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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回家后,陈维育习惯性地在江家门口徘徊。忽然,抬头望,江华恩的房间竟有人影,但又不像江妈妈,难道江华恩回来了?
陈维育兴奋地跑到门前按下门铃
江华恩开门,想不到门外竟是她痛恨的人。
“真是稀客啊。”
“华恩,真的是你!”
陈维育开心地握着江华恩的肩,却被无情的推开了。
“废话!我人站在这里,难道是假的啊?对了,你来干嘛?”江华恩从头到尾都带着尖酸的口气。
“华恩,我是来”
“来看我笑话的啊?我知道,我承认,我昏倒是因为减肥的关系,这下你满意了吧。”
陈维育急忙摇摇头,挥手道:
“不是的,华恩,我不是故意要用那些话来刺激你的。”
“不是伤害,难道是夸奖啊?陈维育,不要装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来博取我的同情,我没那么好说话,别以为几句道歉就想得到我的原谅,省省吧。”
“华恩,我真的不是”
“别华恩前华恩后的,很恶心耶。我要去吃饭了,你想讽刺就请便吧。”
陈维育只能不断地摇着头。
“那你快滚吧!”
道完,江华恩就忿忿的关上门。
陈维育则在门的另端自责不已。
不行!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不能再沉默了。
“我知道假话你不屑,更不能接受,所以我只好告诉你,其实我直都很喜欢你的。”陈维育终于道出隐藏许久的爱意。
喜欢?这两个字听得江华恩傻愣愣的,久久不能自己。直到孟华心的呼叫,才唤醒了脑袋片空白的她:
“华恩,是谁啊?”
恢复理智的江华恩,也没有多想就答道:
“是陈维育。”
陈维育这名字可是深深地烙印在孟华心心里头。
就是他!这个该死的臭小子!孟华心话不说,带着满腔的怒意冲向门口,打开门便骂道:
“你来做什么?嫌华恩还不够惨,想再踹她两脚是吗?”孟华心喘了口气,连珠炮般的又说:“你只是个年轻小伙子,怎么心肠那么狠毒,非置华恩于死地不可?她住院那笔帐我还没和你算,现在又来惹我们,你到底居心何在啊?”
连串的怒骂,将陈维育心底燃起的希望之火当场又浇熄了。
“江妈妈,您误会了,我是来向华恩赔不是的。我没有恶意,请相信我。”陈维育眼神中有着恐惧,他战战兢兢地道。
“道歉?真的?”孟华心半信半疑地问。
“是的,江妈妈。”陈维育不假思索地回答。
见陈维育是很有诚意的,才使得孟华心放下颗悬空的心。
“妈,我们进去吧。”旁的江华恩其实也不想再追究此事了。
“好吧,看你还有悔过的念头,我就原谅你。但是,如果再让我听到句伤害华恩的话,我绝不饶你。”
说完,孟华心就将铁门重重地甩上。
棒在门外的陈维育,仍不死心地道:
“华恩,我说的话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啊!”回到客厅,仍听到陈维育深情的呐喊,孟华心不禁纳闷地问:
“华恩,他到底说了什么要你相信呀?”
“”“华恩,你别闷不吭声的,倒是说说话啊。”孟华心也是个急性子。
江华恩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自己也不晓得他究竟说的是真是假。
或许又是他的计谋,道歉只不过是手段之,她该相信吗?
但是他的眼里仿佛有许多真诚
“华恩,妈妈在问你,怎么不说呢?”问了两次都得不到答覆,孟华心更是有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
但江华恩依然闭口不说话,于是孟华心冲动地说道:
“你再不说,妈不理你了。”
孟华心虽已为人母,但还是有任性的时候。
“我他说是因为喜欢我才会那么做的啦!”
“他喜欢你?”
孟华心讶异片刻,而后爆出阵大笑。
“哈哈哈!哪有人用这种蠢方法追女孩子的,真是笑死人了!普通人听早就挥拳相送,怎么可能会投怀送抱嘛?这笨小子,也不来问问我这个身经战的军师。唉!真是又蠢又呆。”孟华心玩笑地说。
江华恩见状,无奈地摇摇头望着母亲。
“妈,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胡说道!”
没理会江华恩的抗议,自顾自地说下去:
“告诉妈,你打算怎么办?若是由妈说呢,他的外型虽然俊俏,但是心智还不够成熟,也罢。他的家庭状况如何?如果他妈妈是那种专门吃儿子的醋,会刁难媳妇的婆婆,可不要,你会受不了的,妈也会心疼的。”
“妈,您扯到哪里去了?什么媳妇、婆婆的。”
“对喔,字都还没撇,我紧张个什么劲?”
孟华心用力地敲了下自己的头,江华恩则叹望天花板,无话好说。
翌日是星期天,大早,孟华心就去买菜,江华恩则呆望日记,看着她页页心酸的心情。
“铃!铃!铃!”
大早就有尖锐的电话声响起,打断了江华恩的情绪。
“喂!找谁啊?知不知道大早扰人清梦是很不道德的行为?”江华恩接起电话便没好气地说。
“华恩。”电话的另头传来怯怯的答声。
江华恩眼珠子转,不耐烦地说:
“是你啊!有事吗?”
陈维育想不到江华恩竟然认得他的声音。
“我想请你吃饭当做赔礼,顺便告诉你些事情。”
“好。时间、地点?”
出乎意外的,没多问什么,江华恩马上答应陈维育的邀约。
“点、冰雪屋,不见不散。”
“我知道了。”
江华恩道完就挂上电话,不给陈维育多说的机会。
两人相对默然许久,江华恩再也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先开口道:
“找我出来,不是有话要说吗?”
“我找你出来,是请求你能原谅我,并且当我的女朋友。”
江华恩听了,火气就上来了。
“既然你诚心道歉,我想我能接受你的过错。但是。现在你竟然要我做你的女朋友,不会太过分吗?”
“过分?既然你肯原谅我,又为何说我过分?”
江华恩忿然地闭上眼睛,深呼吸口气后,喝了口茶,缓和怒气,再淡然答道:
“巧文曾经对我说过,你们正在交往,你现在又要我做你女朋友,不是很过分吗?”
“”陈维育欲言又止,但转念想,不管了,好不容易有澄清的机会,或许也是他摆脱方巧文的机会。
“华恩,是巧文她”
于是陈维育说出了切经过。
但重朋友的江华恩当然不相信,听完之后还怒骂他。
“巧文怎么可能说这种话?更不可能做那种事,定是你撒谎骗我的!”
“我没有!我说的句句属实,的确是巧文威胁我,逼我就范的,不然我根本不可能和她在起,因为我喜欢你,爱的人是你啊。”
他们两人争执不下的声量引起了其他客人抗议,店老板只好请他们走人。
这么丢脸的被赶出来,江华恩简直气炸了,但陈维育仍不死心地拼命解释。
“你不相信我?”
“叫我怎么相信你?巧文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又曾经有心结,叫我如何听信你个人的片面之词,除非你拿出证!”
陈维育听,大声地道:
“如果真有这回事,她怎么可能亲口承认?有哪个嫌疑犯会主动承认自己犯罪,你这根本是为她找借口脱罪嘛!”
“那你要我怎么做?我真的很难相信这残酷的事实。”
“这”时之间,两人又沉默下来。
陈维育突然灵机闪,有了妙策,他定会让方巧文原形毕露。
他仔细说明他的计划,江华恩静静地聆听。想不到他们认识这么久了,这倒是他们第次独自面对面,而能心平气和的相处。
但听完陈维育的计划后,江华恩又冷言冷语道:
“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
“这样来,你不就可以接受我,当我的女朋友吗;难道你不想?”
江华恩睁大眼睛,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疯了呀!就算我肯原谅你,也不代表我就得做你的女朋友啊。”
陈维育静默了会,而后像下定决心似的道:
“不管怎样,我还是有权利追求你,你不会拒我于里之外吧?”
江华思想了会儿,抿起嘴,耸着肩道:
“随你吧!”
和陈维育约定的日期来临了,他们的计划是这样的,陈维育故意要和方巧文分手,江华恩则在旁偷听,了解真相。
“华恩出院了,为什么你不告诉我?”陈维育质问方巧文。
方巧文愣,为什么他会知道?难道他们碰面了?方巧文突然觉得有股不安由脚底窜起。
“她出院了,和我们交往又没关系,而且你也没问我,我干嘛无缘无故提起你的伤心事。”
方巧文的理由,还算是合理。
“好,这件事我不追究。但是,希望我们以后能保持距离,我不希望华恩误会,所以今天我定要和你把事情请明,我对你根本没有感情,我们不希望和你再有瓜葛。”
“不,不,不要!”
方巧文有些歇斯底里,她从背后紧紧搂住陈维育,但他却挣脱了。方巧文更为之疯狂地叫道:
“难道,你不怕我再去做那种践踏自己的事,让你悔恨吗?我”
江华恩听,想不到好友真的做出这种事,再也控制不住火爆的情绪,冲出来。
“巧文,我没想到你真的做出那种肮脏污秽的事。陈维育告诉我的时候,我还直不肯相信,但它现在却血淋淋的呈现在我面前,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对!我就是这种人,为了得到我的所爱,我不择手段世在所不惜,你能吗?”方巧文没想到江华恩会突然出现。本有些惊慌,但事到如今,切只有全摊开来说
“甚至出卖自己的肉体?”
“没错,你能吗?”方巧文很坚定地说。
江华恩用力地甩甩头,简直不敢相信。
“我不能,我承认我不能,我没你这么处心积虑、工于心计,用尽无耻、下流手段来得到这分强求的爱情。”
“强求的爱情?哼!对我来说,它却是我最宝贝的爱:你不曾经历过爱人的滋味,根本不能了解我的感受,更没资格批评我我和维育在起直很开心,为什么你要破坏我们?我恨你!我恨你!”方巧文怨限地瞪着江华恩。
江华恩瞪大眼睛。
“这么说,你是希望我永远昏迷喽?那天在电话里,你表面装作友善,心中却是恨极了,是不是?”
“没错。”
江华恩简直不能署信,这个无情的句子竟是从好友口中说出来的话。
天哪!她江华恩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竟然如此对她?她好绝望喃喃自语道:
“我竟把坏人当成好友,将恶人当做天使”
江华恩缓缓转身离开,陈维育见她深受打击的模样,马上赶上去,怕她出了意外。
他从没见过声泪俱下的江华恩。想来,这件残酷的事实,实在伤她太深了。
江华恩回到学校上课了,同学们却不见她和陈维育的闹剧,而且也不和方巧文说半句话,大伙儿实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方巧文曾又几度私下找过陈维育,企求他能够给自己个机会,但是陈维育却始终毫不理会,她知道再也无法挽回他了,现在她不但没有情人,就连知心好友也离她远去了。
真是自作自受!
天,方巧文的妈妈突然来电告诉江华恩,方巧文离家出走了。
江华恩和陈维育知道后,都深感不安和愧疚。
如果,那天自己不要说那么重、那么难听的词语,方巧文就不会离家了。
其实她直是个好女孩,只是时糊涂、念之差而走错了路。或者就像她说的,她爱陈维育的程度,是其他人都无法衡量的。
满心的自责,江华恩只求方巧文脑旗快回来,忘记所有不愉快的事,大家重新再做好朋友。
但是问遍了方巧文的同学,甚至国小、国中同学都联络过了,她就像人间蒸发似的,毫无音讯,下落不明。
方巧文的家人并不明白她离家的原因,唯有江华恩和陈维育知道,但他们文不好将这种事传播开来。
就这样,两人守着秘密,痛苦地熬到了毕业。
毕业典礼结束后,班上群较好的同学相约至ktv,为他们即将开始人生另阶段的旅途庆贺。
“华恩,安可!安可!”
江华恩动人的歌声,陈维育早有耳闻,但始终没有荣幸听到。所以,他自备了随身听录下她的歌声,让它伴随自己人梦乡。
“往日情”这首凄美、哀伤的歌曲,由江华恩诠释出来,足以和原唱者李玟媲美。
当江华恩唱这首歌时,她的脑海里净是和古靖辰在起的美好回忆。虽然知道永远不可能和他共度生,但仍常想起两人相聚时美丽的画面。
当陈维育夜晚欣赏江华恩的歌声时,突然有个想法
几日后,江华恩接到通电话
“喂,江华恩小姐吗?我们是xx唱片公司,你寄来的录音带通过了我们的初试,希望你找天有空的时间来试唱看看。”
录音带?她不记得有寄到唱片公司啊。
有人恶作剧吗?江华恩快速地回忆下。
对了!那天陈维育带了个随身听,难道是他
“喂,江小姐,你还在吗?”
“我在。”
“请问,明天下午点你有没有空?”
“有。”
“ok!那请你明天准时到达公司,谢谢。”
对方挂下电话,江华恩马上拨了通电话给陈维育问清楚。
“对啊,有消息了啊?”
“他们刚才打电话来叫我明天去试唱,但是,你怎么可以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做那种事呢?”
“呃因为我觉得你的声音很好听,很多人听了定会感动的。何况,你本身条件也不错,不当明星太可惜了啦。”
江华恩想反正现在毕业了还没找到头路,或许那是条“钱途”
再说自己也很喜欢唱歌,试试也无妨啊。
就这样,陈维育陪着江华恩来到唱片公司。
试唱过程,江华恩免不了因为紧张而“凸捶”但旁的陈维育则不断的安慰她,她才放开胸怀的唱。
结果江华恩低沉的嗓音、动人的歌声,果然得到唱片公司的青睐,决定举捧红她。
而江华恩的表现马上掳获了观众的心,不但唱片卖得满堂红,而且还进军影坛。
江华恩能在演艺界有所成就完全要归功于陈维育。
两年后,陈维育服完兵役,进入家杂志社工作。
以他敏捷的头脑、处事的果敢,以及帅气的外型,很快成为公司里的新宠,也吸引了不少女同事的注目,但他却个都没兴趣,看不上眼。
两年来,陈维育对江华恩的追求不断,但江华恩却始终将他视为知心好友,陈维育才真正死心了;做不成情人,做朋友或许更能友谊长存。
近来,杂志社新进位女同事徐宛真、碰巧和陈维育编在同组工作。乍见徐宛真,陈维育觉得她好像音讯全无的方巧文,不过这个想法,他直没说出来。他们两人很谈得来,很快地变成默契足的拍档。
对这个半途杀出的程咬金,有很多女同事分不服,所以大伙儿同心协力的让新女同事在陈维育面前难堪。
陈维育不是笨人,当然都看在眼里,也不便说些什么。而徐宛真却毫无怨言。反而分努力于工作,陈维育这才开始注意有关她的举动,慢慢喜欢上她了。
天,陈维育趁工作空档时,约徐宛真起吃饭。原本地还以为要找很多借口才请得动她,没想到徐宛真却话不问,爽快地答应了。
陈维育虽然高兴,但又觉得不太寻常,毕竟他们认识不久,对方却豪爽答应约会,让他有不太安全的感觉。但是又想想,自己的魅力的确不差,有人会赴帅哥的邀请也不奇怪嘛。
想法定,又自嘲自己竟有这种莫名无聊的念头。
两人在餐厅默默地用完声,却仍是片安静,不讲半句话。
陈维育想到自己是个男人,又是他邀请人家的,只顾着吃饭确实很差劲,于是鼓起勇气道:
“你通常都赴男人的邀约吗?”
“当然不是,那得看对方是个怎样的人。怎么,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很随便的女人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我只是好奇,我们才认识两个多月,你怎么会轻易答应和我起单独吃饭呢?难道不怕我对你乱来?”
徐宛真微笑了下。
“其实,我常私底下观察你哦。”
“观察我?”陈维育指着自己。
“对呀。你是女同事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而我幸运的和你编在同组,自然会被很多人排挤,说实在的,我还具有点委屈,所以我才会暗中决定观察你,除了有帅气的外表外,到底还有什么致命的吸引力迷倒众家女子。后来,经过我的观察,才发现你真的与众不同。”
“我与众不同?”陈维育心里暗爽了下,又继续发问:“那请问你,我哪里与众不同?”
徐宛真咯咯笑了两声。
“呃你除了有俊俏的脸蛋外,还有敏锐的观察力、敏捷的判断力,以及勇敢的超人力。”
“超人力?”
“嗯,因为你凡事都敢冲、样事都敢拼,所以说呢,你具有超越常人的奋斗力。”
陈维育简直太高兴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拥有那么多优点。
“照这样说来,我岂不是全美?”
“错!你有个非常大的弱点,而且,它以后会造成你处事的障碍。”
“什么?我有这么严重的弱点我自己都不晓得,你快告诉我啊。”
徐宛真指着陈维育说道:
“你就是这样,太急性子、太冲、太拼。其实它虽然是你的优点,却也是你最大的缺点呃这样说好了,你的冲劲另种说法就是冲动。通常这种人如果做得好的话,得到的奖赏是最多;但相对的,若是出错了,领到的责备也是最大的。”
“原来如此,你倒是挺细心的。对了,我直不好意思告诉你、其实你有点像我以前的同学,但是她”
“她怎么了?”
陈维育话说半又停住。想到方巧文的离家出走,足足折磨了他年,他有时还会梦到她深情的容貌
惊觉自己有点闪神,陈维育勉强笑,把话题带开:
“不谈这种不愉快的事。对了,你喜欢泛若文吗?”
泛若文是江华恩的艺名。
“当然,她唱歌不但好听,人也长得漂亮,可是不知道何时才能采访到她?”
“我或许可以实现你的愿望哦。”
“真的?这个星期日她在西门町有场签唱会,你带我去。”
星期日,江华恩结束了最后场签唱会,正要回饭店休息时。却被熟悉的声音叫住了。
“华恩,我来了。”
“怎么来了个不速之客?”孙映如依然不改泼辣的本性。不客气地道。她现在是江华恩的宣传。
“你来啦!咦,这位漂亮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啊?恭喜,我真替你高兴。”
“不是啦,这是我杂志社新进的师妹,因为她很喜欢你,听以就带她来喽。你不会像某人样不欢迎我们吧?”
“当然不会,你别在意映如的话。小姐,你好,”
江华恩走向徐宛真和她握握手。在近距离细瞧下,她觉得徐宛真好像某人,于是将陈维育拉到旁问道:
“喂,你不觉得她有点像巧文吗?”
“是有点像,但又不太像,或许只是巧合吧。”
“是吗?”江华恩有些失望,又道:“巧文这几年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我好想她喔。”
江华思想着,眼里充满厂泪水,陈维育见状,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别这样,这几年来我们都尽力了,我想,她是存心痹篇,不然我们不可能找不到她的。”
“唉!就是这样,才更让我伤心欲绝,我现在只想当面告诉她,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们仍是好姐妹。”
“华恩!”
江华恩回头往声音来源望去,竟是徐宛真。
她马上冲向她,落下兴奋的眼泪,道:
“是你,你就是方巧文吧!这么熟悉的声音,我不可能记错,你是巧文!”
“对,我是巧文。”看着江华恩期盼的眼光,方巧文再也无法继续扮徐宛真。
江华恩双手用力地抱住方巧文。
陈维育也慢慢走向她们,不敢置信地再问次:
“你真的是巧文”
“没错!”
方巧文松开江华恩,望着他俩缓缓说道:
“本来,我还不打算这么早揭开真相,但是华恩刚才那番话,令我太感动了。等不及要和你们相认。前几天你提起我的时候,我真的好高兴,好想马上告诉你我就是巧文,但是我不能,因为我必须听到华恩亲口原谅我的话,所以我忍住,直到现在,我再也无法继续伪装成徐宛真了。”
“小傻瓜,我说的是气话,你怎么能当真?要是你真有什么不测,我不会原谅自己的。”
“华恩”
两人又再度拥抱在起,在场的人都为这场喜相逢开心不已。
吃完了晚餐,两个女人当然待在房里话家常,但是,却有个更心急的人始终不肯离去。
“维育,你来凑什么热闹啊!”江华恩看了眼陈维育,见他的眼神直往方巧文身上飘移,这才明白了切。于是,江华恩将站在门口的陈维育半推半拉到方巧文面前,俏皮地说:
“我想,你们有更多话想聊吧。君子有成人之美,我不打搅位了。”
说完,江华恩迅速离开现场,留下两个心里小鹿乱撞的人儿:
陈维育鼓足了勇气,先开口:
“如果你愿意的话,这次你可以名正言顺地当我的女朋友,”
“不,不行!”
陈维育听见这答案,有点招架不住。心想,她以前不是喜欢自己的吗?而且还死缠烂打,怎么今儿个自己愿意接受她时,她反而给他如此难堪的答覆?
是啊,他不也曾经那么绝情的对她,还说他们是永远不可能的,想不到当初的话,竟是斩断情路的罪魁祸首,也罢!或许他俩真的没缘吧!
他没脸继续再说下去,毕竟自己也曾经那么残酷对她,现在,就像是场报应。
但又望了方巧文眼,心里不禁呐喊:为什么?明明是同个人,为何变化那么大?最惨的是,他爱的女人,却被自己那样狠狠拒绝过,真是讽刺啊。
“是啊,这么久不见,你条件又那么好,肯定有男朋友了。”陈维育苦涩地说。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听了她的答案,陈维育更困惑了。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我拒绝你,并不是因为有男朋友,而是”方巧文想到过去那段不堪的往事就哽咽不已。
“我离开台北后,个人到了外地,但是我人生地不熟,很快的,带去的钱已寥寥无几了。想找份工作,但是找了又找,始终找不到正职的工作,所以只好打些零工。但那些钱根本不够用,我只好只好当起舞小姐。”
陈维育听了,震惊不已。
“舞小姐!你疯啦,你真是”陈维育气得快说不出话。“既然在外面过不下去,为什么不回来?却选择这样践踏自己”
“因为我没有脸面对你们。在这里,我只会想起张牙舞爪、满身邪恶的自己,所以我宁愿待在那儿。”
陈维育心疼地抚摩方巧文的秀发,道:
“你真傻,明知道我们说的是气话,又何必”
“就因为我知道你们会原谅我,但是我无法不怪自己。你曾经说过,路是自己选的,就该负担后果。”
“你真是0k,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老实说,我并不介意,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方巧文听了,真不知是该喜或忧。
“刚开始,我的确只是纯粹当舞小姐陪客人跳舞,但时间久,不想沾到秽气都不行。”
“你是说你和客人上床了?”陈维育副鄙视的表情。
“没错,我是满身污气的女人,你还会笑着说不在意吗?看你的模样,似乎是不会了。”
陈维育愣了会儿,然后才忿忿地说:
“那你回来干嘛?”
“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直说不介意,现在又质问我,你未免也太现实了吧?”方巧文从袋子里拿厂包烟出来,点着烟吸了口后说:“我压根儿不打算回来的,是华恩直不死心的寻找我,甚至还在电视上留言,让我感动不已,又正好有位客人他真的是个好人”
“好个屁!会去那种地方的还称得上是‘好人’?”
方巧文狠狠地回瞪陈维育,怒道:
“你不懂就别乱下定论!他去那里纯粹是为了生意、而我正好坐了他的台,就这样认识了。他对我很好,直以礼相待,他老是劝我别待在那里,我不听劝,直到看到华恩在电视上寻查我的下落,我才开始心动,正好那个客人要回台北,所以就决定跟他起回台北。”
回台北后,方巧文直住在那个客人家里,才知道原来她长得很像他因难产而过世的妻子。她很感动他对妻子的事情,便认他做干爹,以报答他对她的照顾。也是因为干爹的痴情,令她再度想起同样深情的陈维育。
“后来,我无意中得知你在这家杂志社上班,碰巧干爹又认识社长,就拜托社长带我进来。”
“既然你不想面对我,又为何要和我在同家杂志社工作?”
“我知道我已经配不上你了,但是我实在无法控制爱你的心。所以我告诉自己只要能远远地、静静地望着你就够了。”
陈维育摇摇头,冷冰冰地道,
“你真是矛盾啊!那今天又为何要说出自己的身分?”
“我忍不住嘛!”
“忍不住?你真是满肚子谎言,亏我还想和你我真是受够你了!”
陈维育怒气冲天的甩上门离开,留下了满腹委屈的方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