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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江仔神色慌张的冲出医院,偌大的医院他已经来来回回找了一圈,就是没见到林曼轻。
懊死!她竟然耍他?
笔意瞒说肚子不舒服,又在他面前装可怜,骗他要去厕所后,却是一溜烟不见人影,而他则是傻得在女生厕所外头干等,直到他意识到不对劲时,连忙冲进女生厕所狂喊,最后他不得不承认,林曼轻已经逃跑了。
他不该如此大意的,早该想到少爷就是怕她逃走才要他守着,可为什么他还会犯下如此不可原谅的错失呢?
江仔忿而捶着墙壁,想要发泄心头的怒火。
“江仔。”
王腾夜走近江仔,冷冰的眸光教江仔自责的不敢迎视。
“少爷,这全是我的错。”
“整个医院都找过了?”
“是的。”
王腾夜环视这偌大的门诊大楼:“马上联络江斐!”
“少爷?你要请江斐帮忙找人吗?”江仔惊讶叫道:“不可以啊,少爷。”
“马上去!”
平静的脸上虽无表情,但眼里的急切早已泄露他内心的在意。
“可是这么一来,你就欠他一个人情,江斐一定会连本带利跟你要回来的。”那个冷血的黑道头子,当初对少爷退出黑道一事耿耿于怀,认定少爷背叛了当年的承诺,自此形同陌路,现在少爷再回头请他帮忙,那无疑是让自己陷进虎口。
“江仔。”
“是,少爷。”
“我不想失去林曼轻。”
他已经习惯林曼轻的存在,所以为了找到她,就算要他欠江斐人情他部甘心。
“少爷。”
江仔震惊无语,跟在少爷身边这么多年,从未儿过少爷那么在乎一个女人,况且林曼轻不过是他花钱买回来的女人,为什么会让少爷那么放不下?
她还是自己胆大妄为的逃走啊!
“快去。”
王腾夜转身上车,江仔说:“我马上去联络。”多年前退出黑道的少爷曾经在老爷面前起誓,不再涉足黑道,也不再与黑道中人有所牵连,这个承诺多年来不曾破例,而今为了林曼轻,少爷竟然决定毁掉对老爷的承诺,这全是因他而起的,是他的错!
他与少爷在黑道中相遇,既而跟在少爷身边服侍他,经过黑道换血改革时,他又跟着少爷回到王家,少爷的生命中,从未被女人牵绊住,而现在呢?
林曼轻,十九岁的黄毛丫头竟然能勾起少爷全然的占有欲,这要是被老爷知道了,怕是又要闹得天翻地覆不可了。
老爷近些日子忙着帮少爷挑选结婚人选,祖孙两人的关系也随之闹僵,现在又跑多了林曼轻,这该怎么办才好。
都是他的错!
他不该那么轻忽的,少爷虽然没责备他,那反而更令他自责。
江斐?
扁想到这个人的名字,他的头皮就开始发麻。
想必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逃跑的林曼轻如同人间蒸发,而王腾夜则是一个月不曾踏进老宅,就连爷爷的要胁咆哮他都没听进耳里。
年少时曾踏入黑道,黑暗的过去令王腾夜甚少表达自己的内心情感,面对一个被他买来的女人,他以为自己对她就跟其它女人一样,只是一时迷恋,等厌烦后,能够不带一丝缱绻让她走人,谁知,他错了!
林曼轻纤细的倩影偏偏一次一次地浮现在他脑海里,心里反复告诫自己应该遗忘的,可越是努力想遗忘,就越是想起她!
他也知道自己不该来找江斐,毕竟当初绝裂时,早说了从此两人“井水不犯河水”但为了林曼轻,他还是来了。
只是这么做值得吗?
他紊乱的思绪没有时间多想了。
三天后,江仔回了消息,本是伫留新加坡的江斐已回到台湾。
两个曾经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因为命运的牵引,一个成为叱咤风云的商场鉅子,一个鲸吞泰半的黑道山河,而今再聚首,王腾夜直视江斐黑眸,尽是忿然及嘲讽!
坐在大厅里,江斐一付吊儿郎当样,漫不经心的把玩尚未点燃的香烟。
王腾夜则是细细品着烈酒,没打算先行打破沉默。
“我能知道发生什么事吗?”
低迷的气氛弥漫了近十分钟,江斐帅先开口,起码他有权利知道何以江仔如此紧急地四处找寻他的下落。
“女人。”
江斐叼着烟,继而仰头狂笑:“女人?王腾夜,你在跟我开玩笑?还是当我是傻子?你会为了女人来求我?”不是他不相信,而是这根本是天大笑话!
向来只常女人是暖床对象的王腾夜,与多少女人有过一夜情,又有多少女人为他掉泪,从未见他回头,也不曾见他软化态度,今天竟然开口要他相信他是为了一个女人来求自己,这根本是可笑至极!
“那你接下来是不是也要告诉我,你不想失去这个女人?”他讥讽道。
“她是我的女人。”
“你有过的女人何其多?”
“她不一样。”
“是吗?”这点倒教江斐好奇了,想知道那女的到底有多不一样?“她够美?”
“清灵。”
“够艳?”
“清涩。”
“床上功夫了得?”
王腾夜赏了他一记冷睨“我是她第一个男人。”
江斐差点喷了才饮入口的烈酒,瞠目的问:“她是处子?”
“既然你已经知道理由了,我也亲自登门见你了,那么,我要她的下落。”
“因为责任,所以你放不下她?”
“江裴,我要她的下落!”
江斐完全无视王腾夜眼里夹杂的警告意味,自顾地喃喃自语:“你该不会还为了年少时犯的错内疚到现在吧?”啪一声,打火机点燃了香烟,顿时白烟弥漫。
“我不想谈那件事!”
“腾夜,你不需要因为睡了一个处子就要负起一辈子的责任,就算你这么做,当年为你自杀的女孩也不会复活过来。”
十年前,血气方刚的王腾夜跟一位女孩同居,那女孩在得知王腾夜背着她在外头花天酒地时,一时想不开,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自此,王腾夜开始肆无忌惮地放纵自己的玩乐,内疚的他,迟迟走不出那场意外,只因那女孩自杀时,肚子里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我说了,她不一样!”
是不一样!
江斐讪笑,因为那女的竟然可以教王腾夜主动向他低头,更让那颗曾经封闭的心再次活了过来。
而他,想瞧瞧那女的究竟有何能耐!
“你确定这么做值得?”
“开出你要的条件吧。”
江斐仰头狂笑“我还没答应帮你找人。”
“你想要多少钱?”
“你认为我打算开出多少价码?”
“你要我照顾窅娘?”
江斐瞪眼,撇嘴哼道:“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江斐,只要你把人平安交到我手里,不管你开出什么条件,我一概接受!”
“是吗?若如果我要你重回黑道,你肯是不肯?”
王腾夜皱眉,若有所思的饮尽酒杯里黄色液体“三天之内,只要她回到我身边,我就答应你!”
王腾夜负气离开后,原本隐身在楼梯转角的女子出现了。
江斐瞥了她一眼后,冷哼的把玩手里的酒杯。
“江斐,你怎么可以要腾夜再回黑道?”女于美目朝江腾夜离去的方向直望,这柔情的举上看在江斐眼里很不是滋味。
“不用看了,他的人早走远了。”
这女人,怎么会那么死心眼,明知王腾夜只当她是妹妹,对他还是念念不忘。
“你能找到他说的女人吗?”
“应该不难。”台湾这块士地上,他江斐要找的人,没有找不到的理由。
女子已经走到他眼前,夺下他手中的酒杯“你不要喝太多酒,伤身。”
江斐没因她的举动而发火,反倒是出声笑了,那笑里带着调侃地玩味“我以为你恨不得我早点死,没想到你还怕我喝酒伤身。”
女子不理他的调侃,将问题回归到正题上“你为什么不帮腾夜?”
“我没有说不帮。”
“那你快点叫手下找出那女的,然后把人交给腾夜!”
“如果我把那女的交给他,他如果反悔了,那我不是颜面扫地?”
“你!”
这人,眼前这男人,根本是个被魔鬼下咒,黑道的不二生存法则教他连心都被蚀了,才会说出这种冷血无情的话。
“窅娘,他跟我已经不再是朋友了,我没有义务帮他。”
“那你让手下找出那女的,我自己带她去见腾夜!”
“你敢?”那如剑般犀利的眸子冰冷得教人打颤“我跟他的事,你不准插手!”
知道江斐不是在闹着玩,汪窅娘想着,两个曾经同甘共苦的朋友,今日却成了这互相斗争的局面。
是老天爷捉弄还是真无法挽回了?
“你如果找到人,会送她回腾夜身边吗?”
“不会。”
“为什么?”女子脸色拧眉,漂亮脸蛋写着不解。
“因为,我要她成为我的女人。”
“江斐!”
这男人,他疯了吗!
从医院逃跑后,林曼轻就在市区某家小旅馆里躲着,因为怕被找着,她谨慎的白大都不敢踏出房门一步,只有利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间出来买东西,只是她以为最安全的躲人方法,却还是失败了。
这个大半夜,她由便利商店买回东西时,早等在门口的几名年轻人在众目睽睽下,不顾她的挣扎及呼叫,硬生生地将她架走。
当她被敲昏再醒来时,已经是隔天的事了。
看着陌生的环境,惶恐的她以为是王腾夜找来了,一颗心正悬着不想下床时,一名年龄与她相仿,穿着女佣制服的女孩走进房问,她安静地将推车上的食物放在角落的圆桌。
“这里是哪里?”
女孩抬头看她“这是江斐先生的住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为什么会被带来这里?
而江斐先生又是谁?
她不记得认识这么一个人。
看出她眼里的疑惑,女佣人好心告诉她“江先生是这屋子的主人。”
“我为什么会被带来这里?”
“很抱歉,我不清楚。”女佣人摆好食物,转头问她:“小姐,你要用餐了吗?江先生怕你饿着了,要我帮你准备些食物。”
林曼轻一点食欲都没有,她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我可以见江斐先生吗?”
女佣人面有难色摇头“江先生很忙,等他有空,他就会来见你了。”
那要等多久?
这一刻她确定,捉她来的人不是王腾夜,而她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担心,毕竟这里还是个陌生的地方。
当初她利用江仔逃跑很不应该,本以为逃跑后就能平安无事,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会又落入他人手中。
看着角落圆桌,满满的丰盛食物,林曼轻待女佣人离去后,下床坐在椅子上,食之无味地一口一口吃着,脑海里则是不停想着,该如何离开这陌生地方。
四年后,王氏集团办公大楼外,一名发及肩部的女子摘下墨镜地望着眼前大楼,她已在此伫足良久,内心在一番挣扎犹豫后,终于决定走上前询问守卫室的守卫人员。
年轻的守卫人员亲切问着:“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长达四年时间,早年的清涩少女模样己不复在,而今的林曼轻多了份女人的成熟及优雅。
若是她胆子够大,她就该直接进到公司,可惜她只在大楼外徘徊,心里反复思索,到底该不该跟他见面。
当年她是他买下的女人,她以为自己的存在只是为了供他暖床,但江斐却在一次无意中透露,王腾夜女人再多,却从不豢养女人,所以当她住进他的私人住处时,江斐很清楚明白,她不一样。
“请间王腾夜在公司吗?”
守卫人员听她直呼上司名字,不觉好奇的问:“小姐,请问你找王先生有事吗?”
“是的,我想还他东西。”他当初买她多少钱,现在她就拿多少钱还他。
“如果不是很贵重的东西,我可以帮你交给王先生。”守卫人员见她虽是漂漂亮亮的,谈吐又不俗,可还是担心她是暗恋王先生的千金小姐,若是,那他最好是先帮王先生挡住,免得王先生又要大发雷霆了。
“他不在吗?”
“王先生今天没进公司。”
林曼轻思忖了好一下子,朝守卫点头致意后,戴上镶上细钻的墨镜,转身准备离去。
“小姐,你方便留下名字吗?”守卫人员问。
“不用了。”她转身时又摘下墨镜后,回望那名守卫眼:“麻烦你跟王腾夜说,有人来跟他要回一辈子了!”当初是他说只要有一仟万她就能离开,那么现在她有一仟万,那么她的一辈子将不再属于他了。
“林小姐,可以走了吗?”大马路转角,江斐的司机彬彬有礼地问着。
“嗯。”临走之前,她再一次回头看了眼王氏办公大楼“林小姐,你见到对方了吗?”
林曼轻吁了口气,背靠向座背地闭上眼睛“没有。”
“那要不要再等一下?”对于这位四年前进门的女主人,江斐的司机可是一点都不敢马虎。
“不用了。”
四年前被带到江斐住处,林曼轻在过了三天才见到江斐本人,也才明白,他是个黑道老大,而她怎么都没想过他会那么出现在她眼前。
江斐摘下墨镜,瞪着睡相甜美的女孩,不置信地扬起嘴角。
她是林曼轻?
她就是王腾夜要的女人?
江斐一身黑色系,食指勾箸西装外套,狂野不霸的扣子半解,露出大半精壮胸膛。
走近她想仔细看个清楚这女的到底哪里不一样,值得王腾夜亲自为她出面?
好半晌,江斐撇嘴,美女他看多了,林曼轻的美还太清嫩,瞧她清瘦的身子,江斐瞥了眼她小巧饱满,就连身材都只能算是中等,素颜的睑蛋倒是白净漂亮,朱唇轻启,这清涩的模样,勾不起他一丝丝的欲望,为什么王腾夜执意要她?
江斐单脚曲膝在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