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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相是替梁景光找了女人了,但是梁景光并不满意。
“不满意?老板,你要折腾我,你就明说一句,不用这样绕着圈子,拿我当猴子耍。”
“谁拿你当猴子耍了?”
“要不,我都请来人家酒店里的大红牌,你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她声音不对。”
“声音不对?”
沈文相蹙眉地看着梁景光,发现他老板的脸色比大便还难看,只好请那位酒国红花说两句话来听听。
酒国红花委屈地说了两句话,眼泪转眼间就快掉出来了。
说的也是,人家是红牌耶,哪受过这种委屈?
梁景光挑剔她,说她不漂亮也就罢了,竟然说人家的声音不对!?
“这声音如同黄莺出谷,是哪里不对了?”
“总之,我起不来。”
“起不来!?”
这是什么意思?
沈文相看着梁景光。
梁景光用眼神瞄了一下自己的裤裆。
“哦”沈文相懂了。
原来是那里起不来啊!可是
“怎么会这样?”
“我不是说了吗?声音不对。”
“那你要什么声音,你倒是说啊!”“我要有幸。”他只要有幸。
又是有幸!
沈文相听了,真想晕死给梁景光看。
“我的大老板呀,你就行行好,饶了我行不行?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的有幸跑了。”
那女人根本就不是共患难的对象。
“我劝你还是早点醒悟,省得赔了自己一辈子,还盼不到那女人回头。”
“沈文相,你少废话,我让你找人,你找了没?”
“找了,但找不到。”
最后一句,沈文相说得极小声,毕竟他率几百名手下,还请了征信社,却找不到一个女人,这说出去毕竟不是一件太光彩的事。
“再去找。”
“知道了。”沈文相懒懒的应他一句。
想也知道梁景光会要他继续找下去,他那个大老板呀,平时凶狠,但一面对感情呀,就什么都不是了。
就拿于有幸来说好了。他就看不出来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但老板他就是对那女人情有独钟,宠的不得了。
也正是如此,于有幸才能胡作非为,骑到众人头上去当王,却没人敢吭一声。
“没天理,这事真他妈的没天理。”沈文相喃喃自语着。
“你在嘀咕些什么?”
梁景光皱着脸瞪着沈文相。
沈文相摇头,说:“没,没什么,只是想问你,现在怎么办?”
“把这女人送回去。”
“送回去!?我付了钱了耶!”沈文相哇啦哇啦地鬼叫着,他是心疼他的钱。
“要不,你不会拿去用哦!”梁景光凉凉地回他一句。
沈文相顿时哑口无言。
他拿去用!?
拜托,他要是真想让他家里那个黄脸婆砍,他就拿去用!
“那你呢?你的欲望没解决,怎么办?”沈文相问。
“我自己会想办法。”
“你想办法可以,但是你可别对你的看护乱来。”
“知道啦,你真当我是禽兽啊!”“只怕你连禽兽都不如。”沈文相又嘀咕了,他以为梁景光没听到,但他听到了,因为
他拿椅子摔他。
梁景光禁欲了三个月,那是他的最底限了。再找不到有幸,他真会杀人。
“沈文相,你给我滚过来。”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梁景光对着话筒找人来。
半个小时不到,沈文相火速赶到。
“大老板,现在是下班时间,你找我来,是不是有些不人道?”沈文相长叹两声。
梁景光懒得理他,只是丢了一个纸袋给沈文相。
沈文相手脚俐落地接到了。
“这是什么?”他问,且顺手拿出来看,这一看,他登时目瞪口呆。
“不会吧?你干嘛拿色情刊物给我看?”里头全是play波y或是阁楼之类的杂志。
“那不是给你的。”
“那是给谁的?”
“于有希。”
“夫人!?”
“不准你叫她夫人!”
他从不承认他跟于有希之间的关系。
“好吧,不叫就不叫。”
他犯不着在这件事上,跟梁景光过不去。
“只是你让我拿这刊物给有希做什么?”沈文相问。
梁景光不答,且脸色变得极端古怪。
他愈是这样,沈文相愈是觉得不对劲。
梁景光讨厌于有希是众所皆知的事,他无端的让他拿东西给于有希,岂不是太奇怪了吗?
赫!懊不会是
沈文相眼睛陡地张大,不敢置信。
“你别想歪。”
梁景光赏了他一个白眼。
“那你就跟我说,你想的跟我想的是两码子事。”
梁景光说不出来。
“该死的!”沈文相咒骂一声。
他想的跟他想的果然是同一回事!
“你别叫我去,我不做那种逼良为娼的事。”
“我又不逼她当妓女。”
“可是你让她、让她做这种事,还是不一样。”
“怎么会一样?况且,她是我老婆。”
“你现在承认她是你老婆了?”
“名义上的我承认,其余的,她别奢想。”
“你呀,拿这种态度去求她,看她答不答应帮你这个忙。”
“你尽管去跟她说我是什么态度。”
他有那个自信,不管他是什么态度,于有希绝不会拒绝他的要求,这就是他之所以吃定于有希的缘故。
于有希这一辈子都离不开他,这就是于有希的唯一死穴。
还真让梁景光给猜中了,当于有希听完沈文相的提议之后,她想都不想的就点头说好。
有没有搞错啊!?
“有希,你想清楚了吗?”沈文相再三确定。
有希一再的点头说:“想清楚了。”
“那你知道那个、那个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就是电话xìng交嘛!”有希甜甜一笑,很自然地说出沈文相难以启齿的事。
她这个态度让沈文相禁不住怀疑,她真的知道什么叫电话xìng交吗?
他皱脸,开口想问,但又难以启齿。
有希看出他的难处了。
“沈先生,你放心,我真的知道我得做什么事。”
当他拿一堆色情书刊给她,又支支吾吾的说一些梁景光要转告她的话之后,她便清楚自己得做什么了。
梁景光对她妹妹情有独钟的事,她一直十分清楚,只是她没想到他会痴情到这种程度,眼睛都看不见了,身体却还认得有幸的声音。
而她唯一能接近梁景光的,也就只有她的声音了,所以她不介意自己得做什么。只要能跟梁景光在一起,她什么都能释怀。
“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
只要能让梁景光那个暴君顺心,别说一个条件了,就是百个、千个,他也会想办法成全。
“我听说梁景光请了人在家里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是。”
“我要那份差事。”
“啊?”沈文相愕然。
“我不领薪水。”
“我的姑奶奶呀,现在不是领不领薪水的问题,而是、是梁先生他讨厌你,他压根就不希望你出现在他的周遭。”
“我知道。”
“知道你还为难我。”
这不是存心叫他死吗?
“我可以伪装。”
“你上次已经伪装过了,你忘了吗?最后你失败了。”
别告诉他,她忘了,要不,他铁定当场死给她看。
“梁先生他虽然眼睛看不见了,却精得像鬼似的,这一招行不通的啦!”
沈文相猛摇头,打从心里不赞成这件事。
“我这次不扮有幸。”
“那你想扮谁?”
“我扮哑巴。”
“哑巴!?”
“嗯。我扮哑巴,我不说话,就只照顾他,这样行不行?”
只要能看着梁景光,与他朝夕相处,她就心满意足了。
“拜托你了,沈先生。”
沈文相也很想可怜她、答应她,但是梁景光的脾气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上一次他嘻皮笑脸,手臂就让他捅了个大窟窿,血流得像是自来水似的,这一次他又明知故犯,若是让梁景光抓包,他可不认为挨一刀,就能平息那个暴君的火爆脾气。
为了安全着想,他还是别答应。
“你不答应,那这东西你拿回去。”
有希不再求他,反将他带来的色情书一古脑的全推还给他。
“这、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不成全我,那我也没必要帮你做事。”
“这不是帮我,是帮梁先生。”
“一样。”
总之,除了答应她的条件,否则的话,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有希是冷绝了心,要得到那份差事。
沈文相傻眼了。
他压根就没想到于有希会来这一招。
“好吧。”他答应了。“但你得给我时间跟梁先生商量一下。”
“一天。”
“太短了。三天吧!我总不能从你这回去,就跟他谈,这样他会起疑的。”
他说的有理。
有希想想也对。
“好吧,就三天,逾期,我可不等人的。”
“知道了。”沈文相叹了口气。
他没想到于有希也有硬脾气的时候。
沈文相一直等到第三天,才去找梁景光。
而今天的梁景光看起来跟三天前很不一样,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的。
“怎么,于有希把你伺候的很好是不是?”
“要你来多管闲事。”梁景光啐了一声。
而沈文相却在心里哀号着:要是可以,他也不想多事啊!他就搞不清楚梁景光跟于有希这对算是什么样的夫妻!
“你要真迷恋她的声音,何必把她打入冷宫?叫她来,你直接上不就得了,干嘛还靠电话?”
“我迷恋的不是她。”
“我知道,你迷恋的是于有幸,但是你可以假装她就是于有幸。”
反正她们是双胞胎,一样的相貌,一样的声音。
走了一个于有幸,来了一个于有希,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有幸就是有幸,她是不可取代的。”
“可是这几天,你不是让于有希在电话里取代于有幸?”沈文相毫不客气的揭他疮疤。
“沈文相!”
梁景光差点让他给气死。
“干嘛?”
“你今天是来找我碴的吗?”
他气得随手操起一样东西。
沈文相看了,连忙叫停。
“你千万别摔,那可是你爷爷在世时,最喜欢的一件古董花瓶,是清光绪年间”
他还没说完,梁景光就把它给摔了。
沈文相又摇头又跺脚。
“你就不能换个东西摔吗?”
“你少来惹我,我就不会乱摔东西。”
他真好意思将所有的罪过全推给他。
沈文相是认栽了。
好,千错万错,全是他的错,他认了行不行?
“我说大老板呀,你千万息怒,脾气别这么坏,我今天来,可不是来惹你生气的,我是来干正事的。”
“你会有正事!?”梁景光用鼻子冷哼。
“喂,好歹我也是梁氏集团里的副总耶!我怎么会没正事好做?”这太瞧不起他了!
怎么,他该不会以为这些年来,他在梁氏都游手好闲的吧!?
“我辛苦、流汗,为你们梁氏做牛做马的时候,你没看见,但你好歹也看在公司营利每年都成等比级数成长上,知道我是多么的卖命”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他知道他辛苦。“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正事要谈?”
梁景光赶紧切断刚刚的话题,深怕沈文相一讲起自己的辛苦,就如同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我想换掉你的看护。”
“为什么?她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换掉她?”
“我想换一个精明能干的。”
“不用,这个就够精明能干了。况且我要的是个看护,不是个业务助理。”
沈文相只好换句话说:“不是这样的啦,我是说,你不是一向都怕吵吗?”
“是怕吵,那又怎么样?”
“我找了一个不会吵你的。”
梁景光翻了个白眼,万分不屑。
这世上只要是有生命的,都会吵到他。
“除非她不叫、不说话,是个哑巴。”
“你还真猜对了。”
“什么?你要找的新看护真是个哑巴!?”
“对呀!”
“对你妈个头啦!怎么,你是嫌这个屋子残障人士还不够多,打算再找一个进来凑成一双,一个眼瞎,一个耳聋”
“她不是耳聋,是哑巴。”
“哑巴也一样,不要就是不要。”梁景光冷言拒绝。
这事绝没有商量的余地。
要是平时,沈文相早打退堂鼓,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去挑他怒气。可是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耶!他再不想办法,于有希那边的承诺将作废,到那时候,他就不相信梁景光还能神清气爽的。
不过,让梁景光日子难过的前提是,他会先比他死得更惨,因为梁景光没好日子过,他也别指望自己能有什么好光景。
为此,沈文相冒死再进言:“那个女孩她很好,很能干的。”
“她很好、很能干,那也是她家的事,关我屁事!”
“她真的”
沈文相只好把于有希说得像是此人只缘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一样。
梁景光终于有些心动了。
“她真有那么好?”
“真的、真的,绝不骗你。”沈文相信誓旦旦的保证,只差没说一句:用过的人都说好。
“她有看护经验?”
“有。”
有才怪。想那于有希是什么身分,未出嫁前,她是个千金大小姐;出嫁后,又是个富家少奶奶,这样的人,会有看护的经验才有鬼!
“那我要是想跟她沟通怎么办?”
“她又不是听不见,你想吩咐她什么,她都会做。”
“那我要是想听她说话呢?”
“你想听她说话干嘛?”
“没有,只是问问。”
“要问就问一些有营养的,别乱找碴。”
“那她叫什么名字?”
“你干嘛问我?”
他怎么会知道有希想叫什么化名?
“要不,我能问她吗?”
“哦,对哦!”他都忘了,有希要假扮哑巴。
“你总得跟我说她叫什么,她来了,我好称呼她是吧?”
“说的也是。”沈文相觉得有理。“那就、就叫她王嫂吧!”
沈文相随便掰了个姓,再套上个“嫂”字,反正在别人家帮佣的,不都叫什么嫂的吗?
“王嫂!”梁景光一听,眼都快凸了。“她很老了啊!”“是不年轻。”沈文相又随口胡说了。
总之,他把王嫂的形象说得跟有希差得十万八千里,这样比较保险些,免得替自己找麻烦。
“你干嘛找个老的给我?”
“你是请看护,不是找老婆,找年轻的干嘛?”
“年轻的养眼啊!”“先生,你忘了你瞎眼了吗?要不,你在心里认为她只有十八岁,不就行了吗?”
“这事能用想像的吗?”梁景光没好气地直朝着沈文相发枫。
懊死的沈文相,竟找了个哑巴老太婆来当他的看护!?
他是存心想气死他是不是?