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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艳云好喜欢冯刚送她的这只无尾熊,毛茸茸的,感觉好可爱又叫人爱不释手。
“学长,下一次我和你一起去澳洲!”她只是因为心情好而随口说“那里还有黄金海岸、袋鼠,牧场,不是只要飞行八个小时左右吗?还是要更久?”
“差不多这时间。”冯刚笑着喝茶。“你只要把护照交给我,我来处理所有的事!”
“但不久前我才去过新加坡”她伸了伸舌头。“下年不会再有旅游计划了。”
“我可以给你优待价!”冯刚大方的应允。
“明年再说吧。”
“明年”他夸张的叹了口气。“好像还好遥远。”
是挺遥远的,所以侯艳云没有接腔。今晚的港式饮茶是由她请客,所以她叫了一堆烧卖、虾饺、阳粉、凤爪,鲜虾腐皮卷等等,但见她学长不怎么动筷子,于是热情的招呼着。
“吃啊!学长。”
“艳云,可以聊聊那个男人吗?”冯刚今晚可不是为了饮茶而来,他有件事放在心上好些天,一定要问个明白,
“哪个?”她顺手夹起一个烧卖。
“上过报的那个男人。”冯刚更明确的说。
“关克汉?!”她放下了筷子及烧卖。
“是他没错吧?”
“什么没错?”侯艳云皱眉。
“你和他”
怎么还是扯上他啊?“你认为我和他怎样了?”
“我不知道你们怎样,所以才要问你啊!”他有些乱了方寸。
“艳云,如果我是在浪费时间请你早一些告诉我。”
“我不知道你的浪费时间是什么意思。”她表情平静的看着他。“我和关克汉是他的哥儿们是我的老板,我和他当然认识,可是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暧昧。”她也不允许自己再接近那暴躁脾气下的真心。
“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冯刚脸色马上大好。“但是上一次他的态度”
“有钱有势的人本来就比较嚣张。”她想淡化这整件事,完全不提关克汉要追她、非要她不可的宣言。“但我们不必管他怎么想。”
他试探的说:“艳云,他是个好对象哦!”“那看你有没有姐姐或是妹妹,我帮你牵线。”侯艳云故作大方的说,极力忽略心里突地升起的酸涩。
“可是他对你的那种占有欲”同样是男人,他感觉得出来。“很强烈。”
“学长,你可能要去配一副眼镜,我和关克汉“搭”吗?”
她自我揶揄。
“他配不上你。”他轻轻说。
“他配不上我?!”侯艳云失笑。“冯刚学长,你真的要戴上眼镜了,你的视力一定出了问题。”
“艳云,你是一张纯洁的白纸,他是一个老练的男人,你甜美保守又传统,他则是“身经百战”、阅女人无数,如果要以真正的价值来论,你是无价的,他则只是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而已。”冯刚走遍了世界各地,劣谟也不是干假的,对人对事,都有一番见解。
“学长”侯艳云不免动容。
“只要是正常有脑袋的男人,都会想要拥有你。”他赤裸裸的表态。
“但没有人可以拥有我。”她自主性极强的道。
“我是说想要爱你。”他赶紧更正。
“爱我?!到目前为止”
“艳云,我对你“他打断她,想趁机表白。
“学长,不要随便说出太太谨慎或是太严重的话。”她亦打断他,有些抱歉的说:“我敬你是学长,当你是朋友,也很喜欢这种单纯而且美好的关系,请你别随意就破坏它。”
“这是拒绝吗?”他愁苦着脸。
“学长,目前”她双手合十的拜托“我们就是学长和学妹好吗?”
“这种关系要维持多久?”他问。
她喝了一口热茶“让时间和实际情况决定好吗?”她不排斥任何的可能。“不急的嘛!”
“所以我是有机会的?!”冯刚的眼又亮了起来。
“每个男人都有机会。”她幽默的答道:“只要身心健康、长相正常,年龄至少大我个一、两岁以上,都是有机会的可能人选。”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他好心情的拿起筷子。
“有胃口了?”她笑。
“开玩笑!佰式饮茶耶!在澳洲可吃不到如此道地的。”冯刚夸张的说。
“那多吃一点,我请客哦!”“没问题,今晚你请,以后我让你吃我一辈子。”他语带双关的说。
侯艳云只能翻个白眼讨饶“学长,不要给我压力!”
“好,所有合乎你条件的男人都一起公平竞争。”
“没那么多竞争者啦!”她吐了吐舌头“我的行情只是普通而已。”
“别谦虚了,我知道自己会有一番苦战。”一想到那个狂肆的男人,他又没什么胃口了。
抱着好像是她心肝宝贝的无尾熊下车,侯艳云不忘朝冯刚挥手,并且大声叫他小心开车,目送他车子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时,她才转身要开门,结果猛的撞到一个坚硬的实体,令她差一点尖叫。
“你”她一时没有看清站在她眼前的人。
只见关克汉铁青着一张脸,他额头上的纱布已拿掉,露出一道淡淡的疤痕,使他多了几分粗犷和很冷酷的男人味,看她的目光好像是抓到自己老婆“走私”的愤怒丈夫。
“你是来吓人的吗?”侯艳云本能的后退一步。
“你和他出去?那个学长?”
“不行吗?”她把无尾熊牢牢抱在胸前,好像它是什么神奇武器。“关克汉,你等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我今天早上有打电话约你。”他冷冷的质问,好像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我说了我没有空。”
他老大不爽的朝她逼近。“因为要和你学长吃饭?”
“是事实啊!”她并没有撒谎。
“和他吃饭比较重要?”现在他的怒气是以倍数在成长了。
“你的手机还关了,怕被打搅吗?”
“没电了。”
“没电了?”关克汉一哼,摆明不信。“真巧!”
“关克汉,你这是什么态度?”侯艳云抿着唇看他,气不过之后又开口讲“我和你没有关系,你也不是在抓奸。”
“侯艳云,我是在追你,所以早上才会打电话约你,我有在追!”他好像很勉强的说。
“而我有事。”有人这样追女生的吗?
“你存心刁难我!”
“我和学长早就约好了。”她很站得住脚的说:“看看这只无尾熊,他早准备好要送到我手上,而且就算我有空却不想和你出去也是我的自由!”
“你的自由”他低喃,眼中的火苗清晰可见。
“对!”
“你这么爱无尾熊”看着她怀中的那只毛茸茸玩具,他只知道自己不能输“我把所有的无尾熊绒毛玩具都买给你!”
“神经。”她一哼。“我有一只就够了。”
他坚持“我送你!”
“我已经有了!”
必克汉忽然从她的怀中抢过那只无尾熊,然后作势要丢掉。
“你没有资格丢掉它!”她扑上前把无尾熊抢回来,不停的检查它是否受损。
“是无尾熊重要还是那个男人重要?”他危险地眯着眼,蓦然抓住她的手腕。
“好痛!”她低呼。“那个男人对你而言这么不凡?!”嫉妒烧红了他的双眼,他又抓起她另一只自由的手。“你选择他?!”
“关克汉,放开我!”她半命令半哀求。“你不能用这种态度对我!”
“我不能吗?”他露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容。
“你没有资格”
他火大了“又是没有资格!”这一整天的怒火、这一整晚的等待,全都像颗被引爆的炸弹一般在胸臆问爆开,于是他把她拉到自己的胸前,头一低,什么都豁出去的印上了她的唇。
必克汉热烈吻着侯艳云,他的手指轻轻缠绕着她的头发,他的吻也有如雷霆万钧一般,知道她完全没有经验,所以他更加使出浑身解数,性感薄唇也由她的双唇来到她的脸、她的脖子,细碎的吻有如雨滴一般落在她最敏感的地方,她也渐渐由反抗变成了半推半就
原来这就是接吻的魔力。
她恍惚地任由关克汉摆布,他粗大的手掌正温柔地爱抚她的背脊,接着双手更是覆盖在她的臀部上,使她贴紧他,让她感觉到他的需要、他的火热和欲望。
“艳云”他无意识的叫着她的名字。
只是他这一叫也打破了两人之间弥漫的吸引力,好像咒语被破解了一般,她整个人马上清醒,并且狠命狠推开他。
“你吻我?!”她恐惧的呻吟,颤抖的退开。
“你希望我说什么?!”他两手一摊。
“你吻我”他强吻了她!“你居然”
“如果这代表互许终身”他想认了,也愿意认,没有任何怨尤。
“我不要和你互许终身!”侯艳云的反应却很激烈。“你想都不要想!”
看见她的反应,他有些受伤“话都是你说的。”
“你”她的脸一阵热一阵凉。“关克汉,你怎么如此
十恶不赦!”
“我十恶不赦?!”他不知道自己是干了什么坏事,她居然把他说得好像是个卑鄙无耻的恶徒一般。“侯艳云,我只是吻了你!”
她失控的大叫“你不可以吻我!”
“但我吻了,你要我以死谢罪吗?”
“你居然还说这种冷血的话?”
“只是接吻而已。”
“只是接吻?!”她欲哭无泪。她并不想和他互许终身,而他却强取豪夺地拿走她的初吻“对你而言可能只是一个举无轻重的吻,但是对我”
“我娶你!这样行吗?”反正他要的也不只是一个吻。
“我不要嫁你!”
“娶你不行,我又不能收回这个吻”关克汉真的是败给她了。“不然你吻我好了,我任由你吻,然后我们扯平。”
他会很小心的不太过得意的。
“关克汉!”她泫然欲泣的看他。“你当这是一个笑话吗?”
“他很无力的看着她,那么现在我能做什么?”他实际的问。
“你可以做一件事”侯艳云强忍着泪水和满腔怒火的说:“永远消失!”
“我的吻令你这么失望?!”
“我不要你娶我、不要你和我互许终身,我只希望你从我的生命中彻底消失!”她愤怒但没有失去理智。“这是你至少能做的!”
“如果我并不想从你的生命中消失呢?”他炙热的目光直瞅着她不放。
她深吸一口气“那我消失。”
“你威胁我?!”
“我受够了你!”
“这样就受够了?!”关克汉所有的柔情和欲念都消失了,只觉得自己彻底失败了。本来以为一个吻或许可以扭转—切,但居然是这样的反效果,她到底是不是正常女人?“那如果我把你带上我的床,你是不是要切腹?”
侯艳云只是用控诉的眼神瞪他。
“拜托你用女人的角度来看这件事,而不是用老处女的眼光来看这件事。”他一定要把她不合时代的心态给扭转过来。“我只是吻了你,并没有真的对你做出什么天理难容的事。”
“回去。”她抛下一句。
“我愿意给你交代。”
甩开他伸过来的手,她死瞪着他“我不要!”
“你不会想不开吧?!”关克汉开始担心。她不可能这么死心眼吧?!
“我不会为你死!”
“如果”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他不想再多费唇舌。“反正我不后悔吻了你。”
“我却后悔被你吻了!”
“真心话?!”
她不是个会说违心之论的女人,但是关克汉搞砸了一切,他不该以他的方式来令她屈服或是低头,他早知道她对“吻”的重视与在意,但是却非要把情况弄得无法收拾。
于是她转身去开大门,不想再谈这件事,不想再看这个男人。
“侯艳云,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吧。”他真心诚意地对着她的背说“你并不了解我,或许”
“明天开始我会变回原来的那个侯艳云。”她头也不回。
他吃惊的问:“你要走回老路?!”
“我要当回那个穿着像老处女、老姑婆的侯艳云,我要做那个男人一见会失去任何性欲的乏味女人,我要回到以前的那个自己!”她对着大门冷声说:“关克汉,看你到时还有没有兴趣!”
“你不必如此糟蹋自己!”他怒不可抑。
她堵回去“总比被你糟蹋好。”
“我”关克汉除了握拳,也做不出别的反应。
“我会叫你断了所有念头的!”她当着他的面,用力甩上门。
随便套上了条睡裤,欧阳奇赶着去开门,但在开门之前,他也不忘带上了自己的房门。
必克汉的身上有些酒味,但是不浓,整个人看起来也没有平日的威严、气势和犀利,这会的他只是一个愤怒失措又狂乱的男人,除了找好友,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排除心底的那股气。
“天还没塌吧刊”欧阳奇乾笑地问,表情不是那么的自在。
“我吻了侯艳云。”没有半句废话,他劈头就是充满震撼的一句。
欧阳奇的回应是一声口哨。
“但是她坚决不与我互许终身,”
“什么?!接吻就要互许终身?!”欧阳奇的表情涸其张。
“不会吧?!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吧!”
必克汉说出了不断折磨他的女人所坚持的信念,不管好不好笑,起码也该尊重。
欧阳奇也没有笑。艳云想法是保守怪诞了些,可是她可以有她的坚持,没有人可以勉强,是他哥儿们自己要情不自禁的吻了人家,错又不在她。
“是有点棘手。”欧阳奇承认。
“我还差点把她学长送她的娃娃给扔了。”
“为什么?”
他撇撇唇,颊上突地浮现一丝可疑的红潮“我吃醋。”
“你会吃醋?!”欧阳奇像发现新大陆般。
“只要是正常人都会吃醋。”他知道自己当时太冲动、太粗暴,可是事情都发生了,再后悔也于事无补。
“所以你和艳云”欧阳奇不确定地问:“开始交往了吗?”
“她恨我,现在她根本不会想要和我交往,而且她说她要回到原来的模样!”关克汉心烦意乱的说。
“原来的样子?!”若是好友仍在乎这点,那他就不会继续帮忙了。
“其实我不在乎她是什么样子。”关克汉迟顿的发现自己是真的不在乎。“只要是艳云,她想打扮成性感女神或是嫁不出去的老处女都ok,我只要她!可是现在她只想和我划清界线。”
他勾起一抹诡笑“克汉,反正你还有其他那么多女人”
“阿奇,没有那些女人了!”关克汉闷闷地插话。
“没有了?”
“你以为这一次我还只是玩玩吗?”他颓然的往沙发上一坐“起初我也没怎么想认真,可是走到这一步我会不顾一切的吻她,其实就代表”
“你认定了她?!”
“她认为接吻就代表互许终身,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会吻她不是没有道理的。”关克汉惨笑。“我要这个女人不是只为了性欲和身体的需要。”
“你想和艳云过—辈子?”
“一辈子很长,我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可是她是第一个令我产生想要定下来心理的女人!”关克汉豪不隐藏的说:“我对其他女人已没有任何兴趣。”
“裘芳?”
“她连入局都没有。”他没好气的说。
欧阳奇扬眉“翁妮?”
“出局了。”
“岑娜、其他女人”
“阿奇,帮我想想办法,只要她不向你提出辞呈,你就还是她的老板,一定要帮帮我!”第一次向人请求援助,而且是为了女人,关克汉早已不计形象,也不考虑什么面子与尊严。
“好,我尽力而为!”欧阳奇当然一口答应。
他闭了闭眼“我真的愿意负责。”
“但人家不要你负责啊!”欧阳奇打趣。
“我吻了她,就要负起责任,你可以告诉她我要娶她,随便她开出什么条件,我都愿意走入婚姻里。”只要新娘是她,
“我服了你!”欧阳奇没辙地摇摇头。
“帮我。”
在稍稍安抚好关克汉的情绪并且送他下楼之后,欧阳奇才火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向床上的可人儿道歉。
“突发状况。”他迅速地上了床。
侯芷萍身上只盖了一件白色床单,她方才就在房里静静的听着两个男人的对话,尽管她一直知道关克汉对艳云有兴趣、有反应,但是没想到他已经用情这么深,这让她有点讶异。
“看你的了。”欧阳奇把重责大任交给他。
白了他一眼“你的哥儿们是找你帮忙!”
“艳云可是你的堂妹。”说完欧阳奇便开始亲着她柔滑细嫩的香肩。“我怎么不知道她有那么奇怪的念头,接吻就代表要互许终身?”
推开他,她正色地道:“欧阳奇,接吻本身就是一种亲密的行为,想到口水互送、互换,舌头交缠,如果没有一点感情,还吻得下去吗?”
“那上了床不是更”他又想偷袭她。
“有些人开放、有些人不开放。”说完她突然裹着床单下了床,因为她觉得自己太开放了。
“芷萍”欧阳奇错愕的看着她的美背。
“不玩了。”她像个女王般走进他的浴室,
欧阳奇倏地傻眼,他是说错什么或是做错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