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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恬,你怎么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小纶看看表早上九点,再看向海恬,不禁被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给吓着了。
瞧她,眼睛红红的、头发乱乱的、脸色白白的、更恐怖的是自从她一进门,那双瞳孔就像无生命力的僵尸一样瞪着她!
海恬没说话,只是绕到沙发前坐下,拿起抱枕紧紧抱着。
“喂!”小纶受不了她这副样子,朝她吼了一声“你能不能说说话,再不说话我会闷死的。”
这话刺激不了海恬,她依然像座雕像似的动也不动,只是这回泪水流了下来。
“是不是谁欺负你,快告诉我。”小纶卷起袖子“我去找那人算帐。”
“小纶谢谢。”海恬终于说了话,并拭了拭泪水“还好有你陪着我,真的,要不然我可能不会回来了。”
“你是什么意思?”小纶诧异地瞪着她。
“我昨晚去淡水逛了一圈,没想到那里连晚上都那么多人。”她抿唇一笑“怕引起騒动,害我连跳下去的勇气都没。”
“什么?你你想跳淡水河?”小纶冲到她面前,望着她“快说,到底怎么了?我都快急死了。当初是我拉着你陪我一块儿住,你可别害我呀!”
“后来,我就是想到你所以才跳不下去。”她微微一叹,脸上满是泪痕。
“你这个臭女人,敢给我跳跳看,我我我会找一大堆人找到你的尸体,然后把你碎尸万断。”真气人,这女人干嘛这么想不开呀?
“你你没有机会了。”海恬哭笑着“我不想死了。”
“那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他他说他要给我钱,算是买我的初夜。”海恬说着,身子又受不了地发起抖。
“谁?那个工友!你你就这么傻的给了他?”小纶吓了一跳。
“因为我爱他”
“可他只是玩玩你而已?”小纶气得握住拳。
海恬愣了下“不要说了不再要说了。”
“好,等一下我就去你公司把他抓出来,如果他敢不负责,我就把这事说出去,让他连工友都做不下去。”
“别!小纶不要。”海恬抓住她“你如果真这么做,我就真的要去跳淡水河了。”
“你你怎么那么傻!”她真是为海恬不值呀!
别人不了解海恬,可她明白,她是个非常洁身自爱的女孩,能交付身心给一个男人,一定是深爱对方,又如何能承受对方这样无情的对待?
“算我傻吧!”海恬站了起来,苦涩地说:“小纶,千万别插手,如果你心里还有我这个朋友,就别插手。”
“可是--”
“好累,再一会儿我就要上班了,我先去洗个澡。”
走进浴室的海恬,将浴白放满水,将自己整个人沉浸在里头,好像要藉此洗去满身的羞辱。
杨谷,你不爱我没关系,又为何要欺我、伤我呢?
包让海恬难过的是,未来她该拿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点头问候?还是假装不认识?
天呀!为何这种事会落在她身上?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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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当古少旸来到公司,刘华马上问:“昨晚你们还好吧?”
“还说呢!要你把屋子弄乱点,你居然让人擦拭得一尘不染。还有,厨房摆那么多电器干什么,活像我是个厨师似的。”
说实在的,昨晚当海恬离开后,他的心情就没好过,一整夜忽睡忽醒的,现在更是头疼极了。
“这不能怪我,你才给我半天的时间,要找房子,还要弄成你满意的样子,总是有小缺失嘛!”刘华一脸哀怨地说。
“好了,别提了,我有些累,想去休息室歇会儿。”古少旸揉揉眉心。
刘华眉一扬,在他进房间前赶紧说:“她到现在还没来。”
迸少旸顿下步子“你说谁?”
“还会有谁,林海恬呀!”刘华站在原地“所以我才想知道你们昨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很关心她?”古少旸转身瞪着他“过去我问你,而你骗我你对她没感觉,是不是?”
“我她是你看中的目标,我哪敢说什么。”刘华咕哝着。
“那”本想回答说要把她送给他,但古少旸却开不了口。
“怎么?”刘华像是期待他开口。
“没什么,我突然不想睡了,出去四处看看。”他走出办公室,缓步走向会计室,却在半路看见海恬拖着无力的步子走了过来。
直到她走到他面前,发觉自己挡了人,才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到--”
猛抬头,却看见古少旸就站在眼前,剎那间,她呆愣住,什么话也说不出口。闭上眼,她告诉自己要镇定,不能再因为他而乱了方寸。
再度张开眼,她朝他点点头,便绕过他继续走。
迸少旸眸一瞇,扬声喊住她“等一下。”
海恬定住脚步“有什么事吗?”
“现在已经快午休了,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好吗?”他转过身,看着她的背影。
“谈价钱吗?”她的心仍是揪着。
他皱起双眉“别这样,算我说错话,可以吗?”
海恬不语,只是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鞋尖。
“走吧!我知道你还爱着我我不相信一个人可以说不爱就不爱的。”他走向她,转过她的身子。
“你以为对方爱你,你就可以任意糟蹋对方吗?”海恬定定地看着他。
“好啦!算我昨晚昏了头,胡说八道,你就别放在心上了,嗯?”他垂下脑袋,直望着她紧绷的脸蛋。
“我不是你能玩弄的对象。”她摇摇头“你去找别人吧!”
眼看海恬就这么离开,古少旸居然有种说不出的不甘!他连忙走向她,扣住她的手腕“你非得跟我走不可。”
“快放开我。”她不停甩着他的手。
“大家都在上班,你要闹得众所皆知是吗?”他瞇起眸。
“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就是吃顿饭吗?快走吧!”握住她的手,他坚持将她带出公司,走进附近的一家简餐店。
“你要说什么就快说吧!”她揉揉眉心,心口闷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忘了我昨晚说过的话,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想了想,古少旸突然这么说。
“重新开始?是因为你还没找到替代品,所以才找我来充数吗?”她抬起脸,目光含怨地望着他。
“我不需要替代品。”因为有太多女人主动送上门了。
她揉揉双腮,强忍着亟欲夺眶而出的泪水。
“怎么样,到底愿不愿意原谅我?”他伸出手紧握住她的手,眸光轻闪过一丝柔魅璀光。
“我我不知道。”她转过身。
“你爱我,你骗不了自己的。”他很有把握地道。
她也激动的响应“没错,我是爱你,那又如何?我现在终于懂了那句话。”
“什么话?”
“我的爱对于你就好像不需要水的小花,是我多此一举罢了。”她紧咬着唇,痛心地说。
“不,就因为你爱我,所以才离不开我,否则你今天早上也不会无故请假,对不对?”他的眸子闪过一道令她困惑的兴味。
她摇摇头,想起身。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他耸耸肩“好吧!做错事的本来就是我,你不原谅我也是应该的,我想我这辈子就只是这样了。”
“你”海恬抬头望向他,在他的蛊惑下已忘了坚持“你发誓以后不会再对我说出那种话了?”
“那是当然。”古少旸点点头。
挣扎了会儿,她点头了“好,我原谅你。”
他开心地咧开嘴,握紧她的手“那就好,你能原谅我,我就放心多了,对不起昨晚我真是疯了。”
“别别这么说,只要你别再伤害我就好。”虽然答应了他,可海恬心里仍是担忧担心他的好不持久。
“相信我,嗯?”这时服务生送上餐点,他轻笑地说:“快吃吧!吃饱后进公司刚好。”
“嗯。”她点点头。
“晚上,我带你去看夜景?”他瞧出她似乎并不相信他。
“看夜景!”海恬愕然地地抬起脸。
“别担心,就只是看夜景,之后我就送你回去,怎么样?”他开始重新布局。
“好。”她无所谓的点点头。
“干嘛这副样子,瞧你防着我的模样,让我好伤心呢!”他开始嘻皮笑脸的逗她开心。
终究,她还是被他给逗笑了“只要你别让我伤心就好了。”
“不会不会,我发誓。”
他举手做出发誓状,却被她给阻止“别这样,又不是在演戏,发什么誓。”
“那你原谅我了?”他瞬也不瞬地看着她,紧握着她冰冷的小手“你的意思是完完全全的原谅我了?”
“都已经答应和你去看夜景了,你还担心呀?”她柔柔地笑了出来。
“这样我就安心了,也有心情把这顿饭给吃了。”古少旸拿起筷子对她点点下颚“你也快吃。”
“嗯。”她破涕而笑。
迸少旸的眸光瞬间闪出一道得意的光影,只要他出马,哪个女人逃得过他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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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晚风徐徐。
迸少旸牵着海恬的手,缓步走在石头堆砌而成的石阶上。
“冷吗?”看她紧抱着自己、缩着脖子的模样,古少旸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那你呢?”她轻抚着他的外套,感受到上面充斥着一股专属于他轻麝香的男人味。
“我不冷。”古少旸笑了笑,指着前面“看,那里是一大片灯海,很美吧?”
海恬朝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眼前的山下一片灯光一闪一闪的,真的好美!
“你为什么突然想带我来看夜景?”她回头笑看他一眼。
“因为很有情调啊!不是吗?”双手压在石头做的栏杆上,他用力一蹬,跃上坐着。
海恬看他这么轻而易举的跳上去,也想跟着做,却怎么也跳不上去。
“来,我帮你。”看她那副懊恼的样子,古少旸便主动将她抱上来。
“谢谢。”她害羞地垂下脑袋。
“你看那儿,有流星耶!”他突然指着前方喊道。
“在哪儿”海恬赶紧看过去,虽然只来得及看见一丝丝余影,但已经很满足了。
“真可惜。”他猛地一叹。
“可惜什么?”她傻气地问。
“电视广告不是有对男女藉由流星许愿,之后男的便掏出戒指为女的戴上吗?”他柔柔地说着。
“呃!”她羞赧地垂下脑袋。
“所以我才懊恼怎么忘了带戒指啊!”他敲了下脑袋“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个很好玩的小玩意。”说着,古少旸便蹲下身,借着微弱的月光在草丛里找着某种叶子。
“你到底在找什么呀?”她问。
“等下你就知道了。”他拨着草丛,往里头钻去。
“喂你找什么嘛?可以告诉我,我帮你找呀!”发现他的身影已消失在眼前,她不禁紧张了起来。
但他没再应声,只是躲在草丛里塞宪车牵地不知在做什么。
“杨,你快出来,我好怕。”现在是深夜了,周围只有他俩,他如果不见了,她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可是他却依然静悄悄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杨谷杨!”
“嘿!我在这里,”突然,一个头颅从暗暗的草丛内冒了出来,狠狠吓了她一跳。
“啊--”她吓得差点往后倒下,古少旸适时抓住了她。
“来,这个送你。”拿出他用草茎编织成的戒指,古少旸轻柔地将它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这这是?”她张大眼。
“小时候我奶奶曾教我用一些长叶茎编成戒指,我还记得做法,不过很难看就是了。”他帅气一哂。
海恬握紧拳头,将它掐在掌心中,虽然它只是用一根草编织而成,可在她心里可要比一克拉钻戒更让她心动。
“喜欢吗?”他眸影似海般的瞅着她。
“嗯。”她用力点点头“好喜欢,我真的好喜欢。”
“那是不是该回报我一个吻?”古少旸好整以暇地说。
“这”她先是别扭地犹豫着,但内心却告诉自己:答应他吧!这没什么好犹豫的。
“嗯。”闭上眼,海恬扬起下巴,送上自己的唇。
迸少旸瞇起眸,不做多想的立即攫住她的红唇,感受着她芳郁却生涩的吻。
“唔”海恬害怕的发着抖,本以为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吻,没想到他竟然表现得这么霸道。
他的长舌用力顶进她喉间,与她的舌纠缠嬉戏,不时轻抵着她的贝齿、啄吻着她的舌,将她吻得晕陶陶的。
这时,古少旸的大拇指沿着她耳后的颈动脉慢慢扫过,感受她脉搏剧烈的狂跳与激情的颤抖。
“恬,你永远是这么让人无法抗拒。”他情不自禁说出这句真心话,热唇已来到她的胸口,以齿咬开那钮扣。
这时她才猛然清醒--不行,她怎能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又一次迷失了自我?
“别这样--”她用力推着他,可他却掀起她的胸衣,衔住她的娇软,在阗黑的夜里做着热意沸腾的事。
“呃--”她倒吸口气,浑身轻颤着。
“别慌,我只是想尝尝你。”轮番舔洗过她的乳尖,直到她的身心已臣服在他的爱抚下,他才撤了身。
迸少旸温柔地为她理好衣物,邪魅眼瞳望着她的迷蒙双眸,嗓音带着诡谲音律“若非在这里,我真会克制不住。”
她转开臊红的脸,气息不匀地问:“你你有很多女人吗?”
海恬相信一定有的,像他这么一个富有魅力的男人,又怎会没有女人青睐?
“那都是过去式了。”他瞇起眼说。
“意思是还是有了?”她转首看着他。
被她这一问,他略显烦闷地推开她“没错,是有过不少,但我说了那都是过去式了,这样你还不能接受吗?”
“我”她紧抿双唇,摇摇头“既是过去式,我不会计较的。”
闻言,古少旸这才释怀,搂住她的腰“走吧!我送你回去。”
“嗯。”她点头。
当坐进他车里,随着车速缓缓下山,海恬情不自禁地将目光飘向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孔上。
此生若能得到他的真心相待,她该感到幸福才是,但为何内心还有深深的不确定感?
直到了她住处门外,他停下车,指着自己的嘴“来,亲一下。”
“什么?”她有点不自在。
“吻别呀!”古少旸撇嘴一笑。
“哦!”她上前一点,又退了一些,还真是害臊到不行。
迸少旸等不及了,干脆捧住她的小脑袋,重重给她一记深吻“你呀总是这么忸怩,真受不了!”
“我--”她想为自己辩解,却被他打断。
“别说了,晚了,去睡吧!”他示意她可以下车了。
点点头,海恬迅速下了车,才回头,就见他开着车从她眼前呼啸而过,连一句再见也没有。
她呆站在门外,心神有点恍惚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个幻觉!
这时,后方的铁门突然被打开,小纶冲了出来。
“我在楼上看见了,是他是他耶!”她望着海恬“你怎么又跟他在一块儿了?”
“我我舍不得他。”她难为情地说:“他来找我,我就原谅他了。”
“你这个傻女人!”小纶忍不住指着她的鼻尖骂道。
“就傻这最后一次了,我告诉自己再给他一次机会。”海恬抿紧唇看着好友“别阻止我,别骂我,我只想再赌一次。”
“你。”小纶用力叹口气,还是要劝海恬“你知不知道,再傻一次,心就再也无法痊愈啦!”
“那就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如果他真是个无心之人,那她就让自己的心彻底粉碎,以后的生命中将不再有他。
见她一副无所谓的转身步进公寓,小纶只能摇头一叹。
她跟在海恬身后,无意间看见海恬手指上戴着的一只草戒,忍不住问:“那是什么?”
“这是他送我的戒指。”海恬像对待宝贝似的抚弄着它,甜甜一笑“是他送我的第一份礼物。”
“你!”小纶忍不住瞪她一眼“白痴呀!一只草戒也高兴成这样。”
“我就是喜欢。”她牵强笑着,然后快步奔上楼。
小纶在她身后碎念“我看你是昏了头了,全世界就只有你这种女人才会被人家拐了还帮着数钞票哩!”
而这时正开着车在空旷的大马路上狂飙的古少旸,心情也是纷乱不已。他发现在自己有计画的接近她之后,一颗心竟毫不设防的被她的喜怒哀乐所影响!
他游戏人间惯了,这不是他要的结果呀!
不,他得收回这样脱轨的心情才行。
她呆站在门外:心神有点恍惚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下过是个幻觉!
这时,后方的铁门突然被打开,小纶冲了出来。
“我在楼上看见了,是他是他耶!”她望着海恬“你怎么又跟他在一块儿了?”
“我我舍不得他。”她难为情地说:“他来找我,我就原谅他了。”
“你这个傻女人!”小纶忍不住指着她的鼻尖骂道。
“就傻这最后一次了,我告诉自己再给他一次机会。”海恬抿紧唇看着好友“别阻止我,别骂我,我只想再赌一次。”
“你\”小纶用力叹口气,还是要劝海恬“你知不知道,再傻一次,心就再也无法痊愈啦!”
“那就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如果他真是个无心之人,那她就让自己的心彻底粉碎,以后的生命中将下再有他。
见她一副无所谓的转身步进公寓,小纶只能摇头一叹。
她跟在海恬身后,无意间看见海恬手指上戴着的一只草戒,忍不住问:“那是什么?”
:晅是他送我的戒指。”海恬像对待宝贝似的抚弄着它,甜甜一笑“是他送我的第一份礼物。”
“你!”小纶忍不住瞪她一眼“白痴呀!一只草戒也高兴成这样。”
“我就是喜欢。”她牵强笑着,然后快步奔上楼。
小纶在她身后碎念“我看你是昏了头了,全世界就只有你这种女人才会被人家拐了还帮着数钞票哩!”
而这时正开着车在空旷的大马路上狂飙的古少旸,心情也是纷乱不已。他发现在自己有计画的接近她之后,一颗心竟毫不设防的被她的喜怒哀乐所影响!
他游戏人间惯了,这不是他要的结果呀!
不,他得收回这样脱轨的心情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