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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钟头后,江斐火速赶回住处,才走进屋里,下属己焦急的迎面而来。
“老大,林小姐被带走了。”
原来王腾夜已经等不及了!
“我知道了。”
“老大?”
就这样?
几名下属面面相觑,以为老大该要大发雷霆的。
“这件事我会处理。”
几个下属都认为是自己保护不周,才会让王腾夜硬闯,还眼睁睁的看着他将林小姐带走。
“是我们的错,可是我们怕腾夜老大伤了林小姐。”
江斐勾了抹冷笑,王腾夜舍得伤害林曼轻吗?
不,他不会,他太渴求她的归来了。
“老大,你不去讨回林小姐吗?”怎么自己的老婆被人带走,老大还能如此沈得住气。
“放心,她不会有事。”
“可是,你不担心林小姐吗?”下属们疑惑的看着老大脸上的笑容。
“不会。”
他们一片错愕的看着老大步上楼:“我先回房休息,没事不准任何人打搅。”
“是。”
“还有。”他停下步伐,再出声。
“老大,还有什么吩咐?”
“等一下派人去接窅娘小姐下班。”
下属们又是一阵茫然,怎么会扯到汪小姐身上了,刚不是还在讲林小姐的事吗?
“汪小姐今天早上跟司机说有人会去公司接送她上下班,要司机不用去接她了。”
江斐平静的脸上倏地翻起怒涛,回头死瞪下属:“我说去接她下班你们有意见吗?”
谁敢有疑问,全都摇头。
“还有。”
又还有?
今天的老大心情似乎很不爽,看来大家还是问远点,别太多话才不会“扫到台风尾”
“如果见到有男的接近窅娘小姐,记得找几个兄弟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江斐说到这里,俊容好不阴沈。
欸?
众人脸色更僵,一时答不上话。
这样不好吧?
人家对方又没犯什么错,不过是追求美丽的汪小姐罢了?
况且追汪小姐的男子不是多金就是俊男,如此好的对象不正符合老大开出的条件吗?怎么老大这会儿又要去搞破坏?
“看什么?还不快去!”
那女人竟然真的去找男人!江斐死握拳头,恨不得朝墙壁捶上几拳,以泄心头之恨!
不过是念了她几句,要她别像只蝴蝶乱乱飞,她竟可以跟他赌气冷战到现在,真是
早说了,女人不能宠,王腾夜宠出一个林曼轻,擅自逃开他的身边,而他呢?
宠出一个更无法无天的大女人,无奈,重重的叹了口气,江斐倦累的缓步上楼。
下属们目送老大,互看一眼地面面相觑,心里只盼望汪小姐能够为他们这些下属着想些,别再教他们为难得两边不是人了。
而若有哪个男的敢接近汪小姐,那只能算他倒霉了
林曼轻不敢相信,她竟真的被强行带走,江斐的下属们竟然没有拦阻。
环视熟悉的房间摆设,这里曾是她第二个家,是王腾夜豢养她的地方。
顺着目光移动,她发现王腾夜正坐在房里的角落,沈思的他紧锁眉头。
“你醒了?”
林曼轻睑红的连忙别开脸:“我要回去了。”
“你那里也不准去。”
“你不可以这么带走我,江斐会担心的。”
王腾夜冷睨“不准再提起他的名字!”
他已经尽量控制自己的火气,但不敢保证还能维持多久的绅士风度,特别是她的口中一再提到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就算是江斐来讨人,我也绝不会放你走。”
“不!”她诧异地张口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可以还这么霸道跟无理?她都已经结婚了,难道他忘了吗?
“你要去那里?”
王腾夜眼眸燃火,一步一步朝她靠近,在她双脚沾地时,将她推回床上。
“不要,放开我!”
林曼轻反抗挣扎,王腾夜搂得更紧,直到她累得喘息,一抹受伤的眸光跃进她眼里“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再也忍不住的泪水滚落,四年前她畏惧他的狂霸,四年后她还是怕他。
王腾夜冷瞪着她,一言不发地将她所有的抗议全淹没在两的唇瓣间。
王腾夜走出房间,客厅里的江仔连忙起身“少爷,刚少老宅来了电话,要你今晚无论如何都回去一趟。”
“嗯。”江仔见少爷紧绷的神色,看得出来与林小姐谈得不甚愉快,为此他望了房门一眼“少爷,这样好吗?”
“你想说什么?”
“林小姐己经跟江斐结婚了,若是江斐知道你把林小姐掳回来,那
“难道你要我将轻轻还回去?”想起当初他的欺瞒,王腾夜心头的怒火更显高涨,怎么都难咽下那口怒气。
“少爷,我是说你起码也该是以合法的方式拥有林小姐。”
王腾夜坐在沙发扶手,揉了揉眉心,而后仰头朝天重重的吁了一口气,最后他点燃香烟,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双眼直望着染上一层灰蓝的天边:“我不可能再把轻轻交回去给江斐。”
不交回去?那江斐若是找上门,那江仔想都不敢想那场面,肯定十分火爆。
“。”
王腾夜将抽了一半的香烟熄了,烟头弹出窗外“怎么不说话?”平时他的鬼主意不是很多,怎么这会儿倒是安静起来了。
“少爷,刚才老宅来的电话透露,老爷好像己经知道你跟林小姐的过去了。”
王腾夜神色一凝“爷爷知道了?”
“是的。”
“什么时候?”
江仔连忙撇清:“不是我说的,是江斐。”
又是他!
看来他已经开始为自己当初的恶行铺路了。
“他打电话给爷爷?”
“不是,听老宅管家说江斐今天亲自去见老爷了。”
“他亲自去?”
多久了?
自从两人分道扬镳后,江斐不曾再踏进老宅,而今,他主动儿爷爷,那代表什么?
求和?还是?
“爷爷有说什么吗?”
江仔无辜的摇头。
“快说!”
“老爷说说。”
“说什么?”
“朋友妻,不可欺。”
听说他还陪老爷下棋,分明是想先拉拢老爷的心,让老爷责罚少爷嘛!
“朋友妻,不可欺是不是?”王腾夜弹掉烟蒂狂笑。
“是。”
“江仔。”转身拿起丢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王腾夜道:“找江斐去。”初灯高挂,此时的江斐该是在自个地盘笙歌迷醉。
“是,少爷。”
似乎早就等着王腾夜的到来,江斐在酒店的包厢等着。
当王腾夜走进来,脸上结的寒冰简直可以媲美北极的风雪,四年前的一面,四年后再相见,俩人不发一语,冷漠的看着彼此。
“这么快就来了?”见王腾夜坐下,江斐故意问:“我老婆还好吗?”
“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没有废话,王腾夜直接表明来意。
“如果我不肯放手呢?”
“你敢!”王腾夜拳头握紧,额冒青筋的盯着江斐谈笑自在的俊容。
“为什么我一定要把曼轻还你?当初是她自己选择嫁给我,我并没有逼她。”只不过他用了点小技巧,而单纯的林曼轻中计了。
“她是我的女人!”
“那可惜了,她现在已经是我的老婆,而我一点都不介意她跟你的那段过去。”
“你。”王腾夜才要口出恶言,这才发现,江斐脸颊竟浮出通红的巴掌印。
“你明明就不爱她,为什么要带她走?”
“那你爱她吗?”江斐反问:“你敢告诉老爷子,你爱林曼轻,你要娶她?”
“这是两回事。”
“瞧?你只是受不了女人被我抢走罢了。”江斐故作无谓地饮了口酒。
“你当初为什么瞒我?”
“为了报复你当年舍弃对我的承诺。”
“当年我丢不下爷爷,况且我以为你会跟我一起离开黑道。”
只是,他错了,江斐不但没有,而且势力还日渐茁壮。
“我过不惯大少爷的生活。”
如浮云般的日子比较适合他的浪子个性,想起那个收养他又因为他的叛逆而不得不放弃他的汪家,江斐心里还是存有愧疚。
他们待他不薄,只是他无法勉强自己去迎合豪门的生活,所以他选择放逐自己。
“爷爷很担心你。”
“我去看过他了,身子还十分硬朗,我看再多活个二十年不是问题。”
“他希望看到你回到正常生活。”
“不可能了,这条不归路,除非我死,否则很难回头。”
江斐早看开了,所以他不让自己有所牵绊,女人一旦爱上他,那么她必须要有心碎的准备,因为他随时都会抽身离去。
“为了窅娘都不可能吗?”
江斐狠狠瞪了王腾夜一眼:“别提她,否则我翻睑。”
“她赏你巴掌了?”
江斐有些挂不住面子地冷哼:“除了她,还有哪个女人敢如此造次?”
“你要女人,就去找你爱的女人,把我的轻轻还给我。”他已经失去她四年了,他不愿再等待。
“老实说,曼轻一直都没忘记你,我第一次强吻她时,她哭了,那清涩无助的表情,我至今难忘。”
啪!酒杯硬生生给砸向墙壁,王腾夜冲上前揪紧了江斐衣领:“你敢吻她?”这话说得咬牙切齿!
那么
他一直相信,江斐不会做到如此恶劣地步,但
见王腾夜几乎要发狂的脸:狰狞扭曲江斐眼里尽是讥讽,明明就爱,却不敢承认“她不让我碰。”
“你碰她?”那力道加深,江斐被揪得脸色通红,却也不去挣扎。
“你说呢?”江斐故意卖关子,而工腾夜已经失去理智地一挥拳,朝江斐痛殴“她是我的,我不准任何人碰她!”
“妈的,我什么时候说我碰她了?”江斐一火大,举拳也朝王腾夜的肚子挥了一拳。
“你敢说没有?”
“你怎么不亲自问她?人不是被你带走了?难不成你还没跟她上床?”都被他掳回一天一夜了,江斐以为王腾夜早出手了。
又是一拳,这回击中江斐的下腹,江斐也十分不客气的揍了他右侧脸颊一记。
“我只问你,有没有碰过她?”
“怎么,我碰过你不要了是吗?”江斐讽道。
“你!”飞速的拳头朝江斐挥去,却在一寸远时打住“我要!”他狠狠吐出这两个字。
江斐听完笑了,仰头狂肆地笑了!
“你要,那就还你吧。”他撇嘴,无谓地说。
“你。”
江斐倒在沙发上,耸肩摆手道:“我没碰过她,一次都没有。”
王腾夜本是紧绷的神经缓和了。为此他也倒坐在另一头的沙发“算你识相。”
“老爷子说得对,朋友妻,不可欺。”
他下不了手,玩过多少女人,伤过多少女人的心,他独独对林曼轻特别礼遇。
他怎么能?林曼轻是腾夜的女人。
王腾夜忿忿地抹了嘴角淌出的血渍:“我们一定要继续这么斗下去吗?前阵子窅娘来找过我。”老实说,他倦了。
“她找你干什么?”一股醋意升起,江斐打翻醋坛子。
“要我找人痛殴你一顿。”
江斐又撇嘴,忍住肮部传来的疼痛说:“那女人真不知何时爬到我头上的,竟敢这么放肆。”也不想想,当初他花了多少心力才让她能这么任性地为所予为,她却恩将仇报的想回过头咬他,真是
“她哭了。”
“你惹她哭?”江斐脸色一怔,皱着眉头问。
“江斐,窅娘不是瓷娃娃,除非是对方真是恶劣到了极点,否则她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打败!”
“你在说我吗?”
“你为什么找女人上床还故意要她亲眼目睹?”那简直伤透了窅娘的心。
“她爱错男人了。”
“那你又为什么不让她去爱其它男人?”
“除非我看中意,否则她不准爱上其它男人。”
王腾夜不想对他的霸道蛮横多作声明,只能说他活该被甩巴掌,罪有应得。
“那现在怎么办?”
“很简单,你就想办法让你的轻轻跟我离婚。”这个条件不难,但要做恐怕也需要一点心力。
“就这样?”
“就这样,四年的相思,我想应该够你受的了。”他只是想消灭王腾夜的气焰,想要他感受被人背叛的痛苦,可他却发现,王腾夜的痛苦并没有给他任何快感。
此时,几年来隔在两人之间的冲突因为刚才那场打斗而消失了,俩人互瞪后,相视而笑,未了还不忘举杯共饮“这酒不错吧?”时间又回到年少轻狂的当初,烟硝味早已不复在。
“还可以。”
“什么还可以,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好酒!”江斐的酒量及品鉴的能力,并非常人所及,这全归功于他流连风月场所换来的唯一收获。“你这家伙,到底懂不懂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