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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龙茶坊看上去是正派经营的高级茶楼,可只要是明白内情的人都知道,这是龙帮经营的众点之一。
而今日,一向高朋满座的祥龙茶坊却空荡荡的,只有几名穿着黑色西装男子严密守卫着,四周弥漫着紧绷冷肃的气息。
汪正涛冷静地坐在主位上,拇指轻抚着龙杖上的雕纹,白发整齐地往后梳,精睿的黑眸静然,等着即将到来的贵宾。
“帮主,闇皇的人来了。”一旁的人得到手下的指示,低头在汪正涛耳边低语。
“恩。”
汪正涛看向门口,炯然深沉的目光略过一丝冷然。
而四名出众的男人也在此时走进祥龙茶坊。
为首的男人穿着黑色西装,颀长的身影因西装而更显得笔挺,略长的头发在颈后以黑绳系住,俊美无俦的脸上有着一抹淡漠,尊贵迫人的气势令人不敢小靦。
右边的男人却是一身白色的休闲服,服贴的短发下是一张清俊的睑庞,唇边扬着一抹淡笑,比起为首男人迫人的气势,他的气质显得斯文,如研究学问的学者,可那双带笑的黑眸让汪正涛明白,这男的绝不如他外表听见的那么简单。
再右边的男人长相粗犷,体格魁梧,身上随便一件紧身t恤,下身则是一件洗得泛白的低腰牛仔裤,狂野的黑眸懒洋洋的,发现到汪正涛打量的目光,挑衅地回以一笑。
最后则是一个脸庞漂亮得不似男人的男子,他有着一双勾人的桃花凤眸,唇边噙着笑,雅痞似的穿着像似游戏人间的蝴蝶,而当他与汪正涛对上眼时,则不正经地朝汪正涛眨了眨眼,唇角的笑意更深。
汪正涛收回打量的目光,却在心里暗忖,少了一个人这就值得深思了。
“汪老。”为首的凤骁朝汪正涛微一点头,而他身旁的三人也有礼地向汪正涛点头。
汪正涛站起身,凌厉的目光与凤骁相对视,却见对方回以不卑不亢的态度,心里不禁扬起一抹赞赏,而他身旁的三人,也看得出来都不是泛泛之辈,难怪闇皇在他们接手后,势力更为壮大。
“请坐。”等他们落坐后,汪正涛状似不经意地问,沉眸却是隐藏审视。“记得闇皇的干部有四位,怎么今天少了一位”
“汪老,真抱歉,他临时有事,今日不能来赴汪老的邀约,还请王老儿谅。”身穿白色休闲服的纪悠然回答,俊颜上的笑意带着一抹歉然。
“哦?那还真不巧。”汪正涛看向纪悠然,依然不动声色。
真无聊!长相粗犷的焰东炽听着无聊的官腔,暗自打了个呵欠。
真搞不懂干嘛连他也要来赴这个邀约,看一群人在那边演戏,简直无聊透顶!
“汪老,您突然请我们来祥龙茶坊,想必是有要事吧?不知是什么事?”慕梵离故作不解地询问,凤眸轻扬,轻佻中带着一丝深鸶。
“数闻闾皇人才济济,尤其是凤总裁底下的四大干部尤其能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汪正涛轻笑,说着场面话。
“哪里,汪老夸奖了。”凤骁端起桌上的香茗,轻啜一口,锐利的眸光淡漠“听闻汪老将与环硕集团联姻,凤骁在此先向汪老祝贺”他举起手,以茶向汪正涛致贺。
“凤总裁的消息还真灵通,我们都还没散布这事,你们就已得知了。”汪正涛注视他们平静的反应,在心里暗暗一哼。“只是,我的孙女在回国的第一天就已失踪”他故意留下后语,等着看他们的反应。
“不会吧?”慕梵离故作讶异地瞪大眼,俊脸满是惋惜。“这可真令人遗憾,希望令孙女不会有事才好。”希望夏那家伙会好好对待人家,可别太粗鲁呀!
汪正涛看了慕梵离一眼,续道:“听闻闇皇处处和环硕集团做对,私底下早已结怨甚深”
“汪老的意思不会是指令孙女的失踪与我们有关吧?”纪悠然接话,直接导入话题,不再费心周旋。
“难道不是?”
见对方直接切入重点,汪正涛也不再转弯抹角,冷冷看着他们,散发的气势慑人。
“你有证据证明吗?就算真是我们绑走的,那又怎样?”焰东炽不耐地扬起眉,无惧汪正涛的气势,懒懒地看着他,完全不把他当一回事。
汪正涛也不动怒,只是冷声一哼。
“你们应该知道这种举动是为自己惹麻烦,还是你们自认为担得起?”
“怕就不会做了。”慕梵离也挑起好看的眉,漂亮的脸庞更故意扬起挑衅的笑。“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呀!”
这话一出,站在四周的黑衣大汉立即围住他们,动作俐落地拿出手枪,对准他们的脑袋。
“啧啧以为这阵仗就吓唬得了人吗?”焰东炽俊颜满是不胃。
“没办法,他们大概也只有这套可用。”慕梵离耸了耸肩,依然嬉皮笑脸的,丝毫不畏目前的劣势。
“焰、梵”
凤骁警告地看了他们一眼,被瞪的两人有默契地回以耸肩,迳自喝起茶,乖乖闭嘴。
“汪老,把这阵仗收起来吧!这样是谈不了事情的。”纪悠然轻轻一笑,神情依然悠闲,好似包围住他们的枪枝根本不存在。
汪正涛以眼示意手下离开,却对他们悠闲的态度留下深刻的印象,严厉的脸扬着一抹笑。
“好胆魄,我欣赏你们,你们想谈什么?要怎样才肯放走弥喜?”
“一笔汪老您绝对会满意的交易。”手指轻点着桌面,凤骁淡淡一笑,一抹精芒自墨眸快速掠过。
“哦?”汪正涛扬起眉,没有错过黑眸里闪过的光芒,他开始对接下来的话题感兴趣了。
“绝对不会让汪老您失望。”纪悠然淡笑,他这话一出,四人脸上皆出现一抹诡谲的笑
同时间,汪弥喜乖乖地坐在床上,低头吃着便当,偶尔扬起眸颅着坐在窗台上的男人,他早已吃完,正静静的抽着烟,微长的发丝遮住脸,让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轻咬着筷子,她边瞄着男人,边低头想着昨晚的一切。
昨晚,当她沐浴完后,从浴室走出,发现床被皆都换上新的,她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依然坐在窗台抽烟的他,而他面无表情的,迳自望着窗外,不发一言。
见他不说话,她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拉着衬衫下摆,默默走向床,谁知一走到床旁,就见床上放着一条葯膏。她怔了怔,拿起床上的葯膏,再看了他一眼。
“呃谢谢。”不知该怎么反应,她只能嗫嚅道谢。
她想他有听到她的道谢吧!不过却还是没有任何回应,连睨也没睨她一眼,见他那样,她只能低头爬上床,静静擦着葯,让静默在房间弥漫而她也在宁静间不知觉睡去,醒来时才发现已是中午,一旁放着便当,而男人仍旧以同样的姿势坐在窗台,抽着烟。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呀?
手腕上的瘀痕说明他的粗鲁,可一旁的葯膏却又暗示着他的温柔,让她弄不懂他,只知道他沉默又冰冷,将她视为不存在,迳自坐在窗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低头吃了口饭,汪弥喜不解地看着他,真想问他窗外有什么好看的,他不觉得闷吗?都不说话,害她觉得好不自在,想开口却又不敢打破这片沉默。
敏锐地察觉到一旁打量的目光,火浦夏却视而不见,他想着今天在祥龙茶坊的鸿门宴。
悠说他不用参加,汪正涛明明是邀请所有人,突然少他一人,不是很可疑吗?这摆明是在告诉汪正涛人是他们绑走的,更何况,还有严家明在汪正涛耳边扬动,他们就四个人赴宴,不会太危险吗?抑或这场鸿门宴,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在进行?
火浦夏微拧着眉,想着这个可能性,愈想,他愈觉得自己似乎被设计了,至于设计的内容
汪弥喜!
他眯起眼,一丝冷芒掠过冰眸。
没事把这个麻烦丢给他,又突然要他看守几天,他早该想到的,那几个家伙竟然设计他!
哼!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他一想便知,必是想把他和汪弥喜凑成一对,藉此和龙帮合作,不只可打击到环硕集团,更可为闇皇带来利益。
难怪今天的鸿门宴不让他去,必是要藉此和汪正涛谈交易,至于汪正涛会否答应凭悠那三寸不烂之舌,答案可想而知,更何况,闇皇的权势可比环硕大多了,汪正涛不是笨蛋,不可能不会同意。
火浦夏冷冷一笑,冰眸掠过一丝怒意。他不喜欢被人设计,他们是打错如意算盘了!
“呃”一直偷瞄他的汪弥喜终于忍不住满肚子的疑问,怯怯地张开口,发出单音。
听到她的声音,火浦夏转过头,扬起俊眉询问,俊魅的脸庞带着明显的冷漠,尤其看到汪弥喜,就想到自己被设计的事,一丝怒意快速掠过眸底。
敏感地察觉到他身上隐藏的怒意,汪弥喜微缩着身子,不懂自己哪里惹到他了,见他冷漠的样子,害她想说的话又全数吞回肚子里。
“什么事?”见她迟迟不说话,火浦夏不耐地拧起眉,面对眼前的麻烦,他实在提不起多余的耐心,尤其她还是自己被设计的根源。
“我、我”被他一凶,汪弥喜一紧张,说话不禁结巴起来。
“说话别吞吞吐吐的。”捻熄烟,他跳下窗台,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到底什么事?”
烦!连说个话也能耗这么久。
“什、什么时候放我走?”突来的压迫感让汪弥喜的心跳得更快,她紧抱着手上的便当藉以壮胆,声若蚊蚋地问着。
“现在。”他可不想再继续留着这个名符其实的麻烦。
“啊?”听到他的话,原本低着头的汪弥喜赶忙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瞪大眼。“你、你说什么?”她有没有听错?
懒得再说一次,火浦夏直接走出房门,没一会就又走出,将手上的衣服丢给她。
“拿去,快点穿上。”
“呃”汪弥喜呆呆地接过衣服,完全反应不过来。她还以为自己要被关个好几天,没想到才短短一天,她就自由了。
“你们对我爷爷做了什么?”抓她的目的是为了对付祖父和龙帮,这么快就放她离开,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们要敢伤我爷爷一根寒毛,我绝不会放过你们!”她扬首瞪着他,愤红的眼泛着惊慌。
“放心,你祖父安好无事。”火浦夏倚着门,冷淡地看着她。“衣服穿上,你马上可以离开。”
“我爷爷没事。”汪弥喜低喃“那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告诉我,抓我的目的是什么?”她该听他的话马上穿好衣服马上走,可是她不放心,就怕因她的关系让祖父受到伤害。
“什么目的都没。”唯一的目的就是设计他。“你不穿的话就直接这样离开好了。”
麻烦!问东问西的,她是走不走?
“可是你昨天明明说”抓她是为了威胁爷爷。
“想知道一切的事,回去你祖父自会跟你说。”火浦夏不耐地打断她的话“你是走不走?还是想继续被我关在这?”
“我、我换衣服。”明白从他身上得不到答案,汪弥喜咬着唇,赶紧回话。
“动作快。”他走出房间,让门半掩着,没一会儿,换好衣服的汪弥喜从房里走出。
她挺起肩膀,直直看着他,紧握的双拳显示着她的紧张,怕他出而反而,又不让她离开了。
看也没看她一眼,火浦夏直接走向门口,正当他要打开门时,身上的手机正好响起。
他下意识皱起好看的眉,低头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纪悠然。
“悠,看来你们设计我设计得蛮愉快的。”接起手机,他开口便是冷声讽刺。
一点也不意外火浦夏会猜到他们的计画,手机那头的纪悠然依然笑得轻松。
“感觉是蛮不错的。”
“是吗?”火浦夏淡淡一哼。“可惜我不打算继续陪你们玩下去,这个麻烦我不接收,至于你们在祥龙茶坊的协议,与我一概无关。”
“夏,事情可能不能如你所愿。”纪悠然当然猜得到火浦夏此时的举动必是让汪弥喜离开,这可不行,画才刚开始起步而已。
“什么意思?”
嗅出阴谋不如自己所想般简单,微皱的俊眉顿时拧得更紧。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昨天,梵才刚从日本回来。”纪悠然缓缓导入正题,低柔优雅的语气停顿,静静等着火浦夏的反应。
日本?听到这个字眼,火浦夏眸一冷,握着手机的手一紧。
“然后?”他知道纪悠然话还没有说完。
“梵还顺便带了个客人回来。”纪悠然轻轻笑着“而且还是个你很熟的客人。”他等着对方的反应,却是一片静默,没法子,他只得再下一记重葯。“她的名字是椎名樱。”
“纪悠然!”怒气泛上冰眸,冷凝的气势让一旁的汪弥喜心一惊,不知发生了何事让他如此生气。
“不需你们多事。”火浦夏冷着声音,冰眸深得望不见田心绪。“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所以,我们现在不就带来给你处理了?”纪悠然微微笑着“而且,汪弥喜的存在也会帮你忙。”
火浦夏没有回话,冰眸微敛,冷凝的气势渐渐转淡,不再慑人。
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势转为平稳,紧绷着心的汪弥喜也渐渐松了一口气,可澄眸却还是紧紧盯着他,听着他与话筒那端的对话,却听不懂他们在聊什么。
“你不觉得汪弥喜是个很好的挡箭牌吗?”纪悠然低声道:“你难道忘了当年你离开日本时跟她说的话?”
“就算如此,挡箭牌也不一定要是汪弥喜。”那么多女人,为何一定要是汪弥喜?
“可是她是目前最适合的人选,当椎名樱知道汪弥喜的存在时,一定会派人查她的身分,要随便找个女人,那假扮的事不就穿帮了?”纪悠然早已想好理由。
火浦夏沉默好一会,才不悦地开口:“没事的话我挂电话了。”
“那汪弥喜”纪悠然探问。
“她的存在你不是安排了吗?”火浦夏冷声嘲弄。
“呵呵放心,这个安排你以后一定会满意的。”纪悠然说出深富意味的话“对了,给你七天收拾心情,这七天,我会让梵好好招待椎名樱,七天后,这个贵客就交给你了。”说完,纪悠然挂了电话。
火浦夏低头看着手机,想着纪悠然的话。
七天
他闭上眼,一抹倩影清楚地浮现脑海。椎名樱,一个既熟悉又陌生出名字,一个属于他记忆里遥远的存在
“呃对不起。”汪弥喜打断他的思绪“我、我可以走了吗?”她轻问,一双眸子却好奇的打量他脸上的神情。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冷漠和冷怒之外的表情,带点怀念、带丝柔情。
火浦夏睁开眼,脸上的神情恢复疏离,他冷漠地看着她脸上的希冀,打破她的希望:“你必须留下。”
“什么?”汪弥喜愣住了。“你刚明明说我可以离开的。”怎么突然出尔反尔了?
“我改变主意了。”火浦夏淡声道。
“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汪弥喜怒吼,她看向前方的门,想也不想地就要往门口冲去。
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看出她的念头,火浦夏在她碰到门前立即抓住她“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留下这一句,他将她推到沙发上,看也不看她一眼,迳自开门离去。
“可恶!”汪弥喜迅速追上去,却只能碰到紧闭的大门,她用力拍着门,愤声怒吼:“放我出去!”
可惜,对方早已离开。
那可恶的臭男人!
拍得手痛到不行,汪弥喜气得粗鲁地用脚旸着门,小脸因怒气而泛着一抹红晕。
汪弥喜颓丧地顺着门滑坐在地,后脑抵着门,胸脯因重重的喘息而上下起伏。
她澄眸看着房屋四周,这是她第一次走出被关的房间,这里如她所想,空间非常大,可是摆设却单调至极。
同样是冷色系的设计,宽广的客厅只放着一张沙发、一张桌子,除此外,空无一物,连个电视都没有,更不用说墙上会有多余的摆设了。
汪弥喜眨了眨眼,真不敢相信这间房子有人住,它冷清得没有一丝人气,就跟那男人一样。
汪弥喜哼了哼,目光无聊地巡视,发现角落有张小桌子,桌上放着电活,然后
等等!电话
汪弥喜瞪大眼,赶紧站起来,冲到电话前,紧张地拿起话筒,战战兢兢哪萨将话筒拿到耳朵旁。
耶!可以通!
汪弥喜开心得像个小孩子般又笑又跳,灿眸水亮亮的,美得像闪烁的星辰。
她赶忙打给祖父,电话一通,立即连声问道:“喂,爷吗?你还好吗?有没有怎样?他们有没有伤害你?都是喜儿不好,喜儿太冲动了,才会发生这种事,爷,对不起。”说着说着,她又哽咽了。
“喜儿乖,爷没事,你可别哭,听你哭,爷可心疼了。”听见孙女的哽咽声,汪正涛赶忙安慰。
汪弥喜吸吸鼻子“爷,你真的没事?他们没对你怎样吗?”她还是不放心。
“放心,爷真的没事,喜儿呢?绑你的人有没有伤害你?”汪正涛柔声问着。
“没有,喜儿很好,可是他不放喜儿离开,爷,他一定是想拿喜儿来威胁爷你,对不起,都是喜儿的错。”她再次后悔自己的冲动。
“没的事,喜儿你别担心,事情都解决了。”汪正涛柔声安抚,不让孙女再担心。
“解决了?”汪弥喜眨了眨眼。“喜儿不懂。”爷是什么意思?
“喜儿你乖,就先待在那,过阵子,爷再接你回来。”汪正涛轻声道,想着今日在祥龙茶坊和闇皇的协议,脸上扬着满意的笑。
“耶?”汪弥喜因祖父的话而愣住了。“待在这?可是喜儿继续待在这,不是会为爷带来危险吗?”
“不!危险已经没有了,爷全都解决了。”幸运的,他反而找到更好的人选保护喜儿。
“喜儿不懂。”她完全不懂爷爷的意思。
“喜儿,你就先在那里和那人好好相处,别故意和他作对,他不是坏人,是爷的朋友。”汪正涛温声道“至于你和严家明的婚事,你若真的不愿意,爷可以取消。”
比起环硕集团,闇皇确实是个更好的选择!
“啊?”汪弥喜瞪大眼,她完全被祖父的话弄傻了。“可、可以取消吗?”可是爷之前不是很坚持的吗?
“喜儿想取消吗?”听出孙女的惊讶,汪正涛不禁轻声笑了。
“如果可以的话”汪弥喜讷讷道。
“爷会跟严家说的,没事的话就先这样了,过阵子爷再去接你回来,你就好好待在那里吧!”说完,汪正涛就挂了电话。
“咦?等等,爷”汪弥喜瞪着话筒,脸上净是不敢置信。
爷竟然挂她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