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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雅洛在刺眼光线中迷迷糊糊的醒来。
撑起身身体,她茫然环视着四周。宽敞的空间,墙壁是水波蓝色,不是她的小小米色房间
耳边传来一声响亮的口哨,某个似曾相识的声音笑着说:“一大早就青光无限啊!”她转过头,面向含笑倚在门口的男人,迟钝的注视几秒,又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房间里爆出一声尖叫。“非礼啊!”她手忙脚乱地扯过滑落的毯子,把自己的身体牢牢遮掩住。
“是你自己青光外泄的。我可是什么也没有做。”门口的帅气男人笑着走进来,随手关上门。
方雅洛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裹着毯子缩到床的角落,"韩、韩"
“韩思静。”他很有耐心的再次自我介绍。
她大叫“韩思静,你出去!就算你是远铭的朋友,也不可以擅闯别人的卧室!远铭在哪里?远铭!远铭!”
他走到床边,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床上的人,俯下身,邪恶的微笑。
“你不要叫了。昨天你不接远铭的电话,他派人找了你半天,非常的生气,所以为了报复,今天他把你送给我一天,任凭我享用。”
她呆滞了片刻,突然放声尖叫,从床上跳起来,裹着毯子就想往门外冲。
“救命!救命啊!”砰,门板被一只大手从后面按住。
韩思静把她瑟瑟发抖的身体扳过来,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笑得极度不怀好意。
“唉!可怜的小女人,不要怪远铭对你太狠,全是你自作自受,康氏的当家,你居然也敢把他绑在床上霸王硬上弓。啧啧,我至今都很佩
服你的勇气,勇敢的方小姐,今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你就好好体验一下被男人硬上弓的滋味吧!”
她的肩膀不试曝制的颤抖起来,眼眶发红,哑着声音说:“他不会这样对我的他不会这样的”
他凑到她面前“你这么确定?我却不这么认为,远铭已经放话,随便怎么对你都可以,你就乖乖认命吧!”
方雅洛的后背紧贴着门板,呆呆看着他的面孔越来越逼近自己。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她喃喃自语着,大眼睛里雾气越来越浓,就在韩思静以为她就要哭出来的时候,她突然抬起脚,狠狠一脚踢上他的小肮。
“你们太过分了!”
她哽咽着,抬腿在韩思静的身上又是一阵猛踹,趁他痛得弯下腰的时候,用力扑过去开门。
手指还没有碰到把手,房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推开。
“怎么回事?”
康远铭拧起眉头,看着主卧室里混乱的埸面。
韩思静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哀嚎,方雅洛则是眼睛红肿,站在门旁,不停地哽咽着。
“雅洛?”他伸手去揽她的腰。
她像是触电般的倒退两步,怒视着面前的人,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滑落。
“你们都是混蛋!”她一把推开他,哭着跑了出去。
康远铭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被推开的手,走进主卧室,反手关上门。
“韩思静,我认为你有必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说去洗手间,结果却出现在我的卧室里?”
韩思静闷哼了半天,这才站直身体,无辜地双手一摊“本来想吓唬吓唬她的,一下小心玩过头了”
康远铭的眼神忽地犀利起来。“她不是给你玩的。”
韩思静被他的眼神瞪得寒毛倒竖,倒退两步“啊哈哈哈,别这样看我,我也是帮你出气嘛,你被她绑在床上的那次,还是我破门而入,把你解救下来的呢”
卧室里传出一声闷响,然后是一阵鬼哭狼嚎。
康远铭走出主卧室,关好房门,吩咐佣人。“把急救箱送进去给韩少爷。对了,刚才方小姐跑去什么地方了?”
屋后的小花园。
因为没有穿衣服,仅仅裹了一床毯子,害怕碰到来来往往的佣人,所以方雅洛躲在灌木叶后面。
康远铭找到她的时候,她蹲在草地上,还在不停地抽噎着。
他走了遇去,坐在她身边。
她侧遇头来,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子,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背后,像是一只受虐的小动物。
他掏出手帕,帮她擦脸上残余的泪痕。
还没有碰到脸,就被用力甩开了。
“讨厌我就直接说啊!”她红着眼眶“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你不喜欢我,直接甩开我不理睬就好了,为什么,为什么一直欺负我呜呜,还伙同朋友欺负我,我受够了”
他安静地坐在她身边,等发泄式的大哭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噎,再次把手帕递过去。
她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哑着声音说:“谢谢。”
“不客气。哭完了?”
“嗯。”他起身走出草皮,叫住一个路过的佣人,吩咐了几句。
几分钟之后,辛婶捧着一件粉色的香奈儿小礼服过来,手里还提着一只沉甸甸的首饰盒。
向康远铭鞠了个躬,她恭敬地把首饰盒递过去。
他看了看对她点点头,接着她领着方雅洛去屋里换衣服,等她梳洗过换上小礼服,辛婶挑剔地上下打量一番,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带着打扮一新的粉色美人重新回到小花园里,她向主人示意了一声便退下。
康远铭抬起眼皮,看了方雅洛一眼“坐过来。”
她赌气地直接坐到草皮上,当季新款的香奈儿小礼服马上沾上无数草灰。
他笑了笑,走到她身边坐下,打开手中的首饰盒。
五光十色的珠宝,让她一阵眼花撩乱。
她随即醒悟过来,又气又怒“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不要你家的珠宝!”
他在首饰盒中慢慢翻捡着“不是送,是借。穿露肩小礼服要配项链,这是常识。你现在脖子上光溜溜的,我看得很不习惯。”
他翻捡了半天,找出一串蓝宝石项链,挂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又找出配套的蓝宝石耳环,扣着她细嫩的耳垂。
方雅洛好奇地摸了摸脖于上的项链,蓝宝石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她捏着那颗硕大的蓝宝石,在眼前打量半天,默默估算它的价值,最后说:
“能不能换一串便宜点的项链?如果被我弄丢了,我可赔不起。”
他淡淡的说:“已经是最便宜的了。”
她听了咋舌不已。真是有钱人。她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决定先声明“万一,我是说万一,项链真的被我弄丢了,我可不负责赔啊!”他瞥了她一眼“只要你不是故意卖掉它就好。”
“喔!”她又摸了摸蓝宝石项链。
太重了,挂在脖子上,其实不是很舒服。
不过,她会好好珍惜,一直把它挂在脖子上的,这可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
喔不,确切来说,是借给她的。
但无论怎样,这是经由他的手,亲自戴在她脖子上的礼物,还是很值得纪念的。
方雅洛摸着蓝宝石项链,对康远铭微笑了下,决定原谅他了。
应小满傍晚下班回来,发现屋里灯光大亮。
方雅洛穿着宽大的家居服躺在沙发上,两眼发直,视线穿遇天花板,不知道到哪一个外太空去,嘴角还带着恍惚的微笑。
应小满气得扑过去,抓住她的耳朵一阵狠拧。
“方雅洛!你居然跟我也玩消失!昨晚从pub出来以后你跑哪里去了?手机也不开,我几乎要去报警了你知不知道?”
方雅洛的大眼睛眨了几眨,视线逐渐聚焦,眼瞳里终于映出好友的脸。
“在他家里啊!”她继续甜蜜的微笑。“他昨晚吻了我耶。好温柔好温柔的那种吻,今天也对我很温柔,还送了我一份礼物。”
“花痴!”应小满冷哼。
往自己房间走了几步,突然觉得事情不对,又闪电般的冲回来,一把掀起她的宽大睡衣。
果然!又是满身的吻痕。
她气急败坏的嚷“有没有搞错!你自己跑上门去让他玩弄?”
方雅洛不满地说:“说得那么难听,他也喜欢我的。”
应小满嗤笑“是是是,康大总裁喜欢你,请问婚期订在几月几日?方小姐什么时候可以一步登天,嫁入豪门?”
她的脸色微微一黯,从沙发上坐起身“我饿了,去做饭。”
独自走进厨房,打开小冰箱,除了几颗鸡蛋和半罐牛奶,空空如也。
她吸了吸鼻子,拿出两颗鸡蛋,准备煎蛋。
真讨厌,小满怎么这么残忍,几句话就戳破了美丽的肥皂泡泡,让她咻的跌回现实里。
本来想蒙住眼睛,躲在美丽的泡泡里浪漫几个小时,唉
兵里的油开始变热,发出滋滋的声音,她纯熟地把鸡蛋放进去。
她的生活,就是这样的普通平淡,每天为了柴米油盐而奔波,像他那样的人,本来就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
能够被他记住两年,她已经很知足了。
有时候连她也很迷惑,两年前的自己为什么能那样的自信满满,全心全意的扑入粉红色的浪漫爱情中。
所以,在康家亲耳听到他和叶小姐早已订婚的消息时,她才会受到那么大的打击,一时冲动,竟然对他下葯,在那个晚上,强行逼他和她发生关系。
当时其实是憋着一口恶气,心里想着,两人相恋也好一段时间了,却连一次亲密的结合也没有。只要有一次经历,以后回想起这段无疾而终的可悲爱情,至少不会留下太多的遗憾。
气极之下,胆大包天,竟然真的做了。
只是事到临头,却出了点问题。葯效发作太快,她又没有经验,跟他的第一次过程惨不忍睹,不仅痛得她死去活来,完全没有想像中的浪漫,而且花了比想像中多得多的时同。
勉强等到做完,她气喘吁吁地抱住他的肩膀,从他的怀中挣扎着坐起身,迎面就看到他怒火腾腾的眼瞳。
完全清醒的,像两池幽深潭水的眼睛,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和受伤的冰冷,几乎把她冻僵在床上。
她徙来没有见他那样的生气过。
可怕极了!
她原本还拍了一些他卧室的相片想留作纪念,结果吓得连相机都忘记带走,飞快的穿好衣服,跌跌撞撞地徙窗户逃走了。
一心只想着逃到美国避避风头,完全没有想到,过了漫长的两年之后,他居然还在找她。
真是太低估他的自尊心和报复心了。
她还以为,像他这样身分的人,无论她这样小虾米做过什么,他都不会放在心上太久的。
方雅洛愣愣的站在厨房里,视线逐渐模糊。
“咦咦,这是什么味道?”
客厅里应小满站了起来,循着那股你漫一室的焦味走进厨房,看到方雅洛抓着锅铲发呆,冒烟的煎锅在火上发出啪啪音,她大叫一声,冲过去关了火。
“笨蛋!你在发什么呆啊!鸡蛋被你煎成黑炭了啦!”
“啊?哇啊!对对起对不起!”方雅洛的注意力被拉回现实,手忙脚乱的把煎锅端下来。
应小满一手夺过,扔到一旁,拉着她出了厨房。
“雅洛,你老实说,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她摇摇头“没有啦!今天他对我其实不错。”说着,把脖子上挂的蓝宝石项链从睡衣里掏出来给好友看。
“你看,他还借了我一套项链呢,说是搭配送我的那件小礼服。”
“雅洛?”应小满担心的看着她“他真的对你不错吗?”
“真的。我又没有杀了他全家,他没道理会一直持续报复下去吧!”她笑了一下“才过了一两天而已,他就好像没有刚见面的时候那样恨我了,小满你说,再过多久,他就会厌烦我这支小虾米,彻彻底底的甩掉我?”
应小满的脸色变了变“雅洛,你不要这样说自己!”
“小满,你听说过癞蛤蟆想吃逃陟肉的故事吧?”
“雅洛,去睡觉,不要乱想那些有的没的!”
“没有在乱想啦!我只是觉得,大家都在嘲笑不知天高地厚的癞蛤蟆,但是癞蛤蟆至少很有勇气啊。你想,逃陟飞得那么高,癞蛤蟆无论怎么跳也碰不到逃陟,只能看着逃陟在天上飞来飞去,他一定是很有勇气,才敢对大家宣布:我想吃逃陟肉!你们都来嘲笑我吧,我就是想吃逃陟肉!”
“雅洛。”应小满靠过来,把她的脸扳过来,面对面的看了半天,叹了口气“不要想太多。我泡面给你吃吧。”
“嗯。”五分钟后,热气腾腾的杯面摆在桌子上,方雅洛用筷子挑着面,又在发呆了。
“童话里,王子吻醒睡美人,所以他们结婚了,皆大欢快,大家都觉得很开心。你说,如果吻醒睡美人是被诅咒变成青蛙的王子,睡美人醒了以后,王子仍然是一支青蛙,变不回他原本的模样,故事的结局又会是怎样?”
应小满大口大口吃着杯面,随口回答“我不知道。”
“你动脑子想想看啊,吻醒睡美人的是一支青蛙,结局会怎么样?”
“怎么样?我怎么知道!”
应小满忍耐了半天的熊熊怒火终于爆发,用筷子狠敲好友的脑袋“你给我清醒点,不要管什么青蛙癞蛤蟆,先吃饭!或者,我干脆就带去相亲!找个青蛙配癞蛤蟆,不就皆大欢快。”
方雅洛抱着脑袋哀哀叫。“不要敲了!不要敲了!”
应小满提着筷子,气势汹汹的逼供“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有道理!”她想都没想的回答。
“愿不愿意跟我去相亲?”
“不愿意!”
应小满大怒,两根筷子敲得桌面砰砰响“你再说一遍。”
方雅洛摸着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没有说话。
应小满叹气,捂着额头坐下来“真不知道你是哪根神经坏掉了,世上的男人又不只康远铭一个。”
“我就是喜欢他。”她咕哝着。
“那就当作是陪陪我,陪我去相亲,好不好?”应小满扳着手指开始盘算“等你被正式甩掉的时候,也可以找到一个让你哭得痛快的怀抱一个可以尽情倾吐苦水的感情垃圾桶,发泄完毕之后,拍拍屁股走人,顺便省掉一笔心理咨商费用。”
虽然两人认识这么多年了,听了她的一番话,方雅洛还是忍不住想翻白眼。
“去就去吧!就当作陪你吃饭,后面那些免了。”
说完她回到房间里,什么也不想,蒙头大睡。
应小满亲自出马,一埸相亲饭局很快就敲定了,而能入得她法眼里的,都是水准之上的男人。
晚餐当然是两位男士掏腰包,地点则在市中心—座高档西式餐厅,位置在三楼临窗一角,可以观赏窗外夜景,方雅洛心不在焉,就连对面那位男士的模样都没有看清楚,只是对方却好像对她相当中意,不停大献殷勤。
他把水果沙拉往她面前推了推“雅洛,这里的水果沙拉味道很不错”
“方雅洛。”她纠正对方“或者称呼我方小姐也可以。”
“好吧,方小姐。”他笑容不变“平常有什么爱好吗?”
她想了想“茶艺吧!最近两年,我都在茶楼工作。”
“难怪方小姐这么有气质。”男人惊喜地称赞。
她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自从认识康远铭,才知道什么叫做气质。出身名门的贵公子,一举手一投足,都优美得像幅画一样。
在他面前,她总是显得笨手笨脚的,就连走路也经常撞到桌脚床脚。
有气质个大头啦!
她沮丧地垂下眼,不说话了。
相较于应小满和她的相亲对象相谈甚欢,方雅洛这边的气氛很明显陷入冷埸。
她百无聊赖地掏出手机,给身边的好友发简讯。
“好无聊,我想走了。”
哔的一声,应小满拿起手机瞄了简讯内容后,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飞快地传简讯回覆。
“会无聊吗?我觉得今晚的气氛还不错耶。”
“无聊、很闷,完全不想说话。”
“是你心情自己不好的关系啦!这里的食物好吃极了,你居然都没有吃几口。”应小满睨了桌上食物一眼回覆。
“也许是吧,我想先走了,对不起。”
“算了,没关系,我和你一起走吧!”
方雅洛抓着手机,正想回简讯说她可以再坐一会儿,等大家尽兴再走,悦耳的和弦铃声却在这时响来。
同桌的六支眼睛齐刷刷看向她。
她愣了愣,低头看着握在手里的手机。安静无声。
应小满指了指还在不断传出铃声的手提袋,无声地嗤笑她的迟钝。
她这才猛地醒悟过来,血色瞬间冲上脸颊,满脸通红的跳起身,提起手提袋,急切的表示“我我去接个电话!”
心脏急跳得快要炸裂了,她小跑步到洗手间附近,屏着呼吸打开手提袋,拿出康远铭送她的那支手机。
果然是他打来的电话,
“喂?”她呼吸急促地开口。
康远铭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很忙吗?响这么久才接。”有些不满的语气。
“呃,没有很忙啦!在跟朋友吃饭而已。”
方雅洛的心怦怦地跳动着。她觉得自己很不争气,不过是两三天不见而已,听到他的声音就激动成这个样子。
“你你下班了?”她小心压抑着自己兴奋的语气,询问他的情况。
“嗯!刚刚结束一个会议,正准备出去吃饭。”
她瞄了眼手表,惊讶出声“十点了还没有吃饭,小心身体喔!”
“没关系,习惯了。你在哪里陪朋友吃饭?在家里?”
她犹豫了下,看看左右。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在陪小满相亲吧!
“嗯,在外面餐厅。环境不错,跟朋友吃饭聊天啦!”
“朋友?是那个叫做应小满的死党?”
“对对对,就是在跟她吃饭。”
“那你们慢慢吃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喔!那我不打搅你了,好,保重身体,拜拜!”她满头雾水地收了线。
康远铭按下结束通话键,仰起头。
右侧的车窗外,是一家灯火通明的西餐厅,从车里抬头仰望,可以清楚看见餐厅三楼临窗而坐的客人们。
只见方雅洛提着手提袋,匆匆走到一个临窗空位坐下,跟对面的男人说了几句话。男人微笑摇头,殷勤地把一杯艳红的葡萄酒推到她面前。
“开车吧!”他吩咐司机陈叔“直接去机场。”
陈叔惊讶地回过头来“少爷,您出门的时候不是说要接方小姐一起去的吗?”
“不必了。”他轻声回答。靠在后座的椅垫上,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