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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他要修正他之前的想法。
娶妻的投资结果,评估似乎还不完整,下结论还太早。
他本来的计划,的确是想娶一个安分、持家、温婉沈静的贤妻,婚后对他的韵史睁只眼闭只眼,让他维持婚前的自由生活。
谁知道晓香在第二天酒醒后,似乎把新婚夜发生的事都当作没发生过似的,神色如常地起床梳洗。
她甚至还对他说“你可以继续当你的风流坏男人,我会乖乖待在家里当个好贤妻,不会管你一丝一毫,但希望你也不要来管我。”
靠!他之前是有想过要娶一个不会管束他的妻子,但何晓香从新婚第二天后,就当真对他放牛吃草,甚至是懒得理他,让他度过一个相敬如“冰”的新婚假期,害他感到很闷。
要不是她在说话的时候,因为宿醉头痛,脸色一片惨白,而且倒头又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他真要以为新婚夜里只有他一个人喝挂了,而又还发了一场春梦。
何晓香这女人,实在是个让他摸不透的大麻烦
“副总老大,老总和他的新婚妻子,每天像连体婴一样甜蜜蜜地出双入对,你怎么不学一学你大哥,也抱着你的新婚老婆一起出现,表演一下恩爱肉麻给大家看呢?”
在他婚假期满后上班的第一天,一个不识相的属下跑过来,据往常一样很哥儿们地搭上他的肩膀调侃道。
“我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熊猫,还要表演发春去追母熊猫给观众欣赏啊?”段宇昂没好气地拨开属下的手。
看来平常他太没上司的架子了,带人失败。好歹他也是“段氏企业”的副总经理兼业务经理,手下的员工竟然敢没大没小地开他的玩笑?!
没看到他段二少爷脸罩乌云,心情很差吗?
“呃不要闹了,副总好像心情不好。”一个机灵的年轻人懂得看脸色,偷偷用手肘推了一下神经很大条的同事。
段宇昂瞟了年轻人一眼。
很好,这家伙有前途!
“副总啊,你和你新婚老婆是不是房事不协调?”
冷不防,又有一个白目下属伸手过来搭上他的肩,以一副已经结婚的过来人神情,安慰地拍拍他的肩。
“老大,没关系啦,你现在还在新婚调适期。想当年我也是相亲结婚,刚开始和老公面对面时,尴尬得跟什么一样。不过一回生、二回熟,过一阵子新娘子跟你熟了,就会新婚愉快,性福美满啦!”
一位资深的妈妈级秘书,玩笑就开得更直接了,最后还自以为幽默地哈哈大笑,旁边的人也跟着暧昧地哄笑。
一时之间,办公室的气氛显得和乐融融,十分欢乐。
唯独站在人群中央的那一个人,完全欢乐不起来,脸色倏地沈下来,黑得跟包公一样。
大家见状,才猛然想起这个不欢乐的家伙是这个部门里职位最高的老大,也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嗯呃我去忙了。”
“我去接电话”
“啊,我有公文要跑”
毕竟是看人脸色吃饭的业务部,所有员工一看头头老大的脸色不对,马上机灵地见风转舵,瞬间就跑得一个也不剩。
“算你们识相,哼!”段宇昂对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低啐,怒气冲冲地踩着重重的步伐走进他的专属办公室“砰”的一声,用力关上大门。
办公室的各个角落,像长香菇一样,慢慢地冒出一颗颗刚刚才作鸟兽散的脑袋瓜,彼此窃窃私语着。
“老大的火气很大耶!”
“可能真的是房事不协调吧!”
“嗯。”众人一听,都赞同地点点头,目露同情。
只是大夥儿都不太明白,情史丰富、女朋友交了很多个的段宇昂,为什么会和新婚妻子不性福、不美满呢?
另一方面,段宇昂一直不知道,门外的业务部下属们,已经背着他秘迷篇了一个赌盘,大家都偷偷下注,赌他们副总的婚姻还能够撑多久
何晓香草草解决掉晚餐后,泡了一壶茶,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一脸无聊地按着遥控器转电视台。
一台切过一台,每个节目都停留不到五秒就换过去。
最后,她关掉电视的电源,把遥控器丢开,抓住一个小抱枕,缩起脚横躺在沙发上。
她突然觉得好寂寞。
在家里的时候,随时随地都会碰上几个姐姐和她一起抢电视,让她总是觉得又烦又气。
现在整台电视机、整个遥控器都是她的,她却觉得以往爱看的电视节目变得一点儿也不好看了。
“那个姓段的臭家伙,我说不管他,他就真的给我天天早出晚归,看不到人影啊?真可恶!忘了他的窝里还有个刚娶回来的新婚老婆吗?”何晓香对着空气挥拳头。
对着空气骂完后,她只觉得更空虚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竟然开始有一点想他了
发了一会儿的愣后,她干脆起身,爬楼梯上到天台的花园。
躺在拼木地板上伸展四肢,仰望着星空,她舒服地大大吁了一口气。
还好他们结婚后,从报纸和杂志上并没有看到什么有关他的新绯闻。
“亏他懂得在新婚期间乖一点,不然我真的要阉掉他,再剥掉他的皮,毕竟风流祸害少一个是一个”她喃喃念道。
日子这么无聊地继续过下去,也不是办法。
既然有这么大把的空闲时间,不如明天就开始好好构思,如何运用她用也用不完的空闲,开拓梦想中属于她的小小事业好了。
轻风拂过,睡意一阵阵袭来。
她在心里提醒着自己,再躺一下、再躺一下下,然后她就会起身,下楼去睡觉。
但是,顶楼上带着花香味的微风实在太舒服了,她只是闭了一下眼睛,就不小心睡着了,忘记要起身下楼
回到家的段宇昂,一反常态地没在客厅里找到那个一向睡倒在沙发上,却极力否认她并不是在等门的人儿时,心里微微突跳了一下。
放下公事包和外套,他四下看了看,细心地发现到他在布置新房时顺便为她添置的一双粉红色拖鞋,正随意地甩脱在通往天台的那座楼梯底下。
他抬头看了一下项楼,走上楼梯。
推开通往顶楼的门,他一眼就见到小花园的中央,躺了一尊睡美人。
不过这个睡美人的姿势不太雅,整个人睡成了“大”字型,棉质的贴身t恤下摆还往上翻,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小肚肚。
段宇昂好笑地走到她身边蹲下来。
“需要王子的吻吗?宝贝?”他伸出手指轻点她的唇。
睡美人一动也不动。
他挑挑眉,手指改戳她的小肚皮。
“不怕有蚊子啊?傻瓜!”
甜言蜜语调情版无效,现实粗鲁的唤人方式倒是叫醒她了。
“坏蛋!人家睡得好好的,哪有蚊子啊?”她半睡半醒地睁眼瞠他,挥开肚子上那只扰人梦的手指。
“蚊子好大一只没看见吗?”他呵呵一笑,斜躺在她旁边,侧身支着头和她说话。
“这里除了你,半只蚊子也没有!”她弯起眼眸,好心情地扬起下巴,开口和他抬杠。
闷了一整天的情绪,在见到他的俊脸之后,神奇的烟消云散,整个人有点想要飞起来的感觉。
他忽然俯身向她,两只手撑在她头的两侧,半个身子悬宕在她上方。
她先是被他略带压迫性的姿势吓了一跳,接着两手反射性地缩起来,交叉挡在自己胸前。
“你干么?”她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他靠得她好近,害她心脏怦怦狂跳,感觉好像有只大象一下又一下地在她胸口上踩来踩去似的。
“最凶猛的一只蚊子当代表就够了。”他专注地凝视她的眼,轻声说道。
“切!少来了。”她有点神经质地笑了两声。
他的视线向下一扫,笑睨她高度防御的姿势。
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强迫自己放松两只手。
“这只大蚊子吸血很凶喔!”他的脸又故意下俯,逼近她几分,微热的吐息拂到她的脸颊上。
“是喔?没关系,我血多,最近正想去捐血,不嫌弃的话,可以分你两口。”她笑出来,伸出手臂陪他演戏。
她裸露在袖子外的手臂肤色,在月色下显得莹白娇润。
他望了她的手臂一眼,又看向她,眸色忽地变深。
“看起来颇香甜呢!”冷不防地,他偏头在她手肘内侧亲了一口。
她愣了一下,马上想收回手臂,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喂,你要干么?”她有些害怕地问,小手用力缩了缩。
他不知道在何时又换了位置,整个人已经悬宕在她上方,压迫感提升到百分之百,他的一条长腿甚至切跪在她的两膝中间,何晓香又窘又慌,双膝分开也不是,合拢也不是。
无法并拢双腿的暧昧姿势,让她升起前所未有、极度脆弱的无助感,好像她的身子被他制得牢牢的,只能任他为所欲为似的,害她慌乱得直想发抖。
“让我吸两口尝尝吧。”他拉起她的手,双眼专注地盯着她的眼,嘴唇印到她的手腕内侧,不轻不重地吮住。
微微的刺痛感从她的手腕传到大脑,她惊愕地张大眼眸,茫然地瞧着他好像真的在吸血的动作。
三秒钟后,她忽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紧绷迷离的性感气氛瞬间被打破。
“你笑什么?”他皱起眉,不满地瞪她一眼。
“你的表情好像吸血色魔喔!真、真恶心”她肩膀不停地抖,鸡皮疙瘩也不停地冒。
“吸血色魔?我在跟你调情,你竟然说我恶心?!”他瞪大眼,差点被她的反应弄得吐血。
天下间的女人,还有谁比她更没情趣、更杀风景的?
他已经竭尽所能地制造气氛了,她竟然毫不捧场地笑个不停,害他灰头土脸,像个大傻蛋似的!
“唉呀,你怎么真的在我的手上吸出红痕来了?你真以为你是大蚊子啊?还有口水耶,真恶心!”她坐起来,拧着眉头检视手腕,边说边把手腕上被他亲过的地方,伸往腰间的衣服上擦了擦。
“可恶!你这女人既然这么不解风情,那我干脆直接来算了!”他装生气地扑过去,有一丝报复意味地重重吻住她的唇瓣。
看见他扑过来,她忍不住尖叫一声,用力挣扎几下。
“啊!好痛就说你的吻技好差,你还不承认!又撞破人家的嘴唇了啦”她嘤咛一声,忿忿地握拳捶他的肩膀,娇声埋怨道。
“住嘴!”他挫败地低吼。这个女人真不给他面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怒了!啊啊啊啊~~
何晓香瞧箸他双眼冒火,像头猛狮一样寸寸靠近的模样,这才发现苗头不对。
“喂,你冷静一点儿,别乱来啊!接吻技术不好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的脸长得帅就很迷人了,吻技好不好真的不重要唔唔”还没来得及退后,她的嘴就被段宇昂另一波更深、更火热的亲吻给堵住了。
段宇昂将舌侵进她的唇内,用力缠卷她的小舌,让她无法对他的吻技再批评一个字
段家两兄弟,年纪轻轻的就接任家族事业的总经理和副总经理,段父虽然还挂名董事长,却早己不管事,快乐地带着老婆四处游玩去了。
两兄弟在短短数年内崭露头角,几次联手推出成功的商业案子,让商界父兄辈的头头们冒冷汗,不敢再小看这两个后生晚辈。
在“段氏企业”员工的眼中,段宇轩是个精明审慎、头脑冷静的领导者,而段宇昂则是冲劲十足、亲力亲为的好上司,带领业务部扩展“段氏”的商业版图。
“段氏企业”的营运,在两兄弟手里稳定成长,除了大哥坐镇企业中心运筹帷幄,付出了不少心血外,弟弟在外拚命争取业绩的功劳更是不可抹灭。
因此,当一向很有冲劲的段宇昂在上班时间神游、无心工作、一迳儿地托着下巴看向落地窗外,一会儿蹙眉深思、一会儿脸红红地笑眯了眼时,这情形简直不可思议到了可以和天下红雨相比拟。
在办公室外面探头探脑的属下们,彼此交头接耳着。
段氏兄弟在商业上的表现,一向让人津津乐道。两兄弟双双闪电给婚,两对新婚夫妻截然不同的感情表现,也是教人注目的焦点,让众人颇有话题可聊。
段宇轩和他的新婚妻子成了连体婴,如胶似漆得令人嫉妒。
段宇昂的新婚妻子则像是隐形人一样,在婚礼后就消失在空气中,从来没有陪着段宇昂出席过一场鲍开晚宴或餐会,让人不得不怀疑段宇昂的婚姻是不是亮起红灯了?
也许,段宇昂发呆,是正在烦恼该如何收拾他才刚开始就即将面临破醉的婚姻?
“现在赌盘的赔率怎么样?”一个员工偷偷询问。
“一面倒啊!”倒向副总很快就要失婚的那一边。
这个几乎像在诅咒副总离婚的赌盘盘面,之所以会倒得这么厉害,全是因为原本迷恋段副总却因为他忽然闪电结婚而心碎的女性员工们闻风而来,纷纷丢出重金下注,下注前还十分虔诚地对着赌金许愿,希望段副总真的能早早离婚。
“你们是没事做,还是在暗恋我?一个一个躲在外面偷看我是在干么?”段宇昂突然站在办公室门口,冷冷瞧着众人,吓得众人倒抽口气。
“我们是正在研究赔率唔”一个嘴大的员工,马上被旁边的人捂住嘴。
“什么赔率?”段宇昂耳尖,听到要命的关键字,皱眉追问。
大家瞬间慌了,你看我、我看你,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是、是世界杯足球赛的比赛赔率啦!”部门里的一位小组长脑筋转得快,马上站出来回话。
“喔?那大家赌谁会拿冠军?”段宇昂挑挑眉看他。
“目前是巴西最具冠军相,义大利也很被看好!”还好有在看比赛的小组长,立即中气十足地挺胸回答,并接受大家对他投来的感恩眼神。
段宇昂看看大家,再看看小组长,似乎在琢磨他的话。
大夥儿全都屏着气,就怕背着副自篇赌盘的事情会东窗事发。
“嗯,晚上别顾着看比赛太晚睡,耽误了白天的工作。”最后,段宇昂点了点头。
“我们会注意的。”小组长和大家都偷偷松了一口气。
“我去找总经理讨论事情,有事的话打电话到总经理办公室找我。”段宇昂和大家随意地挥了挥手,向外走出去。
“副总慢走!”大家因为心虚,纷纷狗腿地列队恭送。
段宇昂怀疑地转过头来,仔细地瞟了大家一眼,才又举步向外走。
走没两步,他又回过头来。
原本在他身后虚脱地松了一口气的属下们,吓得倒抽一口凉气,神情再度紧绷,马上站得挺直。
“负责盛丰案子的人员,晚上要跟盛丰的人见面,不要忘记时间了。”段宇昂交代道,眼睛还是怀疑地对他们瞧来瞧去。
“没问题,我会提醒大家的!”小组长出列,飞快地点头承诺。
“嗯。”段宇昂犹疑地再看了一眼下属们似乎有鬼的神色,眯了一下眼,过了五秒钟后,才终于转身离开。
段宇昂不知道,当他后脚一踏出业务部后,他的员工立即闹内讧。
那位差点露口风害死大家的大嘴巴员工,被众人就地压着,海扁成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