,而把身子都给了他。

    “你真要我去找葛珍?”他轻笑着“可她已经醉了,不如你就代替她吧?”

    “代替?”她使尽吃奶的力气推开他,却又被他拦腰一抱给抱上大腿。

    碑孟勋红着眼,强力压抑住自己的欲望,侧首狂热地吻着她的颈窝,熟悉的迷迭香气再次覆住他的鼻,直逼着他将要失去控制。

    “唔”她羞涩的反应,已被他的调情弄乱了心、丢掉了理智。

    在他最后一丝理智丧失之前,他问:“告诉我,你已经把自己给他了吗?”

    她深抽着气,却什么也不肯说。心忖着:好吧!既然你不玩处女,那就让你后悔,后悔一辈子吧!

    然而她没办法再多想什么,便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夺走了所有思绪,因为他瞬间将自己狠狠的埋进她身体中

    “啊”她痛得哑声嘶嚷,眼泪更是突地迸出。

    这种彷似催情的呼喊,令他的炽热更丧失理智的狂野奔腾。

    他难以置信,拥有过无数女人的他,竟然会被这个小处女给逼疯了。

    抱起她用力扑向大床,这次,他毫不留情地加快节奏,根本忘了她只是初尝情事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