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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漆黑一片,耳边突然传来吵杂的声音,但她只是躺在床上,瞪著眼睛,毫无所觉
听见开门声,她马上拉高被子,整个人埋入被窝里。
赫连广仁打开门,走过去把窗户关上。一阵大雨来得突然,他想起她房里开著窗,进来一看,她果然没关,地板也弄湿了。
她躲在被子里,噘著嘴,又气又恼。他变了,真的变了,变得又过分,又恶劣!讨厌,不要拉她的被子,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见他
赫连广仁拉下被子,拨开覆盖她脸上的长发,瞅著她
感觉到他的视线和他的手覆上她的额头,她紧闭著眼睛装睡。她根本就不会感激他看在过去的情分上照顾她,他们的感情早就过去了,他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做
他、他在干什么?他、他怎么可以呜、嗯不行,她不可以有反应,不能让他发现她醒著呜,不要,不许
赫连广仁缓缓抬起头,凝视她紧闭的眼睛和揪起的眉心他伸手抚摩她通红的脸儿,拇指按在她红润的唇瓣上抚揉
“这是当年你隐瞒我的惩罚。晚安。”他拉好被子,走出她的房间。
听到关门声,那双晶亮的眼睛马上瞪大了,紧紧咬著嘴唇,心脏都快跳出来原来,他还没原谅她啊眼里很快染满了湿气,她的身子、她的唇齿间还留著他的味道和余温这种惩罚,对她而言,真的太狠了。
再待下去会很不妙。
早晨,她在吵杂的雨声里醒来。
手好痛赫连广仁骂得没错,她真的是白痴。
好痛现在几点了?六点多,先吃个葯。她记得葯包是放在客厅。她掀开被子下床,打开门走出来
两个男人站在客厅一角,同时转向她。
“咦,闇,你这么早?”陆莹莹先出声。刚才他们好像在谈什么耶,神秘兮兮的
“早小姐。”闇几乎是马上别开目光。
“你先走。”
“是。”闇始终低著头,焦距避著陆莹莹,转身下楼去。
陆莹莹狐疑地望着那匆忙的背影“闇今天怎么怪怪的?”
赫连广仁眯起了眼,目光落在她胸口那片袒露的雪白凝肌,声音沉怒“你看看自己什么样子?”
陆莹莹一副慵懒的模样,颦著柳眉,披著一头长发,惺忪睡眼跟著他的视线低下头她穿著水蓝色睡衣,没穿内衣,三颗扣子没扣上丰满的胸部袒露了大半!
“啊!”她马上抓住胸口的衣服,羞得连耳根都红了。
“没神经!”赫连广仁瞪著她的迷糊和迟钝。
“你还说,还不都是你”陆莹莹涨红脸,猛然住口。虽然昨晚他一定知道她装睡,但是心照不宣,她抵死不认就算了,避免尴尬嘛。如果现在指控他,就等于承认她昨晚明明醒著,还任由他
赫连广仁挑眉凝睇她,等著她说下去。
“我要吃葯!”手痛,还要被他欺负,她怎这么倒楣啊!可恶,要不是一直对他存有愧疚感,她才不会让他一直占上风呢。
“闇有买早餐过来,先吃一点。”他走过来,拉开她的手,帮她把扣子扣好。
她瞪著他的手,想起昨天晚上在浴室里的情形,今天脑袋已经清楚许多的她,只想有个地洞钻进去别再爬出来了!
“痛吗?”他低沉嗓音,接近她耳门。
“有点。”她懊恼地承认。这几天要乖一点,要柔弱一点,还要温顺一点。
赫连广仁瞅著她一会儿,手指撩过她长发,摸摸她的脸探一下体温,才拉著她的手在沙发里坐下来。
“吃了早餐再吃葯。”他从袋子里取出总汇三明治给她。
她拿著吃,一边看着他“奇怪,你好像变得很闲?”
“我在休假。”他帮她倒了一杯牛奶。
“咳!咳、咳”一不小心就被他的话给呛著了。
“我不能休息吗?”赫连广仁拍拍她的背。
“这样很好。”她摇摇头,又点点头,赶紧对著他直笑。
“喝一口。”他把牛奶端到她嘴边,凝视著她娇俏的笑容,眼里若有所思。
陆莹莹乖乖地喝了一口“你这么早就找闇过来,有什么事吗?”
“公事。”
“休假还要办公事?”她陆莹莹脸上是写著“很好骗”三个字吗?好歹以前跟他同床共枕也有几百个日子,刚才那气氛一看就不像是在谈公事。
“这是我的事。或者你很感兴趣?”
他这种口气,好像如果她承认了,摆明对他还有感情。防卫心重的人肯定顺著他的话语不假思索就否认了,就像她也差点脱口而出。还好是一口牛奶含在嘴里,让她有机会思考他故意对她挑衅,更证明他有事情在瞒她嘛!
“嗯,我很有兴趣,说来听听。”她咬了一口三明治,眯眼对他笑。
“你今天脑袋清晰多了。”他扯起嘴角,青眸里掠过一丝精冷的光芒。
陆莹莹一僵,背脊发凉,随即懊恼不已真是一时不察啊!就像她对他的了解,他也是能够看透她的,所以他很清楚,她通常是迷迷糊糊,随随便便,懒懒散散,就只有“有事情”的时候才用脑,她现在等于是摆明了告诉他要“提高警觉”嘛!
白痴,刚刚还不断提醒自己要乖一点,柔顺一点,顺从他的真是笨蛋!
“莹莹,不要惹我生气。”他伸手抹掉她嘴角的奶油,动作轻又缓,就像他的语调,莫名地令人心脏紧缩。
陆莹莹直觉地联想到昨晚那一吻她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你那么凶,谁敢招惹你啊。”她咬著三明治,一口接一口,让自己没有时间去用脑袋。
“吃慢一点。”
“手痛啊,我要吃葯。”快点吃完了早餐才能吃葯嘛。
赫连广仁凝睇她“我今天有事情,可能会忙到很晚,不过秉会留下来,有事情你可以找他。”
“什么事情啊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想说就算了。”她看着他手里的牛奶。
赫连广仁喂她喝了两口。
“应酬。”
陆莹莹望着他“你来台湾的事曝光了吗?”
“只有少数几人知道。”
不用说,能让他得出面去应酬的肯定是大官或大老板她怎么早没想到呢,干脆偷偷的把他来台的消息卖给传媒,那他一定得从早忙到晚,那么一来心脏隐隐作痛。她紧紧锁眉。
可惜她太慈悲,即使同情他是很笨的行为,一想到他十年难得休一次假,而且肯定还是为了他儿子硬挤出来的假期,她就无法做一个卑鄙小人。
“我吃葯。”
赫连广仁瞅著她突然沮丧的神色,嘴角扯起一丝看不见的笑容。
午后,天空放晴了,太阳从云层里出来,有点闷热。
凛跟随赫连广仁出门了。闇也不见了。而秉,从早上就忙著指挥家具的摆放位置,看样子他真的打算在今天就把房子完全搞定。
其实,她想让小嘉和他父亲多相处一些时间,所以没打算这么快就逃跑,虽然一些重要物品和衣物已经偷偷暗渡出去。
但是,经过昨晚,她发现不赶紧离开他很危险,所以她打算等她伤口好一点,找到机会就拉著儿子跑路。
不过,好机会不常有,等到他们住进来,那更是麻烦,所以她望着儿子,笑眯了眼。
“小嘉,反正妈咪现在不能工作,带你去玩好不好?”
“不行,爹地说,妈咪要好好休息,叫我不可以吵妈咪。”他摇摇头,现在是“父为大”
“好啊,那我要去吃冰淇淋,去动物园看猩猩,你留在家好了。”陆莹莹挑了一个侧背包,把该带的都带上了。剩下的,她可以叫语二过来帮她处理掉。
“我、我也要去。”他赶紧从沙发里跳下来。
“这才对嘛,你老是听你爹地的话,那妈咪算什么?”陆莹莹拉著他小手“小嘉,等一下顺便问你秉叔叔要不要吃冰淇淋,我们先去巷口那里买。”
“好。”
机会,是不等人的。
夕阳沉落,天色昏暗了。
“去巷口买冰淇淋?”赫连广仁揉掉了陆莹莹留下的字条,冷著脸,镜片下一双青眸紧盯著秉,直到他面无血色,抬不起头。
“抱歉,我不够谨慎!”丢脸啊,贪看着一张迷人笑容,一时失了警觉,让人在他面前跑了!唉,这下糗大了。
“总裁,闇打回来了,他已经知道莹莹小姐带著小少爷离开的事情。”凛把手机交给他。
在台湾,闇的人面比较广,不管是找人或查事情,他都很有办法,这也是赫连广仁一早就派他出去的原因。
“闇,你要多少时间?好。”赫连广仁讲完,把手机还给凛,他马上下了一个决定,转向秉“三天后,我要带小嘉回欧洲,这件事情你去处理。”
“是,没问题。”这么说,闇是讨了三天的时间?不是他夸口,如果这是在欧洲,别说三天,他只要一天的时间就够了。可惜强龙困浅滩,他想把人找到好将功赎罪也没辙啊。
赫连广仁望着窄小的客厅,少了娇俏身影和那张笑容,少了童稚的声音,这地方原来如此简陋。
“总裁,是灵五少爷。”大门的监视系统和凛的手机连结,只要有人按门铃,他随时可以知道。
赫连广仁转身下楼,一面询问秉“房子都弄好了吗?”
“家具都进来了,正在打扫。”
“马上给我一个房间。”
“是。”
凛把门给关上,站在书房外头等候。
书房里,一切都是新的,充斥著一股新家具的味道,赫连广仁把窗户打开,窗外已经陷入黑暗。
“我接到秉的电话,咏歌还不知道这件事。需要我帮忙吗?”赫连灵五之所以热心,完全是为了水咏歌。如果让水咏歌知道陆莹莹带著孩子离开的消息,怕她会哭。
“你不用管这件事。”赫连广仁瞅著窗外的黑暗,低沉的声音没有带出任何情绪上的反应“灵五,美国还有工作在等你,你还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把你的未婚妻带回欧洲去?”
“咏歌不肯跟我走,原因都在陆莹莹,你好像也无法推卸责任吧?”这一回,恐怕赫连广仁也没资格怪他。赫连家的“典范”居然有了私生子,五龙里早已经一片騒动了。如果这件事情让长老们知道,恐怕一个个都要口吐白沫了。
“所以,我正在跟你商量,不是吗?”他如果是下命令,可不管水咏歌的感受。
“我对你的事情并没有兴趣,但是咏歌想知道,你跟陆莹莹之间,还有可能吗?”他瞅著赫连广仁陷入沉默的背影“原来,你还爱她。”
“我管不了你脑袋里的想法,不过别拿一些无聊问题来叫我回答你。”他转过身,态度冷淡而从容。
“如果能够拿回青龙戒,你们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吗?”赫连灵五眯起了眼,仔细地想看透他。
“你一直都是打这种主意,以为拿回龙戒,就可以为所欲为。还好你喜欢水咏歌。”镜片底下一双青眸直视著他。
赫连灵五扯起眉头。总有一天,他一定要知道赫连广仁脑袋里的构造。
“广仁,龙戒到底藏著什么秘密?”这在水咏歌还没怀孕以前,别说他不信邪,他根本连问都不屑问。
有关于龙戒的传说从来就没有断过,但是真正龙戒的秘密,从来都只传给一个人,那就是赫连家的主事者。现任,则是赫连广仁。
“你有意继承我的话,听听无妨?”
“不用了,不知道也无所谓。”他的人生只需背负水咏歌和孩子的责任就够了,他也不想把自己搞得跟赫连广仁一样累,虽然这是他钦佩他的地方。“广仁,我有个提议,只要你答应,我就可以顺利带咏歌回去。”
“你说吧。”
下雨了。白天还是好天气啊说起来,躲在哪里最安全?那当然是警官的家啰。她想都没想就决定了。
打从赫连广仁出现,她就偷偷找过风乐生了,正巧他前阵子买了房子,而且愿意借给她住。
语二这几天出差去了,还好他早就把钥匙交给她,而且也把该收的电器插头都拔掉了,还帮她把寄过来的物品都收放在客房里。
“妈咪,你的纱布弄湿了。”小嘉摸到他母亲受伤的那只手,纱布都浸湿了。
“啊?对啊,这样比较凉快嘛。”陆莹莹皱皱鼻头,她怎么能说她已经非常小心了,但是洗个头,再洗个澡下来,一只手真的很困难啊。
他望着妈咪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把刚穿上去的棉衫都弄湿了这样也是比较凉快吗?
“妈咪,睡觉不是要穿睡衣吗?而且你衣服湿湿的,你不是说这样会感冒吗?”他困惑地望着妈咪。
“对啊,小恶魔好聪明哦。妈咪就是想看看小恶魔还记不记得妈咪说的话,所以故意做不好的示范给你看,看你会不会纠正妈咪啊。”陆莹莹亲了一口儿子的小脸,瞅著那双青眸,笑吟吟地把大毛巾递给他“帮妈咪把头发擦干好不好?”
“好。”他随即拿著大毛巾跑到妈咪身后。
“小嘉,你喜欢妈咪吗?”陆莹莹坐在原木地板上,一头湿淋淋的长发披散在整个背上。太长了,一只手洗头时她才知道有多么困难,她应该白天就去剪掉才对。
“喜欢!”他从来都二话不说就点头。
她笑了,却又忍不住偷偷叹息“小嘉,你知道你不能碰有电的东西,所以妈咪才不让你出门。妈咪还限制你不能去找其他小朋友玩,这样你还喜欢妈咪吗?”
“嗯,我喜欢。语二叔叔跟我说,妈咪是为了保护我,所以我长大以后也要保护妈咪。”童稚的声音壮志满满地说。
“小嘉好乖哦但是妈咪好自私,妈咪都只想到自己你以后说不定会讨厌妈咪。”为了小嘉好,她应该要放手,但她就是放不开道双小手。如果无法一直握著这双小手,亲眼看着他一天一天变大的模样,她不知道还能对未来的日子做什么期待?
“才不会,我最爱妈咪。”
“也爱你爹地?”
“嗯!”也是,二话不说就点头。
才相处短短一些时日,看见小嘉对他父亲的崇拜和敬爱简直到最高点,她心里实在五味杂陈。他们父子相处得愈好,她内心打定的主意就会动摇,她忍不住会想,也许小嘉没有她也可以,也许她真的要放手
“妈咪,我们为什么要住语二叔家?”一双小手拨著母亲一头长发,用毛巾仔细的擦。
陆莹莹回过神来,赶紧甩掉那念头,笑着对宝贝儿子说:“因为你语二叔不在家啊,所以我们要来帮他看家,不然会遭小偷啊。平常语二叔很照顾我们,我们要报答人家啊。”
“嗯,我知道。”小嘉停顿了一下,又问:“那为什么不能找爹地一起来?”
“嗯,妈咪也很想找他来,但是你爹地有他自己的事啊,他很忙的。”现在恐怕忙著找她,等著剥她的皮了。
“哦那妈咪,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怎么可能回去呃,妈咪是说,等你语二叔回来了再说。”又不是不要命了,回去自投罗网。
“妈咪,你手会痛吗?”
“不痛、不痛,妈咪都有吃葯的。”看吧,她的宝贝儿子最贴心了。
“回去以后你要跟爹地说,我都有照顾妈咪哦。”
“啊知道了。”可恶,赫连广仁的影响力还真大!
罢下过雨,黑暗的天空清澈许多,高挂著几颗星星从这里看过去,庭院旁边那栋黑漆漆的房子挺凄凉的,也许该过去开个灯。
“凛,总裁呢?”秉走出房间,四下看了看,客厅里只有凛在,就像平常一样,喉咙曾经受过伤的他,不管再怎么热都穿著高领遮掩疤痕。
“在书房。”他转过身,靠著窗户,瞅著秉一头披散微湿的长发,刚洗过澡的他,穿著一件白色背心,一条白色宽松短裤,反正不管任何时候,他总是能够维持他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神经之大条,是他唯一佩服他的地方。
“工作?”他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
“嗯。”“小少爷和莹莹小姐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你看闇真的能在明天找到他们吗?”他在一张有椅背的木椅里坐下来,跷起二郎腿晃呀晃的,瞅著依然站在窗口的凛,穿著深灰色的高领背心,运动长裤,真是个不怕热的人。
“能。”他的语调相当冷淡。
“但愿哦,不然我的日子也不好过。”秉哀怨地叹了一声,喝口啤酒“唉,这有什么办法呢?谁教莹莹小姐如此迷人,连总裁都掌握不到大美人儿的心思了,何况是我?不过这回我真是被美人儿给害惨了。”
“总裁是想信任莹莹小姐,并不是被小姐迷得神魂颠倒,他和你是不一样的。”受过伤的声带总是略带嘶哑,和他那张俊秀的脸庞实在不太相衬。
“算了吧,谁不知道你和闇都拿总裁当神拜,就算他被莹莹小姐迷得失常,你也会帮他找到借口的。”他老觉得三人里面,就他最正常。
这一次凛是懒得回应他,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反正三个人里面,就他话最多,凛还好,偶尔回他几句,如果是跟闇在一起,那空气就真的是沉闷又阴暗,冷气都不用开了。
“你猜,总裁前天是不是派闇去找青龙戒?”
“不知道。”
“所以我才叫你猜,知道了还用猜吗?要不要来打个赌,我猜一定是。”他瞅著凛那双深邃的眼睛直笑,就个男人而言,他那深深的双眼皮和深邃大眼真是叫人讨厌,跟他在一起的女人,一见到凛那双电眼没几个受得了。还好凛算够义气,从来不会跟他抢女人。
“我猜也是。”
“啧!那还用赌?”一个白眼递过去,凛还是冷冷淡淡,没什么反应,真是无聊。“那你猜,总裁为什么要开始找青龙戒?明明和莹莹小姐分开这几年,表面上他对龙戒的去向很关心,但那是其他四枚龙戒,事实上我们很清楚他对青龙戒不曾闻问,要是他当真有心要找,我相信青龙戒早就有下落了,你想总裁现在急著找青龙戒,是为了小少爷,还是莹莹小姐?”
“这有什么不一样?”
“拜托,你也动动脑袋嘛。如果是为了小少爷,那当然是为了尽快和拿到青龙戒的小姐结婚,好给小少爷一个完整的家。如果是为了莹莹小姐,那总裁肯定是决定要抢回青龙戒,套在莹莹小姐的手指上了。”
“原来如此。”凛点了点头,表示他明白了。
“那你猜,他是为了谁?”他兴致勃勃,等著和他打赌,这一次让他先猜,反正早
“不知道。”
秉瞪著他,对他的答案反倒是有点讶异,忍不住说:“稀奇了,我以为你会猜是为了小少爷哩。”
“为什么?”凛一怔,对他挑眉。
“在你和闇的眼里,有著绝对的使命感和责任感的总裁,是不可能会做出为了美人抛弃山河,如此违反常理的事情,不是吗?”还反问他为什么?这小子反常哦!
凛扯起眉头,又是一阵不言不语。
秉忍不住睇视他“喂,我老早想问你了,看你这一趟来台湾好像一直不太高兴,是怎样?”
凛那眉头锁得更紧,冷睇他一眼,终于忍不住说:“热我看见你那头长发就更热,可不可以让我帮你剪掉?”
凛和闇一样都是平头,他们一直都很看不惯秉那头长发,有时候会有一股冲动,想在半夜里偷偷把它剪掉。
“不可以!”只有这种时候,秉才会认真。无庸置疑,他把一头长发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滴滴,滴滴,滴滴桌上的手机一响,凛马上接起“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