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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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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芷瑶帮殷长天上葯,偶尔响起几声抽气声,但不是从伤员口中发出的,而是那帮忙擦葯的人。

    数不清第几次低喘,江芷瑶闭上眼,深吸口气,隐忍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鼓起勇气才能继续擦葯的动作。

    看着他为洛雨桐伤害自己,她也不好受,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独尝满腔苦涩,一颗心揪疼着。

    “陈医师说雨桐的病越来越严重,不晓得能不能拖过今年”

    殷长天忽然开口,说出口的话教江芷瑶惊得摔落手上的碘酒。

    “你你说什么?”她面无血色。

    洛雨桐一出生,心脏就比一般人弱,小时候偶尔激动就会发病昏倒,但检查了这么多年,找过许多医师,却还是查不出个所以然。

    “你应该知道她最近发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连走几步路都会喘,陈医师说她的状况不乐观”殷长天闭上眼,手上的痛怎么都比不过心头的疼。

    陈医师在美国是专门研究心脏疾病的权威人士,洛家夫妇透过层层管道,重金礼聘他回来医治洛雨桐的病。

    原本陈医师只是应邀来看看洛雨桐,但是因为洛雨桐心脏构造健全,却又莫名发病的问题,产生研究兴趣而留了下来。

    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的诊治,仍然一点效果都没有,最近还越来越严重,隔几天就要抽痛昏倒。

    上礼拜他陪洛雨桐到医院做了完整检查,今天陈医师受邀参加她的庆生宴,顺便带报告过来。

    他才知道,洛雨桐的身体禁不起发作时剧烈的抽痛,已经越来越衰弱,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今年冬天。

    “雨桐她过不了今年?不可能的,她还能走、能笑”江芷瑶结束包扎的动作,怔怔抬起脸。

    她最好的朋友就要死了吗?

    心慌的眼泪流了下来,像是即将溺水的人,她抓住殷长天的手臂,希望他告诉她这个消息不是真的。

    却看见他向来冷静的脸庞,有极力隐忍的挣扎和恐惧。

    他比任何人都害怕失去洛雨桐。

    只是无可回避的事实,漫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没人逃得了。

    如果真是无法可想了,那至少他要在这最后的一点时间,让洛雨桐过得开心。

    沉默在书房里蔓延,搅得人心慌。

    半晌,殷长天开口“江芷瑶,告诉我雨桐真那么喜欢他?”

    讶异的拾起头,江芷瑶没有开口,只是怔怔望着他。

    但有时静默无语反而是最好的答案,无声已足够说明一切。

    殷长天站了起来,不甘心的走到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

    他多么不愿意让出洛雨桐,但洛雨桐的快乐是他唯一重视的!

    “如果雨桐真的那么爱他,我一定会让她达成心愿。”

    他开口立下誓言,却让站在后头的她听得心惊。

    “殷大哥,你说什么?”江芷瑶不敢置信的走上前,盯着他的背影问。

    “我会让唐毅娶雨桐我希望雨桐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时光能跟喜欢的人一起度过。”殷长天凝视窗外的眼神中有满满的挣扎和不舍。

    “你把雨桐让给唐毅,那你自己怎么办?你那么爱雨桐,没有她,你要怎么走下去?”她试图改变他的决定。

    “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他冷冷的说,没有怀疑为何她会看出他的心意。“为了雨桐,就算要我付出所有,我也愿意o.”

    “你愿意为雨桐而放手,那唐毅呢?他怎么会答应你的要求?”江芷瑶露出一抹苦笑,向后踉跄几步。

    一身倨傲脾气的唐毅,绝对不会答应这么荒唐的要求!

    “你不用担心,就算不择手段,我都会将唐毅带到雨桐身边,让他陪她走完最后一段路。”他表情坚决,转身看她。

    “你你想怎么做?”心惊于他脸上的阴鸷冰冷,她咬牙,硬是与他对视。

    “不用你管,我自然有办法。”不愿费事和她解释,殷长天撇开头。

    现在的雨桐不能等了,她孱弱的身子随时可能发病昏倒,能撑多久都还是个未知数。

    如果要毁了唐毅身边的女孩,才能让他来到雨桐身边,那么就算是伤天害理的事,他都会去做。

    “不,如果不择手段意味着必须要游走法律边缘,那你千万别做!”她瞪大眼,美丽脸庞上有着惊慌失措。

    他刚刚说要倾出所有、要不择手段这样骇人的宣示,让她快要喘不过气。

    仰头望着面前的男人,他眉宇间浮现的阴厉凶狠,江芷瑶没来由的感觉自己似乎已经看见了他的打算,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雨桐如果不是因为不得已,谁会狠心放弃自己喜欢的人,将她送进别的男人怀里为了雨桐幸福,就算要我杀人放火,我都义无反顾。”他冷静的说,眼中有着谁也抹不去的冰寒。

    “不可以,一定有别的方法,你不要伤害唐毅和方晓蝶,他们也是你的朋友,你不能为了雨桐去伤害无辜的人。”江芷瑶惊跳起来,抓住他的手。

    为什么每一次他们两人独处时,她所能看见的都是他从来不在人前显露的冰冷无情?

    “我从来没把他们当成朋友过!接纳他们,是因为雨桐希望,不是我的意思。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我的确会为了雨桐伤害无辜的人!”他忽然扬起一抹残忍的冷笑,让人看了全身发颤。

    这辈子,对他而言,唯一要守护的只有雨桐和洛家人。

    从七岁那年,当他被未婚生子的母亲视为累赘,扔在初恋情人门前时,他就发誓,这一生只将真心给值得爱的人。

    当时母亲的初恋情人,也就是洛雨桐的父亲,在见到站在洛家门口淋雨的他,二话不说就将他带进家门,给了他最好的照顾和关怀。

    后来,洛家甚至委托律师办了领养手续,让他能住进洛家,成为洛家的一分子。

    他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好的人,不求回报的愿意替别人养个没有用处,只会吃闲饭的小孩,但洛家夫妇善良的举动却让他见识到人性中最美好光明的一面。

    而洛雨桐就是这对善良的夫妇所孕育出来的天使。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两岁的她傻笑着扑进自己怀里的模样。

    哪怕他一身湿,狼狈肮脏得像个小乞丐,但天使的爱还是满满降临他身上。

    她对着他笑,甜甜嫩嫩的笑容,让他当下就决定,此后的生命都要用来守护眼前的天使和洛家夫妇。

    所以为了洛雨桐,就算要承受地狱之火的烧灼,他也不怕!

    “唐毅身边的女人是个麻烦,只要有她在的一天,雨桐就没有机会”殷长天甩开她的手,以轻到几乎让人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不可以!殷大哥,你不要做害人的事,雨桐不会希望你为她这么做。”江芷瑶又气又急,惊慌的抓着他的手摇晃。

    虽然听不见他说什么,但她就是有不好的预感。

    “雨桐怎么会知道我要做什么事?除非你跟她说!你会吗?”他目光一凛,像是想起什么,瞬间抬头,无情的逼视她。

    她是洛雨桐最好的朋友,也是唐毅和方晓蝶的朋友,难保她不会将这一刻两人间的对话泄漏出去。

    “我”江芷瑶一愣,脑海刚刚闪过的念头瞬间凝结。

    这男人好精明

    她真的是在想,要是劝不住他,就干脆去向洛雨桐招认,请她想办法制止殷长天。

    结果她什么话都没说出口,他就抢先料到了她的下一步?

    一颗心让他吓得惊跳不已,江芷瑶正准备往后退,找个借口跑出书房,却冷不防的让殷长天拉住。

    他将她扣进怀里,鹰隼般的眼冷冷瞅着她。

    “我猜对了,你会去跟雨桐说。”他说得肯定。

    “我”连谎言都说不出口,她惊慌不已,只能一再挣扎。

    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这么近距离的靠着他,但现在她却宁可希望它不要发生。

    “江芷瑶,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他微瞇厉眸,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怎样才能堵住你的嘴,让你跟我站在同一条阵在线?”

    她瞪大眼,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举了起来,缓缓抚上她的唇。

    柔柔摩挲,让她再也克制不住,心惊又心痛的瞬间打颤。

    如果不是因为他眼神里太过森然的苦涩,她不会惊讶得说不出话。

    或许就可以狠狠的推开他,就此看清他这个人,再也不会痴傻的恋着。

    他眼里的苦虽然隐藏得极好,但是她还是瞧出来了,而且,心疼得不知该怎么办。

    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投入别人的怀抱,这样的疼,她懂!

    即使如此,他那样不择手段的恐怖宣示,却教她无法苟同。

    “别这样我不可能跟你站在同一阵线至少在这件事上,绝不可能!”她不愿说谎,诚实拒绝,转头躲开他的碰触。

    “不考虑?如果让你封口的代价是我你也不愿?”他冷凛的说,俊逸脸庞没有任何表情。

    江芷瑶全身僵直,没料到他会把自己当成筹码来谈判,她心里酸涩,咬牙伸手推开他。“无耻!”

    这男人竟然竟然会为了雨桐,做出这样的条件交换他真的是疯了!

    可是她却爱上这样的男人,多年来像个笨蛋傻傻追寻他的身影。

    而他爱别的女人,爱到不顾一切,连自己都可以拿来当成筹码!

    “江芷瑶”他不容抗拒的顺势收拢铁臂,执意在谈判完成前,囚锁她的自由。“不要那么快拒绝我!如果你对我有一丁点的奢想,那么现在是唯一可以让你梦想成真的时候!”扣住她的下巴,他冷眼看着她因为自己的话语而更加惨白的小脸。

    “你你”多年来的暗暗痴恋让人毫下留情的道破,摊在阳光下,她震惊得连呼吸都快中断。

    他他怎么会知道?

    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好到连最好的朋友都没看出,而他却三言两语就将一切道尽?

    “想问我怎么会知道?”他冷冷扬唇,扯出一个不带感情的笑容,再次伸手抚上她柔软的红唇。“那就要问你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总是偷偷看着我?那样深情依恋的眼神,我要是再看不出来,就真的枉为男人!”

    修长的手指在柔嫩唇瓣来回游移,勾出她浑身战栗和满心羞愧。

    这男人什么都看见了,却不说破的任由她痴傻这么多年

    她好笨!为什么不隐藏得好一点,偏要让他抓到把柄,在这样的一刻拿来当作筹码?

    她是笨蛋什么人不喜欢,偏偏爱上这样的男人:.:

    颤抖的推开他,江芷瑶惨然一笑,还是不肯答应他的提议。

    “有些事,就算被看见了,也不能改变什么我不可能答应你!”洁白贝齿咬着下唇,她仰起脸,隐忍眼眶的酸涩,转身就要离开。

    就算这提议对从来都无法站到他身边的她有很大的吸引力,但是将来呢?

    若真让她偎在他身边片刻,怕是会更加眷恋,永远都舍不下他吧!

    “这辈子,你曾经拥有过自己渴望的东西吗?”

    殷长天岂是会轻易放弃的人,再次揽住她的腰,将她搂进自己怀里,让她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为了能轻易擒到唐毅,他会不择手段用尽镑种方式,将可能阻碍洛雨桐得到幸福的任何障碍清除。

    而封住她的嘴,是第一件要做的事。

    只是这个还没完全转成女人的女孩实在太顽固,浪费他好多力气。

    “难道你不想试试让喜欢的人拥在怀里是什么感觉?答应我的要求,你就会知道爱的滋味!”好处利诱打动不了她的心,他改以温柔勾引。

    因为他知道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儿来说,被爱是一件奢求的事。

    所以他利用这点,想一举攻陷她的坚硬抗拒。

    “你真不愧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她浑身一震,半晌才苦涩的挤出这句话。

    明知道她从来不晓得被爱的滋味,却拿这样令人心酸的温柔来诱惑她。

    就算无父无母,没有人爱她,难道她就得接受他的要求,让他用虚情假意,演一段假装相爱的戏码吗?

    不,这男人爱的不是她,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别的女人,就算真让她尝到爱的感觉,那也是假的!

    而她不想要这样的假情假意!

    “我仍然只有一句话,不可能!”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推开他,她转身要走。

    “永远不可能是吗?那好!”他阴鸷的笑道,趁她还来不及回头,就将她整个人往后拖,压制在沙发上。

    斑大身躯如钢铁般沉重,男人紧抿的薄嘴覆上她的,狠狠的蹂躏她。

    厚实的大掌压在她俏挺的胸前,另一手将她妄动的双手箝制在她头上。

    在商场上打滚这么多年,他太清楚打蛇就该打在七寸上。

    想对付一个人,就得在第一时间踩中对方的死穴,才能手到擒来,攻无不克。

    而这女人最大的弱点,就是痴恋他。

    那么多年的目光追寻,证明她非常死心眼,要是能再加上他是她第一个男人的这个要件,他相信她绝对会任他搓圆揉扁,成为他手里的一枚棋子。

    懒得多给一些温言哄慰,他只想速战速决,卸去她坚硬的盔甲。

    阳刚的身躯狠狠压了下去,粗暴的吻掩去了她所有的呼救。

    她奋力捶打他,却心惊的看见他漆黑眼瞳化成一潭幽深,无垠无边的将她的神魂吸附进去。

    她拚命挣扎,却怎么也抵不过男人发狂的蛮力。

    身上的衣衫被扯了开来,嫩白的娇躯在他残忍的劲道下,泛出不正常的红。

    掀高她的裙,他冰冷无情的探手进去,撩出满满惊吓。

    无情的举动让她骇然想哭,但痛苦的涩意堵住喉头,教她一句呼救的话都喊不出来。

    因为爱雨桐,所以就伤害她这男人怎么可以这样?

    纤弱双腿不断踢蹬,眼泪克制不住的溢出眼眶。

    因为她无父无母,没人可靠,所以注定要落入这样的境地

    人生怎么会如此不公平?

    她瞪大眼,挣扎看着眼前男人,再也不知道该把他往心里哪个地方搁。

    他太残忍,不是她招惹得起的人,但他眼中的痛楚竟然在这一刻变得如此清晰明显

    一颗心揪痛,狂飙不止的眼泪顺着脸颊曲线婉蜒到唇边,流进他嘴里。

    尝到眼泪的咸味,殷长天抬起头,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懊死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再撑一下?

    见着她的泪水的一剎那,他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心会心生不忍。

    但是七岁那年他不是已经学到不要轻易同情别人、不要相信最亲近的人

    这世上没有谁会真心对谁好,每个人都是有目的的,要活下去,就得牺牲别人,踩着其它人往上爬。

    哪怕后来他遇到洛家一家人,见识到人性中最美好的一面,让他愿意学着相信,但这也仅针对洛家人。

    除此之外,他不会对任何人心软。

    凡是阻挡他的人,只有铲除一途!

    可是眼前小女人含泪控诉的神情,却让他难得迟疑,无法继续。

    松开手,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冷冷的瞪着江芷瑶,暗暗盘算该拿她怎么办。

    她惊慌的缩在沙发上,双手颤抖的拉拢衣服。

    不懂这男人为什么会放过她,她抱着自己往后躲。

    只是一抬头,男人纠结眉目里的隐隐挣扎,却让她心头瞬间掩上乌云。

    “这样对我你会高兴吗?为了雨桐,连自己的心都可以舍下,这样的路不辛苦吗?”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叹息话语就这么自然的说出口,说完后,她才赶紧捂着嘴,懊恼的咬住下唇。

    “你”没料到会听见她说出这番话,他眼里怒火闪烁。

    白痴女人,刚刚险些清白不保了,还担心他的闲事。

    不管心里的那份撼动是怎么回事,殷长天伸手拉起她,一个该拿她怎么办的念头在脑海里闪过。

    一路惊惶害怕,在让他从车上拉下,强拉进一栋无人居住的别墅后,她终于逸出恐惧的呼喊。

    “放手,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不要碰我”

    将面色惨白似鬼的江芷瑶抛到沙发上,殷长天马上捂住她的小嘴。

    “住口!”

    他骇人的冰凉口吻,让她吓得全身颤抖。

    放开我

    江芷瑶瞪着神色骇人的大男人,被捂住的唇,徒劳无功的还想蠕动。

    这可怕的男人,之前差点夺了她的清白,现在还将她掳到这间空无一人的房子

    他到底打算怎么处置她?

    所有曾经在报纸社会版看过的恐怖杀人手法,现在一一浮现脑海,教她慌得连目光都下敢再乱瞟,直盯着他。

    “不要叫,虽然这里很偏僻,附近全是度假别墅,平时没有什么人烟,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理,但是我的耳朵会受不了,如果想让我松手,就答应我别叫。”殷长天冷厉的双眸直勾勾望着她,在看见她点了下头后,这才从容不迫的松开手。

    他也不想这么费事!

    可是这顽固的女人实在有够难处理,威胁不行,利诱也没效,想夺了她的身子,又哭得跟什么似的。

    为了避免自己一怒之下失手杀了她,最后一个烂方法,就是把她暂时囚禁起来,等他将洛雨桐平安嫁给唐毅后,再来放她出去。

    淡淡睨了她一眼,高大身躯以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闲适的落坐单人沙发上。

    “你你想对我怎么样?”被他今夜宛如恶魔的行止吓得不轻的小女人,心惊的往后退,缩在离他最远的沙发角落,颤抖的开口。

    要杀、要剐,他就说吧!就是别用那种若有所思的深沉眼神直盯着她,那会让她从里到外开始发冷。

    “你就住在这里,等我处理好雨桐的事,自然会放你出去。”他冰寒的眼里没有一丝自责。

    或许囚禁她不是个很好的主意,却是一个可以不让她坏他的事的办法。

    “你你要软禁我?”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江芷瑶大惊失色的坐直身子。

    这男人根本是疯了,而且还疯得很彻底。

    为了心爱的雨桐妹妹,他竟然想要囚禁她?

    “如果你称这是软禁的话,那就是吧!”他笑道,笑意却没有进入眼里。

    “你不可以这么做,这样是犯法的”她惊慌的低嚷,却因为他不耐烦的起身动作而中断。

    “女人,你是不是搞错了?你哪一只耳朵听到我要做犯法的事?我只是邀请对我有意思的女人暂时到家里作客,顺便朝夕相处,培养一下感情就算有人找警察来,谁又敢说我有罪?”他在她身边坐下,缓缓靠向她。

    “你你根本是胡说八道,颠倒是非”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瞪大的眼睛里有说不出的惊讶。

    今天她才知道殷长天是个没心没肝的男人,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他远比她以为的深沉几百倍,他根本是个恶魔!

    而她却还傻傻的恋着他这么多年

    “我的确是在颠倒是非!但是你能去向谁揭发我的罪行?在外头和洛家人眼中,我品德优良,人格高洁,不会有人相信我有这样的一面。就算你大声嚷嚷,到处向众人宣告,也不见得有人会相信你,因为你无权无势,而我是洛氏企业的总经理,你和我说的话,孰轻孰重,大家会相信谁,你比我还清楚!”伸手撩起她垂落颊畔的黑亮发丝,他嗅闻一下,眼里有抹旁观一切的残忍无情。

    世人向来看见的只有权势和金钱,谁手里握有这两样东西,就能踩着所有人的肩膀往上爬,成为高高在上的天

    就像当年他那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为了想嫁给有钱人做续弦,随手将他扔了。

    说穿了,还不都是为了钱!

    所以他从很小就已经知道,金钱和权势就是一切。

    没有钱,不会有自尊;没有权势,更不会有尊重。

    而这女人如果想扳倒他,揭发他的罪行,首要之务,就是得比他有权,比他有钱。

    否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光蛋,就算话说得再大义凛然、多言之有理,还是不会有人相信。

    “要怎么四处嚷嚷我的罪行,都随便你,反正在我将事情解决之前,你乖乖待在这里就行。厨房里有锅碗瓢盆,你爱怎么用随你,吃的用的我会帮你准备,只是这段期间你就留在这里,哪儿都别去。如果你乖乖配合,事情结束后,我会给你一张面额百万的支票,补偿你在这段日子不能工作的损失。”他握住她细柔发丝的大手毫不怜惜的猛力一扯,将她整个身子扯了过来,淡淡馨香扑鼻而来。

    搂着她的腰,大手放肆的在她纤弱背脊上游移、抚摩。

    感觉到她颤抖如风中落叶的娇躯,他冰冷脸庞缓缓勾起无情笑痕。

    “你走开,别碰我。”她满脸惊骇的说。

    知道他铁了心,不会让她出去破坏他的事,江芷瑶咬牙忍耐,不让自己当场痛哭出声。

    这男人她过去是怎么回事,竟然会爱上这样的男人?

    他无心冷血,为了洛雨桐,可以做出囚禁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她是瞎了眼,才会以为他是个温柔的好男人!

    颤抖的小手举了起来,还没挥向他的脸,就让他抓住。

    “嘘!这样不乖不像你的样子你只适合安静不说话,不适合扮泼妇撒野!”哄孩子似的,他低语,嗓音没有丝毫温度。“如果真的受不了,不想我囚禁你,就考虑答应我之前的提议,不然就留在这,等我办完雨桐的婚事。”

    松开手,他从容的起身,眼里的冰凉足以穿透所有障碍物。

    为了雨桐他真的做了

    将她软禁在这里,是他坠入邪恶境地的开始,但只要雨桐快乐,他不后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