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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中午,在沙发上悠悠醒来的连婧婕,见到自己身上披的外套。
德术回来过?那为何不叫醒她?她看着外套,心中清楚感受到德术对这份感情的挣扎。
突然一阵手机铃响将她的思绪拉回,连婧婕赶忙接起手机。
“朗沙,是你啊?怎么了喔,没问题,不用客气!能帮上忙我也很高兴,我现在就过去。”
连婧婕赶忙起身梳洗,往朗沙所说的饭店去。
朗沙与故宫签下合约,请婧婕过去帮忙看一下中、法文两份合约。
坐在饭店三楼的咖啡厅,朗沙替连婧婕点了卡布奇诺。
她一走近,就马上开心地说:“哇,好香喔!我最爱卡布奇诺了。”
“是啊,这间饭店的餐点很道地,也是我下榻这里的原因。”
“你啊,还是一样对吃那么执著。”
连婧婕坐下后拿起合约研读,一边喝著咖啡一边说。
朗沙就像一般法国人,对饮食相当讲究。
“人生嘛!不就该把握时间及时行乐?我最近看到你们的电视,不是有句广告词说‘生命就该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吗?”
她放下杯子呵呵笑,亏起朗沙。“你还说自己洗心革面了,我看还是一样爱享乐!”
“那不一样,以前我只懂得胡乱浪费时间,现在我懂得把时间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比如你。”
朗沙虽然半开玩笑,但是她听得出来,朗沙是一片真诚。
“婧婕,谢谢你帮我这个忙。这个送你,希望有朝一日我的人生,能有你一起分享。”
连婧婕还没意会过来,就见一位餐厅侍者捧著一大东向日葵走向她。
朗沙在一旁说:“向日葵代表爱慕和崇拜,共有十朵,代表十全十美的你,这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侍者把花捧到连婧婕面前,她眨了眨眼。向日葵开得缤纷耀眼,她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她的心跳了一下。
他们坐在靠窗桌旁,向日葵和窗外的阳光一样耀眼。
“在想什么?”朗沙的声音唤回她。
“没有没想什么。”
“婧婕,从法国到台湾,我发现你的笑容变少了,也时常在发呆,你一定在为了某事烦恼,可以告诉我吗?”
她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f好吧!如果你不想说,我们谈别的事吧!”朗沙很有分寸地说。
连婧婕反而不好意思,好像没有把他当朋友。
朗沙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递给连婧婕。“这是法国两位古董收藏家的电话,他们最近迷上中国唐朝的艺术品,出手很大方,我是做进出口仿制品和礼品的,没办法接下他们的生意,你门路多,可以留意一下。”
“朗沙,你对我真好。”
“可以不只当朋友吗?”朗沙仍然带著开玩笑的语气说。
她脑海却浮现出德术。这是重要的买家,如果德术知道,一定对他很有帮助。
“朗沙其实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我到底可不可以再谈感情。”连婧婕打算将自己的遭遇告诉朗沙。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你手上的戒指。”朗沙早就注意到了。
“我”
“你应该是因为这段婚姻而回台湾的,算起来日子不久,应该还在蜜月期。但是从我见到你开始,没有感受到一点新婚的喜悦,你反而似乎心事重重,这样的婚姻不可能维持下去的。”
“其实事情有点复杂。”她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不管什么事,让自己的女人快乐是最基本的。如果你愿意,我非常乐意当那个给你幸福的男人。”
连婧婕眼眶有些泛红,不知道是感伤自己的“婚姻”还是为朗沙的真心而感动。
“朗沙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她低著头,不想让别人看见快要落下的眼泪。
“婧婕,如果你愿意结束现在的生活跟我走,我一定不会让你掉泪!”
手上拿著买家资料,连婧婕漫步在大街上,她犹疑挣扎,最后还是走到德术公司门口。
“麻烦你通报一下,我要找德术。”她对一楼柜台说,身旁的警卫看着她。
连婧婕相当难受,这里曾是她进出自如的地方,现在却要报备。
瘪台小姐拿起话机说:“何秘书,夫人是连小姐想要见德少,请问现在方便吗?”
她的心揪了一下,要见自己的丈夫还要经过秘书同意,这样的婚姻到底还算下算数?而自己为何还是满脑子想着如何帮德术?
“连小姐,何秘书问你有什么事?”总机问连婧婕。
她难过地说:“是比较机密的事情,必须当面跟德术说。”古董市场的买家向来不喜曝光,尤其大户很重隐私,处理不好会丢掉生意,这点连婧婕知道。
“喔这样啊你等等。”总机再度对何晴蕾说,然后摇摇头告诉她:“对不起,何秘书说这样她不知道要怎么帮你安排。”
“要见德术一面有这么难吗?我是要谈公事!”她口气不太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分明是何晴蕾刻意刁难。
总机小姐再度报告,说了一会才回答:“何秘书请你上去等。”
连婧婕皱著眉没说什么,不想节外生枝。
到了德术的办公室外,何晴蕾拦住了她。“请你在外头等一下,德少有空时我会通知你。”
就这样,连婧婕无奈地在门外等了将近半小时。她知道这或许是何晴蕾搞鬼,向她示威还是藉机刁难?随便吧!反正她目的是要帮德术,不想惹事。
好不容易等到隐术办公室的门打开,她快步走了进去。
“德术,我有事情要跟你说。”见他面无表情,她不意外。
“什么事?”德术仍然冷淡。
“这是法国两名古董买家资料,他们最近想要收藏唐朝艺术品。”连婧婕将朗沙给的资料递到他面前。
不料德术眉一挑,斜眼看着她。“我不是说过,公司的事情你一律不准碰。”
“德术,我没有要管公司的事情,我只是单纯想把名单给你,我想这对你有帮助。”
德术看着她,心中千头万绪。
地在演戏博取我的信任?是愧疚还是真心?
“不用了,你回去吧!”他将名单推回。
“你何必如此?你恨我没关系,但是这是摆在眼前的生意,你何必为了私人原因把商机往外推?”她有些心痛,他真的讨厌她到这地步?
德术有些恼羞成怒。婧婕说的没错,自己现在正是公私不分,这不是一个管理者该有的举动。
他脸色难看,语气有些提高。“本少爷做事还轮不到你教!”
连婧婕心中难过,语气一转,无奈地说:“德术,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资料你留著吧!我先走了,抱歉让你生气。”
“不用了,东西你带走。”
没想到德术还是这样说,连婧婕讶异地看着他。
德术冶冶地道:“我怎么知道这会不会又是一场骗局?”
她不敢相信地望着他。“你真的这么想?”
“我不必向你解释,我早就说过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可以离开了,东西带走。”
“你好!”她感觉脑袋无法运转。
没想到德术对自己这般防备,而所有同事都以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连婧婕低著头,快步走出这令她窒息又难堪的地方。
而德术忘不了她如何的利用他,却也忘不了自己曾多么爱她。
下班了,他不知不觉再度走进酒吧,沉闷地喝著酒。
酒保替他调著一杯杯烈酒,问:“德少,最近心情不太好喔?”
德术眼也不抬“嗯”了一声没理会。
酒保推起笑脸。“老实说,客人心情不好我们最高兴,这样才有钱赚。但是我说德少啊,男人不能老是将事情往心里闷,要适时宣泄,才不会生病!”
德术没答应,继续暍著酒。
酒保不死心地继续说:“德少,您光顾我们这也很久了,我也把您当朋友,是朋友才帮您介绍这种好康。”
德术还没意会酒保在说什么,就见他朝远处挥挥手。
不久他身边就多了一个身材火辣、性感撩人的小姐。
“德少,我帮您介绍,她叫candy,性感小野猫一只,可以带你上天堂,忘记一切烦恼”
讲了半天原来是这个,德术没有搭理,继续喝酒。
这只性感小野猫可不是省油的灯,她走到德术面前,倾身替他倒酒,角度刚刚好让德术见到她穿著低胸小礼服的上围。
“德少有什么不开心,可不可以说给我听啊?”candy拨拨长发,摆出撩人的姿势,拿起酒杯往德术嘴旁送。
德术带著酒意看了看她。
这位candy倒也艳丽动人,德术仰起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醉意又多了一分。
candy又将杯子倒满酒,但是这回不同,她将酒杯晃了一圈,待德术正要饮尽时,突然将酒杯拿回,往自己唇上送。
涂著鲜艳口红的丰满双唇沿著酒杯欲饮未饮地绕著,德术斜著眼看着她,没说话也没拒绝。
candy慢慢将杯中酒喝完,然后站到德术身后,伸出双手搭在德术肩上。
“白天的压力,就该在夜晚释放,不是吗?”她双手轻轻按摩他的肩膀,力道恰当。
德术感到一阵舒适,半闭上眼。
而那双柔软的手越来越不安分,开始往肩部以下探。
candy轻轻扯著德术的衬衫钮扣,凑近德术耳边。“德少,释放压力的方法很多,让我为你服务好吗?”
美女温言软语很是舒服,不过他嘴角一扬,拨开candy的手。“小费拿去,让我静一静。”
德术手中拿著一千元钞票,示意要candy离开。candy看了看酒保,酒保给了个眼神,要她离去。
“德少,candy您不满意吗?我还认识其他小姐”
“够了!我来这喝点小酒解闷,不是当寻芳客!”德术语气不悦。
酒保赶忙赔罪。“是是!德少您别生气,我帮您调杯好酒。”
“不用了,今天就这样,我要走了。”德术很快买了单,脚步摇晃地离去。
他明白自己不是柳下惠,酒精加上诱惑,自己怎会没感觉?但是喝得再醉,也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德术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但是另一个原因悄悄在德术心中升起
他的冲动只想留给一个女人,一个盘据在他脑中的女人。而昨晚,就在他喝醉时,竟然做了对不起这个女人的事!他不能谅解自己竟然犯了这样的错误,但是他更不想承认自己竟然在意。
踏著蹒跚的步伐,德术一心只想回去找他唯一想碰的人.只有在半醉时,他筑起的心防才会卸下,最真实的想法才会坦白浮现。
德术推开酒吧的门,却听见何晴蕾的声音。
“德少,我送你回去。”
“你怎么在这里?”
“德少需要我时,我一定会在。”何晴蕾话中有话,她希望德术无论公事私事都需要她。
“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我自己回去就好。”
“德少,小蕾说过,我愿意付出一切,不求回报。”何晴蕾暗示德术曾经对她做过什么。
“但是我不要你这样,你回去吧!我会找方法弥补我犯的错。”
“德少,小蕾希望那不是错误,而是开始。德少可以过著不一样的生活,只要您愿意,小蕾可以给你别的女人无法给你的真心。”何晴蕾拉起德术的手柔声说。
德术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眼前就有唾手可得的真心,酒吧内有点头就来的艳遇,为何自己就是压不住心中想见婧婕的冲动?
德术拦了计程车,没有和何晴蕾多说,迳自离去。
连婧婕回想今日的一切,德术的态度让她相当难过,而朗沙的表白也让她游移不定,到底该选择所爱的人、还是选择爱自己的人?
想着想着,电话响起,是朗沙打来的。
“婧婕,法国买家的事情敲定了吗?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如果能尽快找到卖家,这两笔生意一定谈得成。”电话那头传来朗沙真切关怀的声音。
“朗沙,你对我真的很好,只是、只是”
“婧婕,最近你总是吞吞吐吐的,今天你一定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朗沙口气突然坚定起来,像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保护她,让她感慨。
德术以往不也时常给她这种感觉吗?现在呢?
“朗沙,其实一切要从我接近德术说起”
这晚,孤独无助的连婧婕对著电话,一五一十地将所有的事告诉朗沙。
她听见电话那头不断传来安慰与替她抱不平的声音,朗沙忿忿不平地说:“从头到尾你一直那么帮他,为他阻止你母亲的计画、为他忍气吞声,如果一个真正懂你的人,不会连听你解释都不肯!”
“不要怪德术,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因我而起,他不相信我也是正常的。”
“就为了一千万,你留在他身边?婧婕,区区一千万我还出得起,嫁给我,我给你真正的幸福!”
“朗沙,一千万美金不是小数目”
“婧婕,你忘了,我继承多少家产?只要你点头,所有问题都能解决,我等你的答案!”
连婧婕心中千回百转,不知道该怎么跟朗沙说。
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吓了她好大一跳。
“又有人送花了?你忘了自己的身分吗?!”德术一脚踹开门。
她想起下午她将朗沙送的向日葵放在门口庭院晒太阳,赶忙挂上电话。
德术带著酒意吼道:“上次那束玫瑰呢?在向我示威吗?”他的表情难看至极,一把拿起那束向日葵,狠狠往垃圾桶砸去,顿时花办叶子飞散满地。
“你做什么?!”他的举动惹恼了连婧婕。
“我做什么?提醒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分!”德术控制不了胸口的怒火,也控制不了自己的举动。
“我的身分?你何时把我当妻子了?”
“你我现在就让你知道自己的丈夫是谁!”
德术一阵恼怒,刚刚压下的冲动在见到她后全都燃起。第一次这样失控、无法克制自己,他现在一心只想要让她知道,她属于谁!
满地的花办随著德术的脚步而凌乱,他一步步靠近连婧婕。
“你要做什么?”她发现德术的眼神充满了侵略性。
“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德术用蛮横霸道的话掩饰心中的情感。
“你凭什么这么不讲理?”
“凭我是你的丈夫!”他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
“啊!”连婧婕大喊一声。“放开我!”
“永远别想!”德术扯开她的外衣。
她用力地推开他,却怎么也动不了德术半分。
“告诉你,以后再让我知道谁送你花,我会让他清明节等著收菊花!”德术不想承认心中的妒意。
连婧婕衣服已经被扯下,她剧烈地抵抗著。“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还有更过分的!”嘶一声,德术一把扯开自己身上的名贵衬衫,力道之大,好几颗扣子叮叮咚咚地掉满地。
“德术,你如果不爱我,就不要对我做这种事,这样是在羞辱我!”连婧婕失声喊著,双手却被德术紧紧抓住。
他听到这句话,赫然停住了动作。“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爱我、就不要羞辱我!”
“你有胆再说一次!”德术突然震怒狂吼,整间屋子都是他的声音。
他不想承认、更不想坦白,他没有办法不爱这个曾经利用自己的女人。
德术所有的恼怒化为力量,他不允许她抗拒他、不允许她接受别的男人!
他的蛮横让连婧婕红了眼眶,他一件件脱下自己的衣服,让她完全没有喘息的机会,无论怎么抗拒也徒劳无功。
德术火烫的体温在她身上蔓延,连婧婕耗尽所有力气仍阻止不了德术,最后她只能无力地任由德术放纵的吻她。
她能感受到德术每个吻的温度,却不知道这温度纯粹是冲动,还是爱?
德术,这是你要的吗?连婧婕闭上眼睛,不再挣扎。
狂乱的吻痕和火烫的大掌毫不留情在她身上留下印记,仿佛告诉她,她是属于谁的。
他帅气的脸庞依然那么迷人,却又遥远。
德术宣泄自己压抑已久的情绪,他的吻火热贪婪,用全身的力气紧紧环住她,铺在沙发上的丝质套垫凌乱,和德术一起紧紧裹着她。
在自己低沉沙哑的喘息声中,德术厘不清纷乱的情感。汗水滴落,他只听得见自己喉中的低吟,再无法再思考。
现在他唯一想要的,就是拥有这个令他失去分寸的女人。
翌日清晨,德术在茶香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客厅沙发上,身上只盖著一条毛毯。
“婧婕吓!”德术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热茶,宿醉的头晕目眩让他一口气喝完这杯茶。
他看看窗外的天色,应该只有五、六点,德术昏昏沉沉地又倒下。
迷迷糊糊中,德术想起了很多事。
前天晚上,自己喝多了被何晴蕾送进饭店,却没料到自己做出失控的事,而且毫无印象
茶!那杯茶!
德术突然一惊,想起前晚自己也喝了一杯何晴蕾为他准备的热茶,一样是茶、一样半醉,怎么前晚那杯茶喝了之后,自己就开始昏沉,什么都不记得了?
德术紧皱著眉,起身坐在沙发上思索著,直到天色全亮。他抬头看看墙上的大钟,走到二楼准备换衣服到公司。
德术小心打开卧室的门,却发现应该在床上的人并没有在房内。
“这么早,是去那里了?”德术怀疑了一下,但随后发现不太对劲。
房间收拾得很干净,自己常换洗的衣物放在明显的地方。他扫过房间,没看到她人,却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两样东西。
那是他向婧婕求婚的结婚钻戒,还有那条在巴黎送给她的项炼。
他站在床旁许久,看着戒指和项炼沉默不语。
如果婧婕只是拿下戒指,或许只是否定他给的承诺,如果连意义不凡的定情项炼这条纪念著两人在巴黎一起打拚的项炼都拿下来了,这是否表示她彻底放弃了两人的所有过往?
“连婧婕!”德术发狂似的大吼,但是空荡荡的房子除了回音,没有其他的声音。
“连婧婕!傍我出来!”德术知道这声是喊给自己听的,他知道她已经离开了这个家。
德术坐在床沿,冷笑着对自己说:“这不是刚好?这不就是我要的结局?这样的女人离开,我不是该高兴吗?哈哈哈!”
空荡无人的屋子就像自己的心,他双手往后一撑,仰望着天花板,感觉喉中似乎哽著东西,想要一吐为快却又不知能说什么,脑中一片混沌,但婧婕的身影却又那么清晰。
德术就这样坐了一上午,电话、手机都不接,直到中午才进办公室。
此刻,连婧婕正拉著随身行李,将登机证交给空姐。
“我帮你拿。”朗沙提起她的行李,笑着说:“以后重的东西我来拿就好。”
她回以一个微笑,纵使她心中无限酸楚。
再见了,台湾的一切,所有的错误从这里开始,也从这里结束吧!德术,没有我在身边,你应该会好过点。
坐在头等舱里,她往椅背一靠,闭上眼睛。不想回忆过去、不想想起昨晚的一切,只希望这段感情就此结束。
“盖上,别感冒了。”朗沙细心地替她盖上毛毯,抚著她的额头说:“你看起来很累,睡一会吧!我会帮你解决,不要再想了。回法国又是全新的开始。”
连婧婕从朗沙身上感受到无限的温暖,只是,自己是否能够回以相同的爱?
飞机缓缓升起,窗外的白云越来越多、台湾越来越小,连婧婕告诉自己,是该学习忘记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