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炳聪吹胡子、瞪眼睛的拍着桌子。“岂有此理!真是气死老夫!气死老夫!”
狠狠骂了一回,炳聪命林捕头、守牢门的狱卒和办事员退下去,才转向江嫣。
“你干的好事!”
“爹!”
闻讯赶出大厅的王氏,气喘吁吁道:“老爷!到底怎么回事?一下子阿珍在闹;一下子又说嫣儿出事。”
“你问问她!吧了什么好事!”
江嫣不响,王氏忙追问,最后,还是炳聪告诉她,犯人跑了!
“嫣儿!你也太大胆、太不知轻重!”
“不只是这样,她还跟光宗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
“什么话!”
炳聪一边气,一边说出光宗向他质疑的事。王氏听得浑身打颤。“什么?嫣儿!你不要命,这样会连累家人的。”
江嫣始终沉默不语。
“光宗回去告诉刺史大人,不但我,连汉平前途也完了!全完了!没戏唱了!”炳聪长吁短叹。“我真不幸!怎么会养出这种女儿?”
“老爷!先别急,想想看!还有什么法子可补救?”
“你看呢?”
“光宗还没走吧?”
“他要走,我把他给留下来。”
“他没走,表示还有希望!我们一起去见他!”王氏很有把握的说。
“你有办法?”
“试试看,先探一下他口气,如果他不反对,就让嫣儿马上跟他拜堂!”
炳聪的希望,又复活了。
“叫我嫁给他,我宁可去死!”
“住口!”炳聪气极大嚷:“想死,嫁到朱家,你再去死!”
江嫣小脸惨白的退一大步。“我现在马上死!”
“嫣儿!你胡说什么?”王氏走近女儿。“爹、娘完全为你将来设想,嫁给光宗,将来或许就是一品夫人,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你们去享你们的荣华富贵!我不屑!”
“难道你真那么贱命?”炳聪气得发抖。“一想跳入贼窟?”
倒抽一口凉气,江嫣说:“或许我命该如此!否则,怎会被掳去毒龙寨遇到南哥?即使你们嫌贫爱富,我还是只认定南哥。”
“你要不要脸啊?”
“老爷!你别跟她生气了,咱们去找光宗才是正事!”
“唔!来人!”
两名家丁上前一躬身,炳聪说:“把小姐押去她房间,你守在房门口,不准她出来。”
“是!老爷!”
“还有,叫小春守在房间内,小心看住小姐!”
江嫣一听,心口凉了半截,明日清晨,她跟皇甫南有约哪。
炳聪和王氏,随即到客房。
走不到房门外,就听见光宗的嘻笑声。“嘻!嘻!嗯!好香”
炳聪和王氏对望一眼,眼中满是疑问。
踏进屋内,两人明了中,重新浮上新的疑问。
原来江珍还留在客房,而光宗正扶着江珍香肩,涎脸笑着
炳聪皱紧花白双眉,王氏则心有所解的露出淡笑。
“阿珍,你这成河体统?”炳聪话说一半,却被王氏后肘一撞。
王氏故作讶然地问:“咦?珍儿!你在这干嘛?”
“他”江珍一指光宗。“他叫我留下。”羞涩的低头笑着。
王氏转望光宗,光宗播播后脑勺。
“你们呃,”炳聪松了一口气。“存心找老夫开心?刚才还大吼大叫,说他非礼你,急得阿财来叫老夫!”
“是这样子吗?”王氏有心的看着江珍和光宗。
“我摆不平他们,稍后又有人来报,说嫣儿抱着剑,鬼鬼祟祟的,我马上派林捕头去牢房,”炳聪比划着,口沫横飞地道“想不到这儿,他们俩已经和好了!”
“老爷!他们和好是好事呀!”王氏牵起江珍的手。“光宗!珍儿虽然叫我一声伯母,我可当她是亲女儿,宝贝得不得了喔!”
江珍乐得猛点头。
“光宗!你们还没正式拜堂,可不能欺侮我闺女哦!”炳聪何等老奸巨滑,听王氏话头,他立接口道:“贤婿!别听你丈母娘的!珍儿早晚是你的人,你们应该多接近、多了解。”
江珍笑颜逐开的瞄光宗一眼,光宗之前还是愣愣的表情,听到最后,他猪脸变白道:
“什么?我跟她?谁谁说我们要拜堂?”
王氏、炳聪全都怔然,江珍已靠近光宗。“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我”光宗忍不住的盯一眼她隆起的胸脯,微退一步。“我下聘的是江嫣江小姐。”
“哇!哇!不管!我不管啦!”江珍尖声大哭。“下聘那天,是我端的茶,他还偷摸人家的手,刚才还非礼人家,摸人家香肩,摸人家胸部,呜”
受不了她的哭喊,炳聪皱着居心,王氏则以目示意,他一扬声,沉下脸,说:
“光宗!这就是你不对啦!既不想娶我闺女,为什要欺侮她?”
江珍哭天抢地,可惜,只有声音,没半滴泪水。
“不,是!是她一直靠过来。”
“什么?你说什么?敢侮辱我?”江珍马上变脸,没头没脑的朝他打去。
“哎!哎!救救命!阿阿财”
炳聪夫妇半好笑,半无奈的制止江珍。
“我要回去禀明我爹。”光宗说。
“我也跟你去!让他评评理,你欺侮我,还想调戏我?啊!”江珍吼道。
扁宗似乎相当畏惧“恰查某”他眨眨猪眼,转向炳聪道:“我要告我爹,你们江家骗人!”
“贤婿,”王氏忙接口“你可不能胡说,珍儿也是我们女儿呀!”
“喂!喂!我还告你朱家始乱终弃!”
“你”光宗瞪着江珍,江珍得理不饶人地挺起胸脯,作势挤向光宗。
“我怎样?你不告,我也不告,大家就算了,咱们还是一样亲亲密密,恩恩爱爱的,怎样?”
扁宗投眼看一下她的大胸脯,状似心动的不语。
“对了!贤婿,老夫倒有一事,要麻烦你转达你爹。”
“嗯,什么事?”
“请你爹拨一队人马给我,我早晚探出毒龙寨这贼窟地点,只定要破了它,抓上几名贼首,到时候,功劳一半是你们朱家的!”
“喔!”光宗视线好不容易离开江珍的大胸脯,转向炳聪。“以前,我曾听爹提过毒龙寨,不过,好像很难攻破哩!”
“就是难,才显出奇功,我们不妨试试嘛!”
扁宗点点头,忍不住又瞄回江珍胸脯。
“明早我日去后,一定向爹禀明。”
“你一定要记得,这事很重要。”
“嗯!”光宗嘴里应着,贼眼仍不住瞄向江珍
“老爷!让他们小俩口谈谈吧!”王氏善解人意的说。
“哦!喔!”炳聪被王氏拉着往外走。
扁宗笑嘻嘻的,迫不及待要伸手摸江珍胸脯,却让江珍挥手打中,刚好王氏转回头。“光宗,晚膳时,再叫人来请你!”王氏说着,忍不住露出笑。
“哦!是!嘻!嘻!有劳夫人。”
“岳母!”王氏更正。
走出客房,炳聪拍拍胸口,说:“总算摆平了这愣小子,不过,夫人,怎么跟你刚才说的计划完全不同?”
“呵!这叫‘见风转舵’,你没看他俩,正好是一对?”王氏得意地。“如此一来,嫣儿不必嫁他;我们又不得罪朱家;还省了咱们多少口舌,一举数得!”
“我还担心,嫣儿被掳去毒龙寨一事,很难措辞,夫人!真有你的!”炳聪抹掉额上汗珠。
虽然皇甫南脱逃了,但炳聪并不担心,他想从江嫣下手,探问毒龙寨地点。
**
皇甫南安全了,江嫣不再绝食,她放心的大吃,以便养足体力,好跟南哥远走高飞。
放下碗,江嫣抹一下嘴角。“小春,再去拿一盘点心来。”
“小姐,你已经吃了两碗面耶!”小春略显惧色的看着江嫣。“你,该不会没办法,想用胀死方法自杀吧?”
“耶?你这倒是一个好点子!快!去拿点心来。”
“小姐,待会就要用晚膳了,奴婢得负责你的安全,求求你,不要再吃了。”
“好吧!”江嫣拍拍肚子。“就听你的。”
“谢谢小姐!”
“把碗端出去,顺便探听一下,我爹和朱公子说得怎样了!”
点着头,小春端起碗,忽然想起什么的又放下碗。
“怎么不快去?”
“小姐!你会不会趁我离开时”
“笨哪!我像会自杀的人吗?想自杀怎么还吃得下东西?我不会骗你,快去!”
小春走后,江嫣仔细斟酌眼前情势,万一,爹真要她嫁给朱光宗,她该怎么做?还有,皇甫南现在在哪?明日清晨之约,她要是无法到后花园,又该怎办?
想到最后,她只有一个结论:明日清晨,无论如河,”定要跟南哥走!
这样的话,她就不必担心婚事。
转念想到爹、娘,江嫣觉得,他们固然疼她,但若比起仕途、荣华、富贵,她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这样也好,不是我无情无义,爹、娘,是你们的选择,让我可以走得无牵无挂。”
反观皇甫南,他舍弃了少寨主身份、舍弃毒龙寨的一切,竟然只为了她!
她当然更要选择皇甫南,就像他一样,抛弃所有
“南哥!南哥!我好想你”低喃着,江嫣热泪盈眶。“我们应该是天设地造的一对,为什么却有阻碍重重?万一,像算命先生说的,我过不了劫难,我们”
不敢再想下去,旧泪未干,新泪又落了下来
不久,小春回来了,江嫣忙问:“怎样?我爹和朱公子谈些什么话?”
小春双颊红扑扑的摇摇头。
“你没有问别人吗?”江嫣注意到她脸色不对。“你怎么了?”
“没人可以问,大家都说不知道,我总不能跑去问老爷、夫人吧!”
“嗯,后来呢?”
“我就跑到客房去啦。”
“聪明!”
“结果,你猜怎么着?”
“你就说嘛,我哪猜得到?”
“阿财不让我进去,我灵机一动,绕到花园,由窗口往内一看”
江嫣全神贯注的睁大眼听下闻。
“哎呀!好羞!珍小姐坐在朱公子大腿上,跟他子谠嘴亲得好热。”
“珍妹!”
“嗯!我羞得正要缩回头,珍小姐看到我,她居然推开朱公子,招手叫住我!”
“哦!然后呢?”
“她跑近窗口想问我话,我小声叫她,等会来小姐房里,别让任何人知道。”
“嗯,办得好!”“我担心珍小姐口没遮拦,要是”
“没关系。”江嫣呼了一口气。“只要确定爹的意思看样子,八珍做得不错等她来就知道了。”
晚膳过后,江珍果然来了,她脸带喜意,比起平常,似乎漂亮多了。
江嫣问一,她回十,当下将她和朱公子的状况,和盘托出,连带的,也把江炳聪和夫人去见朱公子的情形说出。
江嫣听得松了口大气。“珍妹,恭喜你,嫁个如意郎君。”
“还好啦!还算差强人意。可是比不上皇甫南咦?你的南哥呢?”
“回去了。”江嫣黯然回答。
“回哪去?还会再来找你吗?”
想了想,江嫣觉得不宜泄露明日清晨之事,便说:“不知道,大概会吧。”
“姐!我得感谢你,都是你帮忙我。”
“哪里,应该说,你命好,跟朱公子是一对儿,他对你好吧?”
“嗯!”江珍点头。“敢对我不好,我就让他好看!”
在一旁吃吃笑着的小春,岔口问:“怎么好看?”
“我我饶不了他!姐,他好像很怕我耶!”
“夫妻要相互尊重。”
“像他这种人,只有我治得了他!”说着,江珍舞动衣袖。
“怎么治?用嘴巴治?”小春糗她。
“哎呀!你偷看人家,还笑,姐!你看她”
怀着心事的江嫣,无心跟江珍说笑、打诨,推言想早点睡,打发了江珍。
接着,江嫣打理出一只小包袱,里面装满她的首饰、积存的私蓄。
“小姐,你这是?”
“你什么都没看到,嗯。”“你你想走?小姐!”小春眼眶红了。
“暂时离开!”江嫣故作轻松地。“我还会回来。记住!你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
点点头,小春拭去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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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破晓,一夜不曾睡好的江嫣,看一眼打地铺的小春。她悄然下床,拎着小包袱,打开房门一看,登时凉了半截。
奉命看守她的人,一字排开,就坐在房门口地上打盹,恰巧堵死了出路。
别说小心,根本就是寸步难移,走不出房门。
正自犹豫之际,其中一人头一歪,碰醒隔壁的人,这人揉揉眼,转头,发现了江嫣,慌得他马上叫醒所有的人。
“让开!”江嫣说。
“小姐!你走了,我们也别想活!”
小春被吵醒,慌措的跟住江嫣,她不敢劝话,只是苦着脸。
江嫣坚持要走,其中一人看拦不住小姐,飞奔去报告知府。
炳聪和王氏被惊动,赶来江嫣房间,少不了一顿漫骂、苦劝。
江嫣看是走不成了,急得几乎崩溃,偏又无法可想,面对爹娘的责备,她严冷着小脸,躺在床上,不理不睬。
骂了一阵,炳聪交代小春等人,绝不能让小姐独自一人,便偕王氏退出去。
一整天,江嫣茶不思、饭不想,随着时间的过去,她由焦躁、而惶乱、终至绝望
夜色已笼罩大地,而皇甫南竟渺无消息。
江嫣心中异常矛盾,既希望南哥来救她;又担忧南哥的安危。
晚膳时,炳聪夫妇又来看江嫣,软硬兼施,加上晓以大义,就是问不出毒龙寨地点。
江嫣一概缄默对之,炳聪气得哇哇大叫:“别以为他真的喜欢你!还不是看上你是官小姐!贼窟小毛贼,不讲仁义的啦!你别空想人家,他不会来了,万一要来了呢!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骂了一阵,夫妇俩走了,江嫣也不吃晚膳,躺在床上,让泪无声的流淌着
看小姐不吃饭,小春只好端着食盘出去。
忽然,窗户无风自开,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飘进来,移向床畔,低唤:“小嫣!”
是熟悉而日夜悬念的唤声,江嫣以为是幻觉,她忙睁开眼,是他,就立在床畔
猛地跃下床,江嫣扑进他怀里,泪,如珍珠,簌簌而下
“南哥”
“你受委屈了?”
江嫣摇头,紧紧抱住皇甫南。“只要看到你,什么委屈都不重要!”
“准备好了?”
“嗯!就这只包袱!”
“快!我们走。”
“嗯。南哥!房门外有人守着。”
“我知道!不止是这样,前院大厅,都布满弓箭手!
啊!”江嫣一脸惊惧。“我爹好狠!”
“快,由窗口。”
皇甫南抱起江嫣,正在此时,小春推门推门进来。
“小小姐!”
皇甫南放下江嫣,抽出剑,江嫣急忙要小春噤声,并示意她开上房门。
小春会意,关上门,还上闩,她急急道:“小姐!你不能走!”
“我不走不行!”
小春拉住江嫣,皇甫南见状,上前便欲挥剑,江嫣挡住小春。
“南哥!不能伤她!”
“此时非当机立断不可,小嫣,你闪开。”
“不行!不能!小春对我一向很忠心,不然,她大可出声,喊人来。”
皇甫南拢聚起眉心。
“小姐!”看江嫣如此护着自己,小春在刹那间,意志动摇了。
“小春!你要体谅我,我爹、娘的作为,你也看到了,我留下来,毫无意义!”江嫣红着眼眶道“如此割舍双亲,我原是无奈呀!”
小春看着卓尔不群的皇甫南,忍不住流下泪。
“姑爷!请你好好对待我家小姐。”
不习惯这样称呼,皇甫南俊脸微赤,颔首。
“小姐!你们快走。”
江嫣反倒犹豫了。“我爹会对你”“小姐,别管我!不让你们走,姑爷会杀我;让你们走,老爷会重罚我,其实都差不多。”
“小春”江嫣不舍的唤。
“我有个办法?”皇甫南说“可免小春受罚。”
“你快说!”
“不过得委屈小春姑娘。”
“没关系!泵爷,你快说。”
皇甫南拿了条衣带将小春反手绑起来,又在她口中塞了一块布。
“抱歉了,小春姑娘。”
小春眨眨眼,示意两人快走。
皇甫南和江嫣由窗口,顺利的跃入花园。
漆黑、暗的园子内,似乎到处都有埋伏,江嫣屏气,跟着皇甫南匍匐前进,往园门去。
向来娇弱的她,跟着心上人,竟然忘了怕。
到了园门附近,皇甫南看左右,似是平静,便轻悄移向门,正欲拉开门闩,突然,一声闷喝:“谁?”
一名士兵提刀,跑近园门。
说时迟,那时快,皇甫南剑起、剑落。
“哇!”士兵丢了刀,抚住手臂狂叫。
这一声喊,惊动了其它人,纷纷奔向园门而来。
皇甫南拉起江嫣,踹开门,两人逃了出去,他反身关上门,暂阻追兵。
江嫣跑不快,眼见追兵又近,皇甫南双眼如电,在半哩,有一片林木,他低声说:“忍耐一点,等我们到了那片树林,就可以”
“啊!南哥!他们追来了。”江嫣回头看,小脸都吓白了。
“别怕!别往后看,你只要死命往前跑就对了!”
皇甫南眼看追兵愈近,便说:“你继续往前跑,我去断后!”
“嗯。你自己小心。”
皇甫南,迎向追兵,追兵团团围住,展开一场厮杀。
追兵愈聚愈多,再缠斗下去,对自己更加不利,尤其是他更忧心江嫣。
拼出全力,皇甫南虚挥两剑,逼退追兵,他抽身,奔往江嫣的方向。
追兵仍然紧追不舍。
皇甫南追上江嫣,眼看着,那片树林,已然在望,只差数丈。
无如,身后的追兵已近,皇甫南反身,划出剑招,追兵微顿,他和江嫣,奋起力量,再跑
“哎唷”踢到石子,江嫣低叫一声,差点仆倒。
好在皇甫南拉住她的手,但这一拖,追兵再近。
堪堪跑到树林前的空旷地,追兵竟将他俩人围住。
“南哥!你一个人先逃,我不行了!”
“不!我不能丢下你!”
“南哥!我回去不会有危险,你就不同了,快!别管我。”
一名士兵,砍出一刀,皇甫南以剑格开,其它士兵,也纷纷挥刀而至。
当皇甫南振臂急挡,危急万状时,树林内,突然跃出一群黑衣人,不声不响的加入战圈。
黑衣人个个行动矫捷,身手利落,不到半盏茶,官兵们伤的伤、倒的倒。
不到一半的官兵,在劣谟者一声令下,全停手。
黑衣人也都住手,劣谟的扬声问:
“何方高手,阻碍我们执行公务!”
“什么公务?”黑衣人中,有人问。
“这两个是官府叛逆,我们要捉回严办,你们”
“要抓他俩,得先问问我的刀,肯不肯!”
“你”劣谟变脸道:“留下名号来,我好回去交差!”
“问我的刀吧!”说完,黑衣人提刀,冲向追兵劣谟。
“大家快退。”劣谟一面退、一面说。
辟兵们或扶、或抬的,各自架着受伤的同袍,由追兵变成退兵,如同潮水般,一下子退得精光。
夜风袭来,吹得树林沙沙做响,皇甫南和江嫣并立着,他朝黑衣人一抱拳道:“多谢各位解围!”
“不必客气!”
“请问各位,如何称呼?他日好报答各位。”
黑衣人一起拉扯掉蒙面巾,同时一躬身。“少寨主!”
皇甫南脸色大变,江嫣更是花容失色的倚靠近皇甫南,皇甫南朗声说:“后会有期了,各位!”拉着江嫣,转身便欲离走。
黑衣人马上围上来,其中一名说:“少寨主,恐怕您得跟我们走。副寨主在前面不远处等着。”
江嫣微微抖簌的紧依靠着皇甫南,心想:好倒霉,才脱离龙潭,又入虎穴。
皇甫南洒脱的伸手。“好吧!请带路!”
他小心扶着江嫣,跟着毒龙寨众人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